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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世纪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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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是一条无止尽的抛物线，你看不到尽头你会绝望，即使尽管你能够抓住，你也还是会绝望。
乔托，其实我有很多情绪不敢透漏给你，因为怕你误会，怕你不再离开，那么，我就是一个罪人。
时空里的罪人。
纲在很久以后说过，也是在听了我和初代的故事，他和我说，言你真的不会伤害别人，或者说，言你不知道伤害一个人的方式，很多时候都宁愿自己受苦。
言你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
……
时间的推动开始了我们的生活，于是，终究不会明白它到终点的目的，然后就是永远的遗憾，还有永远留在心里的一条痕迹，任谁也擦拭不去，你也就无可奈何了吧。
初代留在我的住处，rebron先生说这是我不可避免的事情，也是这个时空乃至这个历史必要的一个过程。
rebron先生还问我，还记得彭格列的史册吗？关于初代所留下的那一段记录。
我怔了怔，记得，但是记忆不深刻。
他好像说：
「我曾度量世纪的长度，堪比天涯，我曾经的遗憾，在世纪的长度里，扼杀。」
「我们的遇见明明更早，我却输在了你的选择。」
rebron先生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习惯性地动作，去拉下帽檐，投下阴影，却什么也没有提示。
而我只知道，初代会在这里遇到什么人，然后那个人会让他有所感触才留下那一段记录。
我也任由它发展。
房子里多了一个人，曾经冷清的气氛似乎有所改善。
在几天的时间，我就发现眼前这位彭格列史上最强的primo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比如说，初代并不是一个会不顾形象，捂腹大笑的人，但是如果你能够亲眼看到他被猫纠缠的时候的样子。
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很怕痒的人。
再比如说，初代并不是一个喜欢独自在夜里走动的人，如果你能够亲眼看到因为我的原因太晚从店里回来的时候他的样子。
于是，再次证明了，他怕黑。
这个弱项在他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坦白的告诉我了，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还要谢谢他。
紧接而来的便是放任他的代价，在接下来大约一年的时间，他几乎我和睡同一张床，也就是说每天晚上我会被人当做免费的抱枕，尽管你挣扎，可是那人却睡得比谁都要深。
久而久之，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哦，还有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因为长得太像阿纲，有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遭到不明人士攻击，所以从那以后，我决定也替他改变装扮。
这是他入住后的一个月。
早上起来的时候，常常都会吵醒旁边的人，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睡得比谁都深，却极端醒睡。
也还好，至少省去了叫醒他的时间。
每天我都有早餐的习惯。西方东方的文化不同，西方人家并不重视早餐，相对来说，我比较享受早餐的时间。
今早吗？我站在冰箱前，若有所思，不，正在思考早餐的内容，昨天星期一，店里的习惯，统一开了个早会，时间赶不及，一杯咖啡搭配上几片果酱土司就匆匆结束。今天吃得营养一点吧。
我想着从冰箱中拿出几样材料，突然间想念起奈奈阿姨的蛋包饭，然后回想起那一段在并盛的生活。
死也不能明白，自己能够获得这样的荣幸，生活能够如此的快乐，那么有趣。
捣好的鸡蛋在锅中渐渐融化晕开，火势不大，蛋由稀而凝固，鲜黄变而亚黄色泽。掺和了香菇与红萝卜丝土豆丝的饭晾在一边准备同蛋融合。
好像意大利这边农家的鸡蛋特别香，做出来的效果会更好吧。
在来意大利前后，我似乎开始迷恋上烹任，有时候甚至会认真起来。
但是……还不至于沉迷到有人站在我身后时毫不知情。
“你做什么，很香……”是被味道引来的饿死鬼吗？
不过，“一边去。”我伸出空闲的手强行挪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初代还有一个毛病，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他这一天内最糊涂的时候，所以，在卫生间耽搁的时间比常人要花上两倍。
他支吾一声，退开站在一旁。
我不理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烹饪上，完成最后的阶段，不过说起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尝过东方料理吧？
我扳过头，问他，“你吃得惯日本料理吗。”
“？”他碧色的瞳孔（熄灭火炎的时候）忽然变得亮亮的，眼神里透漏了他对吃的兴趣。
摇头，表示无力。
早晨吃饭的时间是这房子最安静的时候。
猫咪不闹，毕竟它也要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门溜达。
我坐在初代对面，看着他用餐的摸样，有些滑稽。他就是常常这样子，明明很好吃，却死命保持着少爷般的样相，最后淡淡地说一句，“很好吃。”
少爷般的摸样啊……我扯动一下嘴角。
少爷般的……摸样？心里念念有词，笑意凝固在嘴角，为什么？这个说辞，好熟悉？
暮然，有些什么东西在脑中乱扰。
有些莫名的记忆，钻心的疼痛，带动着，引发晕眩。
来势汹汹，我皱着眉支着太阳穴。
“怎么了？”
我勉强抬头，却看到了眼前的人，变成了十年前的样子。
记忆，开始了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