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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事的开始 ...

  •   最终还是没能逃太远。拖着行李走进大学校门的时候我默默在心底骂了一句。上大学了也不过是距家车程不过40分钟车程的地方,今后怎么跟老妈找借口放假不回家……毕竟让他们不要来送我报道就废了我一个暑假的口舌。
      “那边的同学是报道的吗?”迎着日头不知道该拐哪里的时候,侧面忽然有人跟我搭话,顺着声音转过去看,低头看到了工作证,应该是接新生的学长吧。
      “呃……是的,那个机械电子工程的新生要去哪里报道……”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声学长。
      “茉莉,你们系的学弟,带他到你们系报道的地方去”
      “谢谢学……”我还没说出口就被叫茉莉的学姐拽走了,“来这边走我帮你拿行李”

      不得不说上个大学费事真多,旁边其他新生大多都有父母在旁边帮忙料理,这让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了少听点啰嗦而让爸妈待在家里了。
      “连池,机械设计3班,拿着这个凭条去11号宿舍楼找宿舍管理员领钥匙就可以了。”

      拿到了寝室钥匙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就要垮了,心里想着只要用这把钥匙打开那个自己要住四年的房间门的时候今天,就算是解放了,终于把沉重的行李箱拖上了三楼,循着门牌找着钥匙上写的编号。
      门大开着,看来已经有其他室友先到了。
      踏进大门的第一步我觉得如果我看得到自己的话,我一定和校门口的雕像一个鬼样子
      日尼玛的什么玩意儿!!!!!
      寝室里烟雾缭绕,几乎跟北方某些城市来沙尘暴的能见度差不多。退出来确认一下门牌,我他妈的居然没有走错。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你们好,我是分到这个寝室的连池,咳咳”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进来,其他三个人用着我听不懂的方言聊着,很热火的样子。
      “你们好?”我又大声问了一遍,这次似乎注意到了,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三个人直勾勾盯着我,这感觉就好像电影里常有的那种镜头,一个路人闯进□□聚会那种。
      “你好,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室友了,互相多关照哦~”个头中等的一个室友客套起来“我叫高龙。”
      “我叫连池”我松了口气。
      “我叫张志虎,他叫刘凯”剩下的两个人也开始自我介绍。
      “我们仨外省来的,发现正好是老乡就跟管理员说了说好话凑一块了,连池你是哪里人?”高龙开始跟我聊点起手话题。
      “哦,我是本地的,家就离学校不远……”
      “本地人好啊,哥儿几个可就全靠你照顾了~”高龙看了其他俩人一眼,声调略微提到了一个微妙的高度。然而这句话以及这个微妙的语气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才慢慢体会到深意。

      “妈,我想出去租房子住了”上完晚修的时候跟我妈打了个电话。
      “可你一个人住我也不太放心啊,可以的话能找个人一起合住就好了,可你也没个女朋友,你说你长这么大怎么也没个女朋友……”
      “妈!”本来我也惦记着上大学找个女朋友,可现在我要是不解决住宿问题什么都别想干,“反正我决定出去住了,室友我尽量找,找不到我自己一个人住也要搬出去,就这样。”

      住在寝室的日子我的生活用品时常不翼而飞,或者被别人用过的痕迹,一开始我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我也没什么洁癖,后来却发现这些个好室友时不时用我的电脑,电脑经常会多出一些奇怪的图标或者浏览记录,之后电脑上了密码,但是即使这样还是发现我不在的时候有人用过了我的电脑,而且肆无忌惮地下载一些奇怪的文件塞进我深层文件夹……如果说这些我都能忍,那么我最不能忍的大概就是被孤立了吧。
      其他三个人即使我在场也是全程自家方言聊的不亦乐乎,我听不懂也参与不到其中,上课,出去玩或者去食堂也全程三个人一起,从来没邀请过我,甚至不跟我说,跟我说话的时候只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或者水电费需要我给钱才会跟我说话,常用的句式就是“我们几个外地人全仰仗你罩着呢~”这个时候谄媚又恶心的嘴脸简直作呕。

