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番外》三语两言

6、番外7

　　今儿，我在客栈遇着一个姑娘，她偏说地不是方的，是圆的。这个姑娘，有点意思。

　　“你们可有谁信？” 她生气的样子，那挑起的眉毛，涨红的脸，挺有趣。若是众人都说不信她，着实有些可怜了，不如我信她一个，安慰安慰她。于是，我便开口说道“呵呵，我信，也不信，是圆是方，也许都对，也许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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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过来”她叫我站过来?
　　呵呵，好吧，站过来就站过来，不知道她要做甚么，暂且拭目以待。
　　她居然痛扁了那些人一顿。有些功夫，虽然不厉害 ，不过，好可爱，哈哈。
　　“姐姐，我看不如就算了吧。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不打不相识。” 我开口劝架，其实，我是想同她搭讪，可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作罢作罢，终究选择独自踱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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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巳节，去溱水河畔踏青，今年收成不错，商贸也繁华，从歌声中能听出，百姓们都十分满意。
　　呵呵，打了马准备归去，却猛然发现了一个身影。万花丛中，我却奇怪的只看到她。
　　“姐姐”我叫她，想同她搭讪，却有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告诫我，千万，千万不要同她深交。不自觉就纵马离开。
　　“走了，姐姐。” 笑着朝她挥挥手，一转过头，笑容却立马僵了下来，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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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被国事搅得心烦意乱，朝廷里大臣们不听话，边境上齐晋又屡屡来犯。猛然间就想到了她，有点想再见她，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呵呵，怎么可能，巧遇一次两次就算了，你还想巧遇第三次。哎，怎么心里越来越不痛快了。
　　算了，许久没去狡童院了，不如去听听曲子，解解闷。
　　哎，依依呀呀地，看来连风流快活，也不能驱赶我心中的不快了。
　　她，她怎么跑到这来了。
　　她在台上弹瑟，弹得不错，就是那表情，好似极其痛苦窘迫一般，不知道为何，见着她这般天然，心里突然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既然她来“押宝”，那就好办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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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昏迷着，这女人，睡觉得时候摊开四肢，一点也不矜持。她睡了好久才醒，犹有睡意的惺松，发鬓微松衣带半褪，看着叫人格外爱怜。“你把隗怎么样了？” 她一开口，还挂记着别人。
　　呵呵，她估计不知道吧，那个隗，我找人查过了，那个女人，有个大阴谋，哈哈。
　　“你莫是不知道这‘押宝’的规矩？” 我故意开口逗她，其实“押宝”的规矩，是我现编的。结果，她真信以为真的，怒气冲冲地冲出去找老鸨，哈哈。
　　见她冲出去的背影，心里一直回荡着那句“你不是五行缺水，你是五行缺心眼。”
　　心里起了个念头，既然她信了“押宝”，不如就将计就计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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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得到她了，我在她身体内起伏，以前，男女之事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或是发泄自己的欲望，从来没有过这般开心和爽快，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契合。心里却觉得疼痛，明明已经得到了，却总感觉没有完全得到她。我拼命的动作着，暗地里传给她真气，到达顶峰的那一刻，我觉得传给她我的命，也心甘情愿。
　　事后，娄老来劝我。他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放心吧，我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误了国。
　　这种冲动，只此一例，下不为过。
　　可回宫之后，翻来覆去，思想不能自制，想的全是我和她共度的那一刻良宵，心潮起伏，一夜无眠。第二天，忍不住还是去找了她。
　　算了，也许同她在一起几个月，自然就会玩厌了，到时候我这烦恼，也自然就解了。
　　努力克制着自己，别对她动真感情，告诉她“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于是，她也嬉笑着同我说着甜言蜜语，她跟我说“同有情人，做欢爱事，莫问是缘是劫。”
　　我真是她的有情人吗？还是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不敢问……你真爱着一个人，反而内心酸涩，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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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隗这个女人，终于事发了。不过《蒹葭》还真好听啊，没想到秦王那么冷血的人，居然能为穆姬做出这么好听的曲子。人都是会改变的，我似乎，也为一个人改变了……突然想起来，前几日派人去查了她的生世，她不叫文吟，她叫姬不啼，是个卫姬。听说和重耳、任好、申生都认识。不过我最关心的，是她曾经是熊恽的女人，这点最让我心疼，熊恽，是这个世上，唯一同我坦诚相交的诸侯。

　　我让娄老带她去我的寝宫。娄老迟迟不肯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把她留下来，我会让她离开郑国，自生自灭。

　　可一进寝宫，见着泪痕未干的她，突然，就好希望这寝宫，也属于她。

　　她的头，肯定是要悬在城门上示众的，但我会让人看护好，事后找尸官缝修，恢复原貌，挑一处安静的好风水葬了她。” 我安慰她，不要再为隗伤心，并归还给她手环。怪不得这个女人这般特别，原来，她竟然来自两千五百年后。

　　我偷看了手环，心中碧海生波。
　　莫非，她就是开启五星的那个人？
　　我也是五星门人，共工门人，也许，我就是那第五颗星，会让她灰飞烟灭的第五颗星。
　　还是让她赶紧远离了我才好。

　　在暗道里，舍不得她走，却连搂紧一点都不能做“姐姐你这一走，我可真舍不得你，以后再到哪里找像姐姐这么无双的美人。” 我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那你跟我一起走啊？” 她要我同她一起走？她心里也有我？

　　活这么大，哪怕随父王一路被追杀流亡，都不曾哭过。突然，就难过得想哭。
　　不行，这女人再留在我身边，必定会乱了我的心智。

　　“送人最后总是送到分别”我说得是多么轻松，可谁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难过。
　　从此相忘于江湖，我再也见不到，这唯一一个让我动过情的女人。

　　“我叫郑踕。” 我告诉她，虽然知道，她若有心，必然能打听到郑王的名字，还是主动告诉了她。虽然再也不见，却小小的愿望，希望她把我的名字，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