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处》羽落星尘

14、寂寞中的疯狂（下）

　　“我还以为今晚看不到你们了呢！”看着亿东鸣和腾亚思一起走进来，林海心情有些复杂，原来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他的幻觉，腾亚思真的回来了！
　　“怎么会，这么热闹的时刻我们才不会错过。”腾亚思笑了，招手叫招待过来点酒。
　　两个人现在都精神焕发，这是林海能想的到的，毕竟男人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心情总会很好的，只是看着腾亚思眉宇间似乎多了点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
　　“我要深水炸弹。”腾亚思一开口就让林海和亿东鸣侧目，以前的他最多只喝些啤酒。
　　“小孩子要长大了。”如果说腾亚思有什么变化，亿东鸣应该感受最明显，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含笑看着。
　　“我不是小孩子。”腾亚思瞪了亿东鸣一眼，今天的他显得格外活泼，完全不合他好静的性子。
　　“是，你不是。”随口回答着，亿东鸣拉过腾亚思，将他禁锢在臂弯中，在亿东鸣看来，腾亚思的反常是久别重逢后的冲动还没平息。
　　感受着从亿东鸣身上传来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腾亚思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必须和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因为猎手永远不会爱上他的猎物。”
　　脑海里突然涌上的一句话刺痛了腾亚思，他闭上眼睛缩在亿东鸣的怀抱里，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么久没来欲望，一方面腾亚思确实想冷静一下，另一方面却是自己要回去准备高考，毕竟自己只是借读在这里，学籍还在老家，不过临走时那场高烧也确实把阿姨和叔叔吓坏了。
　　因此回到家里，爸妈没有马上让腾亚思上课，而是休息了几天，正好碰到舅舅一家人来访。
　　大人和大人说话，小孩和小孩玩闹，像腾亚思这种不上不下的年龄，只好去和表哥厮混。
　　腾亚思的表哥大他七岁，家中的遗传让他也有一副好外貌，可是个性却和腾亚思完全不同，是个典型的有花堪折直需折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亿东鸣有相似之处。
　　当然表哥绝对没有亿东鸣那种沉稳的气质和优雅的风度，腾亚思稍一提，马上滔滔不绝地开始说起自己的情史，从高中校花到公司白领，似乎没有他不能征服的女人，听得腾亚思直翻白眼。
　　如果说亿东鸣是风流，那表哥应该算下流吧！
　　其实腾亚思的表哥挺无辜的，做的事好像差不多，却莫名其妙单独被腾亚思盖上了这样的章。
　　不过腾亚思的目的还没达到，所以耐着性子继续攀谈着，“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吸引你。”
　　“不爱我的人。”表哥马上回答，然后马上笑开了，似乎为自己这么幽默的回答而感到得意，只是不明白腾亚思的脸为什么白了一下。
　　“原来你想要的是一个条件比你出色，身旁的追求者众多还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人，太自虐了吧！”腾亚思脾气好但不是没有脾气，更何况表哥刚在的话在自己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捅了一刀，虽然是无意的，可他还是忍不住了，语带讽刺地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玩感情就是要玩刺激，一成不变或者结果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玩下去的必要？”不过表哥没听出来腾亚思的口气已经不太好，还在继续他的长篇大论，“就像猎手一样，他喜欢的是能和他竞争的人，而不是前面奔跑却最终会老老实实被驯服的猎物。所以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样的女人，我的优势绝对很明显，因为猎手永远不会爱上他的猎物，而我已经和她站在同样的位置上。”
　　“你的酒已经来了，你不想喝吗？”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胳膊，腾亚思睁开眼睛，是林海。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林海觉得今晚的腾亚思真的有点不对劲，刚在似乎很开心很幸福，但现在，刚睁开的眼睛中却有着隐藏不了的忧伤，果然还是个孩子，情绪变化真快。
　　“一会，我现在不想喝，你。。。。。。”腾亚思的话音消失在抬头看到亿东鸣的时候，他在正往吧台那边张望，腾亚思也转过头去，顺着他的眼光，那是一个戴着眼镜，显得很帅气斯文的男人。
　　林海看到这一幕，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在桌子底下踢了亿东鸣一脚。
　　“你说什么？”亿东鸣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低头看着腾亚思。
　　“我想，向你借两个保险套。”腾亚思凑近亿东鸣，这么说，“反正如果我没记错，你总是随身带着五个的。”
　　“你错了，”虽然对腾亚思的话有些惊诧，但亿东鸣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笑着把手伸进裤兜，把保险套拿出来，“现在我身上只有三个，有两个昨天已经用在你身上了，现在你又要借去两个，那我今晚岂不是只能有一场艳遇了。”
　　“没关系，反正你明后天能补回来的，我相信你的实力！”腾亚思也笑着，从亿东鸣手上抽去两个保险套，顺便亲了他一下：“明天见！”
　　然后腾亚思从亿东鸣的怀中站起身，把保险套塞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朝吧台走去。
　　林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腾亚思走到吧台前，冲着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笑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什么，那男人也笑了，两个人就在吧台前开始聊了起来，震耳的音乐让他们不得不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彼此在说什么。
　　慢慢地，两个人开始有了一些小动作，而且是腾亚思主动的。
　　“我在做梦吗？”林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向亿东鸣，眼神中充满疑惑，那真的是腾亚思吗？
　　“小孩子真的要长大了。”亿东鸣摸着酒杯，面无表情。
　　“你就放任这一切地发生吗？”林海皱眉，有些担心地往腾亚思那个方向又看了一眼，那两人更加亲热了。
　　“别担心，大海，我们曾经也是那样的，不是吗？”知道林海在想什么，亿东鸣放下杯子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也该去找个人把这玩意用掉了。”
　　捏捏手中的保险套，亿东鸣自嘲般地笑了笑。
　　在亿东鸣走下舞池的那刻，腾亚思和男人似乎达成了一致，两个人从吧台前离开，挽着手向外走去，临出门，腾亚思回头，看了亿东鸣一眼，正对上了亿东鸣看他的眼神。
　　腾亚思对亿东鸣笑笑，亿东鸣的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似乎有些阴沉。
　　看来表哥虽然轻浮，但有些话未必没有道理，这是腾亚思离开欲望后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