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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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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的蝉如刺客般蛰伏在树上,让人心烦却又无可奈何。闷热的天气使汗水濡湿了衬衫,印下一大块难看的汗渍。
夏天的征兆在五月就已明显。
“小雅——”声音从那虚掩的门内传出,男生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他的床上一大堆杂物。不一会儿,他手里捏起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神色间浮现惊喜。
乐天听到他的呼唤,快步从自己房间走到他的房门口。站定身后,便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用眼神做出无声的询问。
程喻年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她看。是他和夏里在孤儿院的唯一一张合照,很珍贵。男孩用小小的左手紧紧牵住纤弱乖巧的妹妹,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十分灿烂。
那是她不曾参与过的童年。乐天垂眸,掩过眼中一闪而释的失落。
“小雅你看,当年你完全是一副小水仙的模样,娇弱的让人心疼,而如今却像向日葵一般活力无限呢!”
程喻年兴致勃勃,为妹妹的转变而高兴着。
乐天噎住,不能言语。她能怎么说呢?说程喻雅还是娇弱的小水仙,但她已经死了,而此“小雅”非彼“小雅”?
不能。
自从夏里在孤儿院投湖自杀后,程喻年的精神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等他从悲伤中缓过劲来,却硬是吧乐天当做夏里,说要好好弥补他这些年错过的时光。
她无法拒绝,所以……她必须习惯“变成”夏里。
“人总会变的。”乐天找了纸笔,写道。
夏里不会说话这点程喻年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