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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生前死后世界 ...
太宰治站在出口等待唐泽悠里,看着排队检查的一个个人出来,似乎生怕谁是恐|怖|分|子似的,女子面色如常地过了安检,大步流星跨到真正的恐|怖|分|子面前致意,然后直奔附近的公厕,太宰以为她是内急,只好在门口等待她。过了快两个小时,她面色惨白地出来,拿过太宰手上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回到公厕,就如此往复循环了快要黄昏时唐泽悠里才步履阑珊地出来。
女子眼里满是绝望,捂着肚子,眼前是堆积在破旧钢丝床下的一摞白骨,还有躺在门口痛苦呻吟的孩子。只觉肝肠寸断。还未等太宰开口,唐泽悠里“哇”地一声哭出来,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没办法了……”
男人看着她未发一言,唐泽见男人不说话,更加无措,惊恐得几乎放弃思考。
“真的对不起,东西,东西真的出不来了……”唐泽捂着脸跪在地上,身体僵硬得无法呼吸,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并未理会这个似乎是失恋的人。
“让我死吧,求求你。”
她想,前仆后继的死者之中,下一个就是她。
看着失控跪地痛哭流涕的女子,太宰蹲下身轻抚她的脊梁,说话很轻很慢,“都好了,没关系的,我不会责备你哦!”
听到这话的唐泽悠里眼中含泪茫然抬起头,眼里散漫的光又聚集成两条朦胧的光:“真的吗?那他们呢?”
“没有人会责怪你的。”太宰看着这人的眼睛,在多年后遇到某个少年时,让他重新想起痛哭流涕的女子,他们说着一样的话,可少年却幸福太多。
[我一直被抛弃而生存着,连哭也不被允许,也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作为人类的容身之处也没有。]
“真的。”
据说人最难逃脱的就是自己的过去,总会逃避着与之相关的事,如果有一天这人开始正面接触那些东西了,要么是他释然了,要么就是他开始放弃了。
………………
她走进温泉旅馆把卡递给笑容和蔼的老板娘结账,太宰治找来司机从唐泽钱包中拿出一万円冒着大雨把醉醺醺的檀一雄送走。
“实在抱歉。”
唐泽收钱包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声音沙哑:“有什么抱歉的?”
“让你陷入旧疾。”他神情严肃,“我没想到会这样。”
“哈,旧疾!没从过去爬出来就是没爬出来,何必说那么冠冕堂皇。”女子语气不善,随即叹了口气。
“现在太晚了,我们还是在这里再休息一个晚上吧。”站在一旁的老板娘听到这话后眼睛一亮,就在这时拿着一万円多司机气喘吁吁地将檀一雄又拉了回来,只说是人放在门口,一万円换了一车的呕吐物,就算价再高也实在不适合跑长途。
两人加一醉汉面面相窥,老板娘笑起来,“只剩你们刚刚退的那间房了,要不挤一挤?”
门外的雨愈发大,唐泽叹气,“挤一挤吧?”
檀一雄神智不清地叫着,“挤一挤!挤一挤!”
唐泽和太宰扶着喝得断片的男子进了房间,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个并排铺好的睡铺,矮桌上放着温好的酒,扔下倒头就睡不省人事的檀一雄,两人看着雨景小酌。喝到后来,女子只觉头昏,心知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了,脑子里冒出从未想过的念头。
她想,什么是爱?大抵不过是想靠近却不敢罢了。借着酒劲,唐泽将头靠在那人的肩膀上,“你知道吗,我没有作为一个将死之人的觉悟。”
“我知道。”那人动了动,“你生无可恋,但也不想要死,还有一根线拽着你。”
“我想要爱,想要和别人的不一样。”
“太奢侈了。”
“嗯。”
听见她闷闷地哭,太宰治没有任何动静,唐泽悠里伸出的手颤颤巍巍,像个老人一般,她将手虚环住他,形成一个依偎的姿态,满腔的泪溢上头颅之中,鼻塞耳聋口哑似乎全由那泪所致,眼却无法将其全数释放,甚至挤不出一滴液体。
“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吧。”
他一言不发,只是回环住以此给她一个薄弱的期许。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隔壁的热闹似乎和这边毫无关系,电视中那个总是美丽的女人用独特的腔调唱的歌断断续续传过来。
[日复一日的诸行无常,恢复而本来的冲动,在冰冷的城市居住着,行踪不明的他,不知何时他的身姿已经让我头昏眼花。]
唐泽靠在太宰怀里昏昏地说这话,也不知脑袋是否清醒。
“我不过是从男人身上抽下来的一根肋骨,作为一根肋骨来行走世间不就好了。”
“你说的不对。”
“谢谢。”
[连接天上与地下的烟火啊,万世与一瞬的相遇。]
[对于人生并没有感到满足,更不用说年轻转瞬即逝。]
“你能做我的酒伴吗?”唐泽手似乎紧了,又似乎完全没有动过。
酒伴。
久伴。
“我愿意。”太宰缓慢地拍着她颤抖不已的脊背,“为什么不呢?”
