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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蛊术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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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毅坐在床沿缓了好一阵脸色才恢复正常:“玛菇...养生丸太过珍贵,我吃一粒就够了...剩下的你留下,为了我你本命金蛊受损,你比我更需要养生丸!”说着双手犹犹豫豫的握住外婆的手,将药瓶塞回外婆手中。
奶奶忍笑忍的辛苦:“你这老道好生胆小...咯咯咯...摸手就摸手...还找个由头。”
静毅老脸一红,就要将手收回去:“我没有!”
外婆拽住静毅的手呛声道:“我们这是两情相悦,以为都像你似的牛不喝水强按头!到最后连个人都留不住。”说的是奶奶将爷爷绑了三天造人的事儿。
奶奶哪能忍下这口气:“好意思说我?也不知是谁低声下气脸伏低做小,也没把汉子留住!真丢你青湖寨圣女的脸!”说的是外婆和外公的旧事。
外婆正要还嘴。
静毅连忙打断 :“玛菇,我先去将我徒弟接来咱们再细聊!你们俩也别吵了,都吵了四十多年了,还没吵够啊!再说都是些陈年旧事何必再去戳人痛处呢!”
奶奶奇道:“我还以为你这道士只记得玛菇了,没想到还记着我呢?”
静毅苦笑:“茵籹就别取笑我了,我就是忘了谁也忘不了号称青山寨第一毒女的你啊!想当年没少遭你欺负呢。”
奶奶笑骂:“在我这儿就是被欺负,在她那儿就是心甘情愿了?”
静毅起身向外走去:“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玛菇我去接我徒弟。”
外婆急道:“你等等。”转头对白哲招手道:“哲仔过来!你跟着静毅爷爷出山一趟,外婆腿脚不好就不去了,你去看看症状,就当是外婆给你的考验好不好?”
白哲早就想出山去玩,走到静毅身边伸出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大眼睛忽闪忽闪道:“静毅爷爷,我代外婆和你出山去看看你的徒弟的伤势,我的蛊术是外婆教的,我还会毒术...虽然..虽然毒术不能救人,以毒攻毒救救急也是可以的...”白哲还是很会讨巧卖乖的,为了出寨子去外面看看早就将记不清面容的爹妈抛到爪哇国了。
静毅知道这是外婆想让白哲出去玩玩放放风,便笑说:“好,我知道你叫白哲,今年有六岁了吧!我那徒弟比你大十岁,他病的有些厉害,还得托你照顾呢!”
白哲挺起小胸膛坚定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哥哥的!”
外婆道:“别瞎叫啊!那是你静毅爷爷的徒弟,你应该叫叔叔!”
白哲努嘴:“他也没比我大多少啊!再过十年我就和他一般大了,那我叫他小叔叔可以吧!”
静毅乐不可吱,奶奶外婆觉得自己的孙子(外孙)太可爱了,再过十年就一般大这种话,简直戳中萌点。
外婆满眼宠溺道:“叫小叔叔也行,反正...再过十年你们就一般大了!”
静毅看着外婆满脸慈爱的忽悠小外孙嘿嘿傻乐:“叫小叔叔挺好,挺好!”于是在承艺不知情的情况下多了个小侄儿。
和外婆道别后跟着静毅往镇里赶去。老道脚下生风走的奇快,白哲自小在林中往来穿梭跟着走山路也不吃力。直走了四个多小时才走出林子,有三两处人烟。白哲毕竟还小体力不支已经趴在静毅背上睡了过去。
静毅背着白哲来到一处民房:“哲仔醒醒,咱们到了!”白哲揉着眼睛爬下来。
静毅领着白哲进屋道:“阿释玛兄弟,我回来了。”
身穿苗族服装的黑壮汉子走了出来:“静毅师傅可算回来啦!你快来看看你小徒弟这会儿又变紫了,这一个小时一个色儿的吓死个人啦!”
静毅向屋里走去,嘴里说着:“阿释玛兄弟,你帮我找四五个挑夫跟我去趟生苗寨呗!告诉他们一人一百块,四人轮流抬也不累,只要抬进生苗寨就行不用过夜!我寻到个蛊术了得的故人,应该可以解蛊。”
阿释玛连连点头道:“没问题,你给这么多钱就是让他们过夜也是可以的,我这就去找人。”说着向外走去。
静毅笑道:“我知道你们都忌惮生苗寨的人,我认识他们寨子的圣女,只要你们不乱说话犯忌讳就没事,不会让你为难的!”等阿释玛走后坐到徒弟床边,忧愁的摸着他的头。
现如今苗族大致分为两种,生苗和熟苗。生苗是指未被汉化,一直生长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彪悍、血性、义气,不与外族通婚,更不许外人随意进入。熟苗指被汉化的苗人,除了保留有苗族的服装事物外,几乎与汉人无异,也只有奶奶辈的老人能说几句苗语,我们现在去云南旅游看到的均是熟苗。
传言也一直有误,并非生苗都会蛊毒之术,生苗这种说法也只是用来区分与熟苗的差别,生苗分族分得很细,练体打猎谋生的生苗占一多半,只有蛊苗一族才精通蛊的运用,毒苗一族只精通毒的运用,还有黑苗的巫术等等,他们用寨划分领域互不侵犯。
白哲住的山湖寨比较奇特,强大的蛊毒两寨合并本就少见,还从不排斥外来文化,现在人人都会说汉语,苗语也没被落下。最离奇的是族长也就是白哲的父亲常年不在寨子,反而在外做生意打拼,最火的云南红药就是白哲老爹公司出品的。所以为什么一个女权寨却有个男人当族长便显得不是那么特别。即使如此有钱,白哲的父亲白启刚也从未想过让山湖寨变为熟苗,只是大把大把的钱拿去养着族里的人,使他们安心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白哲安静站在边上,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床上变色的昏睡少年顿时来了兴趣,细细观察其神色:“静毅爷爷,他不像是中蛊那么简单...倒像是中毒了!”
