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师》Q喇嘛

4、chapter.4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筝开始照顾小乞丐。阿筝将小乞丐整理了一番，发现小乞丐眉目清秀，是个男子。在相处的过程中，阿筝知道了这个小乞丐叫修远，至于姓什么，无论阿筝怎么问，修远都不开口。
　　修远的话极少，总是阿筝问了好几句，才能从修远的口中听到些回答。但回答也都是“没有”、“不知道”之类的。相比修远话少的可怜，阿筝确总是叽叽喳喳的，话很多。成日有说不完的话，性子开朗的着实叫人头痛。往后的日子，修远过着阿筝以往的日子，只是教修远的人是阿筝而不是姜离。
　　因着城里的风筝节快到了，店里开始忙碌起来了，但每天阿筝仍会抽出时间来指导修远。但是，修远总是学不会，要么是这里不会，要么就是那里不行。可快气死阿筝了。
　　“师傅，你说阿远怎么这么笨，我都讲好几遍了，他还是学不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他都懂，不会的地方也一点就通。现在学什么都不会，就算会了也隔几天就忘。当初你教我的时候，我可比阿远省心多了，怎么阿远这榆木脑袋总是不开窍。真真愁煞我也。”阿筝找着姜离之后，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看上去很是苦恼。
　　姜离看着阿筝，也很头疼。如果说修远的必修课是跟阿筝学做风筝，那么他的必修课大概是每天听阿筝不厌其烦的说修远如何学不好之类。
　　姜离扶额道：“每个人天赋不一样，可能正好修远不适合学这类活。要是你嫌麻烦，可以不教，何必每天折腾。放过他也放过我，可好？”
　　“这怎么行，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这还是师傅你教我的。怎么如今反而是师傅教徒儿放弃了呢！”
　　“这不是心疼徒儿每天这么辛苦，为师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可以少替徒儿安排工作，您看您的乖徒儿都长茧子了...”
　　“为师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师傅是不是欺负徒儿没好好读书，徒儿也知道，徒儿从小命苦，多亏了师傅才能长着么大。罢了，徒儿这条命都是师傅的，不管师傅如何吩咐，徒儿都任劳任怨，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姜离听完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别人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到了他徒弟这里，就成了一派胡言。他开始深深地反思了自己，然而最终却得出，这不是他的错，肯定是这小子不认真学的缘故。这小子明明认识到自己没有好好读书了，却还是不认真读书。到现在，姜离才觉得，阿筝除了会做风筝，性子不错。竟没有其他优点了，而自己把他养的像个姑娘一样，话多，爱唠叨，喜欢摆弄花花草草，....不，还有一个有点，勤俭持家...一股失败感油然而生。
　　“罢了阿筝，为师把你养到现在，才发现为师错的离谱。为师隐约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姑娘了，这是为师的不好...”
　　“师傅怎么会这么想，阿筝明明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说完，阿筝很心虚，语气都比平常弱了几分。似乎是为了想证明自己是男子，阿筝挺起了胸膛，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个男儿。
　　“....为师只是随口一说。”
　　姜离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傻徒弟，他开始怀疑人生了。但是片刻就想通了，他觉得这要么就是上天给他开的玩笑，但更觉得是上天对他的考验。想到了这里，他也觉得释怀了。
　　“先不说你勤俭持家，就凭你成天跟个妇道人家似的唧唧歪歪，为师也觉得你像个女子。更何况，你貌若好女，就不得不让人更加...”姜离一边打趣阿筝，一边看着阿筝。隐隐约约间，原本还不觉得阿筝长得像女子，这样晃神一看，真觉得阿筝好像女子...特别是阿筝的眉和眼，眉毛秀气似远山，眸中闪亮有星辰。他觉得，阿筝长得真好。
　　阿筝听完，不知羞的问了一句：“若我真是女子，你娶吗？”
　　如果她真是女子，娶了倒也无妨...反正左右不会有人再愿意嫁给他了。
　　是的，姜离的爹娘去世的早，在他还只有十五岁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还有一门姜家的手艺。早几年还有一门亲事，是在他小的时候爹娘给定下的，后来新娘子还没过门就去世了。他家境不好，靠着手艺赚取了点微薄的钱，攒了起来本想着娶亲的，但家中有女儿的谁肯把女儿嫁过来，不说捞不到一点好处，就连女儿往后的生活也不一定有保障。谁家父母会把女儿嫁给个穷小子呢。
　　想到这，姜离不禁无奈的说：“若你是个女子，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跟着我不一定过得好。何况，就算你愿意嫁，你也没可能，毕竟你是男子。”
　　“不是师傅说徒儿勤俭持家吗，徒儿嫁给师傅之后便可以为师傅持家了，这不是很好吗？为何让我嫁与他人。难道是师傅有喜欢的姑娘了？”阿筝觉得很沮丧，因为她觉得师傅不喜欢她，要把她嫁出去。
　　姜离一时无话，便沉默了下来。阿筝见他不回答，使劲缠着他问。姜离突然觉得他的小徒儿很磨人，便道：“为师没有喜欢的人，为师只是觉得阿筝如果是女子，便是何等美貌，当然值得更好的人。为师年纪比你大，你应当找个与你差不多年纪的。”
　　“若我就只喜欢师傅呢，只愿意嫁给师傅呢？”

作者有话说

　　我有很努力构思。。。但是我读书少 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