      终于找好了租住的房子,眼下只需要找一个合租的室友即可,学校论坛发了寻求合租的贴子,心里想着如果三天内找不到我就自己先搬出去,在这个寝室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连池,听说你要搬到外面去住哦?”晚上的时候高龙洗了澡出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一拳的笑意。这个消息我除了发帖以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会知道。
      “我没和别人说过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大概我也猜到了,我继续盯着屏幕懒得多看他一眼
      “今天哥儿几个借你电脑用的时候浏览器历史看到租房的。”他一只手托在我的桌角,头发上的水径直滴在我桌边上的书本,“早就想跟你说了,那么小气干嘛跟哥儿几个电脑还设密码,虽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你这个本地人一走谁罩我们几个啊~”躺在床上的刘凯懒洋洋地搭腔。
      “你们本事也不小,有我没我也没差啊。”为了努力不撕破脸我使劲压着火。
      “话说我们几个还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激情的私藏在电脑里,结果啥都没有,老实说是不是功能不行啊,哥几个带你去看老军医,哈哈哈哈哈哈……”
      我简直都要炸了 ,好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拉开门到走廊去,身后还有三个贱人持久不衰的笑声和夹杂的方言交谈,听不懂也知道什么内容。
      “你好,我在论坛看到你发的合租帖子,方便的话可以面谈吗,我现在在学校的小广场边上”对方平静地叙述着,我还没有把我激增的肾上腺素调整回来,只好敷衍地应允几句“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你是……连池?”
      “嗯?!”

      小广场的路灯不很明亮,靠近石凳的地方坐着一个看似等人的,约摸就是这个人了。还没等我走进他自己就先迎了上来。
      “连池,果然是你。”
      我懵了一下,眼前这个男生个头跟我相仿,头发短短的,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仔细看眉宇之间确实透着一种熟悉,但是一下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我是柯迪,你特么居然真的一点不记得了啊?!”

      彼时自己还刚刚上幼儿园,家住在一个老旧的社区,社区各家都是小院,算到现在那边房子没有拆迁的话估计年龄大我们一轮的样子,柯迪那会是一个社区的邻居。具体怎么相互认识开始熟络起来的事情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记得起来的就只有我们关系特别要好,上学放学天天在一块,双方家长也是旧识,于是两人在对方家里过夜也是常事……分开大概在刚上初中的那段时间,旧社区拆迁,于是老住户们也就各寻去处,那个年代同龄人也没有手机这么方便的东西,于是自那之后也就再也没见过柯迪。
      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上了同一所大学。

      人生的痛苦时期正好遇到幼时的挚友,一时间聊的话就没完没了,正好找到了诉苦对象,于是便一股脑地跟柯迪吐足了苦水。还是老朋友在乎自己,柯迪一个劲坚持明天帮我去寝室搬东西,明晚就可以安心睡觉远离那帮人渣室友了。

      跟柯迪分开的时候已经快要到门禁时间了,匆匆跑回寝室,开门发现果不其然又是云雾缭绕,其他三个人看我开门进来又开始不怀好意地揶揄,但是想着明天就能搬出去了心里轻松许多,塞了耳机就睡了。

      早晨寝室有人敲门,隐约听到高龙站在门口问“你找谁”随后我的被子便被掀开,尽力撕开眼睑看到柯迪已经站在我床边了。
      “起床了,我帮你收拾东西了。”
      “连池,难怪我们没看到你的私藏,原来在外边找了男朋友啊。”高龙倚在门框上,嘴角提到一个欠揍的高度。
      我选择无视。
      “你咋这么早就来了,我马上来。”

      打包好了衣服准备收电脑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按在了我的电脑上
      “人走了电脑留下来给寝室弟兄们用几天呗,我们几个外地人现在还没电脑,你家那么近又不图这个。”高龙按着我的电脑不让我抽走。
      “我还就图这个,放手。“我尽量压着火。
      “兄弟们对你也不赖,别这么小气嘛~”其他俩人也在帮着搭腔,一脸都是挑衅。
      “有需要的话可以自己上电脑城买咯。”旁边的柯迪捏住高龙的手腕把他甩到一边。
      “哥们儿,就算你是连池男人,也不该插手我们寝室兄弟之间的事吧?”高龙丢一个恶狠狠地眼神给柯迪,旁边的我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柯迪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语音消息“你们上来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六七个不认识的男生
      卧槽???叫人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处在叫人干架这种事件本身,之前都是看到这种阵仗恨不得上墙走绕道,尼玛我的发小居然为了我叫人了???
      “你们是一直叫我们连池这个本地人罩你们吗?连池跟我发小他不爱交际人缘没我好,既然你们一直想有本地人罩着,看在你们跟连池一个寝室的情分上,这要分开了,怎么也要照顾照顾。”柯迪侧过脸跟我低声说“现在把你东西拿好到楼道等我我们。”
      处于懵逼状态的我说了声“哦”就乖乖拖着行李出去了。
      “看你们这寝室也挺乱的,估计你们平时也忙着没空收拾吧,让我们这些本地人尽些地主之谊。”柯迪说罢使了个眼色,其他几个人就开始动手,抓起他们三个的东西就往寝室外面丢。
      张志虎刘凯想要挣扎阻止,被柯迪带来的人按到椅子上,高龙给他们俩使个眼色示意不要反抗,气得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所有东西都被丢到走廊。
      “这下寝室干净多了,”柯迪笑笑,寝室的东西差不多全被丢到走廊了,走廊偶尔路过的同学偷偷瞄一眼绕得远远的,估计换成我可能都不敢从这过了。“学校同学就该互帮互助嘛,再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地同学帮忙,你们可以随时找我,不用客气……当然你们要真的想找连池也没关系,反正找他就是找我。”

