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安岁月（盗墓笔记同人）》东帝沧阳

10、第十章

　　从我说去警齤察局到回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期间经过了快二十四小时。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就想到，闷油瓶现在怎么样了。脑中老浮现出他站在门口，一脸丧尸状地扑过来。如果要仔细一点去描述，就是游戏里面开门后突然冲出来的丧尸BOSS，防都防不住。
　　还好胖子没有跟过来，闷油瓶要吓还是吓我一个吧。
　　推开门的时候我心情非常地忐忑，我深呼吸一口气把门开了。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画面。
　　根本他娘的就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我心里那紧张就放下了。
　　可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的地方，房里太安静，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我走到沙发边，发现闷油瓶并不在上面，一般这时候他都会在这里睡觉。我回来有一点儿响动他就会醒来。可现在他不在这里。
　　闷油瓶哪儿去了，难道在我房里睡着？
　　心里很自然地给了两个最坏的答案，我希望这别是真的。立即就往自己房里面跑。
　　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静得让人有点吓人。
　　张起灵会跑到什么地方去？自己出门了吗？备用钥匙只有陈皮阿四有，他肯定不会有钥匙。出门的时候我把钥匙带走了，如果他出去了的话，根本没办法回来。
　　难道说，他真的被人给绑走了吗？他娘的，趁我不在家所以把人带走了？算他们狠。我还没放弃，在客厅又转几圈，还是没看见闷油瓶的影子。
　　又或者，那些追杀我的人已经追到了家里，闷油瓶被他们杀了。
　　不，这可能性不太大。家具都摆放得好好的，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所有东西就和我离开的时候是一样的。如果有人来这里闹事，好歹会留下一些痕迹。
　　那么，闷油瓶到底会跑到什么地方去？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被拐骗了。
　　拐骗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专利，闷油瓶关在那里面那么久，估计也理解不了这个社会的乱。也不会有这么个心思去怀疑别人，被拐骗是很正常的，就算他那么大一个人，但毕竟他不了解这个社会。
　　而且加上他没有任何社会身份，没有信息能够证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他人不在了，报案也不会有人理，想要把他带回来，不是一般的困难。他如果真的就这么被带走了，我想我真的没有能力找到他。
　　我抱头颓然倒进沙发里，闷油瓶就这么走了吗？这对我来说其实不是一件坏事，多了他这个人，我会多一大笔经济开销，又得去想怎么安置这家伙，怎么和人解释他在这儿的原因。他一走，这些问题都没有了。
　　只是我和他相处有一个星期了，多少有些感情。我明白如果有人故意带走他肯定不会善待他。这样太可怜了，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但是却无可奈何。
　　也不留下个信息就没影了，我心里有些不快。
　　操齤你齤妈的。
　　我正想要怎么把闷油瓶的事儿给忘了。窗户外头突然翻进来个人影。
　　我警觉起来从沙发上蹦起下意识地就拿起桌上的书去挡，顺手把自己没电了的手机当武器砸了出去。反正我手机是诺基亚的，经砸，这种时候防齤身应该没有问题。我可还没有忘记昨天下午脑袋差点给人开个洞透气的经历，心骂道，这群王八蛋这么快就追到这里了吗，狗齤日的，爷和你们拼了。
　　我绷紧了肌肉等着可能发生的情况，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手机砸出去没发出任何声音，连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我慢慢拿来挡住脸的书，却看见的不是身材火辣拿枪的强势美女或者一身铁打的肌肉的美国大汉。而是一个熟悉的人。
