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并快乐着》夏∮雪

16、第十六章

　　乔乔的第二下巴掌，带着极度的愤慨，打疼了柳若离，也顺带打醒了她。
　　是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怎么能和展言搅在一块呢？
　　我的天，她绝望的闭眼，身后展言及时搂住，任她躺进怀。
　　“我他妈的第二次认清楚你！柳若离！”乔乔跺脚。“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是给我介绍男人的那个自己死皮赖脸的摊上他，这个不谈，他是谁？他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哥吗？你恶心不？”
　　是啊是啊，我该恶心的……柳若离恍惚的抬眼，乔乔脸颊流泻的泪水，花了妆，乱了她整颗心。
　　腰上的力道加重，展言推着门，对着乔乔，只说了一字：“滚。”
　　追望乔乔愤然离去的背影，柳若离浑身无力：“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鬼迷心窍了。”
　　展言笑，无声的，你给系的结，当然该由你来替我解。

　　人该不该有私心？
　　答案肯定的柳若离并没有完全表露出自己的后悔。
　　光明大道铺好了在我跟前，我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踌躇再三，可是，展言真的和你不相干吗？她苦笑，他不就是趁着喝醉酒把我上了么？还能有什么干系？这年头，难道处女座的展言还会有处女情结？
　　柳若离的反常展言看在眼里，他也不动声色。
　　依旧一起吃饭上学放课，同枕而眠，同床异梦。
　　他总喜欢替她拉平领口，看着柳若离光洁的锁骨，没有情欲的那种视觉享受。
　　柳若离则偏爱伸进他的头发，摩搓着他黑色的硬发，嘴上吟吟唱着，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只是渐渐的，柳若离有时候会在图书馆里过夜。
　　她对书籍的痴迷往往可以教任何一个学者汗颜。
　　有的时候，她一清早带着刚买的点心回家，展言的家，木然的遇到几个陌生的女人。
　　Mary还是Rose，还是其他？她不关心，反而很是客套的问人家要不要吃了点心再走，弄得别人好不尴尬，直说展言你女朋友好有胸襟。
　　通常这个时候，展言拖着睡意惺忪的眼坏坏的补上句：“她有胸部就够了。”
　　柳若离笑的痛快淋漓，展言则继续南柯一梦。

　　女朋友？这词我没资格。柳若离心想。
　　没有爱情做前提的同居生活是不道德的，虽然她不会被道德所束缚，但是她始终不明白束缚自己的那是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要习惯性的跨进这个家门口？
　　又为什么，心里再难受我始终会对那个该死的男人笑呢？
　　不，我不服输。她摇着头，展言朝她走过来，惯性的吻着她的嘴扣着她的腰。

　　展言也很郁闷，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便是赤裸的躺他怀里，依旧不屑和他在一起。
　　怎么搞的，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我非得找个瞧不起我的，不乐意跟我的，人家说句是我女朋友就皱眉的家伙捆身边？
　　柳若离，你眼里迷茫的，究竟是对我的好胜还是鄙夷呢？
　　为什么从小到大只有你看穿我的份，我却总是搞不清你这可爱的小脑瓜里装些什么呢？

　　柳若离的交流会演讲很成功的，意料中的事。
　　校长笑的合不拢嘴，敲上大红章，打开阳关大道，跟她说可以收拾行李出国了。
　　她不卑不亢的接过奖状，怎么笑都虚伪。
　　展言没来，他说好要来的。为了这个事，她都推说了母亲骗她家长不可以出席。
　　可是，展大少爷还是临时放了鸽子。

　　回家，没人。打开冰箱，居然全空。
　　展言的车不在车库，看门的人对她说，展言三天没回来过。
　　她恼火，我在图书馆预演准备了三天，你就跑外面风流三天，这个不算，还放我鸽子！
　　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驶进，她看到车牌，再去看开车的人，最后是坐在司机旁边那个长发、清汤挂面的女人。
　　紧抿的嘴角开始不由自主的上扬，展言，你这是找人回来给我出气的是不？

　　展言也是一肚子的火。
　　和同几个人参加建模比赛来着，赶上柳若离最后复习三天的紧张时刻，他本来想在边上看着她痛苦熬那三天的，结果她干脆跑到学校里温习了。也就所以，他答应了那该死的比赛。
　　低年纪的关系，几个带头的学长老是指手画脚，展言冷着脸，任由他们管他们说，自己管自己设计，论文，编程，调查，到了最后，老师看也不看，一句嫌他经验不够就刷掉了他的作品。展言想揍那老师的，结果还没动手，组里一学姐就上手拿书砸掉了老头的假发。
　　校长随即驾到，调查什么来着，困着他不能走。他担心错过柳若离的演讲，想偷跑的，校长特阴沉的在他身后说了句，还想不想毕业来着？

　　几乎是三个人同时抵达门廊。
　　柳若离微笑，掏出钥匙：“又换了？”
　　展言的学姐立即脸成辣椒红。
　　展言干笑着：“她惹了校长，不敢回家，怕给骂了。”
　　“哦～是吗？”柳若离推开了门，嘴角始终挂着笑，展言越看越觉得阴寒，“是你学姐啊，展言，口味调清纯了嘛！”
　　学姐这次处在了门口，尴尬的不知退进：“展言，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你是怎么了？展言无声的望了柳若离眼，同时伸手把学姐拉了进来：“没事的，她月事不顺，神经错乱，所以嘴巴上不饶人，乱说一气。”
　　柳若离盯着他的手，本就疲惫的脑袋开始烧起来，更加口不择言：“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学姐你这个替补啊——哈，展言，需要我回避吗？”
　　展言当即拉下脸：“你这是做什么？我学姐也得罪你了吗？”
　　“没……”柳若离走到僵硬的学姐面前，手轻柔的抚上她抽搐的脸，“我开玩笑的，学姐，我哥哥平时没敢带女生回家，我今天见您兴奋过度了。”
　　展言伸手拉下她的手，拖到边上，低声道：“若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若离摇头，又跑到学姐边上：“坐啊学姐，站着多累！”
　　她拖着学姐，半推半就的把她按到了沙发上，然后托着下巴端望着她：“学姐真纯，气质干净的跟我家玻璃似的。”
　　这什么比喻啊？展言锁了眉，干脆不作声了，看看柳若离打的什么算盘。
　　“有男朋友没？长那么漂亮肯定有吧。”
　　学姐的脸就没白下来过，使劲摇头，眼睛直瞄着展言呼救。
　　柳若离见她和展言四目交接的亲热劲，笑的更加肆意了：“那最好不过了，天知道，我们家展言是处女座的大典型，但凡交往的女人，必须是处女。瞧这个姐姐长的，这举手投足的，你要不是处女这世上就没处女了！”
　　展言的脸彻底凝结。学姐则茫然不知所措的要跑人。
　　无奈，柳若离继续把她按了回去：“别，这沙发坐的多舒服。展言不知道在这上面毁掉多少处女了——”
　　“柳若离！”展言愤怒的冲她吼着，张手将她揪了起来，学姐见状，吓的流着羞耻的眼泪匆匆跑了出去。
　　“别跑啊！”她回头叫道。
　　展言粗鲁的将她的头别了回来：“你满意了没！羞辱我的朋友很过瘾吗？”
　　“是啊！”柳若离满足的叹息，点头。
　　展言想也没想的，上手就是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