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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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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的算盘打得好,皇甫长华也的确提出了有用意见,但是,她们忘记了皇帝才是皇宫的主人,后位空虚让她们放松了警惕。这里尹氏才走出后宫的范围,那头皇帝就让人把皇甫长华给禁了足,还罚了三年的俸禄。
可巧,第二天正是刘家的顾氏夫人进宫探望女儿刘燕珠的日子,刘燕珠就把皇甫长华禁足一事告诉了顾氏夫人。
顾氏吓了一跳。
“娘娘的意思是……”
刘燕珠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告诉您,这皇甫家怕是背地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进宫来讨皇嫔皇甫氏的主意,才惹怒了万岁。”
顾氏想了想,道:“那,依娘娘之见,这皇甫家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才惹怒了万岁?”
刘燕珠道:“那女儿也要请母亲告知,这外头最近又闹出了哪些新闻。”
顾氏道:“新闻?若是说跟皇甫家有关的新闻,为娘的确知道一个,就是日前诚郡王府的宴会,那武宪王妃要做媒,把诚郡王府太妃娘娘的外甥女说给郦丞相做妾,当场惹怒了郦夫人。郦夫人和孟夫人一唱一和,转头就让那位节烈夫人做了孟家的义女。孟家大摆宴席,不但郦相夫妇亲至,就连许国公夫妇也到了。哎呦呦!听说,光许国公的门生故吏送的贺礼都堆成了山!”
刘燕珠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顾氏惊讶地道:“娘娘?”
刘燕珠道:“皇甫家怕是有病吧?自家儿子的婚事尚且操心过来呢,却操心起了别人的妾侍来了!我明白了。母亲,这事儿,跟我们不相干。另外,如果可以,请您跟父亲好好说说。让父亲莫要心软,别再让那个刘燕玉上门。若是父亲不信,母亲不妨送个信进来,大不了,我借机求求万岁,见父亲一面,跟父亲面谈。”
顾氏夫人一听,立刻点头。
刘燕玉间接地害死了她的儿子刘奎璧不说,还让她名声扫地。顾氏早就恨死了这个庶女,只不过碍于刘捷的面子,因此只能那样罢了。如今有了女儿的话,顾氏夫人如获至宝,回去连忙跟丈夫说了。
刘捷也不是傻蛋。
刘家跟皇甫家早就成了敌人,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又抵什么事儿?他可是失去了儿子,失去了权势还赔上了刘家的名声呢!
之前,刘捷没有留心,如今听说皇甫家竟然放着自家儿子的婚事不操心,却操心起了人家郦丞相的妾侍,他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
刘捷想着,这皇甫家,背后该不会有阴谋吧?不过,二十几年过去了,这皇甫家的画风还真是一如既往!当年皇甫长华刚出生的时候就搞什么大造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顶上了那个位置。如今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盯上了郦家。
问题是,盯上郦家,皇甫家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才是顶顶要紧的。
固然,郦家有钱,已经是朝堂上公开的秘密,而郦家有钱,那也不是靠官场上通行的灰色收入来的,而是靠着郦夫人会经营来的。也就是说,郦家的钱财,基本上都掌握在郦夫人的手里。
而那位郦夫人手里的能量,不是刘捷说,他跟着长子刘奎光在雁门关这些年,难道还不明白?关外的那些牧民,也许不清楚草原上今年的大汗出自哪个部落,但是他们却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出得起价钱,会高价收他们的羊毛,然后便宜卖给他们华丽的羊毛衣裳和其他的各种东西。
如果有朝一日,这个女人不收草原上的羊毛了,那些牧民们怕是第一个跳起来闹事!
刘捷立刻意识到,他发现了关键所在。
这个女人手里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皇帝才会忌讳皇甫家对郦家动手。
只是刘捷想不透,皇帝为什么会容忍这么大的能量,掌握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不是后宫妃嫔,而是一个臣子的妻子的手中。
——这个梁淑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刘娥?
这成了刘捷必须考虑的问题。
皇帝这么多年来,坚持不立皇后,如果说之前刘捷以为,这是因为皇帝心里存着他的女儿刘燕珠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开始考虑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位置,皇帝是不是早就决定好了,要留给她人。
想到各种曾经忽略过的事情,刘捷当时就跳了起来。
可是这些事情,不过是他的猜测,他哪里敢跟妻子、儿子开口?
刘捷只能把这件事情压在心里。
不过,看到皇甫家竟然盯上了郦家,刘捷心中少不了幸灾乐祸,准备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