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市蜃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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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蜃是一个潜伏在海上的巨怪，它吞吐的烟雾会幻化出最美好的人间仙境，引诱着路过的船只，当它们靠近，便会露出隐藏在美好幻境后的血盆大口，将船上的生灵吞食入腹，云中君为自己所造的船取上蜃楼这个名字，月升可以解释为有什么深意吗？”我望着此刻风平浪静的海面，满怀深意的开口询问。
云中君悠然的看着海中翩然划过的渔船淡淡道:“即使明明知道是美好的幻境，不还是有些人义无反顾的想要靠近吗？”
“云中君怎么知道是义无反顾，还是被逼无奈？”我冷哼一声，心情有些不悦，口中便讽刺开来，然后有些邪恶的笑着:“前些日子才听说云中君为了凑齐那五百童男童女做的那些令少男少女们‘义无反顾’的事呢！”
“大人。”蒙恬的侍兵走上前来禀告:“童男童女们的家属已经...”说到这，此人话音一顿，看了眼身旁的女子，不知是否继续。
对于我似笑非笑的嘲讽，云中君视而不见，只是道:“说。”
侍兵得到中肯，继续开口:“全部处理妥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你先下去吧！”云中君轻挥袖袍，来人徐徐退去。
我笑了笑:“对于云中君的处理妥当，月升是没有兴趣了，听闻，今日第二批童男童女们初登蜃楼，便去见识下这百年难见的盛况。”
“少羽。”天明放低声音:“我们跑到这间房里躲那些阴森森的家伙，要是这间屋的主人回来了，怎么办？”
“你个乌鸦嘴，就不能盼着你大哥点好吗？”少羽白了一眼。
天明哼了一声:“小弟，大哥，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这个家伙还不领情，你...。”
“别吵了，有人。”石兰适时的开口，三人屏息凝神，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冷汗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下完蛋了。”天明哀嚎。
屋梁上，天明看着进来的人，吃惊的瞪大了眼:“是那个卫庄身边的...唔...。”
少羽捂住了天明的嘴:“你小声点，此刻敌友不分，我们还是小心点为上，明白了吗？天明小弟？”
我悠闲的小酌一口清茶，一缕笑容浮上嘴角:“少羽小弟，也要小声点提...。”
少羽脸色一僵，后三人从梁上而下，少羽赔笑:“卫姑娘，我们私交向来不错，自是不会警惕于你。”
我故作苦恼状:“可是，我也是阴阳家的祭司呢！可是受始皇陛下所管，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怎么说我也应当大义灭亲，将三位叛逆份子交于陛下处置，否则，岂不是陷我于不忠不义？”
“你。”天明气呼呼的瞪大眼:“嬴政那个坏蛋有什么好忠啊，义的，明明就是你不想救我们，上次也是，故意带月儿来，你就是个坏人，亏我大叔还对你念念不忘的。”
“盖先生？”少羽疑惑的重复一声。
我皱皱眉头，一抬手:“好了，什么叫念念不忘，不知道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天明小弟，卫姑娘只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如此深明大义，又怎么会置我们不顾？”
“卫姐姐，不知道这蜃楼到底驶向何方？又何日归来？”石兰向前一步，有礼的问道。
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而后笑盈盈的开口道了句貌有深意的话:“蜃楼起航，真的会回来？”
什么意思？是不打算再回来吗？石兰不解，正欲再问，这时又传来了脚步声和交谈声。
我眼神示意，三人躲入内室，抬起面纱，遮了个严实，轻移莲步，走了出去，看见星魂引着一白袍公子正徐步走来，这才想起公子扶苏此次要随行，而此人应是扶苏无疑。
“祭司大人。”星魂诡秘的笑着:“这般急匆匆的去哪儿？”
我嘴角噙笑，正色道:“卦象显示，今日有贵客到来，月升正是要去迎接。”说到这，我伏下身子朝一旁的白袍公子拜了拜:“公子到来，有失远迎，可不要怪罪才好。”
“祭司大人客气了。”扶苏和煦的一笑，然后细细打量起这个能被称为阴阳家祭司的好，虽说看不见其样貌，但全身散发的那种温和的气息却忍不住让人靠近。
而我在同时也是笑意盎然，满怀兴趣的看着他，最后倒是扶苏有些吃不消:“祭司大人若是有事，我与星魂君就不打扰了。”
“公子走好！”我盈盈拜下，眯着眸子看着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此次，这二人拜访的可有些突然啊！难道是星魂，追查到这来了吗？唔...三个惹麻烦的小鬼。
回到房间，看到三个惊魂未定的模样，有些失笑道:“怎么？你们好似有些害怕啊！”
