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幻》睦月

4、第4章

　　夜晚的河面上，银光点点，汇聚成人形。银发少年睁开眼，淡漠的神情，同色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睥睨天下。
　　“宸。”少年清冷的声音在河面上飘散，仅是一瞬，白影闪现，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单膝跪在他身后。
　　眉头微皱，转身扶起他。“我说过，不必太多礼……”
　　“这是属下应该的。”
　　深知自己下属的脾气，少年也不再多说，话到嘴里，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怎么样了？”少年轻声询问，眼里闪过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净在暗中保护。”
　　“过度的保护，只会让他以后受更多、更重的伤。”
　　“是，属下定会转告。”话落，行了个礼，又如同来时一般，转瞬间消失不见。
　　摊开长袍下紧握的双手，掌心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河面上微风拂过，少年一个转身，人影亦随风消散。

　　阳光照射在雪地上，发射出点点星光。融化的冰雪使温度降得更低。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就算有，也只是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匆匆路过。
　　雪地上留有深浅不一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河边。黑发小孩仅着单薄的布衣，赤脚走在雪地上。时而捧起一把雪，抛向天空，再微笑着看雪花飘落。
　　玩累了，便趴在河岸上，看着河面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像，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暝，你……还好吗？”低声自语，手无意识地伸向河面，却触到一层薄冰。
　　冰凉的触感唤回飘散的思绪，甩了甩头，试图把这种情绪抛到脑后……手下的冰层应声而破，晗来不及转移重心，竟连人带包滑了进去。
　　纵使水性极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落水，也免不了呛上几口，更何况是半个旱鸭子。所幸水不是很深，只是扑腾了几下，调整好姿势，就可以站起来。
　　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费力地涉过水。脚刚一接触到岸，就整个人扑倒在雪地上，人背包滚落到一旁。
　　强烈的不适感久久消散不去，淌着水的衣服、头发紧贴着皮肤，强迫晗爬起来整理它们。
　　皱着眉，拉开黏在身上的衣服。手一松，下一秒，衣服又自动贴回他身上。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身后有热气，转身，只见河面上的冰层化开，甚至夸张的冒着白烟。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晗干脆地手一挥，收起地上的包，走回去，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泡在水里。至少，这样会舒服些。
　　不过片刻悠闲，就感到后领被人拉住。对方稍一用力，便把人拎了出来。几乎是同时，一块毛毯裹在他身上。戴黑边框眼镜的男人抱起他，瞬步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就有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出现，在冰雪早已融化的那块区域摆弄着大堆仪器，观察、检测周围一切可以检查的存在。就连临走时，也不忘带瓶水回去研究。
　　“报告队长，西区灵压波动异常原因不明，异常中心区没有留下线索。”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将手中装满河水的玻璃瓶以及一些其他的样本递上，退到一旁。

　　洗了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晗擦着头发，饶有兴趣的看着带他回来的人。对方也不恼，笑着与他对视。
　　停下手中的动作，晗回以一笑。“帮个忙行吗？”
　　“乐意为您效劳。”
　　“……不怕我提什么无理的要求？”
　　“只要是您的要求。”
　　　　听到这样的回答，晗只能苦笑。“我未来的老妈会杀了我的……”这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