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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8章 ...

  •   此时的冷辰风正和仕梅一起在监牢之中审讯,原来昨日那个黑影并非是玉清眼花,而此人正是四大护卫之首的仕梅。
      仕梅的办事效率很快,也就大约十日的功夫,便有了头绪,这才找来冷辰风处理,以挖出幕后的操纵者。由于仕梅隐藏得很好,并未惊动其他人,才使被抓之人措手不及,没有通报给更高一层。
      黑暗的监牢之内,冷辰风坐在凳上,冷眼看着面目全非的鲁才兴,“鲁大人,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也免受这皮肉之苦。”
      “太子爷,小人不知道太子要问什么,还求太子放了小的。”
      “鲁大人,这是在跟我装蒜吗?若是没证据,本太子岂会抓你入牢?你不说本太子也能查出来,现在只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不珍惜,那我也没话可说。”
      “打”一个字眼生硬地从冷辰风口中飞出,只见鲁才兴的身上瞬间开出了几道口子,鞭子在鲁才兴身上扫过,那种疼痛非常人可以忍耐,鲁才兴自然受不了疼痛,生生晕了过去。
      “太子,他晕了。”狱卒停止了抽打,转而向太子禀报。
      “泼醒他。”
      一盆冰水顺着血肉模糊的身躯灌下,刺骨的寒将昏迷的鲁才兴泼醒,看着面目全非的鲁才兴,冷辰风和身旁的仕梅没有半点同情之色,或许能成大事者都是冷漠的吧。
      鲁才兴刚刚醒来,头发还是湿湿的,披散开来,俨然一副落魄之像,竟不忘重复着自己的立场,这种大刑,即使是再折煞人,也难以逼出半个字来。
      “太子爷,小人真的不知道太子要小人要说什么,小人冤枉啊。”
      冷辰风的眼眸更加清冷,甚至有一丝厌烦之意。随手扔出了一封信函,鲁才兴瞬间一惊,面上的神色明显有些惧怕,但又转瞬即逝。
      冷辰风扫了一眼鲁才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鲁才兴毕竟不是一般的官员,纵使局势已然不利于自己,依旧不松口,“太子爷,这是什么东西?小人真的不明白太子殿下的用意。”
      “鲁大人,你这是何必呢?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
      冷辰风起身,弯腰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信封,缓慢拆开,读道:“师傅:徒弟前几日收到师傅密函,已得知师傅需求,请师父放心,徒弟会尽力准备这些东西。近日以来,朝廷风声紧,不便将这些东西教以师傅,先修书一封以告知恩师。
      鲁才兴”
      鲁才兴一阵颤抖,书信送得这么隐秘居然还会被查出来。当初就是怕出意外,专门不用信鸽,派了自己的亲信乔装打扮一番,夜里从后门偷偷溜出去,怎么会出现如此纰漏。是亲信被收买了?不太可能,他可是自己的死士,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冷辰风派人杀了自己亲信,夺下了这封书信。
      或许只有这样解释,鲁才兴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可即使是如此事实摆在面前,他依旧不改初衷。
      “太子爷,这是小人与恩师的书信,恩师不在朝为官,收入菲薄,想让小人将家中亲戚安排到府衙之中,小人虽觉得此事不妥,却还是为其打通了关系。太子,小人知错了,还望太子多加海涵。”
      这样说,顶多是个买卖官职,况且也不是多大的官,只是个衙役,他鲁才兴一个县太爷怎么会没权利换个衙役。就算是闹到皇帝那里,也顶多罚上一年半响的朝廷俸禄,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况且这点银子,他才不在乎呢。
      鲁才兴是死鸭子嘴硬,目前看来是从他口中得不到一点有用消息了。
      半响,冷辰风似在沉思,又似在犹豫,终于开口道:“哦?看来是本太子想多了,冤枉了鲁大人。不过,也请鲁大人尽力配合,这几日就呆在牢中,本太子定会还鲁大人一个清白。”
      “鲁才兴多谢太子明察。”
      太子前后的差异如此之大,弄得鲁才兴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自己三言两语能让精明的太子爷信服?这等怪事搁到谁头上谁都不信,更何况是本就心虚的鲁才兴。
      太子爷的智慧怎是这等粗人可以理解的?唯有站在一旁的仕梅明白了太子的真正用意。仕梅站在一旁如同透明人一样,冷眼旁观着所有的案情,却不开口说只言片语,知道太子看向自己,才以眼神示意太子殿下。
      冷辰风开口道:“先把鲁大人押回牢房之中,这件事容后再议。”
      两名狱卒解开了绑着鲁才兴的铁链以及他身上的绳子,押着他走出了审讯室。
      冷辰风与仕梅双目交汇,快速会意。冷辰风一席黑色夜行衣出了监牢,仕梅则独自留在审讯室为之后的计划做打算。
      时间流逝,转眼间天色黑了下来。牢房之内,鲁才兴浑身是伤,正呆坐在牢内的石床之上,偶然间闻到一股子烟味,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一般,忽见不远处那忽隐忽现的火光。
      “不好了,不好了,牢里着火了。”一个不知名的狱卒突然间大叫起来,“快来人,救火,救火啊。”
