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0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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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叫声惊扰了楼层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从值班室走出来，先是往楼梯间的入口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电梯，紧接着就像见了鬼一样。一个护士当场就晕倒了，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护士捂着嘴惊恐的看着电梯，身体后退一直撞到了正在拨打电话的医生。电话从医生的手上滑落，戴眼镜的男医生咒骂了一句，推开护士后蹲在地上摸索着他的电话。
艾丽克丝站在电梯里完全被这几个人的举动给搞蒙了，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但很快，艾丽克丝就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通过电梯侧面光滑金属墙壁的反光，艾丽克丝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原本深色的长发变成了银白色，蓬松柔软的垂在肩膀上。皮肤如同纯白的瓷器一样光滑却布满了冰纹，仿佛下一秒皮肤就会从脸上脱落下来。唇色呈现出死人般的青灰色，而双眼则红彤彤的就像随时会滴出血泪一样。
艾丽克丝也被自己此时的样子吓到了，她慌乱的后退几步，腰撞在电梯墙壁的扶手上。
反光中的人影同样后退几步，然后撞到了扶手上，紧接艾丽克丝看到人影的头发从上到下逐渐变成神色，皮肤恢复成了活人的样子，当然眼睛的颜色也变了回来。
艾丽克丝眨了眨眼，如果不是此时楼道里的医生已经找到了电话，并拨打911报警声称自己在医院里看到了僵尸的话，她都会以为刚刚在反光中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趁着医生和护士的注意力都在报警上，艾丽克丝飞快的按下电梯关门键，使劲儿的按了好几下自己的病房所在楼层，电梯向上升到顶层，又很快返回艾丽克丝所住的那一层。这时上下几层楼的人们被吵醒了，其他楼层值班的医生护士互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艾丽克丝趁乱跑回自己的病房，跳上病床后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医院里的吵闹声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微明。被艾丽克丝吓坏了的男人是医院的保安，刚刚交接了工作打算回家，他沿着楼梯往楼下跑的时候一直在喊着他见到了恶魔，所以很多楼层的值班医生护士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都坚称他们看到了红眼白发的僵尸，有关医院里有僵尸和恶魔的传闻一早上的时间就传遍了整间医院。
迪恩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才听说医院里有恶魔和僵尸的传闻的，虽然现在他是一个“身受重伤需要休养”的猎魔人，但如果医院里真的有恶魔或者是僵尸，迪恩·温彻斯特也不会放任其危害人类。
“你听说了吗？刚刚门外的金发妞儿说这医院里有恶魔有僵尸。”迪恩在萨姆推门走进病房时迫不及待的跟弟弟分享刚刚同金发美女闲扯时听来的传闻。
“是的，我听说了，从进医院开始，几乎每个人都在说这件事。”萨姆耸耸肩，他一路走到迪恩的病房不过才五分钟的时间，传闻就听到了四五个版本。
“要不要调查一下，也许是我们的活儿。”迪恩活动着手臂，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才刚刚三天就有些待不住了，天天在病床上躺着不是温彻斯特兄弟能适应的生活。
萨姆知道哥哥是闲的有点无聊了，不过就算真的有活儿干，迪恩现在这种不健康的脸色也不适合去抓恶魔或者僵尸。
“我稍后会调查一下，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萨姆把跃跃欲试的迪恩按回床上，又把床上的餐桌拉到他身边，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拎出了个保温壶，里面是他拜托尼克的未婚妻帮忙煮的营养品。
迪恩看着面前的营养品，露出一脸苦相：“这种东西能少给我准备点吗？你还不如给我带个培根芝士汉堡。”
萨姆懒得理会哥哥的不满，将保温壶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道：“你老老实实的等着，我现在去问问是什么情况。”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迪恩苦着一张脸盯着保温壶里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像吃毒药一样把它喝下去。
萨姆离开病房后先打听了一下恶魔和僵尸的传闻是从哪里来的，询问过几个人之后，很快找到了亲眼见到僵尸并打电话报警的值班医生。
“戈登医生吗？”萨姆敲了敲门，发现这位戈登医生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似的。
萨姆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门，戈登医生才如梦方醒般的看向办公室门口。
“是戈登医生吗？”萨姆重新问了一句。
这一次戈登医生有了反应，连忙应道：“是的，是我。请问您是哪一位？”
