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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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正事的胡小满和胡湘湘不知道在老宅还有一场乌龙正等着他们。
胡大爷爷见到湘字辈相处融洽，双胞胎又沉稳懂事，几个月前虽然小满还略欠火候，现在看来倒是比之前那次成熟了一些，便想着点个鸳鸯谱留住双胞胎——不然胡十奶奶那么倔强，双胞胎一年也来不了湘潭两三次。
人选嘛，胡大爷爷觉得静颜和小秋就很不错——早前说到过，静颜名为婢女实则早就是良家身份了，胡小秋又是大爷爷一手养大当成心腹培养的，吃穿用度比照家里人，只是小秋忠厚老实一直以管家身份自居。
大爷爷的盘算在刚提起时就落了空，胡小满告诉大爷爷湘湘已经和人家订过亲了，湘湘投桃报李，也说胡小满和表妹刘秀秀从小就有婚约。
胡大爷爷很是郁闷：胡小满从小有个表妹住在家里是知道的，没曾想到是个童养媳；湘湘上回来湘潭还没有定下人家，结果这才几个月，就看好了——虽然小满经常说话略不靠谱，但是胡大爷爷知道在这方面小满没必要骗人或者吹嘘。
其实大爷爷不知道的是，静颜和湘平两情相悦，刚才若不是湘湘替小满解释得快，胡湘平又得跳起来了；而胡小秋则是感念于大爷爷养育之恩对大爷爷言听计从，尽管心悦水兰却不敢提，小满抖出了湘湘已经定亲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时，下人进来通报，有国/军/长官登门拜访胡大爷爷。
尽管大爷爷对来的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劝说自己或卖粮更甚至于捐粮的军官的都没有好感，但是既然对方来的是长官，又不能不见，便让下人将长官请进来，一边又有心让小辈们长长见识，对着想要避开的小辈们说：“你们都留下吧，我胡家在也算是湘潭小有家底的人家，来来往往打秋风的部队可是不少，都留下，看一看，学一学，怎么和他们打交道——我是老啦，不知道还能再撑几年，以后胡家还是得靠你们。”
胡小满最是嘴甜，宽慰大爷爷：“大爷爷您一点也不老，您还能稳稳掌舵三十年呐！”话音未落，看到由下人领进来的军官，就换上了一副兴奋的表情，“顾大哥，怎么是你啊？”
小满非常兴奋地向大爷爷他们介绍：“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湘湘的未婚夫，我未来的二姐夫，顾清明。顾大哥，这是我大爷爷、湘宁堂哥、湘平堂哥、湘水堂弟。”
两边打过了招呼，胡大爷爷也招呼下人看茶。
小满又问道：“顾大哥你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简直太神了！”
胡湘湘冲着顾清明眨了眨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顾清明也微微一笑：“我确实是不知道小满你和湘湘在这儿。这次来是有军务在身。”说着对着胡大爷爷正色恭敬道：“胡老爷子，于私我该像湘湘一样称呼您一声大爷爷，但是这情境下这么说，总觉得我是在拉近关系。想必您大概能猜到我的来意，部队粮食紧缺，胡家是湘潭的大户人家，希望能从您这儿购得一部分充作军粮。”
胡大爷爷看着来人也算是仪表堂堂，但也不能肯定他就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类人。听到顾长官慢条斯理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却不利用和湘湘的婚事拉近关系，便对他有了一两分的好感。
但仍然板着脸说到：“我怎么知道今日我低价卖给你的粮食，明日会不会高价出现在黑市上！哪一回部队来了，我们不是赠啊、捐啊的，结果呢，哼。”
顾清明也深知军队内腐败情况严重，只能硬着头皮和胡大爷爷说：“胡老爷子，之前的我不敢说，可是这次的粮食，我能保证绝对不会流出去，全部都是战士的口粮。”
湘湘因为觉得直接开口帮腔会让大爷爷有“女生外向”的感觉而更不快——毕竟才刚刚拒绝了大爷爷那嫁给胡小秋的提议。便使了个眼色给小满。