　　我齤操齤你大爷他全家。闷油瓶手里拿着我砸出去的手机，很不解地看着我。
　　他的出现让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下子火气没憋住，忍不住就骂了出来
　　“□□齤他妈的，想吓死人吗。”
　　闷油瓶没理会我骂，低头研究了一下我砸出去的东西是手机而不是手榴弹后递还给了我，径直走到沙发前面坐下，开始抬头看天花板。
　　我接过手机没好气地问道
　　“你他娘跑什么地方去了。”
　　他微微偏过头静静地看着我一语不发，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撬开他的嘴。他不愿意回答我是没办法让他回答的。
　　只好叹了口气，我他妈对这个闷油瓶子是完全没辄的。这次也的确是我的错，这么久才回来，把他一个人晾在屋子里还饿了两顿饭。他爬一下窗户失踪一会儿也不算什么，咱两这样也就算是扯平了。
　　我只想到他出去门关了，没有钥匙回不来，却忘记还能爬窗。我根本料不到他会这么做。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如果闷油瓶是爬窗户的，我记得很清楚我家住在四楼。
　　老居民宅一层还比新建的楼房要高一些，两米七到三米都是有可能的。四层楼那就是十几米，闷油瓶是怎么上来的？我不记得窗外有那么大的树或者可以供爬上来的架子。现在也没看见。而且这一面的外墙比较平，没有突出来好落脚的地方。爬上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瞬间我用了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闷油瓶不过他本来就是和怪物。可我不认为他是American Hero，能够逆天地徒手爬上十几米的高度。这根本不是人做得到的。
　　“小哥，你…怎么上来的？下面有没有人在看着？”我问道。
　　我能想象这会儿早锻炼的老太太如果看见闷油瓶爬窗户，会发生的情况。那就麻烦大了，等一会也许警齤察得上门。
　　还好闷油瓶摇了摇头，很简洁地回答了我三个字。
　　“用水管。”
　　一时之间我无言以对。
　　他小子没有钥匙，所以采取了这种方式回来。就算是爬水管的，但这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我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我站在一旁和他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他脸上看出来个窟窿。
　　你能想象力，做出这种让人吃惊又无语的事情的人就是你身边的人的感觉。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僵持了五分钟，闷油瓶扭过头又开始看天，对我昨晚去什么地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也不问为什么我这么晚回来。
　　我内心有些无力，昨晚熬夜不睡的困意一下子就袭卷而来。我打了喝哈欠，也放弃这种幼稚举动继续下去，准备回房睡觉。
　　还没等进房里，闷油瓶又转过头，淡淡开口道
　　“吴邪，我饿了。”
　　听到这句话，本来我走向房间的步伐硬生生地就改变方向转进了厨房。
　　不知何时我已经习惯给这闷油瓶子当保姆了。随叫随到。
　　他张大爷只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够了。我自我抱怨道，吴邪你真齤他妈就是个自作孽的主儿，爱给自己找罪受。
　　抱怨归是抱怨，我打开冰箱准备早餐。里面还有着面条和青菜，反正我计划是后天就离开，我也不想买菜了。
　　洗好菜下了面条，我就站在锅边想，怎么和闷油瓶说我要回杭州的事儿。
　　就怕闷油瓶不想离开长沙。
　　等面煮好了我端上去给闷油瓶，他闷大爷心满意足地抱着碗开始吃了。我坐下在他旁边道
　　“小哥，我想后天回杭州。你和不和我一起回去？”
　　他扒了两口面，从碗里抬起头，本以为他要不就默认要不就一个字拒绝。谁料他却开口问我道
　　“为什么。”
　　莫非闷油瓶不想离开长沙？我摸不透他的想法，又觉得昨天的事说起来会不会太突然太难以置信。所以我解释道，我来长沙本来就是打工的，不会久住，本来也就要回去。杭州那边才是我家。
　　“如果小哥你不想离开长沙，我就帮你去联系能收留你不的人。”我道。
