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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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芒离开雪歌的屋子，想到她对他的表白，虽不知真假，可是她毕竟说过，她更喜欢他，愿意把身子留给他。一想起她的身子，他便又开始狂热。
经过长廊时，几个喂金鱼的侍女，正热烈地讨论：“你们看，这荷花池里，出现了以前都没见过的水草，真是奇怪了？”
“咦？真的呀？这些水草从哪里来的？莫非是从只有一墙之隔的金明池里流进来的？”
众侍女叽叽咕咕，姜芒虽有留意，却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一逢夏季，水位高涨，金明池的池水便会补给宰相府的荷花池，因而荷花池里生了金明池的水草，也不足为怪。
“大哥，一大早这么有心情赏鱼呀？”姜聪从远处走来，喊住他。
姜芒看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心想他定是昨晚和雪歌纠缠后，心里吃了蜜，才这么红光满面。“二弟，你昨晚睡得可好？”
“好！大哥，多亏你的亲信王大森，我托他去找女人，他给我找的女人真是一流，昨晚把我伺候得服服帖帖。我想大哥除了大嫂外，床上应该从不缺少一流的女人。”
姜芒听了，脸色刹然一变，却还是把疑惑压下去，他开玩笑地问：“二弟，你该不是做梦吧？想必你昨晚抱的不是其他女人，是你的心上人吧？你连我这个做大哥都欺骗，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
“大哥，咱们兄弟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欺瞒的？你有过多少女人，我有过多少女人，大家心知肚明。当然这些女人，是为了解决一时需要。在大哥心头，她们不能和大嫂相提并论。在我心里，所有女人，也不能和雪歌相比。”
姜芒听起姜聪提到雪歌这个名字时，他侧过身，双眸不禁迸出火花。如果昨晚在雪歌身上留下吻痕的人不是姜聪，那又会是谁？谁敢偷他们兄弟的女人？姜芒不能把私愤告诉弟弟，因为他也觊觎他弟弟的女人。楚天阔，一定是楚天阔，这个世界除了楚天阔，姜芒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敢堂而皇之地横刀夺爱。
“雪歌，你竟敢欺骗我？还让我误会我二弟。你千方百计维护楚天阔，看来你们的关系匪浅吧？你救了他，他一定对你动情。楚天阔有没有碰过你？还是在御史府时，你已经失#身于他？”姜芒只感到愤怒、嫉妒和痛恨煎熬着他，他再也不会饶过楚天阔，他也不会放过雪歌。只要楚天阔喜欢的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夏季，荷花开得特别灿烂。荷塘月色，多少女人心目中美好的希冀。有一天，执子之手，与他守候皎白月光，共赏圣洁荷花，从此到老。
雪歌身着藕色轻衣，衣袂飘飘，她斜倚廊柱，眺望月光下满目的荷花，它们如一朵朵谪入凡尘的仙子。雪歌嗅着荷香，轻轻吟道：“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她这片莲心，又在为谁而苦？
雪歌轻叹了声，她抓紧栏杆，弯下腰，采了一朵娇艳的荷花。就在她采荷花刹那，一个人头从水里浮上来，吓了她一跳，她看清那张脸，却是她日思夜念的楚天阔。她忍不住要喊出声，但她不能开口。她只是怔怔望着他，不知他要去哪里？想去干嘛？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可是他们已然相见、相恋……
雪歌克制住恐慌，一颗心只跟随楚天阔而去。她望见荷花池里，多了几个黑衣人的身影，他们迅速游到假山堆前，过了一炷香时间，他们又协助楚天阔从假山堆中抬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
雪歌看不清那个老人的脸，只看见他形如槁木、半死不活，想必此人受尽宰相府的折磨。到了今天，被楚天阔所救，他终于重见天日。原来假山下藏着的是楚天阔一心想救的人，是不是很早之前，楚天阔就知道此人藏在假山下？
雪歌忆起她与姜聪曾把楚天阔丢到荷花池，看来那次他应该是发现假山下藏着人这个秘密，才把她拉下水，阻止她知道这个秘密。又有一次，他被当成盗贼，躲入她的浴盆里，那一次，他该是见到了这个老人，以后都在计谋如何救这个老人出去。
雪歌越想越清晰，前几晚楚天阔去见她，全身湿漉漉，就是从这荷花池里上来。而她在御史府时，他每晚都去金明池，想必他让人在金明池掘了一条通往宰相府荷花池的渠道。“这老人是楚天阔的谁？他为何拼死去救他？”雪歌就剩这点想不通，她默默为他们打气，装作怡然自得地欣赏荷塘月色，手心里却为楚天阔捏了一把汗。
他们终于要安全离开了，楚天阔潜入水底前，回头望了雪歌一眼，暗暗与她告别。刚才他瞧见了雪歌，才出水与她见一面，也暗示她千万别出声。
