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光、全J)影灯之结》疾人

22、二十二.

　　龟梨和赤西暂时被禁锢在一间小房间里，他们知道连番的问话还没结束，现在只不过是中场休息。
　　“山P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啊……该不会也被抓住了吧？”赤西不安定地在空间有限的小房间里走来走去。
　　“当然没被抓住，不然还用得着审问我们吗？笨蛋！”龟梨不耐烦地回答。
　　“那你说我们俩会怎样啊？”
　　“作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被公司开除吧。”
　　“不要！我才不要被开除呢！”
　　“你吼什么？你才是最无所谓的人吧，连团队也不要了，早就想脱离这里单干了不是吗？”
　　赤西别扭地在龟梨近处坐下，摆出委屈地样子说：“你还在生气这事情啊？”
　　“怎么可能不生气！”他这种随性的态度让龟梨更冒火了。
　　“那么，要怎么样才会不生气呢？”
　　龟梨竟一时语塞了，被他坦率地这样问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一向高傲的赤西算是要跟他和解吗？任由他开出和解条件？
　　“说嘛，要怎么样才会不生气？”
　　“那……”龟梨现在脑中正充斥着影灯的事情，便脱口而出说：“告诉我你的印是什么！”
　　赤西这下沉默了，露出犹豫之色。
　　“看吧！连印都不肯告诉我！”
　　龟梨又生气起来，窝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赤西在他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最终下了决心似的说道：“罢了，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反正你都快要被开除了嘛。”
　　龟梨正纳闷着这跟自己要被开除有什么关系，却看见赤西已经费力地卷起裤管：“哎呀，现在看不出来呢，需要运动一下。”
　　说着他就在小房间里上蹿下跳起来。龟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傻乎乎的举动，强行忍住笑意。但渐渐地，龟梨微笑的脸突然紧绷起来，因为在赤西的大腿外侧，越来越深地浮现出一个优雅高贵的动物图案。
　　“这……这是……鹤？”
　　“对哦。”赤西得意地笑了笑：“鹤在中国是长寿的象征，也是仙人的坐骑，所以，也是吉——印——”
　　龟梨愣住了，跳累了的赤西歪倒在自己身上也浑然不觉。赤西喘了口气，缓缓地说：“回想你当初结出吉印的时候多风光啊，自Kinki Kinds的凤凰印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吉印了，一时间好像全世界人都把你捧到了天上。当然，在你而言这也是理所应得的，如果是你的话，我不希望任何事物掩盖掉你的光芒——也包括我在内。”
　　“因为这种理由……就因为这种理由！”
　　赤西看着龟梨莫名地歇斯底里起来，越发不明所以了：“什么叫‘就因为这种理由’？一点也不明白人家的心情！”
　　“我才不稀罕谁盖过我的光芒呢！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那么久以来……”龟梨说着说着哽咽住了，眼泪扑朔着直往下掉。
　　赤西连忙去抹他的眼泪：“怎么突然哭了呢？这可怎么办……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说好了不生气的。”
　　龟梨只感到全身被抽去了力气，无力地瘫倒在赤西身上。赤西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突然，小房间的门被蛮横地撞开了，松本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龟梨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擦掉眼泪，松本也很配合地装作没看到，直接开始了他的话题：“听说你们俩不肯说出山P的下落？”
　　“不是不肯，是真的不知道啊。”赤西两手一摊。
　　“真不知道？”
　　“嗯，那笨蛋因为一些事情独自行动去了，没告诉我们去了哪里。”
　　“哎，那可麻烦了。”
　　松本好像真的很担心的样子：“公司还以为你们故意不说呢，要是说出来的话应该象征性地处罚一下就没事了，毕竟你们俩都很重要嘛。但现在……”
　　“公司想怎样就怎样好了，我们已经不在乎了。”龟梨从旁发话了。
　　“不要这样说啊，”松本努力劝道，“我可是在努力帮你们呢，你们也稍微配合下好不好？我就不信你们打心底里觉得不在乎。”
　　“那，我们该怎么做？”赤西难得乖巧地向松本询问。
　　“我会去向公司说明你们真的不知道山P的去向，但你们也得态度诚恳些，多表示些对影灯的尊重吧，别老把希望影灯制度取消的言论挂在嘴边了。”
　　“你是说……要我们站在支持影灯的这边？”龟梨有些不乐意地问。
　　“不然凭现在的你们还能做什么？别犯傻了，先保住自己要紧，连自己都保不住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龟梨承认他说得有理，他看了一眼赤西，不能因为自己的坚持把两人的前途都断送掉，何况赤西已经对松本摆出了妥协的表情。无奈之下，龟梨也只好以沉默表示接受他的提议。
　　对松本而言一切进展都很顺利，他继续滔滔不绝地向两人分析着利弊关系，拖着时间等待下一幕的上演。
　　正如他所料，不多久，大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喊道：“糟了！影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