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渣》夜继凉

5、初次见识初级人渣

　　宋怀仁说要带自己出去的时候，余浩仁还挺高兴的。他就觉得宋老爷子的孙子虽然和他看上去一样不太爱搭理人，但是都是好人。
　　可去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余浩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个人渣。
　　他们去的地方是离市区挺远的一个废旧仓库。看宋怀仁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常来。
　　进了仓库就看张东炜和许敬弦都在。
　　地上还趴着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和血，根本看不清脸。
　　余浩仁不知道宋怀仁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还像看好戏似的把自己往里面推。
　　张东炜和许敬弦看了余浩仁一眼，就发现他脸色不是太好看。
　　余浩仁哪见过这仗势啊，人都给吓傻了。就不想往前走。可身后宋怀仁还一直推他。
　　余浩仁就觉得腿有点软，看那人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没死。以往看过的那些古惑仔啊什么的一下子都往眼前涌，就觉得他们这是犯法是要被抓进去坐牢的。
　　宋怀仁看余浩仁那怂样就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就你他妈陷害的我？”宋怀仁一脚踢在地上人的脑袋上。那人捂着脑袋嗷嗷直叫。
　　余浩仁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人是活着的。不过又被那人的叫声整的一阵揪心，就别过头不再去看他们。
　　地上的人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怀仁眉头一皱气的又是一脚。
　　这一脚力度不浅，地上的人终于是老实了。
　　“别打我了，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敬弦从始至终都在观察一边的余浩仁。他从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一种吸引别人的魔力。
　　太干净，太让人想给他弄的不干净。
　　趴在地上的人把事情的缘由交代一番，大概意思还是因为宋怀仁他老子升职的事。
　　他老子最大的空子就是他，所以别人就钻了他这个空子。
　　被抓到的人叫张二，其实说到底他也就是个被人卖了背黑锅的。真正的始作俑者现在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
　　不过虽然知道这个理，宋怀仁总得找个人撒气啊。还是决心要让这个张二断条腿。
　　然后寻摸一圈，就找到一根钢筋。
　　余浩仁这时候虽然扭着头，但是也能感觉到宋怀仁在这车库里面转悠一圈。一回头，就看他手里拿了一根铁棒子朝张二走了过去。
　　张二吓的屁滚尿流的，一个劲的求宋怀仁原谅他。可他现在被打的全身都是伤，根本爬不起来。
　　宋怀仁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二，张二把脏手放在宋怀仁的裤腿上，真是快要把宋怀仁给恶心透了。他倒是不介意再废了他一只胳膊。
　　可就当宋怀仁举起手里的家伙要照着张二腿上砸去时。后腰被人抱住，身子一失力就往后倒下了。他回头就看到压在自己身下的余浩仁，这小子是抽了什么邪风了？
　　余浩仁的整张脸都拧巴着，死活不肯撒手：“这样不行，这样不好。”
　　宋怀仁都快被这二逼气疯了：“你他妈给我放手。”
　　可余浩仁记得老爷子和自己说过什么。自己不能让宋怀仁成了杀人犯。于是死活不肯撒手。
　　宋怀仁擦了一声，心想你要是知道这人是谁你还会这样拦我？
　　“你他妈的知道他害我害的多惨么？我他妈的差点就因为他坐牢了。”
　　余浩仁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喊了一嗓子：“那你杀了他不是也得坐牢么？”
　　张二一听这话立刻就吓尿了，本来以为他是要废了自己的腿呢，谁知道他是要杀人灭口啊。这时候也不管身上痛不痛的就死活要往外面爬。
　　宋怀仁也挺差异的，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他了？就让张东炜和许敬弦过来帮忙拉开这个二货。
　　余浩仁被拉到一旁，宋怀仁气得就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刚想来第二脚时，许敬弦就把人给拉开了：“别和他浪费时间了，你再不过去那小子就跑了。”
　　宋怀仁瞪余浩仁一眼，余浩仁那眼神就好像自己要奔赴火场似的。
　　最后宋怀仁打残了张二的一条腿，就拉着余浩仁离开了。
　　余浩仁虽然见他没杀人，但是这事给他的打击不小。完全颠覆了老爷子口中他的好人孙子形象。
　　这是都是些什么人啊，余浩仁越想越不得劲。一路上都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袖子。
　　宋怀仁看他这没用样，就觉得自己真是闲的。费劲巴拉的带他来一趟想着也给他解解气，谁知道人家不领情不说还变得跟个痴呆似的。
　　余浩仁是真吓坏了，到了地方停了车就是死活不肯下去。
　　宋怀仁真恨不得给他一脚。