      安顿好行李已经到傍晚,我躺在床上摊成一片。
      “高龙他们报复我怎么办,万一告到系里去我们会不会被处分啊。”这么多年我也就这个怂字保存的最好。
      “不怕,我能搞定”柯迪异常淡定,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分开的日子他在哪条道上混。
      “讲真你这几年都在什么组织混啊,这么屌,我现在怂的被结伙的外地人气得脑溢血。”
      “你是不是傻啊,我这几年当然是好好学习过来的,不然怎么上的这个大学还考了建筑系。”
      日妈,还真是,这学校最好的就是建筑系,也就是说他分数至少比我高四五十分。这么想着心里莫名不爽起来。操,混得不如别人还考得不如别人。

      “说回来,我今天做的这一些不是你脑子里一直想的报复他们的场景吗?”

      我这个人的怂我自己比谁都要清楚,被人欺负,被人激怒,脑子里很快就会构思出全套的报复计划,在我的构思了,那些瞧不起我,揶揄我,让我难堪的人最后都会以最卑贱的姿态仰视我,恨我但是拿我没办法。但是这些东西仅仅存在于我脑袋里,存在在构想里,从来没有实现,因为我怂,怂到讲给别人听都不敢。对外一直想保持一个谦和的状态。
      还真是虚伪。估计也就是这样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敢肆无忌惮地踩在我身上吧,呵呵。

      “你怎么……”我不可能把自己脑子里的空想告诉任何人,但是为什么柯迪知道我的脑子在想什么,连他最后说给高龙他们的台词都和我想的一样,想到这一层的一瞬间感觉后脊一阵寒意,思考一下没有问出那句你怎么知道,“才没想过,你别自己意淫了,我这种和善的人……”

      跟老妈汇报了我现在跟柯迪住在一起,她似乎也很放心,毕竟认识多年。之前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高龙他们几个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其他寝室的人貌似至今也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人偷偷问我那天到底怎么了,因为之后只看到那三个人默默自己把东西收拾回去了,我只能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搪塞其他同学。

      柯迪上课时间和科目和我都不一样,于是两个人除了在校园里偶尔遇到也就晚上回去的时候才见面,班上交到了新的朋友感觉我的大学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要是能遇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交往那么我的大学生活就完美了,诶嘿嘿。
      “色胚子想什么呢。”侧腰猛得被戳一下,刚才还在神游的我整个人都剧烈扭了一下,不幸动作太大被讲台的老师尽收眼底。
      “那个扭得欢腾的同学,你来给我说一下这个点画线和双点划线分别用在什么地方。”
      “老师,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很自豪是吧?坐下。”
      “尼玛的!”我狠狠地在桌子下面捶了旁边忍笑憋得脸通红的混蛋,“找死吗蛋蛋?”
      坐旁边的这个人叫单存毅,第一周交作业的时候共享过作业以后就上课一直坐在一起了,目前应该是班上和我最交好的同学了,虽然他姓单,但是偏偏有人就故意喜欢读错,然后慢慢他就变成蛋蛋了。
      “咳咳,我都笑岔气了,我刚才就想问问你这周五学生会竞选你去不去。”
      “哟呵,你知道上进了还要去学生会,不好意思我可没那闲功夫。”这辈子我最烦的就是那种假惺惺的迷你型社会了。
      “谁让你进了?看妹子去,总学生会各个院系妹子都去,难不成你想在我们这个系的十几个女生里找个女朋友?”
      好有道理里哦。

