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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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佩普，我当然记得你。”露易丝的笑脸从未像现在这样的不自然过，她有些慌乱的抬起手抚平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才意识到佩普的手还在半空中等着自己，连忙伸出手去。“抱歉。”
“没关系，他们都是你的同事对吧？”佩普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又转向了克拉克和吉米。“你们好，我是佩普·波茨，托妮·斯塔克小姐的私人助理。”
“啊，我是吉米·欧森，摄影记者。”吉米激动的心情完全没有任何平复下来的迹象，抓着佩普的手握了半天才慌慌张张的看向胸前挂着的相机。“一会儿我可以拍照吗？”
“如果斯塔克小姐愿意的话，当然可以，欧森先生。”和露易丝和吉米的慌乱相比，佩普稳重得惊人。而且所有人都看得出，这并非仅仅是一种流于表面的客套礼仪，而是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和他外表所表现出的一样，拥有非同一般的耐心与包容性。
“我是克拉克·肯特，露易丝的搭档，很高兴认识你，波茨先生……呃，你和露易丝之前就认识？”克拉克终于忍不住问道。
现在他终于隐约猜到露易丝之前心情的低落和慌张的原因了。如果他猜的没错，露易丝认识的也许不止是波茨。他还记得刚才斯塔克小姐从第一眼看到露易丝就叫出了露易丝的姓。
果然，佩普回答：“哦，是的，肯特先生。我们以前是同一所寄宿高中的同学——我、露易丝，还有托妮。”
吉米立刻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露易丝，仿佛无声的在控诉她这是掐断了菜鸟记者欧森和超级女富豪斯塔克之间爱情的萌芽。
露易丝别开脸，假装没看见吉米的眼神。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托妮。”佩普善解人意的给露易丝解围，并且十分自然的一边带路一边说：“看起来你们都是露易丝的朋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叫我佩普。”
“那么佩普，叫我吉米吧！我可以给你拍一张照吗？”
佩普并没有带他们乘坐托妮刚刚离开时使用的那部电梯，而是带他们穿过一条条走廊，以一个向导的身份带他们参观了斯塔克工业内部的情况。“吉米，当然可以。不过相信我的私人建议，鉴于我的照片完全没有广告价值，我建议你拍摄一下这边，从这里的透明窗可以看到斯塔克工业员工的工作情况，这里是斯塔克工业的办公区，平时是禁止媒体出入的。”
“太棒了！”吉米眼睛亮晶晶的拿着相机拍了起来。
克拉克默不作声的听着佩普就这么无比自然的转移了吉米的注意。
他早就知道佩普·波茨了，但和托妮的照片满天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很少有媒体刊登他的照片。现在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佩普大概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在记者面前转移焦点了。
要想采访托妮·斯塔克，就不能对佩普·波茨一无所知。作为斯塔克小姐的贴身助理，波茨先生的工作范围几乎覆盖了托妮·斯塔克的全部生活。
有鉴于此，在今天见到佩普本人之前，克拉克也了解到了一些不那么符合克拉克个人道德标准的传闻。毕竟在当今大众普遍的认知中，一个整天只知道跟在一个有钱女人屁股后面的男人仍会被人看做没什么本事的小白脸，哪怕是用比较好听的说法，也不过是演绎成一部狗血罗曼史小说。
事实上，在最初看到佩普那张英俊的脸的时候，克拉克有一瞬间都想要相信那些话了——鉴于那其中对斯塔克小姐性格的描述是那样的准确。
然而他不能欺骗自己，克拉克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露易丝，他会有那样的想法根本是源于对方的出现竟然能影响到露易丝情绪的妒忌。以这短短几分钟的相处来看，他完全可以确信斯塔克小姐雇佣佩普的理由绝不只是因为他有着高大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而是他的确有那个能力。
这一判断在他们来到托妮·斯塔克那豪华的办公室时再次得到了确认。佩普的时间掌握的非常精确，他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托妮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了。
斯塔克的办公室比起克拉克他们去过的任何一间办公室都要来的……超现实。那种电子金属感的装潢设计，以及需要指纹和脸部扫描认证才能打开的大门，都像是在替主人强调这里有多么的高科技。如果一定要形容，克拉克会觉得自己走进了好莱坞专门用来拍摄未来科幻片的影视基地，还是不带绿幕不需要后期加工的那种。
斯塔克小姐已经换掉了刚才参加新闻发布会时的正装，穿上了一条看上去很舒服的长裙，赤着脚，身上没有了酒气，反而带着令人舒畅的淡淡香味。她没有化妆，长发披散在肩头，头发还有些潮湿，像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连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吉米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在这个安静又宽敞过头的办公室里，这样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吉米立刻连脖子都红了。“对、对不起，斯塔克小姐，那个，其实我是你的粉丝，所以我只是……”
