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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我们不是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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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警察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好。还是一个有点年纪的警官反应快,马上回答:“老师傅,你是说你们要报案吧?来来,别紧张,先过来说说情况吧”,这位老警官客气的说道,将玉虚子往办公室领去。不愧是老警察,办事经验足。那老警察将他们领到办公室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们先坐下,然后开口问道:“老师傅,请问你是要来报案吗?如果是,就说说案发的经过吧”
“这位军爷,我们不是报案,我们是要帮人伸冤”,玉虚子开口道,还做了个揖,看的那警察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要说平时警察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奇葩,比如醉酒后在他们办公室闹事,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跳河自杀却又嫌河水脏而放弃的,或者是和父母吵架而只带一百人名币要去闯世界的半大孩子。不过,像玉虚子这样满口古文,还鞠躬作揖的人,警察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贫道并未收你为徒,你也不是我的弟子,你怎能叫我师父呢?”
““啊:什么?这个,老师傅是对老人的尊称,不是你是我老师的意思”,那警察被玉虚子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仿佛眼前这个人是外星来的
“...老师傅,这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是要来伸冤的,还有你不是我的弟子,不要再叫我师父了,你是男的,我门派中只收女徒弟,不收男子,还望见谅”。玉虚子说的一板一眼的,可把这些警察给弄傻了。几个年轻的小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样和眼前这位老妇交流。有个刚毕业的男孩子,心直口快,觉得眼前这师徒甚是奇怪,便脱口而出:“老师傅,您说话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什么伸冤不伸冤的?您是要说要帮人打官司吧,这不归我们这里管,这是律师的事情”,警察算是彻底被玉虚子搞糊涂了,眼前这老太,年纪又不是很大,怎么一口古装片的味道。
“什么?你们不管?清白良家妇女,光天化日之下被你们无缘无故带走,难道你们官府可以毫不理会,王法何在?贫道今天就要和青天老爷说清楚,让他放人,莫要错判了好人”
“老爷?什么老爷的?”,小警察听的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请你想清楚在说话好吗?”。
玉虚子听了,只觉得眼前着差人好生无礼,气不打一处来,一步走上前,来到这个小警察面前,道:“好生威武的军爷,百姓来申冤见老爷,你倒还敢横,贫道今日就是要替天行道,不见你们老爷不罢休”。
那小警察也是年轻气盛,见玉虚子满口胡话,只当是来闹事的,也不甘示弱,道:“我们派出所是给老百姓办事的地方,不是你闹事的地方”。眼看师父和这个小警察谁都不肯服软,宋小五唯恐这些差人动怒,为难了师父,便连忙拉住玉虚子,连声劝道:“师父莫生气,莫要生气”。其他几个警员也唯恐俩人起冲突,又想玉虚子年纪大了,恐怕到时候一激动犯了什么心脏病,高血压,要闹出大事来,也纷纷劝着这个小警察,不要和玉虚子动怒。
“你们在吵什么,都给我安静。小刘,说话注意态度,不要对群众那么冲”,就在众人纠缠不已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吼,接待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他们的长官开会回来。这个长官四十多岁,高大魁梧,声如洪钟,这一喊,倒全把大家镇住了。随后,他又走到那个叫小刘的警员面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刘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警长。
“队长,她不会是在说英语吧,“老爷”,不就是“layer”英文律师的意思吗?”,小刘说罢,想了想,又继续问道。还好,这个年纪稍大的警官比较有办案经验,既没有回答小刘,也没有和其他警员多说什么,而是选择假装无视她们的非常,问道:“
“哦,原来您是要见申冤啊,那你们自己去联系律师吧,这里是公安局,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律师给您。”
“差人,我们不是找律师,我们要见老爷,你们的县官老爷,我师父知道有人有冤情,我们师徒本着替天行道,不能坐视不管,就只得麻烦你家老爷了”,宋小五行了个抱拳礼道,“差大哥想必也是个好汉,见不得有人蒙冤,所以就请转告下老爷,说有人求见他”
“什么?县官?”,几个jc打量这师徒俩人,用一种见了外星人的眼神。警长长对几个下属使了个颜色,那几个年轻的下属似乎是有所会意,悄悄的往办公楼里走去”
“老师傅,小师傅,你们是说要见县官老爷吗?”
