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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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斯发动金钱攻势将安洛收入麾下，一队队员们喜不自胜，尤其第二天到来之后，安洛忽然大发慈悲的放了话要替一队队员们检修机甲，从未享受过这种贵宾级待遇的芬恩激动地哭得直打嗝。
“薇薇安……嗝……薇薇安她总是……嗝……总是鬼叫……嗝、嗝……”
“这是机甲内置的控制光脑程序出现紊乱，你的‘薇薇安’服役时间已经超过了七十四年，虽然经历了几次改造升级，但老化问题依旧非常严重，我可以帮你清理一下系统，但是没办法彻底根治，最好的办法是升级中控光脑，这个你必须明白……。”
“……我的瑞亚号，每次只要超过8个小时没有开机，再次启动就会变得特别费劲。”
“该系列机甲从出厂时就被发现存在设计缺陷，不过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有了应对方法，把其中一个限流元件更换掉就可以了。”
“骁龙号它老是腿软！”
“以后杀虫注意掌握好力度并定期更换零件，要知道关节处本身就是机甲身上最容易磨损的部位。”
“还有我……”
这数年难遇的机会令一队机师们连正常的巡逻都放下了，一个个为了能离安洛近一点差点挤破了头，跟艾维斯当初来到前哨站里时队员们对对机修组的避如蛇蝎截然相反。而安洛也一反从前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将队员们机甲出现故障的原因解释的清清楚楚，虽然各种专业术语令这群大老粗们听得云里雾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做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二队的机师们今天也推迟了巡逻，但原因并非是像一队队员们这样想要进行维修，而是在等待围观新入役的克莱尔的机甲。
F297号前哨站一大早的就得到了上级指示，说是新机甲会在9点钟左右送到，他们便索性想科尔特兰集体请假，赖掉了今天的巡逻，好在现在并非虫潮多发期，作为上级的科尔特兰兵没有多做苛责。
“来一根？”
克莱尔笑眯眯的靠近艾维斯，大大方方的递来一包敞着口的烟。
“谢谢。”
艾维斯不客气从中的抽出一根，将脑袋凑近克莱尔，就着对方燃着的烟头深吸一口将自己的那根点燃。
“听说你的机甲马上就要运来了，想好名字了么？”他呼出一口气，享受的眯起眼。
“白夜。”克莱尔笑了笑，弹了弹烟灰，令人上瘾的尼古丁气息渐渐在空气中晕开。
“永不垂落的太阳？是出自哪位诗人的诗词吗？你小子还挺有情调的。不过极夜也一样拥有动人的风景。F297的北海岸靠近北极圈，听说那里的冬天经常可以看得见极光，等时间到了，要不要一起去？”
艾维斯惬意的吐了个烟圈，神情颇为向往，看来是早就有了打算。
“哦，得了吧兄弟，大晚上跑到零下五十多度的地方去看风景？你可真不怕冻，我看‘有情调’这个形容词用在你的身上才更恰如其分。”
“不付出些什么就妄图窥见美丽一角，那样的美丽也来得太不值钱了些。如果不是受机甲性能所限，我还想开到大气层外看日出呢。”
“想要拥有能够在太空环境下运行的S级机甲，那你得先成为一名S级机师才行，不过别忘了为了适应S级机甲操作系统而必需的人造神经栓手术那高达4/5的死亡率。”
克莱尔不屑的松开手，烟头落在地上，被军靴狠狠碾碎。
“我的机甲到了，待会再聊。”
艾维斯挥挥手示意他自便，极目远望，果然可见天边几道影子正在渐渐向这边靠拢。
“同样是裂风-A系列，不过因为出场批次不同，涂装颜色也有所差异。”
待克莱尔走后，科尔特兰慢慢踱步靠过来。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天空上那架被围在正中央的红色机甲：“你的是龙胆蓝，而他的是珊瑚红，虽然是同一型号，倒是很好区分。”
“站长。”艾维斯连忙扔掉烟头，收起懒散的姿态。
“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谈论人造神经栓手术的事？怎么？你们两个中有人想要成为一名S级机师？”
科尔特兰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悄悄的将艾维斯从头到脚审视一番，似乎是在评判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成为S级机师的潜质。
艾维斯却不晓得他的想法，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家中独子，这件事中校你是知道的，人造神经栓手术的危险性很大，在娶妻并诞下子嗣之前，我不会考虑成为S级机师。”
毕竟是对神经元动刀子，若是死在手术台上倒是一了百了，可万一活着，却因为神经被切断而全身瘫痪……那简直比死还要恐怖。
S级以下的机甲只能采用通感操作或者按键操作，这种操作系统非常考验机师的手速和手脑协调能力，而即便最优秀的技师，在下达命令的过程中也必然会产生操作延迟。为了最大限度的提升战斗力，联邦在四百年前开始研究并推行了一种新的操作方式——将位于后颈处的神经节切开并连接人造神经——绕过双手，让大脑直接对机甲下达命令。
然而，这种堪称逆天的操作方式想要普及却有极大的限制——人造神经栓手术的死亡率高达4/5，而活着的那些，也有很大几率在后续一系列危险的并发症中痛苦死去，联邦新闻中时常可以听到某某机师想要成为S级机师却失败身陨的新闻，其中不乏已经成名许久的A级王牌机师，人们对此早已屡见不鲜。