萨姆回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外，医生护士们都在忙碌，病人和家属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于是萨姆迈步走进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是这样，我是FBI探员，我叫维克多·博维尔。”萨姆拿出证件在戈登医生的眼前晃了晃，对方神情恍惚，也没有注意到证件上的名字是否真的是维克多·博维尔。
“我、我已经把我昨天看到的，都跟警察说了，他们不相信我，认为我在工作中酗酒，产生了幻觉。但我对天发誓，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碰过酒精了，请相信我！”戈登医生激动的抓住了萨姆的衣袖。
“好好，请不要激动，我不是代表波特兰警局方面来问话的。”萨姆轻拍着戈登医生的手臂，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我发誓，我看到的都是真的。那是僵尸，白色的头发，像死人一样的脸，眼睛鲜红如血。她，她一定是僵尸，是恶魔，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戈登医生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了昨天晚上他看到的一切，以及警察不相信他看到了什么，还因为在血液里检测出了酒精而面临医生执照被吊销的局面。戈登医生指天发誓他只是因为看到了可怕的景象才会喝了一杯酒压惊，在此之前他绝对没有碰过任何酒精。
萨姆对戈登医生解释无法做出回应，只能安抚他说会尽快查明事实真相。
离开戈登医生的办公室后，萨姆又找到了当时没有吓晕过去的护士。年过四十的护士也吓坏了，她现在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当时是否真的看到了僵尸，所以问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而另一个吓得从楼梯上逃走的保安，在他快跑到一楼时从楼梯上滚下去撞到了头，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昏迷不醒，根本无法打听消息。
萨姆在医院里转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迪恩的病房。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迪恩放下保温壶，里面还剩下大半，不过他可不打算继续吃这东西了。
萨姆把他从戈登医生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迪恩，然后问他：“你觉得，他会不会真的是喝醉看见了幻觉？”
“白发红眼如同死人一样的皮肤，这应该不是恶魔。僵尸的话，倒是挺像。那个护士呢？她不是也看到了？还有另一个吓昏的护士，她怎么说。”迪恩问。
“吓昏的护士现在不在医院，说是请假了。另一个护士现在否认看到了僵尸，但她说话时吞吞吐吐，我猜她是不能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又怕像戈登医生那样被人误会，所以才三缄其口。”
迪恩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有没有去找尼克和艾丽克丝问问？尼克是格林，如果医院里有异种，他也许碰到过。还有小报丧女妖，僵尸也算是死人吧，她没感觉到什么吗？”
萨姆摇头说道：“尼克昨天就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波特兰警局那边暂时让他休假，迟一些再归队，所以接到戈登的报警后，是汉克来问的笔录，他这会儿应该已经把医院里的事告诉尼克了。至于艾丽克丝，我刚刚去过她的病房，她还在睡觉，大概又头疼了一夜。”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僵尸的传闻一直这么传下去，我们晚上去看看情况。”见弟弟的表情似乎不赞同自己的话，迪恩连忙捏着拳头继续说，“你不相信我现在一拳就能把你打倒吗？”
萨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哥哥的任性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另一边，艾丽克丝从回到病房后就一直在思索自己为什么变成了那个样子。虽然只是通过电梯墙壁的反光，但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样子变得十分可怕，这才吓坏了那几个人，还在整个医院里造成了有恶魔和僵尸的传闻。
艾丽克丝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经过献祭真的化身成为战争与死亡的女神，白发红眼是战争与死亡女神的样子？可艾丽克丝从来没见过战争与死亡女神，更不知道她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伯克哈特警官会知道……”艾丽克丝自言自语着，她曾经从与保罗叔叔同为修表匠的狼人门罗那里听说过，尼克有一些格林家族传承下来的资料，里面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几乎可以称之为异种百科全书。那么里面会不会记录了战争与死亡女神的资料？或者有没有办法让她不再变成那副可怕的样子？
想到这里，艾丽克丝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甚至来不及穿鞋就跑出了病房。当艾丽克丝从护士那里打听到尼克·伯克哈特已经出院后，又顾不得自己还穿着病号服，一路跑向医院大门。出门后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直接报出了尼克家的地址。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chapter.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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