“正是”
“我是他们的队长,我已经吩咐他们去请老爷出来了,老爷马上就到了,两位请耐心等待吧”
“那贫道玉虚道人多谢捕头”
“贫道宋小五多谢捕头”
两人等了好几分钟,没有等来什么老爷,而是等来了两辆白色的大众轿车,玉虚子问那个队长县太爷在哪里,队长说马上送他们去见。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都很魁梧的样子他们不说太多话,不过都很礼貌的样子。当知道谁是玉虚子和宋小五后,便礼貌的说了句:“请二位上车,随我们前往老爷的府邸”。玉虚子和宋小五问这俩人是谁,男子便回答道:“我们是老爷的家仆人,老爷听说你们的事情了,便马上让我们来接俩位道长。”玉虚子和宋小五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县官老爷派人来接她们了,便立刻上车。车子启程了,开了大概有五分钟,宋小五问他们县太爷在哪里,他们说马上就到来,老爷请他们去家里,,现在就到他府上去。司机出了市区后,拐上了一条匝道,开上了高速。今天高速上没什么车,所以司机开车比较快,车子一路颠簸着,玉虚子和宋小五只觉得晃得头晕,“还不如我们御剑飞行呢,晃得好生了得”,玉虚子悄悄对宋小五道。想来平日里御剑飞行,轻功如风,虽说是在云端之上,或数十米高的大楼墙壁,却是稳当的很。哪有晃动成这样的。车子飞驰着,又因为开了空调,不透风。渐渐的,玉虚子脸色开始发白,宋小五眼疾手快,心想:“糟糕,师父病了”。这时又一个刹车,司机看到收费站停下来,这一下,险些将玉虚子晃倒在后座。还好宋小五立马扶住了师父。
“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先,先忍着”
“要多久啊,师父脸色苍白,徒儿好担心啊”
“别怕,我待会就运气,先定神,再稳住身子,你,你也来,用为师教你的”
听了她们的对话,那女人转过头,瞥了她们一眼,厌恶的说了句:“真是老神经病”
“喂,你干嘛说我师父?”,宋小五听到女人辱骂自己师父,心里不悦。
“你们两个老实点在后面”,开车的司机突然冷冰冰的说道,交了钱,又一脚油门出去,玉虚子又险些被晃倒。
“喂,这位大哥,我说你开那么快,我们现在很难过啊”,宋小五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便要和司机理论。那司机不说话,只是继续开着车。
“小五,为师,为师可以的,莫要和他争吵”,玉虚子此时面色苍白,手心冰凉的,仿佛坠入冰窖一般,却还要试着去运气。
“师父,你怎么了啊,师父,现在运气只会伤身,请您千万不要运了,你不舒服,就让弟子给你输点真气”
“别,你修行尚浅,为师功力比你高,诺体内的真气与你的气对抗,恐要伤了你”
“我,我不管,反正师父不能生病,对不起,小五现在不能听你的,师父待会可以责罚我,但现在我必须为师父治疗”
“不,你,别。。。”
“师父你别吓我啊”
“这位兄台,劳烦你停下车,家师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坐车,还是休息一会再走吧”
“靠,果然是有毛病,这里是高速,你让老子怎么停”,司机不耐烦的说道,自顾保持这速度开车。
“师父,他们说这里不能停车啊”
“师父莫怕,我这就给您运功啊”
“挺住啊,师父”
“喂喂,你到底怎么样啊师父,不要吓我啊”,玉虚子还没等到宋小五开始给她输真气,别身子一软,倒在后座上。宋小五见师父晕倒了,又气又急,气的是司机和那女人居然毫不理会,急的是真担心玉虚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别叫了,晕车了她,诺,前面有个服务站,你们下去吧”
“吱”,车子一个刹车,终于停在了路边,司机和她一起走了下来。下了车,玉虚子被司机和宋小五扶着走到路边,冲着路边的草丛吐了起来,宋小五在一边不停的递水递毛巾,让师父洗漱。好不容易,玉虚子才感到舒服点了。司机和那个女人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们,“真的是有病,居然要老子高速停车”,“还什么真气,运功,老小疯子”,俩人嘀咕着,不过,他们万万没料到宋小五的听力和视力都是格外敏锐的。俩人的话和神态,全被听到看到了。看到师父被虚弱成这样,正担心着,心疼着,又见那司机和女人这般模样,不由得怒从心起,和司机理论起来。
“老兄,我说你开那么快干嘛,你看我师父成什么样了”
“靠,刚才是高速,我慢吞吞的,等着被后面撞啊”
“可是我师父很难受,你看不到吗?”
