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剑》飞鱼在天上

6、第六章

　　第六章七龙堂匪乱
　　至尊龙麾下有土匪七支，每支曰龙，皆隐藏于元谋四方八面，与至尊龙合拢起来，元谋地域尽占。那七龙又元马河至西溪河两岸，乘大富人家防守空虚以袭之，或于苴宁镇，能海镇，龙街镇勒品甸、华竹部等市井赶集时，乘机抢夺。所到之处，百姓房屋烧毁，每掠回许，均与口哨作令，口哨一吹，土匪既出，百姓门窗紧闭，掩其百日小孩之口，熄灯灭火。如土匪入舍疑无人。公鸡母狗家什的一掳而走。元谋地方至今仍厌及口哨，皆因此也。元马河至西溪河两岸，均属平坝，亦属河谷，西溪河两岸既苴宁镇，那苴宁镇属杨成达杨公府上最富有，四方八面土匪窥之已久，未尝得手，皆因杨公有恩于四方八面佃户，那佃户闻得风吹草动，便告知杨公，早作防备。不过即便如此，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天灾如何来防？
　　是日夏至，西溪河水猛涨，水至苴宁镇，倒塌房屋数十间，杨府上下乱作一团，土匪乘机来袭，杨府家丁不备，让土匪得了机会，掳走丫环十余名，杀死家丁数十人，得银八百两，布匹粮食难以数计。杨成达持利剑护住财物，杨龙飞持雄剑暴雨中与土匪拼杀，土匪不敌而去，杨龙飞多处受伤，杨成达被土匪命中要害，立毙刀下。杨府被劫之事，惊动元谋，四方百姓侠士汇集苴宁，皆吊唁杨公。悼者万余众，安王图备厚礼，与其妹安王玉，幕僚张舍前来苴宁。是日，杨公灵柩置于堂上，道士们念经诵咒，将杨公灵柩起运，往苴宁金钟山葬之，葬时，万人大动。安王图于金钟山顶，对玩人道：“众父老，众侠士，我身为地方父母官，不能为地方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为无能知辈，匪之祸乱不可不除，我今立誓若三年内不清匪乱，我当以首级愧献父老”！言必，滴血为证，众百姓无不哀痛，痛诉土匪之罪恶滔天。

　　杨公葬必，安王图随众人回到杨府，是时，番江龙、出海金沙龙、水蛟龙、穿云龙、入地龙、红晓龙、白马龙，以及欧阳一刀，纷纷聚于堂中，商量剿匪之策。那入地龙尾小凉山蛮族，身高三尺余，不通汉语，唧哩哇啦一阵，众人不解其意，无奈之；红小龙又吡哩柏了一阵，众人仍不解其意，急得红小龙跳脚。还好欧阳一刀久居勒品甸，与多族交往，语言略知一二，欧阳一刀道：“矮个子入地龙为蛮族也，出身牛倌，善尿遁，有异术，先前意下认为欲剿土匪，应以至尊龙吾作天位先，而后四方八面土匪闻风丧胆”！见众人无语，又道：“那红小龙与小女互称姐妹，傣族也，会火功，懂兽语，先前意下认为欲剿土匪，需八方侠士云集，方可击之，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欧阳一刀言必，看了看安王图，安王图此时觉得人人都有理，该何去何从呢，正恼之际，群侠中走出一人道：“大人休得苦恼，待方士慢慢讲来”！众人举目，你道那人士谁，原来正是人称昌大仙昌有能的便是。安王图一见，喜道：“先生有何良策，快快献来”！昌大仙道：“眼下匪患四起，民不聊生，如若除之，需结合天下义士，当前我滇中一带，有龙一十二条，龙者，皆人也，各身怀绝技，大人若以重金招之，必为我县大用，然，天下侠义之士，皆视钱财如粪土，况有识之士，向来以大业为重，若招之颇费周折，尔等为大人效命，自当万死不辞，方士所言，句句恳切，未知大人意下如何”？昌大仙言毕，安王图眉头紧锁，脸色暗沉，道：“先生所言极是，自我上任以来，百姓流离失所，县内各大富之家就有状上呈，均历土匪之罪状，我等不思茶饭，皆因此故，杨公子受伤未愈，我前月已得华竹部穿云龙仁兄相帮，仁兄已应诺为我联络群侠，尚未知果，如今土匪猖狂，我竟无力应之，实在愧对元谋父老”！言罢，大动，当众跪下，大行以礼，众人无不恸之。穿云龙上前将按王图扶起，劝道：“大人切勿伤悲，今日之事，小民当永记在心，小民不除土匪，甘以首级献上”！

　　言罢，一拱手，众人皆以诺相承。穿云龙又道：“大人前月所托之事，小民已去办妥，兄弟姐妹不日便可到达，大人安心”！说话间，门外有人来报，大理黄金龙，大姚蜻蛉龙，武定山中龙，姚州小青龙前来拜见；安王图一听即忧为喜，到：“快快有请”！眨眼功夫，一行四人均到得堂中，与众人一一拱手，到杨公灵前各燃香一柱拜之。穿云龙大喜，到：“大人，目前为兄弟姐妹云集实乃大快人心之事，容为一一作介”！众人各列两排，传云龙指一面善神祥者道：“此乃天龙寺高僧，明智禅师，外号人称黄金龙，内功深厚，十八般武艺皆通”！又指一青衣女子道：“此乃姚州白云霞，外号人称小青龙通脉理，善医术，神医世家”！又指以武短三粗面目狰狞的汉子道：“此乃武定黄飞，外号人称山中龙，力大九牛，武艺超群，善布陷阱”！

　　又指一身高八尺的精瘦汉子道“此乃大姚史客郎，外号人称蜻蛉龙，通地理，会飞翔”！又道：“四位非本邑之人，故作介，余者我本邑之人，均有所悉”！众人相互叹服，穿云龙又将各龙族别报过，安王图拍案称好，这时只听昌大仙道：“尔等已集齐，即日将开坛作法，为十二龙经文加身，赐无边法力，为民效命，烦请大人安排”！言罢一拱手，安王图当即差人去打理，墰设于苴宁云头山玉皇阁。众人正准备间，只听那身高三尺的入地龙又唧哩哇啦说了一通，众人不解，将目光移向欧阳一刀，欧阳一刀道：“兄弟休得胡言，乱我等同心”！众人问之缘故，欧阳一刀道“不便当讲”！众人一再追问，欧阳一刀不得不讲出：“尔言，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众人大惊，问何出此言，欧阳一刀道：“尔等休惊，汝所言，故有之，汝认为群龙皆有武艺，恐平乱之后又独居，仍置黎民于水火中，汝也心直口快之人，故出此言”！众人听后默不作声，安王图又犯难，这时听水蛟龙道：“匪乱未除，言之过早，况我等皆士农工商者如有异心，天地可诛”！水蛟龙言毕，金沙龙又道：“大人切勿忧心，尔等山野匹夫，绝无反心，如有此志，天下当以诛之”！众人再不作声，一切准备停当，只等午时三刻，开坛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