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仲德不是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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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咳了一声。
“没想到我们文若还是个大美人，分分钟甩貂蝉十条街……”
郭嘉又咳了一声。
“哎呀，如此美人放在身边不用，实在是浪费啊浪费。”
郭嘉继续咳咳咳。
曹操终于收起了满脸的痛心疾首，恋恋不舍地分出了一点点的关心给郭嘉：“奉孝是不是又犯病了？早说你身体不好不用陪着我操劳，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那样才会出大问题吧！
郭嘉一张脸都快憋红了。若是别的女人，郭嘉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完全放任自流，可这是文若啊，主公难道还想把文若就地正法吗……不对，曹操就算有动机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真是昏了头了。
郭嘉扯了扯嘴角。然而他还是不放心让曹操和荀彧共处一室，便说：“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呛了一下。”
曹操哦了一声，又坚持说：“你还是回去吧。”
“……谢谢不用！”
违逆主公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至少曹操的眼神让郭嘉着实如芒刺在背，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立起来了。无论他和曹操之间经历过什么事情，他都不应该忘记这是一个他只能用来仰望的人，他想。……可是以他的了解，曹操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点事儿就把他怎么样啦，顶多是秋后算账。所以他放心大胆地无视了曹操，一屁股坐到荀彧身边。
“奉孝，”文若轻声对他说，“你的坐姿……”
“怎么？”郭嘉还特意翘了个二郎腿。
荀彧有点不忍直视，便撇过头说曹操：“主公，你也应该注意一下。好女孩是不能够这样随意躺在榻上的。”
“我抽烟，喝酒，赌博，可我是个好女孩。”曹操说。
荀彧竟无言以对。
“居然不止我一个变成了女人。”荀彧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叹了一声。大概他心中的惊慌与迟疑早已不断发酵，只不过长期隐藏在淡然外表下而已，如今突然爆发出来，便有些失控。尤其她现在又是一个女孩子，需要承受的更多，而心灵也更加脆弱。好在现在终于找到组织了。于是她又是欣慰又是忧虑地说，“没准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同伴——这么一想我觉得公达也很可疑。”
“怎么？”
“他居然找我借熏香。”
一开始荀彧并不敢往这方面想。她不像曹操那么心大，只能一直将这个秘密潜藏在心底，并一直战战兢兢地生怕哪一天会被人发现。但当新世界的大门打开后，她实在忍不住把身边的人都怀疑个遍——毕竟变成女人的却是不止她一个，她想确认，或者说扩大这个群体，大概这会让她比较有安全感和认同感。因而在某种力量的趋势下，她几乎已经认定荀攸也是女孩子了。
“他从来都没有找我借过熏香。”
曹操听后眼睛一亮：“公达也是！？”
郭嘉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曹操已经兴致勃勃地拉着荀彧要去确认了，他只能跟在后面叮嘱：“不要冲动，万一公达不是，引起什么误会就好了。”
荀彧想想也是。况且她现在还披散着头发呢，便要求先梳洗好了再去。
曹操便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郭嘉又咳了一声：“主公……”
“如果怕出漏子的话，至少奉孝你这主公不能叫了，”既然荀彧已经不在了，曹操又重新板起脸，“我回来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那是自然。”
称呼问题，郭嘉已经考虑过了。那些年他已经习惯喊曹操为主公，现在再说公或者其他的什么反而别扭。反正私底下他们该怎样还是怎样，何必拘泥于这个小问题呢。荀彧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他唯独想不明白的是——咱们该依照哪个来？
演义里面的郭嘉喊的是丞相，但丞相明显不对。可是改口吧，又不符合演义里的设定。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个看法。郭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无奈地说：“看来有有时候，无知真的很幸福。”
曹操点点头。他想了想，说：“其实我挺喜欢那阵子大家管我叫将军……挺霸气威武的有木有。”
……您真把自己当曹木兰了？不过郭嘉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明公。”郭嘉终于找了一个不那么违和的称谓。
曹操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她比较想知道为什么荀彧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虽说姑娘家的总喜欢花很长的时间打扮自己，可现在同为女生的她并没有get到这一点。那么生活得糙糙的曹操当然不能明白荀彧的用意。
曹操坐不住了。她想去看看荀彧到底怎么样了。郭嘉吓得赶紧拦住她：“主公不可……再稍等片刻，文若很快就好……”
“我就是去看看她，你拦我做什么！”曹操哼了一声，“大家都是女孩子，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郭嘉：……可你的表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好在荀彧在消失许久后终于再度出现。可她已经变回了平常的打扮，因而原本喜滋滋迎上去的曹操顿时失望而退，表示再也不想看她一眼。荀彧简直要被她的态度吓哭，还以为自己多么过分的事情触怒了曹操，只差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原谅了——这么激烈的心理活动当然是郭嘉脑补的。至少荀彧除了摸不着头脑并给曹操表达了歉意之外，也没有表露出什么。
曹操还是很宽容地摆了摆手。即便心碎之下，她忍不住抱怨：“真是暴殄天物……”
荀彧有些迷惑地看着她。郭嘉忍不住再次咳了一声。
