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旅人》方壶

18、银翼杀手03

　　全宇宙第一的机器人制造公司最不缺的是什么？答案就是机器人。

　　初一找到粘在衣服上的一根头发，往地上一扔，在头发落地的一瞬间，一道蓝光闪过，CF01型清洁机器人已经完成了清扫工作，圆圆的大□□泡眼睛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初一的手，时刻准备着再来一次干净利落的清扫。

　　在同一件事做了五十次以后，初一有些腻了，收回万恶的左手，他悠闲地靠在软软的沙发上，心想，这真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啊。

　　首先工资待遇是初一为所未闻的好，在这里工作一个月的工资，相当在研究船上工作三个月的工资，而且生活所需的所有物品公司都包了，初一还偷偷多领了两件大号的棉服，如果什么时候跟十五再见面的话，可以送给他，毕竟他也穷得够呛，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地方住……啊！不要再想啦，自己跟他很难再有交集了吧！

　　在泰勒公司工作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基本上没有工作，都由机器人代劳了，只是由于联邦对于人工智能的高度限制，导致这些机器人只能按照预先设定的程序行动，所以在一些超出预定的特殊情况下需要转人工行动，这也就是为什么还需要初一这样的低等职员的原因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需要初一做什么的，而现在，初一遇见了进公司一周以来的第一次“少数情况”。

　　废弃物回收部的头儿第一次出现在办公室里，他对完全陌生的初一完全没有去了解的兴趣，直接吩咐道：“去313层N78鉴定办公室一趟。”然后就直接关门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初一……要不是仔细看过挂在办公室里的职员表儿，谁知道大叔你是哪位啊，这也太简洁了，不愧是机器人制造公司的职员啊……

　　废弃物回收部那可是在地下几十层的地方，初一工作一周来活动范围还从来没到过地上呢。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初一轻轻敲了敲N78泛着冷光的铁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出现在门后，她看了看初一的制服，就示意他进来，在门边的椅子上坐好。

　　初一拘谨的坐下，房间里安静得吓人，加上之前开门的女人，屋里一共有五个人，一个西装笔挺，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坐在大大的铁桌子后面，旁边坐着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衣服上有一枚闪亮的雄鹰勋章，是一个银翼杀手啊！

　　而在铁桌子的另外一段，是一个长相普通甚至有几分滑稽的男人，他短短的下巴给人一种很憨厚的感觉。这个男人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的束缚在一把很大的金属椅子上，用这么多金属带绑一个人有必要吗？他为什么会被绑起来这里又不是警察局？

　　“好了，莱昂，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精明的男人状似随意的整理面前的文件。
　　“我住在柯新路112号。”被称为莱昂的男人突然说到。
　　“什么？不，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其它的。”
　　“你走在沙漠中，突然……”“这是测试吗？”男人再一次被打断了，“是的，测试开始了，认真听！”
　　“你走在沙漠中，突然……”，“这没有用，没有沙漠……”莱昂似乎非常不想让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他不断地试图打断精明男人的话。

　　精明男人没有理会莱昂的话，他继续说着：“你往下看，看到一只乌龟，你弯腰将它翻过来，乌龟背朝下躺着，被炽热的阳光烤着，它无助的踢动脚，想要转过身，但是无济于事……”
　　莱昂的情况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他的眼睛大大的瞪着，四肢开始挣动，初一惊恐的发现那看似牢固的金属椅子居然开始微微颤动。

　　“乌龟无法翻身，因为你没有帮忙，你不愿意帮忙……你为什么那样做呢，莱昂？”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诱哄。

　　莱昂先是迷茫地歪着脑袋，突然，他的瞳孔变成了红色！他发出一声嚎叫，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

　　“嘭！！！”

　　一声巨响袭来，初一反射性的抱住脑袋，再抬头的时候，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黑风衣男人手举着枪站在那里，而另一端的莱昂，他胸部中弹，红色液体不住的涌出来。

　　杀…杀人了……初一的脑子一片空白。

　　黑风衣男人若无其事的收起枪，第一个走出房间，做测试的精明男人随后走出，离开前吩咐女人说：“收拾干净。”

　　“是的，先生。”女人甜笑着回答。

　　女人回过头发现初一一脸苍白的坐在那里，笑了笑，“你好啊，还没来得及做介绍，我叫艾达，是巴里特先生的秘书。”
　　艾达倒了一杯热水给初一，“看你这么惊讶的样子，第一次见到复制人吗？”
　　“复、复制人？”初一回过神来
　　。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艾达显得有些惊讶，“这就是之前袭击公司的那些复制人的其中一个，之前只是觉得可疑而已，要知道‘联结6’系列复制人与人类几乎完全一样，要想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复制人的唯一方法，就是启动他们身体里的预设程序，就像刚才巴里特先生做的那样，一段预先设计好的话，会引发他们的情绪波动，瞳孔变成红色……通常要尝试好几次才能成功，这次很幸运，第一段话就奏效了，麻烦你们回收部将它收走吧。”

　　初一走到莱昂的尸体身旁，他不知道这样一个还带着温热体温的东西该怎么“回收”，他摸了摸莱昂的手，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皮肤的触感。

　　艾达似乎没有注意到初一的沉默，每天在安静的大楼里工作，终于遇到一个可以不用在意身份，随便说话的人了，她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觉。

　　“整个联邦一直在抓捕它们，它们只敢在边缘地带藏匿，真想不通他们冒险来到贝尔的原因，居然还冒充员工混进公司里，这太不寻常了……”

　　初一轻抚莱昂的双眼，就像一个人类，它保持着红色瞳孔的眼睛闭合上了。

作者有话说

　　鞭笞我吧，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