“哼,休息好了就上车去,懒得和你啰嗦,老的有病,小的也有病”
“喂,干嘛说我师父”,宋小五本来就心疼师父,现在这个司机居然还辱骂她,宋小五强压这火气,要司机道歉。两人剑拔弩张,女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劝司机莫要刺激宋小五,玉虚子也怕徒弟年轻气盛,惹出事来,也喝令她不准无礼。
“这种人刺激不得啦”,女人扯了扯司机的衣角,做了个杀的动作。说话时还不忘看看宋小五和玉虚子,似乎在防备着什么,仿佛她们是会突然袭击的怪物一般。那司机似乎也是有所会意,连连点头。宋小五给俩人一个高傲的白眼,看得那女人连忙转过身子去。
车子再次缓缓的上路,玉虚子经过这么一折腾,上车后便呼呼大睡,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后,最后停在了一座白色的大楼前。玉虚子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宋小五把她叫起,:“师父,县太爷府上到了”
玉虚子睁开眼睛,看到这座楼,一下子惊起,拉起宋小五就夺门而跑,“小五,快走,我们中计了”
“师父,什么中计啊”
“这不是县太爷府邸,是疯人院”
“什么院?”
“他们把我们当疯子关起来”
“啊?师父,这,怎么回事啊”
“来不及说了,走啦”
“喂喂,我… …”
医院的护士们见两人试图逃跑,举枪射击两人,刚才还想跑的师徒二人顿时感到全身痉挛,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原来这枪是用来麻醉那些逃跑的病人的,她们中了麻药,药效很快发作,还想反抗的师徒只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半点力气,只好眼睁睁让几个护士带到了自己的病房,护士关上门,锁上了所有的门窗,留下两人在各自黑暗的病房中,还搜走了随身携带的手机和玉虚子的符纸。
进了病房后,视线也开始模糊,一阵睡意袭来,俩人分别在自己的房间内睡去。
宋小五渐渐的从药效中醒来,很累,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她还以为自己是在牢里,宋小五决定不管是在疯人院还是在县太爷的府上,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自己都不适宜久留,她决定先找到师父,确保她安好,然后一起逃出去。
玉虚子醒来时,因为已经知道是在疯人院了,反而镇定起来,护士担心她年纪大了,健康有问题,来给她做体检,趁体检的机会,玉虚子表现的很听话,末了,说想和护士聊聊天,因为一个人实在无聊。护士见她老实,又谈吐斯文,生的瘦弱,不太像有暴力倾向的人。犹豫了一下倒也答应了,只是她要打听徒弟宋小五的情况时,护士每次都是避开话题。
此时,宋小五正在病房里大喊 “有人吗”,喊了半天总算来了一个男的,他让宋小五老实点,否则就打死她。宋小五问男子是什么人,那男的说他是看管犯人的狱卒,专门管穷凶极恶的犯人。宋小五听了,心里惊道:“难道是那些差人和那俩个家仆设的计,诬陷我犯了罪”。宋小五大呼冤枉,说自己没犯罪,男的就厉声喝道:“闭嘴,大胆狂徒,还敢狡辩”。
“我是出家人,怎会作奸犯科呢?”
“你连杀三人,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杀人”
“人渣,还敢狡辩,招打”,男子挥拳就打宋小五,却因为和她隔着一层玻璃窗,怎么都打不到她,反而把玻璃窗打得碰碰响,闻讯赶来的医生把他拖走了。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妄想症外加狂躁症,老是想像自己是狱卒,其他病人全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平时,他又一班男医生和保安看管,不料今天因为一时疏忽,他便跑到走廊上,又开始游荡,说是“巡视”监牢。“这个新来的不老实,杀人了还狡辩,你们给我好好教训她,听到没”,走廊上,男人的声音还在响起,看来是没有走远,那番话是说给护士和保安们听的,原来他非但以为自己是典狱长,还把这些人都看作是他的属下。
宋小五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看得哭笑不得,“唉,我道自己怎莫名其妙”,她叹道被当犯人,原来是个失心疯。”突然,黑乎乎的房间里也传来一声“唉”的叹息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谁,何人在此”,宋小五警惕的环顾周围。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床,床上坐着个女子。
原来,这房间不止她一个人。出于本能,宋小五警惕的看着那女子,道:“姑娘莫非与在下同宿?”
