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清风淡雅》寒紫鸢

33、Kiyomasa.032 协议

　　“不愧是关东大赛，水平就是不一样啊。”
　　坐在看台，黑崎一护发出由衷的感叹，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比赛，真是不虚此行啊。
　　去买果汁回来的朽木清雅听到他的赞叹，笑着将刚买来的果汁递给他和朽木露琪亚，问：“你们学校也有网球部吧？”
　　“啊，谢谢。”两人受宠若惊的接过朽木清雅递过来的果汁，道谢。黑崎一护更是不好意思的抬手挠头，说：“有是有，不过听说在区域赛的时候就被淘汰了。”
　　“那真可惜，要知道比赛越到最后才越精彩，因为高手都在后面啊。”朽木清雅看向场内，场上第三单打的比赛，两个力量型的人对决在她看来最终是同归于尽的结果。最值得关注的还是第一单打手冢国光和冰帝迹部景吾的比赛，两校部长的比赛，到时来看的人估计也不少吧。
　　“朽木桑在学校里是什么社团？”虽然之前对向朽木清雅问过问题，不过露琪亚的神情还是有些拘谨。不知为何，每次看到朽木清雅她都觉得压力很大，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大哥面前，恭敬又不能失礼。
　　“因为我要打工没时间参加社团，就在网球部弄了个挂名经理。”当时手冢来找自己的时候还惊讶了好久，毕竟以他的性格不是那种会为自己开后门的人啊。
　　“打工？”两人惊讶的看向朽木清雅，她总是给他们一种温柔淑婉大家闺秀的感觉，不像是会为了生计四处打工的人。
　　“是啊，一个人生活很多地方都需要钱的。”只有真正的一个人生活了，才会知道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
　　“一个人生活？那朽木桑的家人呢？”
　　朽木清雅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笑笑，说：“他们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的露琪亚有些无措，“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关系。”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话中的意思，朽木清雅也没解释，笑着看向赛场。
　　场上，第三单打的比赛刚开始，青学这边派出的选手是不二周助，在朽木清雅看来，这场比赛青学赢定了。

　　第二单打比赛结束后有个短暂的休息过程，朽木清雅在和不二等人聊天，露琪亚苦恼的望着着她，而黑崎一护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天空。
　　“喂，露琪亚，”黑崎一护用胳膊捣了捣身边的女生，“你觉不觉得东京很干净？”
　　被问道的朽木露琪亚茫然的看向黑崎一护，问：“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东京很干净，不像是空座町，时不时就有虚冒出来。”
　　“大概是被驻守在这座城市的死神消灭了吧。”朽木露琪亚有些心不在焉。
　　黑崎一护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天空。这里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好像这里被什么保护着，所有的虚都被驱散无法进入到这里一样。
　　趴在一边听到两人谈话的阿天同样在心里深思起来，其实黑崎一护所说的情况他也注意到了，不同的是，他知道这座城市的虚原本是很多的。只是最近才开始慢慢减少，从一开始不断有虚出现到现在几天才会出现一只。
　　这种情况是在朽木清雅失踪的那三天开始的，这不得不让他把事情跟朽木清雅联系起来，也让他对朽木清雅那几天的去处更加好奇。
　　“露琪亚，你究竟为了什么这么在意那个叫朽木清雅的人？”黑崎一护不再纠结干净不干净的问题，转向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个人都能看出露琪亚对朽木清雅的在意，但那个朽木清雅除了认识店长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朽木露琪亚收回自己望向朽木清雅的目光，说：“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总觉得她跟朽木家有什么关系。”其实也并不单纯的只是感觉，曾经她见过一张照片听说过一个人，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名字，大概因为如此才会一直在意吧。
　　“感觉……”
　　黑崎一护明显对这种回答很不满意，却不想他那怀疑的神情让朽木露琪亚暴躁起来，一个爆栗落在他的头上。
　　“你刚才不也是靠感觉说这里很干净的吗？”
　　对于朽木露琪亚的质问，黑崎一护无力反驳，而露琪亚的声音惹来其他人的视线。注意到朽木清雅的目光，露琪亚慌忙坐好，拘谨的神态让黑崎一护的头一突一突的疼起来，这女人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手冢国光与迹部景吾的比赛确实备受关注，不单是各个入围的学校过来观看，很多网球界的星探也都坐在了观战区。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很高的期待，同样也是一场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比赛。
　　对于这场比赛，朽木清雅还是存在了几分担忧，所以从一开始便没有坐在看台而是站在不二周助身边近距离的观看比赛。
　　对于手冢国光手肘所受的伤，朽木清雅是少数知情者之一，而迹部景吾显然通过他那惊人的洞察力察觉到了。
　　虽然手冢国光手肘的伤好了，但依然不宜打持久战。这场比赛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便是一场持久战，那他的胳膊必然支撑不住。
　　最后的结果会怎样朽木清雅已然能够预测的到，而这也正是她所担忧的地方。手冢国光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为了曾经与大和部长的约定，必然会赌上自己的手臂。
　　想到这，朽木清雅不禁开始有些烦躁。
　　“放心，手冢有分寸的。”
　　朽木清雅扭头看向身侧温和笑着不二周助，虽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她还是无法真正的放下心来。对于手冢国光，她虽然不是了解得十分彻底，却也能从他的行为中猜测出他的很多想法。

