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尘》叶澄

29、另一个梦幻的开始3

　　小满心疼地看着亦轩，走上前去。伊洛有点慌张地想要逃跑。但看着小满天真又充满期待的眼睛，如此清澈透明。小满伸手摘下伊洛脸上的面具，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庞。

　　“真的是亦轩。”冰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原来刚刚一直想要杀她的是亦轩。

　　小满抓着亦轩的胳膊，一直摇他，嘴里不住哀求：“亦轩，求你醒醒吧，我是小满。你知道吗，你刚才差点把冰杀死，把我们最好的朋友冰杀死了。”

　　亦轩像是失去感应，傻傻地站着，任凭小满摇他，打他，都没有反应。

　　“究竟怎么回事？小满，亦轩到底怎么了？”

　　月潋阻止冰追问下去。他朝冰暗使眼色，向大会宣布说：“今天的比赛出现小小状况，比赛结果明天一早再做公布，大家先遣散吧。”

　　众人皆议论纷纷，幻烟心中暗叫不好，小满竟然逃了出来，那么自己的计划将全部泡汤。

　　月潋见大家都起身了，又补充说道：“还有一件事，天界公主优璇在大会期间出事。我秉着公平的原则，希望大家先在天界住下，统一接受调查。相信大家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一定会配合我们天界的调查。在此，我先和大家说声谢谢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几乎没有人反驳，也没有办法反驳。要是谁敢说声不同意，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于是大家都选择了闭嘴，默默接受。

　　小律扶着冰起身，冰站起时腿又一歪，倒在地上，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邪翊越过月潋，走到冰面前，抱起冰朝院外走去。离之和小律跟了上去。月潋只能在模糊的人影里，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女孩，躺在别人的怀抱里，渐渐消失。连伸手都抓不住她了，自己输地这样彻底。

　　“你没有去追吗？”怀恩眼睛也一直追随冰慢慢消失。他发觉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有无比的权利，但是面对能让自己处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女人，他还是显得那样渺小。都是因为所谓的爱情，他太爱蓝吟，爱到能毁灭掉她，也毁灭了自己。

　　月潋落寞地垂下眼皮，回答:“没有用了，我已经错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到她。不能再让那个悲剧上演了。

　　“你知道她就是蓝吟，为什么当初还放开她。”怀恩问出自己的疑惑。

　　月潋像是遇到能说真心话一般，他开怀一笑，“你知道，我一直爱的是蓝吟。我一直以为蓝吟是属于我的，怎么也不能分开。因为蓝吟就是我创造的，但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和魔王在一起。或者那个时候，是欲望毁灭了我。”

　　月潋顿了顿，继续说：“六千年前，我爱的是蓝吟，直至现在，从没有变过。我不允许自己爱别人，当不能确定冰就是蓝吟时，我不能爱上她。”

　　“所以，你错过了她。”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邪翊可以……毫不保留地认定她就是蓝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认不出吟，而邪翊却可以。”

　　“你的爱情太压抑，你终究还是错过了。”

　　“不……我不同意，我真的不能放弃她。”月潋痛苦地捂住头，陷入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与月色不符，月潋倾泻的长发，好似黑色帘幕，与蓝吟的点点滴滴情节，如电影般在上面跳动。

　　冰躺在床上，身边邪翊温柔地帮她铺好被子，坐在身边照顾他。邪翊自始自终都没有讲过一句话，就算是旁人的疑问，他也一概不理。冰知道邪翊很生气，也怕的不敢说什么了。

　　亦轩和小满被月潋保护起来，导致幻烟没有办法杀人灭口。冰很想知道亦轩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是被邪翊警告自己生病期间不能离开床位，冰只能听话地好好养伤。

　　入夜时，冰才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旁瞪着大眼一直看着自己的邪翊，冰的鼻子有些发酸。“邪翊，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邪翊转头揉了揉眼睛，嗔怪道：“我要是离开，又不知道你会去干什么了。”

　　“不会不会，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去哪儿哪。你放心回去睡觉吧。”

　　邪翊从来不听从谁的指挥，他倾身抱住冰，脸贴着冰的脸，感到一阵温暖。“跟我回去吧。”

　　冰眯着双眼，笑道：“好，只要能治好珍雅，救出亦轩和小满，我立即和你回去。”

　　邪翊心神一震，抬头看她。“你为什么要帮珍雅？难道不怪她……”

　　“为什么要怪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想每个人做坏人都是有苦衷。我真的不想再怪任何人了。我只想休息，只想和我的朋友，和你，一起好好地休息。”

