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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根带血的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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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头拉住顾占成的手就不想放下了。小孩的皮肤好,白嫩嫩的滑,小金头拉住顾占成的手忍不住在顾占成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小金头的心里痒痒的,可是还是一本正经的开着车到了镇上最好的宾馆。
说是最好的,其实也就是一幢五层的白色楼房,再看还不是刷的白色的灰,而是铺了一层白色的瓷砖。
小金头领着路曲和顾占成进了宾馆,又叫了两间房。然后把钥匙递给了顾占成和路曲。路曲默不作声的拿过钥匙,跟着服务员上了楼梯。
三间房是挨着的。路曲的房在中间,路曲朝着小金头道了声谢,拿了钥匙就开了门。进了门,路曲打量了这个房间。房间不大倒是挺干净,白的床单被罩也没有什么异味。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电视。
路曲拿起桌子上遥控,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直播新闻三十分,大概是信号不好,电视画面并不清楚,还刺啦刺啦的响。但是路曲安静的坐在床上很认真的看着。路曲想要知道这个大山外面的世界的。
路曲认真的看着新闻。
等到新闻结束了就是广告。路曲发现自己现在连广告也不讨厌了,他倒是对着广告也能看的津津有味。路曲看到两个胖乎乎老头老太太扭着腰说送礼就送脑白金时还忍不住的笑了。
门被推开了。小金头一推开门就看见路曲坐在床上笑,骨头都酥了。小宾馆的灯光不亮,昏昏黄黄的,照在人脸上,很柔和。路曲正对着电视笑得欢畅,微微的翘起的嘴角,带着两个小梨涡,把小金头的魂都勾走了。
路曲听见开门声,也不动,就坐在床上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小金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走近路曲,然后坐在了路曲的身边。小金头叫路曲:“路哥,路哥。”
路曲的注意力从电视机上转移开,他看了小金头一眼:“小金头。”小金头看来是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松垮垮的系着一根腰带,露出大半拉的胸膛。
小金头一下子就朝着路曲扑过去,将路曲紧紧的压在身下,伸直脖子在路曲的脖子上乱亲,一边亲还一边叫:“路哥,路哥,你就给我把,我是喜欢你,真喜欢你,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长得可真白,路哥,我有钱,你要什么都行,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路曲被小金头压在挣了两下,挣不开,也就安静的不动了。
小金头心里一喜,以为这是路曲要从了他,在路曲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大口。小金头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扒拉开了,又要去解路曲的领口的扣子。
路曲扬了扬头。然后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顾占成。顾占成站在门口,眯着眼看着屋里上演的一切,可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看了一会儿,然后打了哈欠,转身走了。
路曲伸手捅了捅压在他身上的小金头。小金头解开了路曲脖子上的扣子,正摸着路曲的锁骨。感觉到路曲捅他,说了句:“路哥你别急,我这就快了,快了。”
小金头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大腿根子上疼的要死,就跟谁割了他一块肉下来似的。小金头疼的呀的叫了一声,从路曲身上蹦了起来,蹦起来一看自己的大腿,一个血窟窿正汩汩的流着血。
路曲从床上坐起来,手里拿着一根折断磨得的很尖的筷子。这半根筷子上都是血。路曲慢悠悠的系上扣子,站起来,拿着筷子笑着问小金头:“疼吗?”
小金头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开口就骂:“你他妈的说疼不疼,你要是不愿意你说啊,你跟我来,还不知道吗?”
路曲不急不恼,拿着那半根筷子指着小金头胸膛说:“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你这可是伤了兄弟的心,先不说这个,小金头,就这个身架子,白花花的瘦胸脯能压得了谁。”路曲手里的筷子朝着小金头的双腿中间指了指:“你说,小金头,我要是把它插在那儿会怎么样?”
小金头骂了句草,腿上咕咕的血让小金头完全没了办事的心思。小金头捂着大腿一瘸一拐的从路曲的房间出去了。
路曲目送小金头出去,把那半根染血的筷子扔进垃圾桶,拿着遥控器找了个电视剧继续看电视。
小金头拖着伤腿到楼下的服务员那儿要了一瓶酒精,一包棉签和两个创可贴。一瘸一拐的上来的时候,看见了顾占成。
顾占成站在稍微有点亮光的楼道里,黑亮亮的眼睛闪着光。本来顾占成是要睡了,可是顾占成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进入不了修复状态。顾占成睁开眼,脑中灵光闪现,原来这几天都是路曲一起睡的。饲主存在,安全系数很高。
顾占成爬了起来,打算寻找饲主。
小金头死了的色心一下子又被顾占成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引逗了起来。小金头想着就算是吃不了大的,小的也行,小的长得也不错。小金头拖着伤腿慢慢的朝着顾占成过去。
顾占成站在路曲门前,推门。门这次从门里面锁上了,顾占成一推没动。
顾占成就在门外,想了想,叫了声:“路曲。”然后,伸手把门把手一拧,门把手烂了,门开了,顾占成推开门进去了。
小金头看着顾占成的动作冷汗出了一头,讪讪的拿着东西回了自己的房。
顾占成进去,看见路曲坐在床上正在看电视。顾占成倒是自在,在路曲的身边找了位置躺下了。
路曲看了顾占成一眼。他心里不痛快,他记着顾占成朝着屋里看了一眼,又打着哈欠退出去情景。就算是个孩子,不懂事儿,可是路曲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慢慢的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推推躺下的顾占成:“顾占成。”
顾占成躺着一动不也不动。
路曲又推他:“顾占成,回你那边去。”
顾占成还是不动。
路曲心里更不痛快了。他长吁了一口气,按了灯,在顾占成的身边躺下了。路曲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折腾的他睡不着,半夜里,路曲又起来了一次,抬脚狠狠的踹了顾占成一脚,这才躺下睡着了。
大清早的,路曲还迷迷糊糊的睡不醒,就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叫:“路曲,路曲。”路曲迷迷糊糊的顺着声音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张脸。路曲一个哆嗦就清醒了。瞬时间,路曲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年前,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顾占成坐在路曲的身边叫了几声。路曲才清醒过来。顾占成见路曲醒来,指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想吃饭了。路曲不搭理顾占成,转过身,继续睡自己的。顾占成想了想,终于正确的吐出了一个饿字。
可是路曲还是不搭理他。顾占成推推路曲,被逼无奈,多了两个字:”路曲,饿。”路曲仍旧不搭理他。
顾占成确定,饲主能力低下,难以饲养自己。顾占成站起来,穿上那双有点难受的鞋,决定自己去寻找食物。在有些时候,饲主还是要依附于被饲养者的,公式成立。顾占成推开了窗户,清晨的凉风,吹进来,吹得路曲的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