      “坐第二排那个怎么样?”我顺着蛋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乌泱泱的一片人头。
      “鬼知道你说哪个哦,看背影有什么卵用,这年头不缺的就是背影杀手。”
      “就知道你这种死基佬不懂。”蛋蛋不想多跟我说话了。
      “同学不好意思可以借支笔吗?”背后不知道谁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个长发的女生,“我改下我的发言稿。”
      “不好意思,我没有……”余光扫了一下女生的面容,还是挺清秀的那一款。
      “连池???”女生忽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恩???
      “你是?”有确认一遍,感觉确实是素未谋面的人。
      “我是柯琳啊,柯迪的亲妹妹啊,我哥跟你住一起都没告诉过你我也在这个学校吗?”
      柯琳……我反复想这个名字,记忆忽然决堤一样涌出来。确实,每一个和柯迪在一起的画面,角落里都有那么一个小女孩,没错,那就是柯琳,柯迪的同胞妹妹,我记得比柯迪小一岁,但是上学的时候跳了一级,一直跟我们俩同级。
      “哦哦哦,抱歉,一下子没认出来,都长成大姑娘了,那会还叫我池哥呢,现在都开始直呼我大名了。”
      “现在同级叫你池哥怕别人误会嘛,哥哥妹妹什么的又不像小时候,那个给我留个电话吧,我要去前面准备了,快轮到我上台了。”
      “好的,手机给我一下。”

      “行啊连池,男女通吃,哥哥妹妹一个不放过厉害啊。”
      “你懂个卵,哦,我忘了你就是个卵。”我摸摸蛋蛋的头,“是不是啊蛋蛋。”
      说回来,柯迪这小子自己妹妹也在这个学校的事居然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难不成,真怕我和柯琳凑成一对么。

      明天周六,柯迪今天回来格外晚。推门进屋一瞬间我觉得我要问个底朝天才行。
      “柯琳也在这个学校上学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柯琳?谁阿”他一边脱掉被汗洇湿一大块的T恤一边问,这感觉就好像是家庭剧盘问小三的桥段。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这么会演,你这是准备拿小金人吗,我今天都遇到她了,告诉我你妹妹也在这学校上学会死啊。”这玩笑开得简直假。
      “你是不是热得中暑了,我什么时候有过妹妹……”
      “都跟你说我都见过她了……”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没有继续搭我的话径直跑进自己房间。
      “柯迪?你干嘛?发什么神经啊?”我探这脖子蹲在沙发上想看看他干什么去了,没想嘭得一声把门带上了。
      大约五分钟后他只穿了条内裤从房间走出来,“哦,可能我之前忘记跟你说了,我先去洗澡了。”
      莫名其妙。

      早上阳光晒在眼睑上,意识到该睁眼了,惺忪中看到人影,“卧槽,吓死我了,你在这干嘛???”坐在我床边的正是柯迪,“我睡觉不锁门不是欢迎你随时可以进来的。”
      “连池,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妹妹?”
      我摸了摸他脑门,“不烧啊,你怎么就傻了,你妹妹又不是私生的,小时候不是一直跟在咱俩屁股后面的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柯迪似乎有一点紧张,分开的这几年他们家到底出过什么事,我已经越来越想不通了。
      “没事,我出去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

      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柯琳
      “晚上7点凉亭见个面呗池哥~”
      正好,问问她她哥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不知道为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镜子面前换了好多件衣服了,明明只是见一个儿时的玩伴儿结果搞得好想约会一样。
      正在这时柯迪推门而入,反正收拾也来不及倒不如淡定一点。一个大学生这也是很正常的,我跟自己这么说。
      “你要去哪?”柯迪语气冷冷的。
      “出去玩而已,做点大学生应该做的事。”去和你妹约会这种话不愧是说不出口。
      “说认真的你到底去哪。”
      莫名觉得不爽,就算是好友也到不了这种干涉私生活的时候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去哪了。”
      “以前不问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去哪了,你今天要去哪。”
      excuse me?什么玩意儿??
      “卧槽,你特么每天跟踪我去哪?”
      “没有。”
      “你是不是背地里跟我妈通过气了,是不是和她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没有,算了,柯迪,咱们是兄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如果你持续做这种变态的事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绝交比较好。”

      凉亭那边柯琳已经等着了,夏日的夜风中她穿着一件白色碎花的连衣裙,路灯把裙子染成了淡黄色。远远的她就已经看到了我,跟我挥手。
      我冲着她笑了笑加快步伐朝她走去。
      “嘭!”我似乎听到了这样闷声闷气的声音。
      柯琳的太阳穴附近奔出一股暗色,分不清是红色还是黑色,随之连衣裙也染上了一片,草坪的蛐蛐感觉一瞬间消失了,柯琳倒在了地上。
      我缓缓转过头。
      不远处正是柯迪,手上拿着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里缓缓升起一丝烟……

      昏暗的控制室里各个屏幕闪烁着冷色的光。
      “这算是在计划之中吗?”
      “没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看着就对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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