　　邪翊抽出身体，抚上她的脸，“好吧，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冲动我做事，我答应你以后会让你过得安心，不再去想这些琐事。”

　　“真的？”冰瞪大双眼看他。

　　邪翊点点头，又把她抱在怀中。

　　等邪翊走后，冰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出门走动。她想去看看珍雅的情况，于是敲开珍雅的门，走了进去。里边静地出奇，没有一个丫鬟在身边。冰走进房间后轻声呼唤珍雅。

　　只听里屋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花瓶倒地破碎的声音传来。冰警戒地跨进去。“谁？”

　　在珍雅的床上发出一道金光，冰冲进去一看，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珍雅的床头，像是对珍雅释放什么一样，全身上下被光笼罩着。还在睡梦中的珍雅，始终处于朦胧状态，身体不停抽搐。

　　冰大喊一声，冲到珍雅床前，打断了那人。无奈身体受伤还是没有恢复，又被反弹狠狠击中。冰被摔在旁边的木椅上。

　　光源渐渐散去，冰模糊了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怀恩从视线里缓缓走来。“怀恩？你……”

　　怀恩扶起冰，到旁边的椅上坐下。回到道：“我只是帮她解除巫蛊术而已。”

　　冰吓了一跳，“你，你真的在帮她解毒？”

　　怀恩苦涩地笑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会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我质问我了吗？”

　　“不是不是。怀恩，对不起。但是对于你们，对于幻界，我真的有太多疑问。”

　　怀恩习惯性的揉揉冰的长发，说：“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找到了你，但是你没有延续我们的错误，你做的很好。一直以来，幻界依旧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于是幻王决定铤而走险，做大家都不敢做的事。就是召唤你的归来。并且我们知道你的藏身处，而我也有穿越的能力，于是，幻王就派我去，接到了你。”

　　“没有想到，你也是个逃离现实的人。竟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你完全陌生的世界。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太难猜测了，为什么会问都不问就跟着我走。或许冥冥之中，因为你就是蓝吟的转世，对于‘米诺神’，你也是存在感情的。这谁又能说得呢。”

　　“但是至少，我们做到了。我们训练你，让你去杀人，但是你并不听从我们。幻王知道你放走焰罹，但他没有办法，他需要你，需要你洛星尘的身份。于是我们把亦轩和你放在一起，想让亦轩偏激的头脑感染你，但是没有用，亦轩竟然会和你一起走。之后，幻王大怒，发誓要把你们活捉回来。”

　　“那为什么都没有幻界的人来捉我们？”冰提出质疑，迄今为止，想杀过冰的只有紫珞，并没有其他人。

　　怀恩叹口气，继续说：“是因为……幻王是派我去杀你们。有好几次，我都下不去手。没有办法，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杀地了你。”

　　“于是幻王就让紫珞去，我执意不肯。紫珞下手从不留情，所以最后我决定还是由我去。那时的你，正在冥界，我赶到冥界，发现冥界当时正好被分成两派，局势很乱。幻王于是下达命令，说不杀你可以，但是利用冥界的统治者，于是，我用了世上最残忍的方法，巫蛊娃娃，来控制珍雅。并且和封界的将军幻烟一起合作，准备铲除冥界。”

　　冰的手心有些许发凉，静静听着。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幻王已经用珍雅的性命和冥界将军离之达成协议，幻界已经不被除名，而是再次回归到五大神界。并且，完全掌握了冥界的兵力。再者，幻王故意放出小满，打乱你们的决斗，伊洛的身份就会被曝光，幻烟自己脱不了干系。月潋一定会大力追查。而且，天界优璇的死，也会被推到幻烟的身上，君寒一定不会放过幻烟，那么天界和封界将会是一场大战，只等我们幻界，坐拥渔翁之利。”

　　冰声音颤抖地回答：“你们……你们的野心不止……是，是想要‘米诺神’第一吗？”

　　“是的。”怀恩出奇地冷静。

　　冰张大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那是因为你即将要死了。”一道光穿过珍雅的房门，闪了进来。紧接着，紫珞手执紫色丝带向冰冲来。只傻傻地看着，完全不知要躲。反观怀恩已出手挡住紫珞的攻击。

　　“怀恩，你还护着她干嘛，她早就该死了。”紫珞愤怒地朝怀恩叫道。

　　怀恩甩开紫珞的手，冷冷回应。“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紫珞幽怨地看着怀恩，怒喝：“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当初我们说好要潜心修炼，不顾及男女感情，但是现在，你是比以前更加冷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现在就没有好好修炼吗，我一直没变，是你变了。”

