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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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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瞬间被水打湿,这等面料轻薄的衣裙,打湿后紧紧地贴着皮肤,比起没穿更让人眼眸发热。
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叶颂依只好往下滑,企图用水遮住什么。
对面地禾樾勾着唇,笑得邪气又肆意,“又不是没看过,不憋得慌吗?”
叶颂依脸腾的一红,像是熟透的苹果诱人采撷。
禾樾喉结滚动,眸中欲色更甚,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浴桶说小也不小,叶颂依实在是被他看的浑身发热,想着一鼓作气出去换上干净的一衣服,但她刚动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什么,对面禾樾闷哼一声,看向她的眼眸也更暗了。
“你……”
叶颂依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身体朝着她压了过来。
她的下巴被他抬起,铺天盖地的热意迎面而来,吻来的又快又急,唇瓣被重重碾压,她吃痛,轻哼一声,却被逮住机会,温热的物体滑入口腔,不断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她的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水雾,被迫的迎合着。
浴桶里水花溅起,地上很快积了一滩水。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响了半个时辰。
被禾樾抱出来的时候,叶颂依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她眼尾泛红,双眼像是哭肿了一般,眼眶里还蓄着没有流完的眼泪。
虽然是夏天,但头发湿了睡觉毕竟不好,叶颂依半阖着眼睛瘫在禾樾怀里,任由他绞干自己的头发。
她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干的厉害,一张嘴就难受,禾樾放下帕子从小几上倒了杯水给她。
一连喝了好几杯,叶颂依才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了。
恢复了一点力气,她伸手在禾樾腰间拧了一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她知道人体的穴位,禾樾还是疼了嘶了一声。
“新婚夜就要谋杀亲夫,夫人可真是狠心。”
他嗓音低哑又带着磁性,听的叶颂依身躯轻颤。
抱着叶颂依的禾樾眼眸又暗了下去,但到底顾及她是第一次,紧闭了闭眼睛,睁开后恢复了一丝清明。
“是想说什么?”禾樾问。
叶颂依想起她不久前的恶劣行径,也不敢再惹他。她道:“今天太子妃来了。”
禾樾:“所以?”
“我很开心。”叶颂依说罢脸上都是浅浅的笑意。
禾樾俯身重重亲了下她微肿的唇。他嗓音有些发狠,“她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叶颂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太子妃之前还病殃殃的,能好起来我当然开心。对了,陛下这么久都没有对太子做什么,太子他还能?”
“不能。”禾樾语气肯定。
叶颂依凝眸看他。
禾樾解释道:“陛下没有下令废太子,只是在权衡利弊,二皇子和三皇子最近闹得厉害。”
叶颂依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段话,不禁咂舌。
禾樾:“怎么?”
“就是觉得很唏嘘,为了皇位兄弟残杀,更甚者还有弑父。”虽然这是历代王朝延续下来的,但叶颂依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这里面牵扯太多,若是只有一位继承人,那么来自朝臣和皇室的压力和恐慌就会很大,毕竟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他能成为下一个优秀的皇帝。”
禾樾说罢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是在害怕夺嫡之争吗?禾家向来保持中立,不用怕。”
叶颂依抬眸看他,“你还记得上一世是谁成了太子吗?”
禾樾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中陛下没有改立太子。”
叶颂依沉默不语,只是眉头微皱。
“不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叶颂依忙从他怀里退出来滚到床的里侧扯过被子盖上,然后闭上眼睛不回他的话。
禾樾轻笑着上了床扯过被子也钻了进去,然后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印在窗棂上的树影被风吹的左右摇晃着,房中又响起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了许久。
*
于此同时的边府,书房里的烛火被风吹的明明灭灭,坐在桌案前的边牧将看完的信件点燃烧掉。他脸上浮现出阴恻恻的笑,连窗外的蝉鸣都停了下来。
扣扣
房门被敲响,隐约能看出外面站着一个妇人。
边牧敛去眼底神色,沉声问:“何事?”
妇人柔弱的声音随之响起,“老爷,妾身怕您太劳累,煮了吃的给您端来。”
过了片刻,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边牧面色化为柔和,说道:“这些事交给下人就是,何必亲自劳累。”
妇人正是边牧的正室夫人兰氏。
兰氏似乎急了,她说道:“这怎么能一样,老爷为了家里如此辛苦,妾身只是煮了些吃食而已,一点都觉得不劳累。
边牧把盘子接了过来,柔声道:“我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完,你先回去休息吧,不必等我。”
见边牧接过了吃的,兰氏笑着福了福身,“是,妾身告退。”
待兰氏一走,边牧回了书房直接将碗里的粥倒进花瓶里。
*
翌日
窗外的太阳照进了屋子里,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薄被只堪堪遮住她的腰肢,那背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叶颂依觉得身下的床不够软和,想着要叫长夏再添一床褥子才行。然后等她将手按在这不够软和的床榻上时,她终于觉得不对劲。
她眼皮抬起,便见禾樾紧闭着双眸,似乎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她将手挪了挪撑在床上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禾樾一只手按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
叶颂依无语片刻,这是怕她跑了不成。
她轻轻抬起手试图把这只搭在她腰上的大手挪开,可惜她力气不够,尝试了半天一分也没有挪动。
头顶响起暗哑的声音,“在做什么?”