虽然这的确很丢脸，但是克拉克也不得不承认，以一个男人的角度，他真的完全能够理解吉米。
斯塔克小姐简直太过于擅长在人前展现魅力了，而且她的这一长处和她化什么妆穿什么衣服也没有必然的联系。
面对声音和情绪越来越低沉的吉米，托妮反而勾了勾嘴角：“别介意，男孩，想这样帮我拍张照吗？”
“哦，我可以吗？谢谢！这真是！真是太棒了！”吉米被这惊喜砸晕了，围着托妮各种角度拍了个够，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在露易丝的瞪视下悻悻的放下相机。
托妮完全不掩饰她和露易丝的熟悉。吉米一放下相机，她就立刻冲上去，给了露易丝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搞乱了露易丝才整理好的头发，跳脱的表现和刚刚在新闻发布会上大谈保卫地球的女强人判若两人。“噢，露易丝。自从我离开圣西格尔-舒斯特那个鬼地方之后，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你啦！”
露易丝似乎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托妮，生日快乐。”
“谢谢，露易丝，知道吗，你是今天第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的……”托妮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准备咖啡的佩普，朝他吐了吐舌头：“不算佩普。”
“好了，托妮，你和露易丝慢慢聊，我还要为今天晚上的派对准备一下。”佩普显然没把托妮的话放在心上，他把准备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忍不住转过身盯着托妮不放心的叮嘱：“还有，是你自己要接受露易丝采访的，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的话。”
“当然，当然记得，好啦，放心吧，佩普妈妈。”本该颐指气使的女总裁，一下子变成了还需要人照管的小姑娘。
察觉到吉米惊讶的眼神，托妮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呃，抱歉，这可能和你想象中的我不太一样？要知道有时候作为老板，也需要稍微迁就照顾一点员工的情绪……来，为什么不坐下边喝咖啡边聊呢？”
露易丝在沙发上坐下来，才端起咖啡杯，又把杯子放回了原位。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了：“说真的，托妮，我没想到你会接受我的采访，你不是从来不接受记者采访的吗？”
“我也没想到你真的当了记者，露易丝。”托妮漫不经心的抿着咖啡说，“没有记者不想采访我，作为你的学姐，我认为在恰当的时候照顾学妹是我的责任，哦，不用感谢我。”
露易丝为托妮这自恋的发言翻了个白眼，“托妮，普利策奖是我的理想，你早就知道的。”
“露易丝，露易丝，亲爱的露易丝……”托妮无奈而不屑的摇了摇头，“虽然你当了记者，可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记者这个职业。因为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揪住别人不想为人知道的事情不放，然后肆意凭着自己的喜好扭曲事实真相到处广而告之。更何况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记者甚至比小说家更糟糕，他们编写故事，而且还告诉人们这是真的。要我说，文字远没有数字优美，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
“不，我认为文字所能体现出的内涵更丰富，它能客观陈述事实，也能在这个基础上表达出人的情感，而非像数字那样冷冰冰的毫无感情。”露易丝毫不相让的回答。“并不是所有的记者都是在编写故事，文字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使用的人不同才会有不同的结果……”
“哦，我可不那么想。文字永远是可以骗人的，但是数字不同。数字们都很简单，而且特别忠实，露易丝。”托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冷淡与嘲笑的态度。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短暂的几乎让人觉得那只不过是一种错觉。“只要你不搞错，它们就不会欺骗你，不会背叛——哦，我并不是在特别针对谁。”
露易丝紧抿着嘴，看上去正努力在克制自己以免搞砸这场会面，可她看着托妮的眼神里几乎要冒出火花。
吉米在一旁看着露易丝和托妮互不相让的瞪着对方，赶忙给一旁的克拉克拼命丢眼色。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和气场实在压不住这两位女士，只能求助于《星球日报》出名的老好人CK了。
克拉克当然接收到了吉米的求救信号。他正想开口，突然愣了一下，神色局促的猛地站起身来。“那个……抱歉，斯塔克小姐，我想要去下洗手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针锋相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