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陆小凤同人）》一无

31、三十、点拨

　　三十、点拨
　　陆小凤坐在床边看着侧躺在那里的人，合着双眼就好像永远也不会睁开一样。上一次他们这样子是去年绣花大盗的时候把。陆小凤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看着两个人并在一起的手臂，上面各有两排牙印，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司空摘星手臂上的这个是刚刚他自己咬的，而陆小凤手臂上的这个是十年前就已经有的，难道……

　　陆小凤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要高兴好还是烦躁好。看着那数十张脸的碎片拼成脸，陆小凤伸出手。
　　“……猴精？”他的手被抓住了，看着张开眼的人。
　　“我试过了，脸上的面具怎么都揭不完。说不定我真的和照魂镜显示的那样，从一开始就没有脸？”
　　“沙曼她没见过吗？”
　　“……”摇摇头。“她恐怕早就不记得分不清了吧，已经这么久了，而且我戴面具的习惯也是那时候养成的。”
　　“放心吧总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到不要忘记了，你这个猴精变成什么样子我也能认出来。……我先去打水帮你把脸上的这些破掉的面具洗掉。”
　　“陆小凤……”
　　“怎么了？”难得听他那么正经的叫自己。
　　“……”看到陆小凤的手。“你的鸡爪都快变成猪蹄了。还有能点吃的，饿。”
　　“……”陆小凤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这明明是七月天，可是他的手却像是在腊月中被冻伤了一般，透着青紫色。这是他徒手拿着冰魄所制，再想一下自己只是拿了一下就冻伤的如此严重，它在司空身体里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

　　看着陆小凤出去，司空摘星站起来，打开一扇窗户，看着照进来的阳光伸出手，没有了灼伤感只觉得暖暖的。明明是七月天却觉得房间里面冰冷异常。注意到被陆小凤放在酒杯中的冰蛊，血凝结成的冰晶莹透亮，一条怪异的虫子被包裹在其中。想到就是这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作怪司空摘星打了一个哆嗦。

　　陆小凤离开房间就看到随遇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花满楼，你怎么来这里了。沙曼呢？”
　　“你没碰到沙曼姑娘吗？你们走之后没几天沙曼姑娘也突然离开了。我本以为沙曼姑娘来找你们了。”
　　“真是添麻烦。”陆小凤很有些无奈。
　　“小凤我在镇上听说了关于妖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把这两天的事捡重要的给花满楼做了说明。
　　“那司空他现在没事了吗？”听陆小凤这么说来，之前他们对司空是有所误会了。可是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倒是西门他……恐怕只有花满楼你能帮他了。”
　　“我或许知道西门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他。”
　　“等一下！”陆小凤一把拉住花满楼。“花满楼你还记得我问过你是谁在我手臂上留下的牙印，你让我自己去想吗？”
　　“……”虽然看不到陆小凤的神情，但是现在陆小凤的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认真，花满楼点点头。
　　“我现在知道是谁了。”

　　厢房中
　　石刃也准备走了，他实在是没办法下手，更不能恩将仇报，而且他离开家中那么多天也是该回去了。打开房门看到一个僧人。
　　“施主，这是刚刚一位施主送来，交给你的。”僧人将一朵铜片所制的钗花交给石刃。
　　“这个是谁交给你的。”
　　“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样貌。不过他很奇怪背着一张席子。”
　　“……他还有说什么没有。”
　　“有，请你日落前务必带上东西下山。”
　　“……”看着手中这多小小的铜花握住。“青青。”

　　后山
　　西门吹雪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插在地上的剑。想起那时发生的一切。他和石刃的僵持最后以他用剑贯穿石刃的胸口为胜。他那剑很小心，避开了石刃身体重要的脏器。
　　可是就在他要去阻拦李天星那边的时候，另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一个背着一条草席的男子。虽然没见过可是西门吹雪能认得出来此人就是琥珀龙死剑客。
　　西门吹雪只记得他看到死剑客从草席中拔出一把断剑，将断剑插在地上，然后铺开草席。他向死剑客出手了，而他根本就没看到死剑客做了什么，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草席上，而他的剑立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墓碑一样。死剑客则一脸惋惜的摇头。跟着扬长而去。
　　跃起将剑从地上抽出来，劈下去，仅仅是剑气就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深深地印记。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输，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输的。死剑客的剑法与他和叶孤城的完全是两个层次。
　　太过大的动作让伤口有些裂开，单膝跪下捂住伤口。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依旧是熟悉的微笑，这一次却带着担忧。