　　“不……”紫珞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反驳道：“你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自从，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你就变了。在之前，我早就向你表明过心意，你说当时正是幻王用人之际，不想有感情的束缚，我忍，我只是默默地爱着你，绝口不提感情之事。但是，她来了之后，你对我更加冷漠。却一直和她有说有笑，对我不理不睬。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她到底哪里比我好，我哪里比不上她。”

　　冰痴痴地看着紫珞，眼角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怀恩扶住几近疯狂的紫珞，声音变得沙哑。“紫珞，你知道，感情这种事，我从来不想沾染。”

　　紫珞呆住，但马上又仰天长笑，“你说你不想沾染，那你敢说，你从没有爱过她吗，你从来没有爱上过你的徒弟吗。你说啊，你说啊！”

　　怀恩有点心虚地转过头不去看紫珞，心里痛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紫珞抽身回去，自嘲地笑道：“我就直达你一直喜欢着她，为什么我几千年的情，也比不上几年的相处。这难道就是对与不对之间的缘分吗。我告诉你怀恩，我不会这样轻易放手的。言若冰，我要杀了你，你去死吧。”紫珞聚集在手中的一道光，化作一把长剑，朝冰捅去。冰来不及躲，却发现怀恩也是站着不动，连忙去拉他以免被紫珞刺伤。

　　但是怀恩一心求死，竟只是挡在冰的面前，不肯动。紫珞飞速朝他们的方向刺去，冰挡在了怀恩的面前。怀恩一惊，双手发出亮光，抱住冰，反身又绕到了紫珞的面前，紫珞以为是冰，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啊……”冰一声尖叫。抱住摇摇欲坠的怀恩，眼泪像决堤了般倾泻。“怀恩，怀恩，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冰朝着紫珞大叫：“你一定要杀个人你才满意是吧，现在好了，你杀了你最爱的人，你开心了吧。”

　　紫珞呆站着，任凭冰骂道，眼睛一直不离开刺入怀恩的剑，自己正紧握的剑。

　　怀恩看着眼前的紫珞，轻声一笑：“对不起，对不起紫珞，没有早点告诉你我的心。我一着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妹妹……我不当妹妹，我不要当妹妹，啊……”紫珞发疯地冲出去，消失在天际尽头。

　　“怀恩，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冰抱着怀恩的身体，第一次发现，怀恩的身体异常冰冷，竟不像是普通人。

　　怀恩脸色渐变惨白，嘴唇也变得干裂。

　　“我去找医生过来，你等着。”冰想脱身出去，被怀恩拦住。

　　“没用的，冰。这是幻王的命令，一旦有了爱情，就没有利用价值。紫珞只是被利用而已。”

　　冰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怀恩一直哭泣。

　　怀恩伸手摸着冰的眼泪，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别恨我。”

　　冰使劲地点头，崩溃地哭出声。“怀恩，你把你想说的话全部都和我说吧，我不会怪你，更不会讨厌你，甚至恨你。我不希望你带着没有说完的话走。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一直不和你说，是因为这很荒谬，历来都是不能让他人接受的。师傅爱上徒弟……”

　　“不，不会的。我没有那么想。”

　　“我告诉你，珍雅的巫毒已经解除，但是因为受巫毒诅咒，可能长时间醒不过来。这就是巫蛊之术的残忍性。我只能救她到这里，能不能活着，就看她的运气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

　　怀恩忽然使劲地咳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冰……”声音小的需要冰耳朵贴着他讲。

　　“我爱你……”怀恩像是完成了重大的使命，脑海里飘荡着很久以前教冰灵术时的场景，或嬉闹，或耍赖，活顽皮，却尽在怀恩的掌握之中。她那无邪的笑脸，如沐春风。

　　怀恩携着冰的手，在风雨里沉沉睡去，任凭谁哭喊，叫他回来，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回头。

　　落花流水皆是梦，怀恩的爱冰受不起，只能让爱自己的人在自己怀里离去。

　　冰告诉离之珍雅的境况，离之当即决定要回冥界去。邪翊却以魔界的名义与冥界冰释前嫌，承诺以后会有好相处。互助互利。离之也欣然应允。

　　离之起身前在珍雅的房间里帮她收拾东西。珍雅来到房间里送他。

　　“你不跟我们走吗？”离之问冰。

　　冰摇头：“虽然优璇的事已经解决了，幻烟也成了败军之将，但是我想，月潋是不会这么容易放我和邪翊走的。我希望以后能和邪翊好好地在一起，所以我只能选择面对。邪翊也很支持我啊，他陪我留下来了。”

