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成为丧尸》林夕隐

17、第17章 生化人工厂（上）

　　突然一处隐约有点眼熟的地方引入眼帘，不远处那个残破的院子，似乎曾经是一个训练的场地。1000模糊的记忆立刻对这里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一路颠簸着把车开进了那个院子里。

　　虽然仍旧是一个丧尸也没有看到，但1000仍是极为小心地观察了四周，才打开了车门。叶岑看到1000要下去，连忙向前伸着手等着被抱起来。

　　1000却说：“我先下去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再回来抱你下去。”

　　“好。”叶岑想了想，乖巧地点点头。

　　虽然这个地方让他总觉得有点不安，有些担心1000会遇到危险。可是他还是没法自己走路，如果要下去，必须得有1000的帮助。那么如果遇到什么事，他就是个拖累。虽说上次那两个丧尸不可思议地绕了过去没有攻击他们，可是也许别人不清楚，叶岑却很肯定那并不是他的功劳。虽然按照理论上来说丧尸根本不可能听命于人，但是过了那么多年他不知道是不是丧尸发生了什么变异，毕竟那一声哨声他是确确实实听见了的。

　　而且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许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叶岑皱着眉，并没有像1000交代的那样在后舱躲好不要被人发现，反而是趴在驾驶和副驾驶中间的哪里，紧张地看着1000离开的方向。

　　这个区内一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1000似乎是闻不到，那个味道叶岑曾经在实验基地的时候似乎也闻到过，只是一时间怎么想不起来当时究竟是在哪里闻到的了。

　　1000已经离开了叶岑的视线有一阵子了，叶岑越来越觉得担心。虽然1000没有说，但是这个地方并不是荒地，有水有树可是却既没有其他动物，也没有丧尸。即便叶岑对多年后的世界再不了解，也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再加上1000满是戒备的样子，叶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绷着一根弦的。

　　这里和在第12区的时候不一样，那里是人类聚居区，1000也可以算是他们的一员。但在荒土之中，特别是在这里则不一样，叶岑冥冥中总有种感觉，在这里1000比他要危险。

　　一直不见1000回来，外面安静得越发让人不安。就在这时候，忽然楼里发出一声巨响，这声巨响正是从1000走的那个方向传来的。叶岑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慌张地趴在车前看了半天，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本来是想听1000的话尽量乖乖待在车里的。

　　但是当他看到1000进去的那扇门里僵硬着动作慢慢地接连走过去的那些身影之后，叶岑心头一惊，就立刻改变了主意。

　　这方圆数里之内之所以什么动物都没有，是因为这里恐怕是丧尸聚集的老巢。而之所以街道上到处都没有丧尸，是因为丧尸都在房子里啊！

　　丧尸喜阴喜暗，虽然并不惧怕太阳和日光，但是白天除非是有食物或是长途迁徙无处可躲他们一般都喜欢挤在避光的地方。

　　他们进入第13区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那些躲在房子里的丧尸就算没有因为闻到他们的味道而跑出来，也应该被装甲车的噪音吸引出来，哪怕只是一两个……而实际上它们全都没有出来，这绝对不正常。

　　直到1000走进了楼里他们才开始行动，就好像是有思想或者说像是有什么人在指挥一样，莫名地叶岑突然想到了树林里那道模糊的身影。

　　才到第13区周围叶岑就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而进入第13区之后那样的味道就越来越浓。正是那股奇怪的味道干扰了他的嗅觉，让他没有发现丧尸的味道。当时他一直在回忆这股味道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多想。而1000正是因为相信了他说没有闻到丧尸的味道，才会放心地进入第13区。是他把他带到危险里来的，他得去救他！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既然在树林里救了他们，应该不是敌人。也许他只是误会了1000是那些人一伙的？只要他去说清楚，他就会让他们走。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至少丧尸是不会攻击他的。

　　叶岑转过身，用手帮助脚摆正位置。其实自从1000取掉了他膝盖里的子弹之后，他的腿就渐渐开始恢复了一些知觉。丧尸的身体恢复力很弱，但是一些关键部位的再生能力却很强。按照研究理论，只要能够获得能量和物质的补充，关节上的伤是可以恢复的。只是再生力强可恢复，并不代表恢复起来也不会是一瞬间的事。

　　这些天之所以每次1000问起来的时候，叶岑都是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含泪摇头，一是因为本身脚也真的没有好到可以正常走路，二是有人抱上抱下、还带抱着饭后散步的又省力又舒服，这样多好……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矫情和省力的时候，叶岑扶着椅背想要站起来，可是终究上还没有好全，他扶着椅背勉强爬到副驾驶座位上，伸手刚要打开旁边车门下去。突然车子的后方传来不大不挟梆’的一声，像是谁在拍门似地。