雪歌的瞳孔里，闪着欣慰的光彩，她希望自己化身为暗夜里的明灯，照耀楚天阔幽黑的路途。
就在这时，一双铁扇般的魔手却伸向雪歌的粉颈。雪歌细嫩的脖颈，被这双魔手握在手里，半点也动弹不得。
姜芒，是他掐住她的粉颈，他显然发现了荷花池里的人。
姜芒嘶声喊道：“楚天阔，我知道是你，你竟敢潜到我宰相府里救人？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出现，我就杀了她。”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厉声威胁他。
每个人都在赌，姜芒赌的是楚天阔不会弃雪歌于不顾，雪歌赌的是姜芒不会真杀了她，而楚天阔也在赌，他不知姜芒到底会不会杀了雪歌？
“一……二……”姜芒每数一声，就加重了劲力，雪歌只感到脖颈要被掐断了，她输了，姜芒毕竟是狠角色，在大事上，他从不被感情左右，即使他说他爱她，却也随时都能杀了她。姜芒也感到自己要输了，输给楚天阔和雪歌。他应该想到，楚家连女儿都可以下嫁给他，楚天阔怎么会为一个外人而束手就擒？
楚天阔却是真真正正输了，他不能眼见姜芒杀了雪歌，上次雪歌为了救他差点被他刺死，这次无论他会不会真杀了她，他都要出来阻止。楚天阔将生父推到心腹手里，托他们带他离开。
几个黑衣人想阻拦楚天阔，叫他别去送死，但时间紧迫，他们无从选择，不得不先带云仲敏离开。
楚天阔望着生父安全离去，想到外面有御史府的人接应，他该放下心了。楚天阔从水底浮上来，从容不迫地对姜芒说：“你赢了。”
姜芒捏了一把汗，擒贼先擒王，楚天阔终于落到他手里。他开怀大笑，从没笑得如此开心，他说：“看来，真是我赢了。来人，给我下水找，将犯人找到！”
楚天阔冷冷地说：“别白费心机，犯人早就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们迟了！”
姜芒嘲笑说：“哼！丢了一个废人，逮到你这个大活人就足够了。”他对王大森说，“将他押入死牢，别让夫人知道这件事。”他回头望了望雪歌，又对王大森说，“把她也押进去，你继续给我二弟那边送女人，让他暂时忘记这个女人。”
王大森阴森森地答道：“大侯爷放心，夫人和二侯爷那边我会安排妥当，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潮湿的地牢里，昏暗、腐朽。这是人间炼狱，楚天阔和雪歌此时就身陷在炼狱中。楚天阔被绑在墙上，坚固的铁链锁紧他双手双脚。
他身上、脸上早已被牢卒用皮鞭扫得血迹斑斑，雪歌被缚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办法，也不能开口求情，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受难。
时间过得很慢，天还未亮，雪歌不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在等着她和楚天阔。
姜芒走进来，他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他们面前。他挥手，让牢卒退下去，然后蹲到雪歌身边，一手捧起她明艳的脸蛋，一手指着楚天阔，红着眼问：“你……心痛了吗？”
雪歌反过来，鄙夷地问他：“我为何要心痛？”
姜芒定了定神，猛然在楚天阔面前，一把将雪歌的轻衣撕烂，露出她圆滑的双肩，还有苍白的酥#胸。他不容置喙地问：“你身上的吻#痕，是拜谁所赐？还想欺瞒我吗？”
“啊！”她尖叫了一声，咬紧牙关不再说话。她是欺瞒不了他，也保护不了自己，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身体已不是她自己的。
楚天阔见状，挣扎地叫道：“你有本事就找我算账，何必欺负她？”
姜芒站起来，邪笑着对楚天阔说：“你知道吗？这个女人，不知被我们兄弟玩过多少次了，你在捡我们的破鞋吗？”
楚天阔热血涌上头颅，悲愤难平地挣脱铁链，无奈他怎么都无法挣脱，他的手脚被铁链箍出淌出血来，惨不忍睹。
姜芒舒坦地笑着，说：“天阔，难道岳父没教过你，妇人之仁、儿女情长，是所有男人的要害吗？我本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如今看来，你还不是。”
夜凉如水，楚画锦还在做着女红，有时候她要做整夜女红，来打发这漫漫长夜。她又在绣雪莲花的丝帕，一针一线，尽是她对他的思念。“姐姐就像雪莲花！”楚天阔一句话，成为她永远的珍藏。
就在绣完最后一针时，楚画锦忽然刺破了手指，鲜血滴了出来。娴熟的技艺，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楚画锦心头一惊，有种强烈的不安，她的弟弟，一定出事了。普天之下，谁能令楚天阔出事？除了姜芒，她的丈夫，还有谁？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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