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女巫——花之芬芳》榆树

20、第五章

　　第一次睁开眼睛能看见库洛洛沉睡的脸，长长的睫毛下是黑色的阴影，自从他字越认越多，每天搬回来的书也越来越多，黑眼圈当然也随之沉重。不过，现在他这张幼稚的脸，才真正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库洛洛睫毛颤抖，睁开了眼睛，淡然地微笑：“早！”
　　“早！”我说，“你睡觉的样子比较会让人想到你现在的年龄。”
　　库洛洛淡然的说：“流星街没有孩子。”
　　透过他黑色的眼睛，我似乎能看到西索笑得一脸嚣张的站在血流成河的地方。
　　他的手覆盖上我的眼睛，“别透过我看任何人。”
　　我闭上眼睛，长大后的西索、涂着浓重的白粉装扮成小丑模样，脸上画着星星和月亮的西索，小小的西索，红色头发的会开心笑的西索……各种画面在脑海中变换转换。
　　我想念他了。
　　女巫是健忘的，而我居然会想念他。
　　“亦染别露出这样的神情。”
　　“怎么的神情？”我疑惑地望着他。
　　“想念一个人的神情。”库洛洛说。
　　“是吗？”原来真的想念呀！我说，“今天我和你一起出去吧！我想去见一个人。”
　　库洛洛的眼睛空洞飘渺，些微的疏离，些微的离散，似乎有不堪一击的脆弱，却仍然笑得温文，“好啊！”
　　我出房间门准备做早餐。
　　淡淡的话语在我合上门的一瞬间传来，“你说我们要一起长大。”
　　“当然！”我轻轻合上房门。
　　安静的吃完早餐，我和库洛洛一起出门。
　　晨光灿烂，垃圾堆的角落里，阴暗处，一双双饥饿的眼睛冒着绿光，似乎在衡量我们的实力。
　　流星街真像热带丛林，不知道谁是猎物也不知道谁是猎人，但实力弱的一定是被吃掉的。
　　“我们在这里分开吧！”我说。
　　库洛洛微微偏头看着我，露出稚气十足的微笑，“我们不能一起吗？”
　　“那你跟我来吧！”
　　轻巧的避过众人的眼睛，顺着风带来的血的味道，那属于西索甜美鼓惑的鲜血的味道。他肯定一早又找人挑战了。因为这些味道是如此的新鲜，真是太浪费了。我撇撇嘴想着。
　　喉咙开始干涸，当初喝到的那个味道似乎在舌尖回荡。
　　那甜美无比、芬芳无比，无法形容的味道。
　　和吸血鬼混久了，染上喜欢鲜血的毛病真是不要得啊！
　　转过一个垃圾堆，西索满身鲜血的坐在一座高高的垃圾堆上面，阳光从他背后照射，红色的头发仿佛正在燃烧，狂妄嚣张却又美丽无比。
　　他头微微低下，其他人在西索脚下畏惧的发抖。
　　此时，没有人能把他看成一个孩子。
　　“你想念的是西索。”库洛洛语气平静。
　　“是啊！很漂亮吧！虽然狂妄，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你不觉得很漂亮吗？他是天生属于红色的，而你”我回头望着库洛洛，“天生属于黑色，红到及至变成的黑色。”
　　之后，我看到到了属于库洛洛的疯狂和执着。
　　“你别插手！”
　　这是他对我的要求，我做到了。
　　所以我看着他满身是血的一次次爬起，又一次次倒下，每一次倒下，他的目光就更加幽暗、深晦，温情的面目剥落，露出他残酷的獠牙，对别人残酷，但对自己更加残酷。最后，他仍然笑得优游，看着对手慢慢倒下。
　　在这烈日下，红色的鲜血比阳光更加耀眼。
　　回去的时候，我们捡到一个叫玛琪的女孩子，流星街很少有女孩，看到她，我欣喜万分，我一定要把厨房所有的工作教给她，身为尊贵的女巫的我，才不要给两个小屁孩煮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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