静毅疑道:“哲仔能看出来?”
白哲挺起小胸脯:“我的毒术是奶奶教的应该不会认错,看着像是中毒但又有点怪...我能摸摸哥哥...呸呸...我能摸摸小叔叔么?”
静毅将白哲抱上床:“你去摸摸...看看有什么门道!”
白哲伸出白皙稚嫩的小肉手,绷着张小脸开始认认真真从少年头发摸起,当摸到腰侧时愣住了:“静毅爷爷,他也是青湖寨的么?不对啊...不是本命蛊竟然是去灾蛊,原来是它在捣鬼!”
静毅脸色微僵:“那个去灾蛊是多年前你外婆送我的,当时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只有承艺一人还有些意识...我便把去灾蛊渡给了他。难道承艺是因为去灾蛊病才越发严重么?”
白哲嘟嘴:“不是越来越严重,这是在慢慢变好,毒素被去灾蛊吸收了些,不然他也撑不了这么长时间。静毅爷爷他确实是中毒了,只是因为去灾蛊在他的身体里所以他的症状变得很奇怪,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还好我跟着过来了,不然小叔叔十有八九得死在回寨子的路上了,我这就帮他解毒。静毅爷爷他是得罪哪个蛊毒大家了么?”
静毅老脸一红,没脸说他的徒弟这是去刨蛊毒大家的祖坟遭报应了,摸着鼻子道:“算是吧,我其余的三个徒弟都折在那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用绝命草下毒害人,一出手就要了三个人的命,这么阴毒的手法肯定是黑苗寨干的。”说着开始拉扯承艺身上的衣服露出腰侧,拿出把小刀比划了下,又从身上掏出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红,老气横生道:“小红,养你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干点正事了!”
静毅看着小大人似的白哲嘴角抽搐:“哲仔...你才六岁!有把握解毒么?”
白哲翘着一撮呆毛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静毅爷爷放心,小红最爱吃毒物,去灾蛊只能抑制毒素扩散却化解不了,我的小红不一样,它可是我们寨子里最厉害的毒誓蛊,天下毒物就没有它搞不定的!而且现如今在野外很难找到绝命草了,我也只在奶奶的画册上见过,正好让小红饱餐一顿,估计这次以后它就能长大了。”
静毅虽觉得让六岁的白哲解毒不靠谱,但也相信玛菇和茵籹共同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万分纠结下白哲已经在承艺腰侧浅浅划了个十字,血液慢慢渗了出来,将小红放在十字入口处,小红也不辱使命吞下渗出的血迹后便钻了进去。白哲毕竟还小理论丰富但经验太少,小红没入身体后才想起来止血,手忙脚乱从身上搜出止血药剂洒在十字伤口上,血肉瞬间闭合完好如初,就像外婆用指头捅破静毅胸口,指头刚出来血肉瞬间闭合一样,这门功夫需要十数年不断练习才能配合的刚刚好。
白哲想了想又在承艺腰侧捏了捏找准位置一刀刺下,小手用力挤压将去灾蛊逼了出来,洒下止血药剂后,把去灾蛊还给了静毅:“静毅爷爷,去灾蛊和我的小红见面会打架,我把它逼出来,你喂它些艾草净化下污浊之气再用,小叔叔的毒教给小红就好。”
静毅很是欣慰:“不愧是玛菇的外孙,这样就可以了么?”
白哲认真打量承艺脸色说:“应该可以吧!我...我没有试过,理论上是对的...可能得让奶奶仔细看看才知道。”
静毅不想打击白哲的积极性道:“辛苦我们哲仔了!等阿释玛找到帮手咱们就回寨子。”
白哲虽然想逛逛熟苗寨,但也怕耽误时间害了人就道:“恩,咱们先回寨子,等小叔叔好了我再来这里玩。”
静毅道:“哲仔真懂事,等你小叔叔好了,我让他陪你来。”
半个小时后,静毅抱着白哲,阿释玛带着三个健壮的熟苗汉子抬着承艺往山里走去,四个人正好两两抬担架,中途还能换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