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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No.106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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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放不下,越前,我真的放不下。”脂因为哭得太厉害,说话都有些抽噎,可是还是这么说了
当初是就那么安静地一走了之,现在却是想要劝他放下了么。
可是前者让他还有可以转圜的感觉,后者却是无力了,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大脑是一片的空白,还有一抽一抽的痛。
他真的不想放手,他也知道现在的放手代表了什么,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可是脂却把手一寸一寸的抽走了,接着是绝决的转身离开。
越前不发一言的跟在脂的身后,不上前也不走开,只是这么默默地跟随着,他完全靠着本能行动着。
如果说八年前是他把脂的骄傲给踩在了泥里,那么现在他的骄傲又如何不是被粉碎了?
这还不够么?
她又是想怎样呢,离开他么?
他抿紧唇,他想说不允许,可是没有办法,他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他急迫的想要再次牵住她的手,可是却是有些怕了刚刚被她挣脱时的感觉,不只是因为骄傲。
而是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他很难受,一直散发着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是黯淡的无法想象。
因为他真的不想。
前面的脚步声停了,前面的女生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两人就是这么僵持着,他想着她是心软了么?
是么?
这样不自信的询问让他都只能苦笑,只能就这么等着她说下那么一句狠话,哪怕是让他彻底心死了也好。
真可笑,明明她也喜欢着他的,却只能这样了。
没过多久前面的人又继续向前走,而他也还是紧随其后。
如此反复不下五次,可是其间还是没有任何人的开口,两人就这么一直静默着,这就好像迟来的两人之间刚刚分手的的那种尴尬,那种谁也不理睬谁的感觉。
还有更可笑的么,互相告白,所迎来的结局也就是永远的老死不相见,可是早已经不是甘心不甘心可以决定的了。
这个事情都不再是他所可以决定的感觉,他不喜欢自己所想要的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感觉,只是能怎么办呢?
谁能告诉他,他能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脂打开门,看到越前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的在她房间门口很不安稳的睡着了,这股冲击力不小,让她向来很稳的双手颤的厉害。
不是为越前而是为她自己,当初的她是临近日出,也就是黎明最黑暗的时候离开的。
那时她是强压着睡意离开的,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比如只是她等不下去了而不是他没有来……而不是在那里等的睡着了,结果醒来还是她一个人,在那里愚蠢的傻等。
可是其实那时早就超过了,她那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就算来了,也是晚了一整天,而那时她已经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候。
她喜欢夕阳胜过日出,一直。
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所以制止了自己想要回房间拿条被子给越前盖上的冲动,可最后只是沉默着往电梯走去,任由越前窝在那个角落。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越前睁开他那双变得极为黯淡的眸子,他眼下的青黑在这般暗的环境中居然也看的清楚。
不,还是有一条路的,她最想要的东西。
情侣之间最怕的是什么?厌倦?吵架?烦闷?都是,可是现在她所处的是猜忌,也因为她只经历了这一个,所以…这也算是她最忌惮,也是让她此生第一次觉得害怕的吧。
总觉得那样的她很丑恶。
她就是个娇小姐不会懂得怎么体谅你的。
越前最近老是想到这句话,因为脂总是胡搅蛮缠,这么说其实并不对,因为脂只是在他想打网球或者就要离开去参加比赛的时候,表示出很希望他陪她去做什么什么的。
她到底怎么了,越前没有头绪,可是也不愿意就听了竹内的认为她就是个不懂体谅的娇小姐。
那是他喜欢的人,怎么会允许那样的话,好似他眼光不好一样,再说那可是他喜欢的人!
可是现在她所做的的确是有些骄纵了,当着他面的时候也时常走神,他都真的推了网球的比赛陪她了啊,却又那么心不在焉是什么意思。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越前对坐在对面的说是很想吃这里的冰激凌拉着他来,现在的他让他觉得好像看到当初那些学长的女朋友,都是那样的蹬鼻子上脸。
要她把她那小性子说出来?她可丢不起那个脸面,所以她有些支支吾吾的把脸转向一旁,看向窗外,而也真是巧了看到了竹内和小板田一起,粗看还真像是龙崎和小板田。
只见竹内与小板田说了两句,那个女生就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好像要找谁去拼命,如果她猜测没错的话,她多半是要找她来拼的。
回眸,头微微下垂然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哦,不,只做出这个一半的动作,而一直在注意着脂的越前却是注意到了,登时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脂,你可以不用那么累。”就算他是个千迟钝万迟钝的人,更何况他不是,也是可以感觉的到脂那几乎不间断的伪装。
毕竟伪装的再好也抵不住这样频繁的接触,这世上可从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
脂听了越前的话心中自是开心的,没有对自己伪装的事被人察觉的不舒服,而是为他的心细而开心,可是……
“如果哪日因为你在身边就放松了警惕也不是说着玩的。”不是不信任他,也不是不够喜欢她,而是不可以,既然能够自己注意就省去,就不要多生风险了吧。
懂不懂理不理解是一回事,可是心中是否完全愿意,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说起来越前的骨子中也是有着几分大男子主义的,所以他也总是希望脂可以靠着他一些,有些事拿不定主意,一碰到什么事第一时间会想到他……可是现在显然并不是如此。
怎么他好似也有了些小肚鸡肠起来?越前有些心惊,虽不解却也从不是在这种小事上深究的人,所以压下心中的不满,转而用别的方法来追讨回来,接着看向脂的目光也不如以往的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