[知道了什么而消沉的内心,在人群中彷徨。]
[永远什么的太冷淡了,其实暂时才是好的。]
总说爱情是最美的艺术品,可实际上爱情不是艺术,而是人生。
La Vie,人生。是既残酷又污浊不堪的东西。
[大家各自地选取了方位,狰狞的生命燃烧的味道。]
[正像是枝条下垂的柳树,复活之人在世的走马灯。]
女子在离家前看到某条裙子的皮筋皱了起来,她把橡皮筋的那条突兀按了下去,然后扯成一条直线,绷在了两只固定很远的衣架两端。
她想,自己离家已久,说不定那条皮筋已经断了。
可看着这个男人,她又恍惚觉得那条皮筋永远都不会断掉。
[少女短暂的青春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还是不会结束。]
她的感情犹豫了一下,撞进了胸膛。
唐泽悠里在第二天离开旅馆后恰巧在街上碰到泽田纲吉,这个弱气的男孩带着浩浩荡荡的同伴在逛街,她脑袋不清明,忽地想起泽田和自己的谈话。
“唐泽姐,我一直不明白,我小学到初中前半期,数学都超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数学到后来就变得特别差,一直到现在。”
“有时候感觉这就像我的生活一样。”
“我想不明白。”
她悠然的笑脸却不变:“我的数学一直都超差,所以没办法帮到你。”
此时,名为“蓝波”的孩子正拿着一个火箭炮到处跑,只听男孩不停阻止让他放下十年火箭炮,她想要嗤笑这个名字,难道这东西还能穿越时空不成?却见那东西劈头盖脸朝自己砸下。
唐泽悠里完全没想到,蓝波这个十年火箭筒是真的可以让人去到十年后的仪器,此时这个女子正站在树满墓碑的墓园里,眼前的墓碑和照片她看得清楚。
【吾爱】
【唐泽悠里之墓】
她摸着石板笑起来,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唯独“吾爱”二字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旁边忽地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女子抬头只见相貌十年如一日的狩泽抱着花束站在原地打转,“你是津岛吧!?怎么会凭空冒出来!”
唐泽悠里眨眨眼,“津岛还活着?”
狩泽听到这话愤怒地冲上前,“你就算学得再像从前的悠里,你们也不是一个人!不要再拿死者开玩笑了!”
唐泽悠里大笑,“都十年了,你还那么可爱。”
狩泽懵逼了。
“说起来,吾爱,我是谁的吾爱啊?”唐泽无所谓地兴致勃勃向故友询问。
狩泽把祭祀的花束塞进唐泽怀里,茫然十分,迟疑十分,没有回答眼前人的问题。“我们把复制你的工厂都捣毁了,你是来还愿的……还是有其他什么遗愿没完成?”
这次变成唐泽悠里茫然了,内心抗拒着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啊?”
女子发出疑问的瞬间回到了原点,reborn意味深长的婴儿脸出现在眼前,泽田也一脸震惊看着怀抱花束的唐泽,张嘴却无法确认十年后这人已死的事实。而女子无暇顾及他们的所想,嘴里只是疑惑地重复那个词。
“复制我的工厂……”
随后她手中艳丽的色彩映得她惨白的脸更加惨白。她想起折原所说的,“你的姐妹何其多”,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慌乱,女人无比激动,转身离开得极快,翻飞的纤细脚踝欲欲断掉,血管更加清晰,此时她只想去新宿找些答案。
——折原一定什么都知道。
折原临也看着眼前的人,轻飘飘地丢出资料,一言不发。此时此刻这张脸似乎用来描摹走到末路的绝望最为合适,她眉目颤抖,眼泪扑棱着就掉下来。
男人没有再看旧日同学一眼,自顾自抬起书翻开上次没读完的书开始看起来。
——这个不幸的家伙,爬出去,定会成为暴怒野兽的口中之鬼;跳下去,无疑是巨龙的果腹之物。
“侥幸的实验品。”
“我不过是个侥幸逃脱了的试验品。”
“麻烦你了,临也君。”女人轻轻放下手里的资料,悲怒全挤在她五官里,像是一瞬吃进百味,摇摇欲坠地拖沓而去。
——她只能牢牢地抓住枯井内长出的灌木枝。她的手也有些力不从心,她想,应该是快要死了。
已修。
今天原定是发新鲜出炉的番外,可是发现好像作为后日谈来发会更好一点,所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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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前死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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