　　冰转头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珍雅，又回头看一脸疲惫的离之，似乎什么事情都压在了一起，倒在他的头上，让他没有防御能力。“你……会好好照顾她吗？”真是愚蠢，冰马上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该让他怎么说，要是说会，是不是要让他照顾不知什么时候醒的珍雅。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会。”离之毫不犹豫，“我会永远照顾她的，只要我活着。”

　　原来，离之对珍雅，一直有不明的情愫。但是冰不明说，假如以后再见他们时，希望离之能幸福地牵着霸道的珍雅，诉说他们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离之就带着珍雅一起告别月潋。他们的来意很明显，表示只会好好守着冥界，绝不会越界管辖别的神界。至于月潋以优璇的死调查为由，想让他们多留几日，他们却表示会一直在冥界，只要有怀疑到他们或者需要他们的配合的话，一定不会推辞。只是希望能留给他们一些安静的日子。

　　月潋没有办法，对于他们，月潋是有愧疚之心的。只要他们能够好好地看透这样的世界，或者对他们来说，生死，没有什么关联的了。

　　“那以后冥界的冥王是？”月潋问出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大家都清楚，女人掌管不了一个神界。

　　离之稍一沉吟，随即豁然开朗。“我替她守着，只等她醒来的一天。绝不会再与她相争。至于冥界，再也不会有蓝族与冥界宫殿之争，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

　　“都是一家人。”冰在门口听见他们的谈话，知道离之的决心，心中也忍不住叫出声来。走进房里，一股淡香飘来。月潋的房间，似乎永远是这样恬淡净雅，让人留恋。

　　月潋眼神随着冰的眼睛四处不停地跟随着，良久，才开口问：“你也要走吗？”

　　冰点头，“我当然要走，等处理完小满和亦轩的事，我就和邪翊一起回家。”

　　“假如我不让你们走呢。”月潋的语气多了点霸道。

　　“你不会的。”冰笑笑。

　　“我会的。”

　　“就算你会，我也不会让她留在这儿。”门口传来一个清澈的男声。冰转头兴奋地迎上去。

　　邪翊走近房间，气势不输月潋。但脸上冷漠如往常的脸色让人退避三舍。

　　月潋丝毫不逊色，他正对着邪翊，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笑。“邪翊，你知道你争不过我的。吟她……”

　　“我不是吟，我是冰。”冰不知道为什么月潋会这样说，但是冰在潜意识里感觉，月潋对于自己，似乎有拥有权，邪翊倒更像是把自己抢走的那个人。“月潋，其实你的心里只有蓝吟，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冰，我……”

　　“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只要有一丝怀疑我不是蓝吟，你就会试我的性命如蝼蚁一样 。但只要心中还能相信我是蓝吟，你又会用超越永生的爱来爱我。是不是你现在的坚持，只因为你已经确定我是蓝吟，假如你没有确定我是蓝吟，是不是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只是冷冷看着我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长得像极蓝吟的女人或生或死。”冰像是讲故事般地吐出这些话，如诉家常。“你心中根本只爱着蓝吟，你的爱，太狭隘，我要不起。”

　　冰转身想和邪翊走，月潋承受心中难以言喻的痛苦，伸手抓住了她。“冰，你又怎么确定，邪翊爱着的人是你而不是蓝吟，我承认，邪翊对蓝吟的爱，绝不比我少。”

　　冰推开月潋的手，笑：“我相信他，至少他不会那样对我。月潋，你是个完美的人，你会找到一个比蓝吟更好的人的，放下她吧。”

　　月潋忍着眼泪在眶里打转，转身不去看冰。冰趁着这空挡，和邪翊携手走了出去。月潋低声啜泣，口中喃喃念道：“我放不下……”

　　“是不是说的有点太狠了啊？”冰和邪翊出了房间，在小道上走着。

　　邪翊钩钩嘴角，“是，月潋的爱……你刚才那样说，确实太狠了。”

　　“没有办法骂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清楚地知道做人不能模棱两可。他要的，我给不起，我要的，他也无法给我。月潋真的是很好的人，而我，承认自己是贪心的女人。假如没有你，或许我真的会选择他。可惜……谁能说清楚缘分呢。或者，再过几千年之后，真正的蓝吟就会出现。倒时，我请求你，不要抛弃我，把蓝吟让给月潋吧，好吗。”

　　邪翊没有说话，站住了脚步。眼里的血丝变得凸显出来。冰觉得自己的要求太强忍所难，于是假装不经意地和他打闹，“哎呀，我说笑的啦。你要是还喜欢就去喜欢她吧，我不拦你好了吧，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让出我将来要嫁的人的。”

　　“好。”邪翊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冰不知道他的好是什么意思。于是邪翊加了句：“回去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