“我却觉得，若是有了妻儿的羁绊，你只会彻底放弃成为S级机师的打算。”科尔特兰的声音非常沉稳，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无奈：“或者最大的阻碍其实来自父母。有时候我也在想，也许只有你这样孤身一人才能真正为自己做主。”
没人能拒绝成为一名被众人瞩目的S级王牌机师的诱惑，但问题是，首先他得能够从手术台上活下来。
艾维斯沉默着没有回答。
“尼尔的动作还挺快，‘白夜’号已经进了维修间了，我去看看。”科尔特兰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上警卫员林锐一同去了维修间。
被打断了思路的艾维斯刚想跟上去，却远远地瞧见约瑟夫几个开着机甲骂骂咧咧的靠了过来。
“搞什么？还要钱？我说那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走走走，不管他了，咱们巡逻去。”
嗯？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队的技师变种了？
上了回忆号的艾维斯刚一打开频道就听见他们在抱怨。
“安洛刚才跟我们说了一大堆，但是话里话外那意思就是‘要么换，要么忍’，我们当然想要个能正常使用的机甲了，可这边才刚刚认同了他的提议，安洛就说要收服务费！”
对艾维斯最是崇拜的芬恩忙不迭向他告状。
“开什么玩笑！咱们的机甲都属于现役装备，虽交由机师个人使用，但却没有所有权，像是‘薇薇安’，连机师都换了好几个了，维修换件之类都应该由站里承担才是，凭什么要向咱们收钱？”
“他说的不是换件的钱，而是‘服务费’……”柏孟特纠正。
“还不是一个意思！”
“我倒是听说各军区现役装备如果是正常维修就是站里掏钱，但如果是改装，就只能是个人承担……”
“你们两个到底是哪边的？怎么还向着安洛说话了！”
“……”
几个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巡逻了一大片区域，因为昨天夜里降温，就连风息峡谷的虫子也少了很多，一队的战士们也得以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巡逻。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艾维斯和克莱尔都在忙于熟悉环境没空相互找茬，安洛和尼尔则因为一人投靠了一边，相互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这种短暂的平静一直维持到了第二个星期一的中午，“回忆号”和“白夜号”在两队人马的防区分割线附近意外碰头。
正是正午时分，约瑟夫几个人吃够了有机流食和干粮，便商量着分头收集一些野味交给利奥烹煮，艾维斯则被分配给了任务去附近的一处山泉取水。
那座山头并不高，但是地势却错综复杂，不仅有一块面积广阔的泥沼地，还有茂盛的密林遮掩道路，艾维斯驾驶回忆号，好不容易找到落脚之处，刚一抬头，却好死不死的额看到了刚刚取水登机的克莱尔。
克莱尔明显也注意到了艾维斯的到来，白夜号的机械臂抬起，比划了一个问好的手势，右脚却“碰”的一下，将整个泉眼踏平，再次收回时，原地只剩了一个不断吐露淤泥的浅坑。
“嗨。”频道里传出那个小白脸那令人讨厌的挑衅：“怎么样，练练手？”
“手下败将，这么快就忘了失败的滋味了？”艾维斯一步不让。
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里，艾维斯和克莱尔两人于是顺理成章的大打出手。
引擎开启，克莱尔率先抢占了制高点，高斯枪迅速抽出还未瞄准便是一通扫射，电磁线圈通入强电流形成强力磁场，子弹迅速冲破枪管，在上空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束，将回忆号的升空通道封死。
艾维斯一个侧翻将机甲带离原地，机械腿抵住结实的地面，借力遁入丛林之中，然而回忆号的体积还是太大了，即便是密布参天林木的丛林也难以掩盖其痕迹。
“想用枝叶掩盖痕迹？艾维斯，你怎么也学会这种鸵鸟做派了？”
林中的某处之夜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克莱尔得意一笑，高斯枪迅速瞄准，被蓝色光束环绕的高速子弹划破空气，正中目标。丛林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烈嚎叫，一只腹部受伤的色彩斑斓的剑尾虎踉跄溃逃。
克莱尔心下一怔，急忙掉准枪口试图重新瞄准目标，白夜号却忽然失去控制般的向下坠去，“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原来被其遍寻不得的回忆号竟然接机躲在了白夜号脚下的死角里，他找准机机会握住对方脚踝一个发力，将珊瑚红的机甲狠狠砸向山崖，一阵惊天动地的火炮声过后，白夜号借着速速速掉落的沙尘遁出数百米远，回忆号一个打挺重新站立起来。
“克莱尔，你的反应速度还是这么慢！”
“若不是你趟的快，这会早就被我的电磁炮弹轰碎外装甲了。”
“你也就只有嘴皮子厉害了！”
激光剑在半空中划出刺眼的弧度，回忆号提剑冲刺，以Z字形路线急速向敌人靠近，白夜号一个急退摆脱了艾维斯的第一轮刺杀，引擎再次加速试图拉开距离，但回忆号却犹如跗骨之蛆紧随不放。
“什么声音？”
约瑟夫刚将采摘好的松蘑倒入铁锅就听到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队员们顿时大惊。
“是电磁炮的声音！那个方向……恐怕是艾维斯遇到麻烦了，咱们赶快过去帮忙！”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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