要说小满和湘湘心有灵犀也不是吹的，湘湘眼色一过来小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帮着顾清明敲边鼓：“大爷爷，顾大哥这么说了，肯定是能做到的。前一阵子，长沙工商联宴请顾大哥，我还以为顾大哥要么甩袖而去要么就同流合污了，没想到他生生让那些黑心资本家吐出不少财物来资助军队！所得财物一分一毫都记录在册，捐赠人可公开查阅的。听我去参军的朋友说，军队里的大头兵都对顾大哥是交口称赞。更别提上个月大火，顾大哥救人心切担着被处分甚至被枪毙的风险把部队调进城救火，城里的老百姓虽然不很清楚里面门道，也是感激涕零的！”
小满说的声情并茂，把湘宁、湘平、湘水感动的稀里哗啦，大爷爷活了大半辈子当然能看透小满的伎俩，但也不得不承认若是小满所说全部属实，这顾清明也确实是个好官。
“这样吧，容老朽再考虑考虑，下午给长官您答复。”人老成精的大爷爷并不是被三两句话就能忽悠的人。
顾清明面色如常不见欣喜也不见焦虑，让大爷爷赞叹是个心有沟壑的：“公务已经交代清楚了，老朽也明白了长官的来意，不若留下用个便饭？”
“不敢当，公事暂了，当不得您老称一声长官。您叫我小顾就是了。”顾清明大家出生，礼仪一向是最周到的，虽一直坚持操守对看不顺眼的不良风气以及人品低下的官员不假辞色，但是对着老迈的百姓还是很和蔼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未过门妻子同族的长辈，“大爷爷您留饭本是不该推辞，但是我还要回去向上峰报告，就不多做打扰了。”
胡大爷爷的开口留饭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说一说而已，闻言也不再勉强。
小满推怂着湘湘去送一送顾大哥，湘湘并不矫情地走过去了。
大爷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又还是没有开口：罢了，已经订了婚了，自己何苦多嘴说什么。
且不说别的三个堂兄弟围着小满问东问西——这就是湘湘的未婚夫啊！
胡湘湘暂时充当半个主人送顾清明出门：“绍桓哥是什么时候到湘潭的啊？”
“昨天下午来的。”
“这么巧，我和小满也是昨天来的，不过我们下午就回去了。”湘湘说到。
“我是来置办军粮的，如果胡家老爷子答应了，我也就今天能把任务给完成了。”
“真的？说不定我们还能一块回去呢。大爷爷那儿我觉得问题不大，多多少少都会拿出一部分吧。”
“下午我再登门的时候就知道了，下午你和小满先在这里等着我吧，万一今天不能做好，也不妨碍把你们送去渡口。”顾清明的做法一向妥帖、
“好啊。”湘湘觉得有吉普确实比坐驴车幸福，乡下路不好，驴车实在是太颠簸了。
到了大门口，顾清明回过神说：“对了，薛君山被调到笔架山阵地，我来之前得到的消息。记得告诉姐姐一声。”
“恩，知道了。”
…………………………
被提及的薛君山经过两天多的行军到了笔架山。
笔架山顾名思义像是搁笔的架子，说是山其实海拔并不高，前一阵子炮火轰炸过之后更是坑坑洼洼卖相不好。
薛君山营长前面的副字还没有摘掉，但是大小也是个官儿，有单独宿舍，比大头兵好多了。安顿好之后，薛君山把小黑和小弟悄悄叫到自己房间，把两件防弹背心交给他们，一人一件。
陈小黑眼冒精光：“大哥，这可是好东西！市面上值老多钱啦。大哥，这哪来的？顾长官送的？”
“臭小子别管我哪来的，给你们防身了。机灵着点，别人让看见，被顺走了可别管我要。”薛君山对小弟和小黑也算是够意思了，一共五件，自己一件，这儿两件，还有两件留着啥时候可以做个人情。
莫小弟是一如既往的憨厚：“大哥，我就不要了吧，我结实、皮厚。这件留着你自己穿吧。”
小黑嘁了他一声：“用你献殷勤，大哥不会给自己留？”
薛君山眯了眯眼，继而大笑：“小弟你就是这么一根筋走习惯了，多学些小黑，机灵着点。”
至于胡家人让带上的腊肠腊肉，薛君山没有顾清明那么高的觉悟，留下给自己和部分兄弟开小灶了，隔三差五解解馋。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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