　　“你他妈的有种就别下车。”
　　宋怀仁用钥匙把车给锁了，就回家了。
　　余浩仁还呆呆的坐在车里。他就觉得后背发凉，甚至都忘了自己在想什么。
　　宋怀仁回去之后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他就想着看看余浩仁回没回来。就上楼了。
　　可上阁楼转悠一圈才想起来自己把车给锁了，他就是想出也出不来。不过也是他活该，没事闲的当什么圣父啊。就他是好人，不还是替人家坐了一年的牢么？
　　刚要出门，宋怀仁就看到墙上贴着的画了。
　　他立刻就愣住了。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原本他是想明天睡醒了之后把车门打开放那小子出来的。可现在他觉得就让他在车里憋死算了。
　　谁让他动这些画的？到底是谁他妈的让他乱动自己东西的？
　　宋怀仁忽然疯了一样将墙上的画撕扯下来。那些画飘落在他脚边，像一只只手一样要把他往下拽。
　　妈的，怎么会这样？
　　宋怀仁气疯了。余浩仁这个混蛋。
　　他开始砸东西，看到什么砸什么。
　　直到把整个房间折腾的不成样子才罢手。然后他就气冲冲的下楼给许敬弦打了电话。
　　许敬弦他们那边正嗨着呢，宋怀仁就换了衣服就过去了。
　　到了地方他也不喝酒，就闷头在那坐着。
　　许敬弦他们看他心情不好，也没敢搭话。
　　玩到凌晨五点多回家，他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醒了之后就又打电话出去玩。
　　这回许敬弦看出不对劲来了，就坐宋怀仁旁边问他怎么了，宋怀仁没说话。
　　许敬弦就想多半是因为那天那个小子，就不动声色的找人给调查了一下。
　　可这一查可真让许敬弦震惊不小，没想到这个叫做余浩仁的就是当年替宋怀仁背黑锅的倒霉蛋。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宋怀仁家那个倔脾气老头给收养了。
　　许敬弦虽然打听到这些消息，但是表面上还是没事人似的，提都不提。
　　倒是宋怀仁那边，虽然想整整那小子，但是已经过了三天了，他虽然渣，但是可不想人死在自己车上。于是就想着去看看。
　　可到了停车场车门一打开，就看余浩仁那小子还在那愣坐着呢，就好像这三天一动也没动过。
　　宋怀仁立刻就几眼了：“你他妈的要死也别死我车上，给我滚蛋。”
　　他伸手就巴拉余浩仁一下，这一巴拉，余浩仁就忽然倒在车里昏过去了。
　　宋怀仁这一口气憋在那，说不出来的烦心。
　　可没办法，最后还是给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看到宋怀仁就和他墨迹：“他这几天没吃饭了？本来身体就虚。这回发着高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宋怀仁心情不好，就跟着横了两句：“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谁知道这时候宋老爷子闻声就赶过来了，听宋怀仁这么一说上去就照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宋怀仁没看见人，以为谁不想活了呢，转头就看宋老爷子拧着眉，劈头盖脸的就骂过来了：“这么好脾气的小孩都能让你整成这样，你怎么想的？就知道天天和一群猪狗瞎混，早晚有一天你也变不是人。”
　　宋怀仁脸色也不好，但是终是没吭声。
　　宋老爷子说了他一顿，看人没什么事就走了。
　　宋怀仁本来也想走，可是宋老爷子留下两个人在门口看着，整的自己跟犯人似的，就说余浩仁醒了才让他走。
　　可他干等余浩仁也不醒，就无聊的盯着余浩仁瞅。
　　余浩仁长得真是挺好看的，让人觉得热别干净。就是太傻，倔脾气一上来真让人想弄死他。
　　宋怀仁看他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就照着他脸上亲了一口。
　　余浩仁小脸软绵绵的，亲起来特舒服。
　　就想着反正一口都亲了，也不差第二口。然后他亲来亲去的就觉得有点上瘾。手就伸进他被窝里不老实起来。
　　余浩仁这会发着高烧，根本不可能醒，宋怀仁就越发的肆无忌惮，直接上了病床是又啃又舔。等他觉得便宜沾的差不多了，就躺在旁边沙发上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过来就看余浩仁坐在病床上瞅自己呢。
　　宋怀仁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干的事露馅了呢，就听余浩仁挺委屈还挺愧疚的问自己：“仁哥，昨天晚上是你照顾的我？”
　　宋怀仁对他称呼自己的方式倒是没提出什么不满，就跟着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烧的，我是又给你打水又给你擦身子的，累死我了。”虽然宋怀仁说的都是屁话，但是余浩仁真就信了。
　　他抬起眼睛看着宋怀仁，脸色苍白，热别惹人怜爱。
　　这个时候宋怀仁就觉得自己有点把持不住，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按床上往死里干。
　　“仁哥，对不起。”
　　宋怀仁一愣，虽然不知道他对不起自己什么，但是觉得既然他傻，那自己就顺水推舟，手一挥，特仗义的说：“没事没事，不开心的就都过去吧。以后咱哥们俩好好处。”
　　余浩仁听这话觉得挺开心的，然后张二的事情就被他强迫性忘到脑后了。他觉得肯定是张二先对不起的仁哥，他觉得仁哥肯定不是特别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