　　说完我就后悔了，万一他真的不跟过来怎么办？打晕他拖走？八成会被告人口拐卖，而且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就以他徒手爬上四楼这实力。
　　但是如果要找能够接受他这样特殊身份，又什么都不会干的，那只有富贵家庭。也不是什么正当勾当。我可不认识什么土豪富婆愿包养小白脸的，而且我也不想把闷油瓶这么给卖了。
　　到头来闷油瓶还是生死由天，说实话，我没办法放下闷油瓶这担子。
　　张起灵不立即回答我，慢悠悠的把面扒拉完了，又将面汤喝干净放下碗。本以为他会开口了，谁知道他直接躺回沙发睡觉了，理都不理我。
　　我有些不快，他妈的老子是在为你的事焦心就这种态度？心说老子好吃好喝照顾你这个没户口没去处的，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有那么难吗？又没他妈让你去参加德班会议。我把碗往水池一丢，回来以一种谈判的架势坐在闷油瓶前面。不发些脾气还真以为爷好欺负了是吧？
　　我环胸道
　　“和我回杭州你就点头，不去就摇头。我等下就去定车票，你不愿走就当我的话是放屁，给个答复好不？”
　　几秒钟的反应时间，闷油瓶睁开眼看了我一会儿，幅度不大地点点头。
　　我有种大战告捷的感觉。隔天上午，我被胖子一个电话吵醒了。这两天我睡得不是很好，时不时就梦到有人追杀我。跑啊跑就撞到一堵墙挡了去路。回头就见着那个女人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想躲也躲不掉，她一直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最后放弃了。她一枪就崩了我，看到自己脑浆炸开糊了一墙。接着就被吓醒了。
　　醒来后很难再睡着，只能坐在电脑前面一晚上。闷油瓶也得陪着我一起熬。
　　今天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却被胖子一个电话给搅了，不由得火大，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也没看是谁
　　“狗齤日的哪个王八蛋，老子还在睡觉！”
　　“哎哟吴邪哥哥，才过几天你就忘了人家。真是负心郎，还他娘凶人家。”胖子憋着个声音装嫩，从话筒里都听出一股油腻味儿。
　　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恶心得胃酸差点喷出来，不过这方法倒是让我一下就清醒过来了，翻身起床骂道
　　“操。你齤他妈敢再恶心一点吗？”
　　我声音有些大，走到客厅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闷油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确定我骂的不是他后又闭眼养神去了。我带着歉意地和他点了点头，降低了音量对胖子道
　　“有事吗？这么大清早打电话来？”
　　他怪异地笑了两声，嗓门还扯开了，挺大声的答道
　　“胖爷我能有什么事儿？不就你让我帮你搞那假身齤份证搞完了。倒是小吴你，当特务呢，细声细气地整啥玩意？”
　　“你他娘小声点，我这儿有人还睡着觉。”我低声骂道，“办好了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拿？”
　　“哎哟，胖爷我还真以为你天真无邪呢。昨晚折腾太累了，今天起来火气那么大？”胖子笑的声音异常刺耳，一点音量也不压低。
　　我骂了一句操。心说老子认识的人怎么全他妈都是这种思维的，一个人在家太憋了吗？
　　过了一会儿胖子总算把声音降下来了。道
　　“你这倒霉催的孩子还是别自个儿出来了，胖爷我送佛送归西，给你送去好了。对了，那小哥儿到底啥来头，一点背景也查不到啊。”
　　闷油瓶这时候已经睡不着了，可能是听见胖子提到了他，却只见他直挺挺地从沙发上坐起抬头仰望去了。
　　“你就别费力查了。”我看了一眼闷油瓶在他旁边坐下，和胖子开玩笑道，“查得到我就没必要给他办假齤证了。他刚被你吵醒了，计划着今天要不要吃红烧猪脚，听说今天有人送货上门。”
　　胖子啧了一声，问我住哪儿，他现在就赶过来。让我出门拿。
　　报完地址，我拽着闷油瓶一起去门口等胖子。他还迷迷糊糊地就被我不明不白拖出了门。有了大前天闹出来的事后，我有些出门恐惧症。出去一定要拉着个人，多一些安全感。
　　这几天我都没有去研究院，就是怕突然那些人又冒了出来。
　　到门口后还的等胖子一段时间，闷油瓶就站定在树下望着天空发呆。太阳挺大的，可对他似乎没有影响。
　　五分钟后，胖子从门口慢悠悠地走来了，看见闷油瓶有些诧异。
