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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柔昭仪已经不在床上了,肖悦琴趴桌子睡得腰酸背疼,扭扭脖子伸伸手地做操。林纯还在睡觉中,口水流了一桌子。
肖悦琴拍拍林纯,林纯不舒服地动了动,肖悦琴凑到林纯耳边,向她耳朵吹风。林纯摸摸耳朵继续睡,肖悦琴往她腰间一掐,林纯跳了起来。“啊,哪个缺德的家伙掐人家啊。”林纯摸摸腰,怒视肖悦琴,肖悦琴则像没事一样走了出去。
“你这孩子,娘跟你讲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妇人拿着一藤条要打小虎,小虎大叫着躲到林纯身后。“姐姐救我,我娘要打我。”林纯护着小虎,“大嫂,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对讲到对嘛。”妇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小虎。“这孩子,昨晚偷吃了锅里的两个地瓜还有饼子,我告诉他多少次叫他省着吃,他偏偏跟我对着干。”林纯暗暗吐着舌头,地瓜不是小虎偷吃的……“地瓜不是我吃的。”小虎从林纯身后钻出来,“你这孩子,还不肯承认,不是你,是谁啊?”小虎要讲出实情,林纯忙捂住他的嘴。“大嫂,吃了就吃了嘛,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不多吃能行吗?”肖悦琴帮着小虎讲话,“对啊对啊。”林纯符和着。
妇人收起藤条,一阵感叹:“我也知道小孩子没东西吃不行,所以我和相公就宁可自己少吃些也省下来给小虎吃。尽管如此,我们的食物还是不够,我相公不经常打到猎物,我织布又卖不了多少钱,所以我就让小虎也省着吃,唉。”林纯看看小虎,把小虎从身后拉出来,把头上的一个珠簪放到小虎手上。“拿去给你娘。”小虎犹豫地看看手中的珠簪,“这样你们就不用省着吃东西啦。”小虎听了,就拿过去给妇人。
“娘,姐姐给你的。”小虎摊开手板,把珠簪展示给妇人看,妇人拿了起来,走向林纯。“姑娘,我们虽然是穷,但我们不是乞丐,你拿回去吧。”“不,不是那样的,就当是我们昨晚的房钱吧。”林纯推回给妇人,妇人把珠簪放在林纯手上。“姑娘,我们真的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簪子,请你们拿回去。”肖悦琴凑到林纯身边,悄声说:“人家是有尊严的,你这样会让人家误会你在施舍他们的。”林纯瞪大眼睛:“那,那怎么样才能帮到他们啊?”肖悦琴眨眨眼:“看我的。”
“对了,大嫂,你织的布多少钱一匹啊?”肖悦琴走到妇人身边,妇人看着肖悦琴。“你要买布吗?二十文钱一匹。”肖悦琴点点头,笑着:“太好了,你有多少存货就卖给我们好了,二十文一匹太划算了。”妇人站起身,走进里间抱出五匹布。“姑娘,我就有这么多,要吗?”“要要要,当然要,若是你以后织了布,就送到京城的歌舞倾城吧。”肖悦琴掏出一块碎银子给妇人,“布先放你这里,以后你们织到大概一百匹再送来,我们要上路了,以后再见吧。”
林纯摸摸小虎的头,“小虎,你要像你娘一样有骨气哦,再见啦,有时间姐姐会回来看你的。”小虎恋恋不舍地看着林纯,“姐姐们再见。”
林纯和肖悦琴走了出去,看见发呆的柔昭仪。“柔昭仪,你怎么了?”柔昭仪依旧发呆,林纯拍拍她,她如同被惊醒了一样。“走啦,上路啦。”“哦,好。”柔昭仪吃力地站起来,林纯和肖悦琴扶了她一把。“谢谢。”柔昭仪淡淡地说,缓缓地走。
“我们走吧。”林纯先走,肖悦琴和柔昭仪随后,殊不知,她们已经被两队人马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