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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心了 ...


  •   「第一波的木叶暗部已经与云忍碰上了。」
      日足与宁次潜伏在西南方的一处茂林中,日足白眼全开,纵观局势。
      雏田的白眼没有日足那样广阔的视野,身体不适合像日足那样长时间打开白眼,所以很安分地待在日足身旁待命。
      他们在这里已经潜伏一段时间了,这里离木叶忍村仅十里不到,云忍却迟迟没有攻进,多半是在更前面的地方就给暗部全拦了下来。

      看来是不会遇上什么战斗了。宁次才这么想着,就听日足突然咦了一声,朝南面望去。
      「有一支云忍小队从那个方向来了。」
      宁次一惊,连忙打开白眼查看,却没感觉到动静,敌人恐怕是还没进入他的血继限界视线范围,不过雏田的白眼搜寻范围只有四五里,等他发现,也已经晚了。
      果然日足也是这样想,解释:
      「妳还没办法看到。火影在那个方向没有安排埋伏,我们得在他们进入木叶前拦住他们。」
      宁次点头,立即跟上日足快速的动作,谨慎问道:
      「父亲大人,那支小队有多少人?」
      「不多,只有两人。恐怕是来执行秘密任务的菁英小队。」

      秘密任务?宁次马上联想到还在日向家躺着的雏田,心中一凛,果然云忍真正的目的不是什么报仇,而是分家咒印!
      又奔了一会,日足与宁次已经渐渐进入了木叶南面,宁次张开白眼,虽然还看不到敌忍,但这一带果然如日足所言,并没有看到木叶暗部的踪影,所以要是日足没发现,那还真的是给云忍给溜了进去……

      二对二,并不是没有胜算。
      现在地处火之国,又在木叶边境,他们占有地利,又随时可撤退求援,情势可算是大大有利。宁次的心稳了一半,静静跟在日足后方。
      在绕过一处乱木巨石后,日足突然停下了脚步。
      来了吗?宁次旋即跟着停下,只见日足背对着他,缓缓道:
      「小心了……」

      宁次一惊,连忙转过身,只见一个黑影从暗处窜了出来,一手长刀朝他狠狠劈来!
      宁次连连后退,白眼骤开、看清楚对方的查克拉的瞬间,他愣住。
      而仅是这电光石火的零点五秒,后背已经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掌。
      心脉顿时絮乱,他强忍住涌上喉咙的腥甜,一寸寸回头,瞪大的白眸掩不住震惊。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日足稳稳地站在宁次身后,缓慢地收起掌。
      「睡吧,宁次。醒来后就一切都结束了。」

      来袭的云忍碰地一声化成烟雾消失,夜色下,只有日足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那,不动如山。
      宁次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全身的查克拉不听使唤地乱窜,这是被柔拳袭中的标准症状,一时半刻都不会恢复战斗力。柔拳本就恐怖,更何况宁次完全没有防备,他干咳几声,硬撑着疲软的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日足。
      日足见宁次竟然没有倒下,似乎有些惊讶,喃喃道:
      「雏田的身体应该受不了我用尽全力的一击……你果然有着天忍的精神脉,宁次……」
      宁次还在喘气,他连连摇头,挣扎着后退,觉得从嗓子里蹦出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觉。

      「您……早就知道我是宁次?」宁次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表情冷峻的日足,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
      日足手中运起查克拉,朝宁次一步步走近。
      「因为,下ZR-68药引的人不是清竹,是我。」

      宁次突然懂了什么,却又不懂了更多。
      真正优秀的奸细不会犯下用脚步声出卖身分的这种错误,日足把伙食权责交给刚入日向家服侍的清竹只是要他当一个饵,引人耳目的诱饵,但……
      「……为什么?」

      在宁次的认知中,最不可能对日向家下手的人就是日足。
      他还记得大蛇丸捣毁木叶时身为族长的日足是怎样浑身浴血的奋勇作战。
      他还记得每一次日足在他满身是伤的回到日向家后是怎么严词训诫。
      他还记得自己总是会跟随着日足的脚步,在每个月圆的夜晚前往慰灵碑为日向一族每一个殉职的英灵祭悼。
      「…帮助云忍您有什么好处?出卖日向家……您又能得到什么?」宁次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完全的麻木,深根固蒂的信仰在此时此刻完全崩塌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在追随着日足的脚步前进,而他所敬佩的一族之长,却出卖了他最重视的日向家?
      宁次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半个字。

      「我只是在把日向引导到一个正确的方向。」日足缓缓道,他盯着宁次的眼眸,好像在盯着一个不存在的灵魂。
      「你知道日差,我优秀的弟弟,为什么会死?」日足淡淡道。
      那是心头上一道无法抹灭的伤痕,宁次当然不可能忘记,当即道:
      「因为当年云忍……」
      「不。」日足打断他:
      「是因为,宗家太弱了。」
      宁次怔怔说不出话来。
      日足盯着宁次半晌,娓娓道:
      「百年前,日向天忍是日向一族中唯一一位可以把日向家的血继限界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忍者,他的白眼洞悉人体生气,最大的视线范围更是可以横跨一整片广阔的战域,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因为优越的侦察能力,日向一族享受着忍界任何家族都无法取代的重要地位。但随着日向天忍的死亡,日向宗家的子嗣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失去天忍精神脉的我们自此,地位便是再也比不上宇智波一族,现在会尊重我们的人,只是看在日向一族古老的名声上。」

