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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art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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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就这样无可避极的来临,就算教室头顶的四台电扇不停歇的转悠着,就算隔着透明的玻璃,也依旧感觉到丝丝热气爬上心头,燥热的气息充斥着每个人的周围。
就这样,当我们忍着痛从午休的好时光中醒来,班主任,一个已经操了太多心从而导致过早秃顶的男人,穿着一件有些发黄痕迹的白衬衫,挽着袖子,慢悠悠的走到讲台前的桌上,放下书,却没有按照他以往的那种赶集式的翻开书本就讲题的模式,只是推推眼睛,眼睛在四处乱转,搞得我们每个人都很紧张,以为到了什么错,
可能感受到了我们惊惶的小眼神,班主任咳了一下,才慢条斯理的说,过几天就要分班了,你们,解放了,我也不用再对你们那么严肃了,省的你们整天在背后骂我周扒皮,我也不用再管你们这群闹心的学生了。
说完了,顿了顿,又说到,这节课自己做题。然后自己就在讲台那里批改作业。
虽然这个消息我们早就想到了,小道消息也听到了不少,但是突然听到周扒皮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心烦,熟悉了一年的朋友就要这样被分开了,真心的舍不得。
同桌之间讲些悄悄话,要是以前是不敢说的额,但是今天是个特殊情况,看到周扒皮没有说什么,同学间的胆子渐渐大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点,有时候讨论的声音大了一点,周扒皮也只是说不要影响其他班的正常上课。
这时的周扒皮很可爱,原来,他也舍不得我们。
但时间总是向前的,它没有那么一秒是在停止或是退后的。原来,时间才是真算得上是铁面无私的,因为,它不曾对任何一个人留情过,也不曾亏待过某个人。
我们学校当时分文理科的时候有些晚,而且为了使文理班没有不公平,奇数为理科班,偶数为文科班,童佳,吴言,张婕毫无疑问的选择了长长的历史与地理,叶青与我,范寅与李子良都选了数理化,不同的是其他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我却是被他们坑过来的,对于化学,我基本上是处于文盲阶段的,明明一个完好的东西为什么是有那么多不同的分子原子组成。
分班后的结果也是让我大感意外的,什么是缘分,缘分就是当你明白他是个坑时,你好不容易跳出去了,却又被另外一个坑逮着了。没想到四个人全在一个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而可怜的童佳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二四班,吴言,张婕两人就在二六班结伴一起。
学校特地抽出星期五的下午课给学生们搬书,教室里又是一片狼藉。
之后的之后,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全班同学又开始做起了勤劳的小蜜蜂,男生提水,倒垃圾,女生把窗户扫地,还有三五成群说笑的,称兄道弟的,没想到一个新的集体一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
熟悉的不熟悉的,在这一刻,真的有点熟悉了,把大多数同学心里那份哀怨与不舍或多或少的消除了一点,至少他们都知道一个新的班级生活已经开始了,青春一直向前,容不得退缩,而且,看样子,这个新的班级生活还是很让人期待的。
眼睁睁看着范寅把他的书放在我的座位上,然后转身向我新来的后桌勾着肩搭着背,十分亲切的说:同学,我和你换个座位吧。
然后的然后就没有后文了,没有任何的理由,而那个无缘的后桌在范寅亲切的面容中愣了几秒就默默地收拾书搬到了第三排,而范寅就到了倒数第二排。
我瞬间就感觉到了,我被包围了,前面一个是无缘的后桌,现在变成了我的前桌,左边是叶青,左后方是满眼无辜闪着发光的李子良,后方是范寅,,右边又是一个陌生的男同学。默默整理着书,瞬间,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泪,这就是所说的孽缘吗。整理完了又不停的帮范寅整理着。
叶青看到此情此景,靠在后桌的桌沿上,头转过去,又出手推推趴在桌上的李子良,‘完了,小暖彻底掉进坑里了,想爬都爬不起来了,想不到这范寅这么黑,真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
笑了笑,看着身边的女孩子,‘其实吧,老大就是一闷骚人,这场较量一看就是单方面的输,有什么可比性,披着羊皮的狼对上披着虎皮的狗,嗞嗞嗞嗞,’
新的班级,新的荣誉,新的老师,新的同学,新的班主任有了一个新的外号,赵大大,一个和蔼可亲的四十岁男人,教物理,但不可否认,人真的很好,好商量。
晚上,班主任有组织着大家做自我介绍,又说等下个星期开始选班干。今天晚上自己,自己想自习哪一科就做哪一科的作业,先适应一下。
第一天上课,坐在后面的范寅拿笔捅了捅前面的我,“夏小暖,坐直一点,把老师的头挡住,”
“为什么?又想干什么你?”叫我移凳子,我还偏不移,就要让你暴露在老师的视线里。
“我不想看见他那丑不拉几的发型,让我有一种想冲上去剪了的冲动。”
我听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范寅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纸,左手撑着脑壳,右手转着笔,而空白的纸上留下的讲台上老师的微型版人物,留给老师乌溜的脑勺。
“诶,诶,那个同学,干嘛呢,”改完作业的老师不期然的抬起头,正看到一个女孩子转过头去看后桌的,在瞧瞧后面的那个男同学,低着头,一看就是认真的样子,这就是打扰啊,我转过身看看四周的同学,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是谁,“诶,说的就是你。”
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我。站起来,“老师,我,、、、”真心想不出来什么好理由,被老师当众抓包再说理由那就是强词夺理了。
“报告老师,我们在讨论问题。”范寅站起来,帮我回答了,说完还用脚踢踢我的凳子。无辜善良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师,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
“对,老师,我们在讨论问题。”
“哦。”可能是范寅突然站起来,把老师镇的有点懵住了,无辜善良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师,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
“哦,那,那你们坐下来吧。”似乎是相信了范寅的话一般,让我们两个都坐了下来,“现在,刚刚改作业,发现你们有个题错误率很高,都不知道我上课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讲过的题一错再错,再讲最后一遍,好好听着。“
看着老师背着身子在黑板上写着化学方程式,我心里暗暗庆幸,幸好他没有问我们在讨论什么问题,那样我还真不好开口,更怕范寅会很诚实的回答老师,老师,我们在讨论你的发型问题。
正想虚叹一下,后面那个要死的熊孩子又踢了我凳子,真是下了一跳,“干嘛“找揍呢吧。要是不考虑武力问题,还真是想暴揍他一顿,为最近被他奴役的怨气来一次释放。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做人要之恩图报,我帮了你一把,我不要求你过多,快挡住最前面的那颗头。我要小恓一下。“
睡觉就睡个觉吧。还说的那么文雅做什么,“好。”愤愤的移着凳子,替后面人睡觉提供一个好的环境。顺便挡住化学老师的头。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偷偷转过头,穿过厚厚的一摞书,只看得见黑黑的头发。
果然,真是一头猪。
如果老师不仔细看的话真心看不出来他在睡觉,还以为他只是低着头认真做作业而已。
以后的以后,诸如此类,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