　　虽然说之前他在照片上也见过闷油瓶长什么样了，但是真人看过去还是有些不同的。照片上是没办法体现出闷油瓶这种又闷又神秘的感觉的。
　　实际上我觉得闷油瓶发呆这个状态会比较省电，所以他才一直是这种模样。
　　我和胖子打了个招呼，他在自己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套了磨砂壳的身齤份证塞进我手里，道
　　“你看看吧。”
　　我接过证件拿出自己的对比，胖子竟然去找闷油瓶搭话了。自然没人理会他。
　　假身齤份证做得很不错，质感和图案都看不出问题。只是那个身齤份证号码输入电脑里面，是不会有任何搜索结果出来。照片拍出来闷油瓶看起来还是一张睡不醒的脸，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耳朵。我在照片上做了一些手脚，闷油瓶的耳朵和常人不同，拍上去肯定有很明显的异常。我不能让人发现他这点异常的，又没法把他耳朵上的零件拆下来，只好对照片做手脚。
　　我收起自己的身齤份证，又把那张假齤证递给闷油瓶。
　　胖子受了闷油瓶冷落挺郁闷地转向我。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我说了比了一个干得好的手势，问道
　　“这要多少钱？”
　　他摆摆手，闷闷道
　　“反正也没花胖爷我的钱，你真要给，就让那小哥说句话吧。他该不会是聋哑人吧？”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找到闷油瓶会接的话茬还真不容易。总不能对他说：来，小哥，给爷唱只小曲儿吧？
　　那一定会被他很彻底的无视。虽然闷油瓶不是哑巴，但是平常也和哑巴差不多。反正我没法能找出让他愿意主动答话的话题。
　　于是我只好耸耸肩对胖子道
　　“要不你再帮他办一个残疾人证？还可以半价。”
　　相信闷油瓶在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把目光转了过来，我立刻闭嘴了。话题一转又问胖子这假齤证得多少钱。
　　胖子想了想，道
　　"你真要给，你就按你办身齤份证得多少你就给多少就成。"
　　我也记不清那要多少，给了胖子一张十元就算意思意思。
　　“就算个跑路费了。”胖子收下就走了。
　　看胖子走了，我看了看时间。车票是晚上的，胖子现在送来了假齤证我们正好走。等下直接就去研究所找陈皮，然后就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跑路。
　　打定了主意，我回家去收拾陈皮给我的钥匙。突然又想到，闷油瓶是我从研究所带出来的，陈皮阿四肯定知道他的存在，万一向我要人怎么办？我又不能交给他。
　　干脆就写个字条打电话。再把钥匙放到门卫那里去。
　　回家收拾了一下，把东西都装进箱子。写了字条装好了钥匙就和闷油瓶去研究所了。
　　花了几分钟走到研究所，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跟踪着。我觉得我可能是有些神经质了，那些人怎么可能这会儿还跟上来，杀我这么个小人物还不需要那么兴师动众。而且公共场所，除非他们想制造新闻暴乱，否则不会动手的。
　　其实被追杀这件事我有些很微妙的兴奋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大概是我人生中能够碰上像电影里面一样惊险又奇遇的事，这可是别人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经历。还有就是，男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些英雄情怀，碰上这样的事，难免激动。当然，前提是要能活下来。
　　我没打算告诉闷油瓶这件事。他到现在为止对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不过他也不会多问。我不想让他也得牵扯进来。
　　本来他也应该会是被追杀的对象，因为他和解连环也见过。但是他没有公开露面，又没有真实的社会身份，毫无资料毫无背景，他要躲要避，就比我容易多了。这样一切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不想把他也拉下水，也不太愿有人为我担心这类离奇的事。所以我想就这么过去就好了。
　　至少，真要死就我一个人死得了，别连累着别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