　　“……”花满楼为西门吹雪换了纱布。
　　“为什么笑？”西门吹雪在花满楼担忧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一个神是不会受伤的。而一个人终会有失败的时候。”花满楼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输。”西门吹雪看着手中的剑。上次面对叶孤城的时候他最好了输的准备，却没有输，但也算不上赢。
　　“感觉怎么样。”
　　“感觉并不是那么糟。只是我想不通究竟输在哪里了。是我的剑不够快，还是……”
　　“……”听他这么说花满楼无奈的摇头笑了。西门吹雪就像个大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思考的很单纯。
　　西门吹雪不怕输，只是不想自己输的那么莫名其妙。而且他不想被死剑客那样的人看不起，一想到死剑客那种‘我是有意放过你，你还不配我出全力’的表情就让他很不快。

　　陆小凤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闭着眼睛的人。伸手开始将他脸上的面具一张张的揭下来，那诡异的脸果然是过去的面具被腐蚀掉一部分后落出了下面另一张面具而导致的。陆小凤也开始有些算不清自己究竟揭下来几张了。他开始明白司空摘星为什么宁可去找照魂镜看一眼，也不把面具一张张的揭下来。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陆小凤怎么知道哪一张脸就是司空摘星的脸？陆小凤也想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他问了花满楼。如果说，司空摘星他是在到了岛上之后才养成的戴面具的习惯，而他们十年前就认识的话……

　　‘我现在知道是谁咬的我了。’
　　‘……小凤你想起来了。’
　　‘还是完全想不起来，但是我知道是谁了，是司空对不对。’
　　‘是司空跟你说的。’
　　‘没有，他昨天因为痛而咬了自己的手臂，留下牙印，我自己和手臂上比过了，完全是一摸一样。’
　　‘你是说真的。’这回轮到花满楼吃惊的抓着陆小凤。如果牙印对的上的话那他就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人，只是如果他是真的，那究竟是最好的还是最坏的呢？他是故意不跟陆小凤说耍着他玩，还是另有目的，让人猜不透。
　　‘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我忘记的事情和人里面就有他。’
　　‘不错，你结识司空恐怕比认识我或是西门还要早的多。当年你中毒还是他为你找到的解药，可是在那之后他就不见了踪影，而你醒来后也将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我们都以为司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没有了消息，可能已经……而你又对他完全没有记忆。你的身体也才刚刚康复所以……’那时候他们会三不五时的跟陆小凤提起司空摘星这个名字，陆小凤也处于好奇问过。他们所能告诉陆小凤的也只有一些江湖传言。对于司空摘星的事情他们知道的确是不多。
　　‘两年后司空摘星再出现在江湖上，可他并没有找任何人。所以我们猜想或许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他人冒用了他的名字罢了……但现在看来，是他没有错。’花满楼说道。‘小凤，难道司空他这些年从来没跟你提起过什么吗？’
　　‘没有。’他和司空摘星一见面就是吵架打赌喝酒，可是司空摘星从来不会跟他提起什么以前，他也从来不问。
　　‘那你有没有和他提起过你失忆的事情。’
　　‘有。’司空是在故意隐瞒还是别的什么这些等等再说，陆小凤又问道。‘花满楼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摇摇头，他并没有机会去仔细摸司空摘星的脸。早知道这样子最后一次见他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应该。‘对了小凤，我记得十年前最后一次见司空，他的脸上受了伤。’
　　‘那里？’
　　‘左眼角。’

　　陆小凤停下手，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真正皮肤的细腻手感。跟他记忆中七年前的那个如月似鸢一样的女人有些叠加在一起。左眼角上是一条浅浅的伤疤，怎么也没办法抹掉。
　　“……”半天等不到陆小凤再有动静司空摘星，张开了眼睛，看到陆小凤正一脸惊奇的盯着自己看。自己摸摸脸，并不是面具的触感。
　　看着水盆中的这张脸，没有花满楼那样精致，也比不上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那样帅气。常年不见太阳本就显得苍白再加上身上有伤更看不到一点血色，还真有点像是鬼，却也顺眼。洗上一把脸用力的揉搓，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并没有能洗掉什么东西，反而因为太用力的揉搓脸颊多了一点血色。
　　“……”看着这张清秀的有些过分的脸孔，司空摘星自己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后悔了。发现陆小凤呆呆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陆小凤轻声说道。“猴精……”
　　“……我已经没事了，你赶快去找西门吹雪，放他一个人总是不太好。”
　　“没事的，花满楼已经去找他了。”
　　“……花满楼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那……沙曼她？”
　　“她也跟你学的不告而别，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陆小凤无奈的说道。
　　“沙曼怎么说也在岛上生活了十年，一般的人是没办法难为她的。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说的不错，还是先解决这个把。”拿起装着冰蛊的小皮囊，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司空摘星拉住陆小凤。
　　“怎么你还想留着啊！”
　　“给是要给的只是……”
　　“……我有办法。”跟他挑挑眉毛。拉着他往外走。
　　陆小凤知道司空摘星担心什么， ，九纹龙就会去找石刃，到时候他们非但没救人倒是害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