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光、全J)影灯之结》疾人

23、二十三.

　　赤西已经记不清是多少遍地对面前的公司人员强调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假的！因为突然接到山P的E-mail——当然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才匆忙赶过来，就看见hey!say!jump的光已经在那里了，他好像也把影灯当成是真的样子。”
　　“山P的E-mail？”站在工作人员身后的小山首次开口了。
　　龟梨和赤西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山和大野会跟来，或许是公司方面需要有不同的人见证他们的供词吧。
　　另一边的大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听着，平常不露表情的脸上聚集着淡淡的忧愁。小山继续追问着：“你确定是山P的E-mail叫你们来的吗？”
　　赤西已经懒得回答了，他不知道向多少人重复回答过。询问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很纳闷为什么小山要在这里再强调一遍这个问题，赶紧使了个眼色制止他的插嘴，连大野都好奇地抬起了头，看了小山好一会儿。意识到大家在盯着自己后，小山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对不起，因为是自己团里的成员嘛……”

　　遭到反复盘问的不仅是龟梨和赤西，另一边，光也在几轮问话后疲惫地回到家里。但一进房间，就看到薮已经正襟危坐地等在那里了。
　　“咦？你来了？”光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扔下背包横倒在床上。
　　薮的表情显然很生气：“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再行动？”
　　光在心里生闷气地想：还不是因为你！但这话是说不出口的，光实在不知该如何传达不想失去他的心情。没有影灯的羁绊，薮或许就不会再停留在自己身边了。光赌气地翻了个身，背过脸去不理他。
　　薮更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最近你变得好奇怪！”
　　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是不会明白的，我跟你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不同，我有不能失去的东西。”
　　“什么是你不能失去的东西？”
　　光又不说话了。薮等了他很久，最终颓丧地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对你而言我终究是外人，不想说就算了。”
　　光听着薮重重地关上门离开，耳朵一直追循着他的脚步声直到下楼后再也听不见。光望着空洞的房间茫然若失，为什么又吵架了？分明不想吵架的。以前从来不吵架的两人为什么最近频繁出现问题？人长大了以后真的就会有那么多身不由己吗？

　　薮在宽敞的街道上走着，分明已是初夏时节，天气大好，但薮却阴郁着脸沉重地踩着地面。光对他的有所保留令他很不高兴，接到如此重要的线索居然瞒着他独自一人行动，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越来越猜不透光的心思令他既恼火又不安。
　　薮在烦恼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到小山，小时候一遇到困惑的事情就会找小山商量，但后来找他机会渐渐少了，小山说这是因为薮长大了，能独立面对各种情况了。薮自嘲地一笑，连青梅竹马的光都能令他束手无策，更别提其他状况了。薮下意识地拨通了小山的电话，那头照例传来温和亲切的声音。
　　看薮的样子小山就知道他心情不好，而且是很难开口诉说的烦恼。小山耐心地坐在桌对面等着，看着薮将咖啡杯拿在手里不住地转动。小山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叫服务员来续杯了。
　　店员亮丽制服的晃动多少让薮意识到了小山的等待，他尴尬地努力寻找话题，好不容易注意到了小山捏在手里把玩的小物件。
　　“这是什么？”
　　“这个？”小山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是微型通话器哦，范围300米以内听得很清楚呢。”
　　这不是骗小孩的玩意儿吗？薮不解地问：“为什么拿着这东西？”
　　“这是我曾经买给全团成员的圣诞礼物，NEWS的大家每人都有一个呢。”
　　薮知道公司的前辈们经常会有孩子气的一面，果然连小山也不例外吗，薮苦笑着说：“那改天我也给hey!say!jump每人弄一个好了，最近大家有点松散呢。”
　　“但你作好心理准备哦，很多人事后就会当玩具扔掉的。”
　　薮当然知道这点，他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小山把通话器放在掌心掂来掂去，自言自语地说：“还好山P那家伙没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