叶颂依抬头看他,“你胳膊拿开一下,我动不了了。”
“嗯”他应下来,却没有动作。
“禾樾”叶颂依叫他,“我要起来了。”
“好。”
他终于松开了手。叶颂依大喘了一口气。
方才从他身上挪开,便察觉到不对劲,两人竟然什么也没穿。昨夜里她根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的结束的,昏睡前最后的意志都是混混沉沉的,实在是想起来就羞耻的不行。
叶颂依连忙扯过薄被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旁边传来愉悦的笑声,他笑得很开心,整个胸腔都在颤抖。
叶颂依红着脸不敢乱看,只能盯着他那张欠揍的脸瞪他,只可惜她这样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反倒是勾人的紧。
“不许笑。”
“好。”禾樾止住了笑,然后坐起来看她,那双眸子里星光闪闪,亮的让人发懵。
余光瞥见什么,叶颂依忙把脸埋进被子里,“你转过去。”
身旁笑声依旧,“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叶颂依咬着牙不说话,暗道这人性子恶劣,之前点到为止她还不觉得什么,昨晚她才是真的见识到了,简直无耻。
“你在骂我。”他挑眉笑道。
叶颂依愤愤的扯着被角,想动手又打不过,只好安慰自己眼不见为净。
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叶颂依听到他走远的声音,终于送了口气。没过一会儿,他抱着衣服来了。
“要我帮你么?”
叶颂依:“滚。”
禾樾笑着将手按在被子上,俯身道:“现在不行,晚上吧,或者傍晚也行。”
看着叶颂依要发火了,禾樾才朗声笑着往出走。
两人收拾好出来,已经不需要用早膳了,直接用午膳就好了。
刚吃过饭,朝云就说叶知微要过来。
叶颂依饮了口花茶,道:“去雅仁堂吧,我稍后就到。”
禾樾看她一眼,“要我陪你吗?”
“不用。”叶颂依说着起身,怎料双腿发软,差点摔了下去,禾樾连忙扶住她。
“我跟一起。”
叶颂依:……“走吧。”
雅仁堂离这里不远,叶颂依和禾樾到的时候叶知微还没来。叶颂依暗自庆幸,还好没来,不然她要丢死人了。
禾樾的手一直落在她腰间轻轻的揉着,叶颂依整个人懒洋洋的托着腮抿着花茶。
叶知微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她心底微动,敛了敛神走了进去。
“姑姑。”
叶知微欸了一声,对于叶颂依没有站起来的事也没计较,毕竟今天她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禾樾跟着叫了一声姑姑,叶知微也低低应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侄女婿,她看一眼就心里发慌。
“姑姑可是有事?”叶颂依想着快些说完她的回去补觉,但见叶知微半响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只好自己问了。
叶知微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我们想在盛都多待些时日,可能还要麻烦你们。”
叶颂依勉强打起一丝精神,“之前表妹不是说过吗,姑姑买好住处了?”
叶知微面色难看,心里气叶颂依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要故意岔开。但毕竟是有求于人,只得忍者怒意。
“颂依,姑姑想能否直接住在家里,这一家子出去也麻烦。”
凭心而论,就算叶颂依不知道叶知微撺掇父亲纳妾一事,叶大小姐也不想苏家人继续住下去。更何况还有一个哭唧唧的苏清荷。
“姑姑,这不合适吧?”
叶知微神色微怒,“就算我出嫁了,可也是叶家的女儿,你……”
“姑姑不是对我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叶颂依不等她说完就反驳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叶知微怒道。
叶颂依眨了眨眼,眼神茫然,“啊,我记错了吗,就是你让我娘给爹纳妾,跟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一切都和出嫁女没有一点儿关系,出嫁后就应该把心放在夫家,就应该任劳任怨地为夫家操劳。”
“姑姑,我好像没有记错吧,你当时还拿剑指我娘了。”
叶颂依本就又累又困,叶知微还偏要来找不快。叶大小姐可不会给试图毁坏自己家庭的人留颜面。
之前婚礼没过不好说什么,如今她可不会顾虑什么。
叶知微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嘴巴哆嗦着要说什么。
叶颂依双手挂在禾樾脖子上,嗓音慵懒,“困了。”
禾樾抱起她,对着叶知微点了点头,“姑姑,我带依依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