“哈哈哈,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啊?开玩笑?抱歉,在下不太明白?”,宋小五被这女人搞得一头雾水,心想:“你不是姑娘,难不成还是男人?”
“什么?我开玩笑?呜呜呜呜,你好狠心,居然不认我”,说着,那女子居然马上哭了起来,看得宋小五一脸黑线,敢情刚才还笑着,现在居然可以立马哭,还说我不认她了。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这个,在下不曾认识姑娘”
“你,你好狠心,你看看我是谁”,那女人突然又大叫起来,并起身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真丝睡袍,头发披散着,半卧在床上,生的倒还很标致,皮肤很白,那种长期没晒太阳的白。长得很瘦弱,不过倒也算是个美女。只是,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额,请问你是......”,宋小五刚想问她姓名,不料那女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下床,三俩步走到宋小五跟前,停住,玩弄着自己的发梢,浅浅一笑道:“老公,才三个月,就不认识我了吗?”女人说着,看着宋小五,那眼神分明是看自己情人的眼神。若是在别的地方,宋小五或许只是会脸红和尴尬,只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除了尴尬就只有害怕了。
“喂喂,姑娘,贫道是出家人,福生无量天尊”,宋小五作揖道。
“出家?你出家了,你好狠,不过你还是回来了,老公,你放不下我,对吗?对吗?”,那女人说着,又突然激动起来,这下,居然上前,一把环住了宋小五,再也不放开。
“老公,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一定原谅我了,我们明天就办婚礼好吗?今晚,今晚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不要再走了,好吗?那件事我们忘了吧,我们忘记它,老公,我是你的,我永远不会对不起你”,宋小五哪里听过如此露骨的话,早已是面红耳赤。这女人继续说着,说的宋小五尴尬不已,却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最后,只好用力推开她,道:“无量天尊,贫道出家流云阁,不可能是姑娘的夫君,相必,你是认错了”。不料,话音刚落,那女人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拼命捶打着她,骂道:“你不认我,你狠心狠心,我杀了你”。
突然,女人又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宋小五,好久,口气突然,软了下来,又带着悲哀,道:“对比起,我认错了,你不是,你不是,不是的”,女人连续说了几个不是,突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宋小五毛毛的。
“不是也没关系,你那么俊俏,我也喜欢,咯咯咯咯,来,你陪我,做我老公,明天我们就结婚,嘻嘻嘻”,女人自顾自的说,脸上居然还有憧憬的表情。突然,宋小五想起,自己不也是女子吗?怎么成她夫君了,莫非这女子是疯了?
\"喂喂,我说,大家都是女人,你不会是有眼疾,男女都不分了吧?”,宋小五推开她,道。
“什么,你是女人,你是那个贱女人,你来了,那我就杀了你,啊啊啊啊,杀杀杀杀杀”,那女人一听宋小五的话,突然变的狂躁起来,刚才还是柔情似水的样子,突然变得如吃人的猛兽一般,眼里的柔情也不再,而是变得如恶鬼般阴森,暴戾,张牙舞爪的便向宋小五扑来。
“糟糕,果然是个疯子”,宋小五暗暗叫苦,眼看那女人就要碰到她了,宋小五低身避开,叫那女人扑了个空。那女人不甘心,竟然抄起门边的落地式衣架,向宋小五挥舞去。宋小五连忙一个格挡,打落了她的衣架,又一个箭步,到了那女人面前,点住了她的穴道。
“好险,这个疯女人”,宋小五心有余悸。这时,巡防护士听到了打斗声,也闯了进来。
这件事的结果是,俩人被强行分开,关在单独的小病房,重点观察,理由是双方都有严重的暴力行为。
“这都什么鬼?”,宋小五呆在那个小房间,十分郁闷。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下倒也好,
护士来给宋小五送饭,宋小五打听自己师父在哪,那个护士说:“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分明是不想说的意思。
此时,玉虚子已经想出了一个救走宋小五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