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师》魔障了

40、浴室事件后续

　　“哗啦——”
　　小圆桌上的茶点被扫落在地。
　　克莱尔端着一小碟甜点，懒洋洋地坐在小圆桌的另一边，看着对面气得浑身发抖的阿芙拉；目光一转，扫了一眼地上躺尸的那一碟子甜点。克莱尔将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小块甜点叉入口中，把空碟子放回小圆桌，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又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继续看着阿芙拉。
　　“她是什么意思？景学长有未婚妻，我喜欢景学长就让‘查尔斯’这个姓氏受到了玷污？！塞西尔还跟那个M住在一起呢，她还不是喜欢塞西尔！她有什么资格这么教训我！”
　　“嘘——”示意阿芙拉平静下来，克莱尔靠着椅背，认真地看着她。
　　阿芙拉浑身微颤，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看着克莱尔平静的表情，她尽力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坐回了椅子。
　　“重点不在你喜欢有了未婚妻的男生，重点是你迷恋他而迷失了你自己。”克莱尔伸出食指对着她摇了摇，阻止了对方想说的话，“我是旁观者，我看得很清楚。你不是喜欢他，你是迷恋他，把他当做了某种完美的依托；你想要他保持你所看到的那份完美。但是景莫哀不是你的所有物，对他来说他甚至跟你毫无关系，他为什么要做你想要看到他做的事，他为什么要不喜欢你不希望他喜欢的人。他既然说那位M小姐是他的表妹，那么他保护自己的表妹不是很正常吗？他跟自己的表妹来往频繁不是很正常吗？”
　　“嘘——”克莱尔朝想要插话的阿芙拉摇摇头，“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怀疑那位M小姐对景莫哀有非分之想，于是你要针对她，不说你的怀疑是不是确有其事，就算是，那也是M，景莫哀还有昆娜·霍尔他们三个人的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阿芙拉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我怎么能容忍那种勾三搭四，跟所有男生不清不楚的女人来败坏景学长的名声！”
　　克莱尔从靠着的椅背上起来，看着阿芙拉的眼睛，“景莫哀的名声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啊！他那么完美怎么可以因为那么一个卑劣的女人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克莱尔静静的看着她，“那是你认为的。景莫哀他自己呢？他认为跟M来往是一种败坏自己名声的事吗？”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个M是个什么货色！”
　　“那么，跟M同班的昆娜·霍尔不知道自己的同班同学是什么样的人吗？她才是景莫哀的未婚妻，要操心景莫哀的名声也该是她要做的事，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
　　阿芙拉双唇嗫嚅着，半响，变了神色，“她也不配成为景学长的未婚妻！”
　　克莱尔皱了下眉，快地没有让阿芙拉看见，她再次懒洋洋地靠回椅背，“那么，你要争吗？自己成为景莫哀的联姻对象？你要怎么在不造成查尔斯，霍尔，还有哈伯这三个家族矛盾的前提下，让现有的霍尔家大小姐与帝国女侯爵独生子的联姻失效，变成查尔斯家三小姐跟帝国女侯爵独生子的联姻呢？”
　　阿芙拉看着克莱尔，神情微怔。
　　克莱尔看了她半响，再次说道，“还没有发现吗，阿芙拉？你已经在任何跟景莫哀有关的事情上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力。景莫哀，昆娜·霍尔，M，你没有看清楚任何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你忘记了家族。”
　　阿芙拉红了眼眶，“我没有，我没有忘记家族；我只是喜欢景学长……”
　　“你只是迷恋他。”克莱尔毫不留情地纠正，“景莫哀，帝国女侯爵的独生子，让你这么迷恋，让这么多人喜欢，甚至全帝国学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不到一个能说出他哪点不好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不知道自己正在频繁来往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他只是被迷惑了。”说完，阿芙拉就闭上了嘴，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不坚定。
　　克莱尔看看她，继续说，“那么昆娜·西格莉德·霍尔呢？霍尔公爵的独生女；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她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跟一个品行不端的女生来往密切吗？她还跟M是同班同学，就算一个是光明系，一个是黑暗系，但是从来没听说她们有过什么不和。”
　　阿芙拉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那位M小姐，真的是你所认为的那样吗？”克莱尔问，没有等阿芙拉开口，她接着说，“全学院都知道她跟塞西尔住在一起，塞西尔也向来表现地明明白白，他们就是关系不一般；学院里没有订婚的男女住在一起的也不止他们，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不是吗？要说她招惹景莫哀，景莫哀自己也说了他们是表兄妹，走地近一些有什么不对？”
　　“艾伦哥哥他……”
　　“艾伦先生替M说了两句话是吗？”克莱尔打断阿芙拉，“我们都知道艾伦先生跟塞西尔关系很好，你怎么不认为他是在维护自己朋友的女朋友？何况艾伦先生是怎样的人，作为妹妹的你不是更有话语权吗？”
　　阿芙拉咬咬嘴唇，不甘心地又说，“她还跟修·希克斯牵扯不清呢，黑暗系团体战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抱在一起了！”一层一层地被撕开，阿芙拉想反驳，却找不出话，抹黑M好像成了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没有错的事；阿芙拉紧紧地拽着这个，拼命地不想松开。
　　“你看见了？”克莱尔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又说，“就算他们牵扯不清，那也是塞西尔，M，希克斯三个人的事；要担心，要生气，要发火，那是塞西尔的事。你想证明什么呢？好，退一步讲，就算M是个品行不端，道德卑劣的人，要不要跟她来往，那也是对方的事。跟你，阿芙拉，没有任何关系。”
　　阿芙拉怔怔地看着目光冰冷的克莱尔，半响没能说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小别墅里，塞西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M；M淡定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榨苹果汁。
　　塞西尔无奈了一下，又恢复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今天有人跑来跟我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跟修私下往来密切～”
　　M想了一下，点点头。塞西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拼命地转动大脑，试图从M的思维中来解释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
　　M端起苹果汁，指了指那个榨汁机说，“你洗。” 然后离开了厨房。
　　塞西尔看着那个榨汁机，觉得自己的脑细胞目前就像那一团苹果渣滓；不管榨汁机，他走到客厅站到M旁边，伸手把M的脑袋从她手中的书上转向自己，凛冽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点头是什么意思？你跟修·希克斯干什么了？”
　　“打架。”M面无表情地回答。
　　塞西尔挑挑眉，“没了？”
　　M想了想，补充，“送我去了医疗室。”
　　“输得很惨～？”塞西尔戳戳M的脸，笑道。
　　“还好。”M转回头，继续看书。
　　塞西尔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差，人家不在的时候，小黑猫你都做什么了哦～怎么这么多人想看你不好过呢～”
　　“不是我的问题。”M面无表情。
　　“嗯~继续说。”塞西尔拿过M手边的苹果汁喝了一口。
　　M看看他，“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