少羽连忙刹住又要嘟囔开来的天明，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开口。这时，石兰站了出来，请求:“还望卫姐姐救我们一救。”
我眨眨眼，沉默良久，待他们准备放弃时，干脆的开口:“好啊！不过午夜之前，不准离开我的房间，食物，我会送来。”
“为什么？”少羽不解。
我神秘的一笑:“不为什么！”
夜幕降临之时，我离开房间，向童男童女们入寝的大殿走去，深夜里最为寂静，可以听得到沙漏中的沙子细细淌落的声音，大殿之内点着烛火，昏黄的火光映着大殿，竟有种寒气森森的感觉。
看着阴影之中熟睡的姣好脸庞挂着的两行清泪，我轻拂袖口，女子木讷的起身随我而去，而随后，身后又多了两名清秀的男子。
回到寝殿不顾那三人的惊疑，用玉椎轻敲玉玲，木讷的三人一震，然后清醒过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其中的女子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面前的女子衣上所绘的阴阳交替的图案，思忖着应是阴阳家的哪位大人，哪敢如此呆楞下去，慌忙的跪下拜见:“玉瑶拜见大人。”旁边男子见罢，也都伏了。
回到寝殿不顾那三人的惊疑，用玉椎轻敲玉玲，木讷的三人一震，然后清醒过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其中的女子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面前的女子衣上所绘的阴阳交替的图案，思忖着应是阴阳家的哪位大人，哪敢如此呆楞下去，慌忙的跪下拜见:“玉瑶拜见大人。”旁边男子见罢，也都伏了身去。
我淡淡的看她一眼，心中大为赞赏，而却不形于色，只是道:“三位客气了，他日若是被仙人所喜，三位那可就是仙人了，不必与我这凡夫俗子客套...。”我说罢，端起一杯茶慢慢的饮，暗中观看三人的神色，良久，复又再次开口，但话语却不似先前那般随意，增了些许凌利之意:“不过，这无事讲究个缘分，求仙也是要讲究个仙缘，三位都知这海上风云变幻最是寻常不过了，只怕，这仙途未完，便葬身鱼腹之中，不知三位怎想？”
玉瑶见这位大人一时随和，一时凌利，一时之间有些吃不准其中的深意，更是万分的小心，细细的思忖，忽而看到大人旁边的两位少年和一位少女，顿时明了几分，小心翼翼道:“玉瑶深知求仙之路艰险万分，又与家中亲人分离，每当想时，便心痛难当。”说到这玉瑶稍稍抬头，想一探大人的神情，瞧出点端倪，谁知讨了个没趣，只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可为皇帝陛下办事，玉瑶等小女子只得舍我以求陛下万全。玉瑶也是万般无奈。”说到伤心之时，这不能语。
那男子二人面面相觑，也只得开口:“大丈夫有所舍，有所不舍，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若我能让尔等三人回家享天伦之乐，尔等可愿？”我状似不经意的问。
“这...。”两男子不知何意。
“虽玉瑶心有此愿，可深知已无希望...。”玉瑶面上苦笑，心中却翻腾不已，若是能回家去见老父，自己也甘愿赌这把。
“好，我这就成全尔等心愿。”我淡淡的微笑起身，三人相望，大喜。我微笑着道:“你还现身么？还是说要我请你现身？”
暗处走出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的男子，嘴角带着轻佻的笑，淡蓝色的眸子却一片冰寒，玉瑶呆呆的看着，只觉得世人居然还有如此好看的人。
“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的敏觉了，想接近你，还真是不容易。”白凤悠然靠近，瞥了眼几个现处同盟的小子:“总是带着些累赘，小心把自己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轻哼了一声，有些恼:“你莫要多管闲事，我今不爱听你说了这些，你送这三人离开，还有我不喜欢被窥视的感觉。”
玉瑶痴了似的跟了上去，我回头，扔给他们三套衣服:“换上它，出门一直右拐，直到第三个大殿，记得大方些，若是遇到巡逻的人，就说我让你们办些事耽搁了，懂吗？好了，我乏了，你们去吧！”
三人见状，虽想问些什么，也只有离去。
一夜无事
“公子。”玉瑶咬咬牙追了上去，待前面那桀骜的人停下，方寸绯红着脸道:“我叫玉瑶。”
“你对我很感兴趣？”白凤微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厌烦，随即笑开了:“别对一个陌生人那么感兴趣，你付不起那个代价，也没那个资格。”
毫不留情的刻薄话语，让玉瑶有些难堪，更多的是恼怒，似有不甘的盯着那道白影离去，只留下几许白翎飘落至脚边。
深夜中传来女子凄凉的哭喊，很长一段时间，附近的人家盛传着全村被屠，怨念太重，回来哭喊想要报仇，再过一段时间，就连这谣言也被人所忘记了，只有县志录上留下这样的记:公元xx年，玉家村一夜被屠，无一生还，案情不详。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海市蜃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