      「日向天忍的精神脉……只是日向一族穿凿附会的传说罢了,您何必──」
      「并不只是传说!」日足冷喝,硬生生打断了宁次。
      「从前我就质疑,天忍的精神脉传承在日差的身上,只有我知道,明明是双胞兄弟,但我跟他的实力却始终横跨着一条不可跨越的横沟……而我,更在你身上印证了这点,宁次。」
      「分家的咒印是终其一生都无法抹灭的,但天忍极佳的战斗天赋怎么可以就这样流在分家?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你是宗家……如果有个办法,能让分家的你脱离咒印,成为宗家就好了。」
      「太荒唐了!」宁次终于忍不住,吼道:
      「就因为这样您就同意了与云忍合作吗?就算我真的有日向天忍的精神脉,但牺牲大小姐成为宗家,我绝对不会接受!」
      日足笑了一声,走向宁次,道:
      「何必让你接受?你放心,你不会记得的。等你醒来,你只会记得云忍来袭……」
      日足的手一吋吋伸来,却又在最后一刻蓦地收了回去。

      黄土上锵地横插着一把长刀。
      草薙刀。

      「日向日足,你今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你谋害木叶忍村的罪证。」佐助阴测测地从林间走出,身后跟了三名暗部。
      「佐助……?」宁次艰难地回头,佐助瞥了宁次一眼,发觉他脸色惨白,嘴角还淌着淡淡血渍,心底大怒,脸上却笑得更开了,阴冷至极的笑。
      「日向日足,打伤日向一族的长女,你的罪状可又多了一条。」说着,佐助手一招,低喝:「抓起来!」
      尽管被四名精英团团围住,但日足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的感觉,他神色冷然地看着佐助等人,像是在看一群乳臭未干的小鬼。
      「纵然把我抓起来,你们也无法找到让他们恢复的方法。所以,我让你带走又何妨?」日族漠然。
      「怎么会没办法?我宇智波佐助可是想做什么都做得到的人。」佐助冷笑,从怀中抽出一个卷轴,一抖,上面出现了三个复杂的圆形阵法,其中有一个已经绽出炫丽的艳红光芒,还有两个兀自黯淡。
      日足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
      「我逼问了金叶这么久,他才告诉我血咒这个东西。只要把阵法腾上去,再滴入指定人的血液,血咒就会生效了,一个是云忍咒字部队的队长,一个是金叶,本来我们还一直找不到最后一个指定人……」佐助森森一笑:「看来,最后一个就是你。」
      听到这里,日足脸上笑容已经缓缓褪去。
      佐助大手一挥,身后三个暗部立即提刀围上,日足闪身撑了十几回,最后佐助也提刀冲入了战局,不消半炷香时间就把日足拿下。
      佐助用草薙刀在日足的手臂上利落地画了一道,鲜血立即潺潺流出。
      日足脸色一沉,低沉道:「别费力气了,血咒启动后只能维持三个小时,咒字队长根本没参与这次的突击,你们就算赶到云忍也来不及!」

      佐助又掏出了一个空间卷轴,冷笑:「你看这是什么?」
      众人望过去,空间滚动条中的,竟是一条被低温保存的手臂。
      日足脸色骤变。
      「不会……」
      「很不巧的,那蠢材曾干了混账事,被我砍了一只手。」说着,佐助草薙刀利落一挥,暗红色的血液已经从那条颜色有些泛黄的恐怖手臂中汩汩流出。
      「不可!给我停下来!」这回,被压制在地上的日足脸上的从容立即消失得一乾二净,他怒吼:
      「千万不可以让他们换回来!」
      日足鼓足了雄厚查克拉,正要爆发,黑夜中蓦然闪出一道高挑人影,猛然把日足再一次压制在地上。
      宇智波鼬。
      瑰红艳丽的眼轮眼,在浓稠夜色中缓慢转动。

      「队长?」宁次惊呼。
      佐助瞥了丝毫动弹不得的日足一眼,将血咒卷轴滴上血液。
      三轮阵法在空中骤转,绽出刺目的光芒,散出光点,朝宁次以及远方的某处直射而去。
      「呜!」那散发着耀眼光华的金黄色光点直直穿入脑门,宁次闷哼一声,扶额跪下。
      一直沉默的鼬当先发觉不对,除了宁次,那另一端光华并不是朝木叶的方向!他只觉心脏骤寒,压着日足的手用力得几乎可以把他的手臂拗成两断,鼬沉着脸低问:
      「你做了什么?」
      这时佐助也发觉不对了,他扶住激烈颤抖的宁次,铁青着脸:
      「他的身体……在哪里?」
      日足也是面如死灰,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闭上眼,缓缓道:
      「……今晚的夜袭,本是云忍故意放给你们知道的消息。目地就是让你们以为他们要在这个时候抢走宁次。」
      「…事实上,宁次早就在两天前就被运走了……」

      宁次痛得汗如雨下,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个了悟的笑容。
      「原来,这才是您坚持把大小姐带回日向家,并对她下安眠药的原因……」
      「没错……这一切都是预防你看出来。」
      日足最后深深看了脸色惨白的宁次一眼,缓道:
      「看来,要让你受苦了。」

      宁次苦笑,只觉眼前一阵昏花,一种身心强制分离的痛楚直破脑门,只是不同于上一次,这回,昏去前的宁次几乎可以预见等待他的,是怎样残酷的场景。
      但时间不容他多想,短暂的认知过后,他浑身剧颤,一下子昏死过去。
      时隔数日,相处两地的灵魂,再次交错。

      「你竟然做得出这种事!」佐助狂暴的怒吼在林间响彻,巨大狂佞的查克拉猛然冲出,把夜色染得一片血红。
      鼬也是一脸恐怖的铁青,但他立即拉回理智,制止了佐助,吩咐二队的暗部带人回村后,冷然道:
      「至于日向副队长……去秉告火影,我们会把他带回来。」
      几分钟的时间,佐助已经冷静下来,他拔出插在土壤上的草薙刀,收回鞘中,脸色阴沉。
      「走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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