　　比赛就像朽木清雅所想在迹部景吾的有意而为之下进入了持久战，一个半小时的比赛让手冢国光的肩膀达到极限。
　　看着场上即使会牺牲掉手臂也要青学获得胜利的手冢国光，朽木清雅眼前突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朽木白哉。
　　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渐渐重合，让她的内心狂躁不已。曾经的朽木白哉也是如此，即使会牺牲掉性命，也依然要保护那个流魂街出身没有任何灵力的绯真。
　　“你啊，终于认清事实了吗？”
　　突兀的回响在脑海中的话语让朽木清雅瞪大了双眼，随即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
　　一直留意朽木清雅的露琪亚对于她的离开感到诧异，而趴在她身边闭目养神的阿天突然睁开眼睛，追了上去。
　　朽木露琪亚想了想，也拉起坐在身侧的黑崎一护追了上去。

　　寂静无人的树下，朽木清雅右手扶着额头靠树而站。
　　“还真是狼狈啊，这样仓皇逃离的你。”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朽木清雅的脑海中，也让她瞬间睁开了紧闭的双眸，微冷的眼眸泛着危险的光芒。
　　“闭嘴！”
　　“恼羞成怒了吗？身为王的你可不能出现空隙啊，不然……”
　　随着声音的消失，朽木清雅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这个声音的出现正是意味着自己的心出现了空隙，至于结果她也清楚的知道，终有一天她会迷失真正的自己。
　　脚步声让她抬起头，也再次变成那个温文尔雅的朽木清雅。见状，阿天不悦的皱起眉却没有问什么。这些时日的相处让他明白，如果她不想说，就算他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你……没事吧？”
　　带着些许拘谨的询问，朽木清雅看向也跟着出来的露琪亚，笑着站起来，说：“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闻言，朽木露琪亚慌忙拉着黑崎一护鞠躬，说：“那我们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我送你们。”
　　朽木清雅看向阿天，而阿天则是给了她个白眼，甩着尾巴往赛场走。明白他又在闹别扭的朽木清雅无奈地摇摇头，随两人离开。

　　“你们两人特意从空座町跑来东京，就是问我那几个问题吗？”
　　黑崎一护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是临时被拉来的，完全不知道朽木露琪亚究竟想要做什么。而朽木露琪亚则是慌忙点头，说：“啊，是的。”
　　露琪亚在朽木清雅面前总是很拘谨，这让她有些苦恼，她很严肃吗？
　　“送到这里就可以，我和一护先走了。”说完，露琪亚拉起还不知怎么回事的黑崎一护一溜烟跑了，速度快的让旁人以为他们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抬手挥了挥两人离去带起的尘埃，朽木清雅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多了一丝冷意，她掏出手机拨上一串号码，在电话接通后，说：“浦原喜助，你破坏了我们的协议。”
　　“哎呀，我也是……”电话里传来对方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朽木清雅不耐的打断他的话：“是你先破坏了我们当初的协议，那我也不需要再遵守。”
　　挂断电话，朽木清雅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空座町，浦原商店。
　　浦原喜助握着“嘟嘟”响的手机，表情无奈的看向蹲坐在身侧的黑猫，哭诉：“夜一桑，清雅挂我电话~”
　　“你踩了她的底线，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黑猫抬起前爪撸了撸自己的胡须，声音不管怎么听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夜一桑，”浦原喜助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反而神情严肃的看向天空，“让她这样继续下去可以吗？”
　　“当初她能活下来是因为崩玉，也许这样对我们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可是，她也是我们的王牌啊，如今协议失效，她已经不会再帮我们保护崩玉了。”
　　“我会去找她，不过她会答应的几率微乎其微。”
　　黑猫起身离开，浦原喜助打开手中的折扇，希望事情没有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