      一时间,叫喊声、泼水声、嘈杂的脚步声,混成一团,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声响。混乱之际,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全都去救火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牢房内十分混乱,这才让一个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
      鲁才兴顿时警惕起来,走上前来,目光打量着这个蒙面人。
      黑衣人也是刻意压低声音,“鲁大人,许久不见了。”虽是可以改变了声音,却不难听出那是低沉的男声。
      “你是?”鲁才兴满脸疑问,却挡不住一脸的喜色,“你是师傅派来的吧?”
      尽管是疑问的口气,鲁才兴还是激动万分,快步走到黑衣人跟前。原来是师傅派人来救自己了,现在满身的伤痕、满脸的血痂,这些都算得什么?师傅没有忘记自己,派人来救自己逃出苦海了。这如何让身处险境的鲁才兴不激动?
      半响,黑衣人再次开口:“我是你师父派来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说着,鲁才兴抓起黑衣人的胳膊,打算往外走,却不料猛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疼痛难忍。鲜血顺着皮肤一股一股涌出,浸染了污脏破烂的囚衣。
      “你……”鲁才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刺上一刀。
      “不错,我是你师父派来的,不过——不是来救你,是送你去见阎王的。”
      “我不相信师傅会这么对我。”鲁才兴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对黑衣人说道,言语中透露出不甘。
      “鲁大人,你以为对你师傅而言,你有多重要?你也别怨我,是你师傅亲口说的,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所以,对不住了。”蒙面人的眼神之中尽是狠色。
      五月的夜晚本身正舒适,而这监牢之内却倍感寒冷,不知是因为不见天日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鲁才兴只觉自己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本身就受了鞭刑,如今这一刀更是要命,鲁才兴一阵眩晕,随之倒了下去,甚至连一句救命都没来及喊出口。
      黑衣人就势逃出了监牢,而鲁才兴则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摔在了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鲁才兴人已然被绑在在审讯室里了,不知是谁这般好心,不仅帮他上了药,伤口也包扎好了。其实鲁才兴中的那一刀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失了些气力罢了。
      抬眼望去,仕梅正坐在自己面前悠闲地品着茶。
      昨日太子来审,身旁那个不动声色的女人正是面前之人。鲁才兴知道她是太子身边的人,对此情此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有些心灰意冷,如果可以,他多想一杯毒酒了解了自己。牢房之内暗无天日,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死神何时会再次莅临自己身旁,太子殿下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师傅居然也要暗下黑手。他鲁才兴好歹也是一届知县,如今该何去何从?
      “你,你是……。”
      鲁才兴已经无力再多说些什么了,能够像个人直立站着,全仰仗绑着他的铁链和绳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对于这类人,敢给太子、给朝廷惹麻烦,仕梅向来没有好脸色,声音自然也是寒气逼人,好听不到哪里去。
      “鲁大人,昨日狱中失火,有人趁乱混入,大人可知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然身上的上是从哪里来的?
      “知道。”
      “想必鲁大人腹部的伤与此人脱不了关系吧。鲁大人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也知道此人的用意吧。什么话该说,鲁大人心知肚明。”
      看着低头的鲁才兴,仕梅补充道:“若是鲁大人还不知好歹,就是我想放过鲁大人及鲁大人一家,也怕难以保全了。太子的脾气鲁大人应该是听说过的,若是没了耐性,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了,如果没有记错,府中可有一女?”
      最后这一句,似有如无,却是十足的威胁。
      “你,你想怎样?她还只是个孩子,这事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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