　　叶岑先是本能地猫下身子躲了一下，发现前面并没有人之后，突然想到会不会是1000绕道赶回来，结果在车后遇到了什么麻烦。

　　大楼里好像确实安静了不少，叶岑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从车的侧面完全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放弃了打开车门，转过身扶着一切能扶住的东西努力往车后赶去。

　　因为两只腿虽然恢复了一部分，但是仍旧很难控制十分不灵光。叶岑跌跌撞撞地几乎是一路摔着过去的，差不多到门口的时候，叶岑先开口问道：“1000？是你吗？”

　　然而外面却没有回应，叶岑到了门口，并没有鲁莽地直接打开门，而是找到一个缝隙先张望了一下。

　　车外并不是1000，也没有丧尸或者其他什么人，而是一辆破旧的轮椅。

　　轮椅看上去很旧了，但是还能走，似乎是什么人从那边的房子里推出来，故意让它撞在车门上的。

　　叶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肯现身，但是会把这个轮椅推过来，那就是要见他的意思了吧？

　　叶岑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车子正前方，1000离开的方向。那扇门里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丧尸挤得满满的，而楼里的枪响这时已经彻底停止了。叶岑心里一慌，咬了咬牙定下心来，一把打开了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叶岑的双腿自然还不足以支撑他平稳落地，但是如果跳到那个破轮椅上，结局一定是‘车毁人亡’。所以叶岑是狼狈地落了地之后，又才爬到轮椅上去的。

　　不得不说，这个轮椅真是破得可以了，连轮轴都已经生锈，像是强行推着走磨掉了些锈，那轮子才能滚起来的。至于轮子里自然是没有多少气的，叶岑坐在上面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滚着钢圈走。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比他自己走要好些。

　　叶岑顺着地上轮椅被推出来时候压出的印迹，滚着手下的钢圈轮椅过去。一进入那扇门除了正面的楼梯，左右都是长长的走廊，因为没有灯光，阳光又不能照射得通透，所以显得有些暗。走廊边的房间门都是敞开着的，因为同样没有灯光，在稍远的地方，只能看到房间里一片昏暗，但却不能确定是否藏这些什么。

　　上楼梯是不可能了，这左右的走廊看上去又差不多，叶岑正在犹豫着应该走哪边，忽然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右边有一个人影闪过，他毫不犹豫地转向了右边，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努力让自己沙哑的嗓子发出大一点的声音：“不要伤害1000，他不是那些人一伙的。”

　　叶岑很快追到了那个人影进去的房间外，这个房间和前面路过的那些房间最大的不同就是更加黑暗。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叶岑眯着眼适应了半天，才看到正前面房间的尽头坐着一个人。

　　叶岑看不真切，刚想说话，没想到那人忽然轻笑了一声，先开了口：“小岑，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久违了的声音，叶岑才终于确定确实是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他要故意把他引到这里来，而且到了现在还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肯露面。叶岑越发戒备起来，他问道：“1000……”

　　“他不会有事，我让小朋友们先缠着他而已。是他把你救出来的嘛，我不会伤害你的恩人，即便他不过是个生化人。”

　　“生化人也是人类，只是被制造他们的人故意限制住了而已。”叶岑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道。

　　“说起来……啊，是我忘了，是我忘了。哈哈哈……”黑暗里传出一连串大笑，“不过，小岑啊，如今的生化人可是和当初搞研究时候不一样了。生化人之所以能被批准批量生产，正是因为他们不具备判定为人的东西——有意识的脑啊。他们从根本是被改造，生产出来的时候脑就是畸形的。他们没有自我意识，只有行动功能和刺激反射，这和那些低级丧尸有什么区别？说白了，他们其实就是被人类操控的素食丧尸而已啊！救你出来这个生化人也不例外，他之所以救你，是因为在他的判断里你是他的‘任务物品’罢了。”

　　“胡说八道！”叶岑有些恼，“1000不是这样的！！”

　　“是叫1000吗？用那张脸，真是……可笑之极！哈哈哈……”

　　叶岑真的有些动气，分明他也不喜欢1000的那个长相，可是听到这样轻蔑的语气，他就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当下的形势对他很不利，1000生死未卜，而他也不知道这附近究竟有多少敌人。他也只能努力压下怒气，静观其变，看那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一会儿，等那人笑够了，突然像是不经意间随便地问道：“小岑，我可以放那个生化人走。不过，你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一起？毕竟只有我们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