曹操这才真正在意起这个她平时最喜爱的谋臣：“奉孝今日怎么回事，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不用……”
“没准华佗也成了女人。”
“……”
真是够了。郭嘉其实对女人们扩充地盘的行径并没有多大兴趣，毕竟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无法接受这个崩坏的世界。
可他别无选择。
这也罢了。偏偏曹操遗憾之下又开始感叹：“同样是女人，奉孝和文若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她的眼神还不断在郭嘉和荀彧之间逡巡，然后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郭嘉，“不知为何我对奉孝的女子装扮竟然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郭嘉只能呵呵一声。
他其实想说：主公你有脸说别人吗？
结果一行三人还没有见到荀攸，反而在半路遇到了程昱。
不过不知是不是心态不一样了，远远看见程昱的时候曹操和荀彧忽然开始嘀嘀咕咕：“说起来仲德改名了呢。”
“好好的非说自己梦到了太阳。什么双手捧日，这么点大事情还拿来跟我说，以为是某宝的消费者保障服务么！”
“……不，原本就是这样的。”
“肯定是他被叫程昱习惯了，才想改回来。没准仲德也变成了妹子。”
“可是仲德的胡子……”
“我也有胡子呢！”曹操骄傲地捻着自己的胡子，“我每天都有好好打理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主公……”
“对了我那还有卫生巾！”
郭嘉有点听不下去了。说来荀彧好像也自作主张地认为他是女孩子……其实这种闺蜜团的对话他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要总拉着他一起好吗？
哦，现在还只有两个成员。万一哪天壮大了，岂不是一群女人天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目前郭嘉还在考虑如何告诉主公他是唯一一个汉子这个事实。同时他私心企盼他的阵营里能来那么一两个队友，当然这是不能对主公说的。
程昱走近之后，先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而后提了提最近的一些事情。曹操心不在焉地听着，然后在一个大家根本没有想到的地方突然地插了一句：“仲德为何改名？”
程昱愣了愣，一板一眼地回答：“昱少时常梦上泰山，两手捧日……公曰：‘卿当终为吾腹心’，故改之。”
曹操顿时大笑道：“扯犊子呢！演义根本没这个剧情好吗，你怎么可能知道，还想骗我？你有啥可梦的啊，还日……”
“日了狗了。”程昱喃喃接道。
好了，真相大白。
程昱也是曾经跟他们一起混迹在微博上的人，至少当他那句“日了狗了”脱口而出的时候，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确定了。不过他大概没想到会因为这种原因暴露，因而显得有些苦恼——说暴露也许不大合适，找到组织了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喜事，以至于原本还有些端着的他慢慢也跟着曹操一起大笑。
真是开心啊。
郭嘉也挺开心的，他觉得自己又找回了一个老朋友。不过程昱居然竖起大拇指夸曹操：“主公真是太机智了！”曹操也毫不谦虚地点头称是，他就禁不住哼了一声。
曹操要真能想到这一茬，早就发现程昱不对劲了，何至于在见到他的时候那么激动？分明是正在兴头上决心一个个试下去，也刚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好吗！
“……所以说仲德也变成了妹子嘛！”
曹操亲切地拍着程昱的肩膀，由衷为闺蜜团的壮大欢欣雀跃——唔，这对她来说大概有点困难，不过大家习惯了也不会嘴贱拆穿。
谁料程昱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妹子？”
“仲德别害羞！”
眼见曹操又准备袭胸，郭嘉赶紧阻拦：“主公别说了……身材高大对一个姑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的有道理。”曹操抬头看了看程昱，有些得意地笑笑。
“你说什么姑娘？”程昱瞪了郭嘉一眼。
曹操只当程昱不能接受现实，因此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她顿时有了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便劝慰程昱说：“没什么，当女人其实也是一种很棒的体验，不必如此抗拒。”
程昱继续不明觉厉。
倒是荀彧看出了一点不妥：“难道仲德仍是男子？”
“我当然是男子啊。”程昱摸着胡须说。
“连我你都不愿意说实话吗？”曹操威严地看着程昱。
程昱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却只是说：“主公为何如此执着地认为我是女子？”
“因为我们仨都是啊！”曹操理所应当地说。
程昱的眼神瞬间变得非常诡异。
“……我不相信。”他说，“今天是愚人节吧？”
“这有什么不可相信的！”曹操说着，又去抓程昱的手要证明给他看——虽说曹操可能已经将程昱认定为好闺蜜，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啊！郭嘉非常能理解程昱的心情，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拦住了曹操。荀彧也帮他拦着。
曹操不高兴了：“你们干什么？”
“就算同为女子，也不可如此……”荀彧不赞成地摇着头。
“……好吧，”曹操想了想又说，“那你俩把头发解下来，让仲德看看。”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喂！
郭嘉想要怒斥，又怕曹操恼羞成怒真干出什么，只得默默不语。
荀彧显然也很不愿意在公众场合散发，但在曹操的逼迫下，她还是低着头听了曹操的话放下长发。那瞬间程昱和曹操的眼神都变了。郭嘉正想感慨仲德也就算了，主公都变成女人了，怎么反而变本加厉，冷不丁曹操又指着他说：“奉孝你也是，别磨蹭。”
“……啥？”
“快！”
最终郭嘉还是屈服在曹操的淫威之下。简直是耻辱——他一个大男人有毛可看的？
果然曹操就摸着胡子对程昱说：“……为什么奉孝也要变成妹子呢，嫁不出去对她来说岂不是太残忍了。”
“主公做做好事，给她指一桩好婚姻吧。”
“对哦，现在看脸还没有那么光明正大地流行。奉孝放心吧，有我做你坚强的后盾！”
……对此郭嘉只想说：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仲德不是姑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