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牛及]一病息灾》茶深

2、第 2 章

　　事实上并不需要牛岛若利采取什么手段报复，及川彻在回到住处的那天晚上就倒了。也许是那天晚上温度降得太厉害他还没有添被子，也许是傍晚被牛岛若利又惊又怒来了一记身心受损，也许不过是流行性感冒再一次席卷了这个城市。

　　每天都坚持锻炼跑步风雨无阻的及川彻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幸好最近并没有比赛，第二天还是一个周末。

　　他抱在被窝里哭哭啼啼给岩泉一打电话，被对方一通骂，总之就是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得意忘形这下遭报应了吧，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坐车到东京打他一顿。

　　然而并不能实现，所以岩泉一骂着骂着，又勒令他立刻去医院，并且威胁会查岗。

　　然而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及川彻实在不想出门啊。抱着微妙的愧疚感，他在低烧中昏昏欲睡，梦境断断续续，全是啪啪的球场上的击球声，时睡时醒，感觉应该经过了很久，实际上看钟自己也只睡了十几分钟。

　　这时门外传来邮箱落下的咔哒一声，他心想，哦，是牛若酱。他一动也不动，任凭门外信箱又合上，如果是平时，他一定迫不及待冲过去拉开门对牛岛若利进行当面的羞辱，然而现在他实在没力气啊。

　　那信落下后，门外一片寂静。他盯着黑暗中的玄关出神，想着对方应该是走了。

　　此刻却响起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极有规律，不疾不徐，不多敲一下，却也不会停止。

　　咚咚咚，咚咚咚。

　　及川彻屏住呼吸，想要假装自己不在家的事实，然后他请了病假，还能去哪儿啊。他余光瞥了一眼窗外，阴沉沉的城市上空压着的乌云，似乎开始飘雨了。

　　他翻了个大白眼，踉踉跄跄跑去开门——保险栓还挂着。

　　“干嘛？”那门只拉开了一个小缝，能看见牛岛若利比他高一些的身影堵在那里。

　　牛岛若利皱皱眉，“你生病了。”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及川彻的状态有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得出。

　　“为什么连个人健康管理都做不好。”

　　及川彻那一丁点因为生病而带来的软弱的同情心此刻全部灰飞烟灭，他啪地一声把门拍到他脸上，“去死吧！”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牛岛若利的表情还控制在困惑中，看得出他真的很困惑。

　　及川彻心想，我真是一个大傻瓜。

　　然而那敲门声又在他身后继续敲响了。

　　“你想干嘛？”及川彻一把拉开了门。

　　牛岛若利面无表情举起手里超市的袋子，说：“你还没吃饭吧？”

　　及川彻在客厅的软垫子上团着被子坐着，听着牛岛若利在他家的厨房传来小火被点燃，舔舐着锅底的咕噜咕噜声，一种食物的气息暖烘烘地透出来，他心想，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此刻牛岛若利从厨房钻出来，他又突然笑出声，“牛若酱，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面无表情，但是仿佛困惑地看着他。

　　及川彻摇摇头，止不住笑，却也不跟他解释。

　　还有更好笑的事情吗？JAPAN的顶点的牛岛若利，在他家的厨房，折腾出一碗可怜兮兮的粥，牛岛若利这种男人从厨房里出来就已经够好笑了好吗。

　　牛岛若利带着隔热手套，把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端到他的面前，“吃吧。”

　　及川彻定睛打量那个小碗，“什么啊，是便利店的粥啊，我不要。”及川彻抱着胳膊，鼻子翘上天。

　　“那你要什么？”牛岛若利说。

　　“我要那种生米煮的粥，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家里会煮的粥。”及川彻说。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牛岛若利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我不管！”及川彻说，他心想，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