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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风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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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向包拯请了几天假,先回了一趟常州,祭拜了一下自己的长兄,之后来到了齐云山。看着师父的坟前并未有新的痕迹,看来还没到。
师妹,明日就是师父的死祭,八年之期已到,你如今身在何方?墓旁,展昭席地打坐。
师兄,你终究不愿做个糊涂人,可师父不希望你涉险,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树上,水月隐身其中。
寅时,天刚蒙蒙亮,昨夜的露水还未干透,秋季的晨风还带着丝丝寒意,在树上度过了一晚的水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既然到了,怎么不出来?”
“南侠不愧是南侠!”水月现身而出,一身打扮,与一年前和展昭见面时无异。
“果然。”平淡的口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看向水月的双眸意味不明。
“师兄,水月这几年来多有欺瞒,还请师兄恕罪。”水月抱拳一礼,便径自走向师父坟前,“师父,月儿没能替你报得大仇,但是终有一日,月儿定能手刃了他!”
“你现在可愿意告诉我?”展昭注视着水月,隐隐含着几分期许,这八年自己也曾多方探查,可却是毫无收效。
“我……”水月很是为难,不想打破师兄如今的生活,又寻不到继续隐瞒的理由。
“蓝水月!”展昭是真的生气了,抓住水月的手,面上虽看似仍旧波澜不惊,可瞪大的双眼还是出卖了展昭此刻的心情。
“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这是我蓝家的家事!”水月挣脱开被抓着的手,眼神始终不敢看展昭。
“他是我师父,我有权知道!”
“师父他不希望你涉险!”
“难道师父希望看到你涉险,我知道这是你蓝家的家事,我尊重你,给了你八年时间,你如今还是不愿意说是谁,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水月顿时懵了。‘你总是想着独自承担,可是你可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是啊,若是自己明知有仇人,明知知道真相的人就在眼前,却硬是被瞒了八年,也一定会气恼,何况,以师兄的傲气,又怎么愿意单单是我为师父报仇呢。
“师兄,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考虑这么多,对不起……”水月有些语无伦次,双眼也蒙上了淡淡氤氲。
“我不是怪你,你……”展昭看着水月眼中的泪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想要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拂去水月眼中的泪水,又觉得如今男女有别,微微举起的右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放也不是。
水月感到了展昭的局促,微微蹙眉,自己什么时候这般轻易落泪了?伸手抹去还未滴落的泪水,水月恢复了平静,“师兄,我们进屋谈,可好?”
……
“原来如此,可如今他的势力都威胁了灵月国的政权了,你还怎么替师父报仇?”虽说早知道水月的身世不简单,但还是不免惊讶。
“这就是我要做宋室公主的原因。灵月本来就依附宋室,我如今的身份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我找时间回趟灵月,部署一下我的势力,想必足矣。”
“自己小心。”
“嗯。”
四目交汇,八年的嫌隙尽释,师兄妹和好如初。
水月和展昭回到了开封,展昭将水月以自己师妹的身份引荐给包拯,自然也告诉了他水月的真实身份,只是包拯固执地称呼水月为公主,倒是令水月烦心不已。
水月刚回到公主府,旋即又被传诏入宫。
御书房内。
“辽国来使,诸卿有何看法?”
“回皇上,臣觉得此时辽国来使,其目的不纯。”八贤王首先发表观点。
“皇上,臣以为辽国来使实属正常。”庞太师接着说到。
“丞相与包卿又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臣觉得辽国应不至于太过放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
“回皇上,臣以为如今两国表面相安无事,但是也不得不防。”
“皇妹觉得呢?”
“目的不纯。这本就不是什么出使各国的时节,而且两国都无大事发生,太过不寻常。”
“哼,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宋辽邦交友好,哪有什么问题,何况小小辽国能拿大宋怎么样?”庞太师言及此,眼中尽是高傲的光芒,完全不将辽国放在眼里。
“哦~邦交友好,敢问太师,天圣四年甘州之战,天圣五年准布之战,友好何在!”
“好了,朕是来听你们意见的,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太师,皇妹参政不只是朕给的权利,是太祖给的,当年太祖皇许下齐王之后皆可参政,这点你就不要质疑了。至于辽国来使究竟有何目的,包卿,此事交由你查明,王丞相,来使细节交由你和礼部着手。皇叔留下,其他散了吧。”赵祯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以往这几人即便政见不和也鲜有吵起来的时候,但自从包拯铡了庞昱之后,庞吉越来越针对包拯,两人更是常有吵架,如今倒好,庞吉和灵影也这般吵起来,还如何看得清这局势啊!赵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臣等告退。”
水月刚准备出宫门。
“公主,庞妃娘娘有请。”
珠晟宫。
“臣妹参见贵妃娘娘。”
“蓝姐姐,你又何必多礼,我爹爹他……”
水月淡淡一笑,“我和你爹之间的事,你以后会明白的。如今发生什么,你也不必介怀。”
“你们”庞妃一脸茫然。
水月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半月之后,辽国来使。一如往昔一般,并无明显的不良动机,只是带来了几位辽国将士,说是要和宋室比试一番,倒是令宋朝一干文武大臣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