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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家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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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急躁啊,飞鸟。”
交流会被按下了暂停键,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飞鸟就找上了同窗进行交手。
没有使用咒具,纯粹的与夏油杰进行肉搏。
飞鸟挥出的一拳险些命中夏油杰的面门,被他擦身躲了过去。
“要不休息一——”夏油杰被飞鸟的一个横扫踢了出去,训练室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不要走神,再来。”飞鸟面无表情地走到夏油杰面前,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
夏油杰就着飞鸟伸过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再次提议:“已经到休息的时间了吧?”
飞鸟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回应:“可是才过去五个小时。”
“……总要给我个理由吧?”夏油杰无力扶额。
实际上已经陪练了好几天的夏油杰也逐渐疲惫了起来。
要不是五条悟那家伙又偷溜出去,自己也不会没有交换接力对象。
飞鸟抿了抿唇,像是思考了几秒。
“稍微,觉得有些棘手。”
夏油杰投来疑惑的目光,复问:“什么?”
飞鸟仰起头,才能与夏油杰对视,毕竟身高上来说,无论是夏油还是五条,都要比她高上太多。
也许是因为交流会发生的事情,令飞鸟对他们的态度有了更深一层的改变,她盯着夏油狭长的双眼,缓缓开口道:“我要杀的人,我要做的事,都令我很急躁。”
“……什么?”飞鸟的话在夏油杰听来有些过于无厘头,于是他只能又问了一遍。
“近在咫尺的目标旋踵即逝,漫无目的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点,杰,这些都让我很苦恼。”飞鸟难得选择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即便面前的夏油杰不一定能马上明白她说的含义。
夏油杰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你要杀的人,到底是谁?”
飞鸟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它没有告诉我。”
夏油杰不明所以:“它是谁?”
压抑在心里的话终于释放出了一些,也没顾得上释放的对象明不明白,飞鸟放松了一些绷紧的神经,不打算告诉更多的实情:“算啦,今天就到这里。”
“喂,飞鸟。”夏油杰喊住了想要离开的少女,“不能光把我当作心灵的垃圾桶啊,偶尔也让我找个地方倾倒一下吧?”
飞鸟离去的动作一顿,转身说道:“你也被女人缠上了?”
夏油杰:“才不是!!”
说也的原因,是因为五条悟那家伙,在明知道自己很帅的情况下还用那张脸招蜂引蝶——故意摘下眼镜给路过的jk妹妹wink一下什么的……
夏油杰甩了甩头,把五条悟的形象甩出脑海。
飞鸟又走了回来,对着夏油杰说道:“不是那个就行,你说吧,我听着。”
夏油杰微微弓起背脊,靠在石墙上,他张开嘴,慢慢地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和你们不太一样。”
“你和悟,都是出生于咒术世家,而我的家人,只不过是一些平凡的普通人。”
“……这也值得你羡慕的吗?杰,你也太自卑了吧?”飞鸟插嘴道。
夏油杰:……
“飞鸟,你先闭上嘴吧?”
飞鸟听言用手在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刚烘托起来的气氛完全被破坏了。
夏油杰酝酿了几秒,最终无奈低笑扶额:“真是败给你了。”
“我只是想问,飞鸟你是怎么看待咒术师和普通人的界限呢?”
沉默。
无尽的沉默。
飞鸟紧闭着嘴,向夏油杰眨了眨眼,
夏油杰:“问话的时候拜托你张张嘴吧!”
飞鸟得到允许,这才开口:“你变的真快。”
不顾夏油杰额头爆起的青筋,飞鸟接着说道:“你在苦恼的问题就是这个吗?在我看来咒术师只是比普通人多拥有一种力量的人,本质我们都是人类啊。”
飞鸟不太理解夏油杰问题的根源。
“成为咒术师,就应该承担起保护那些弱者的责任。”夏油杰说道:“看到你们的样子,总是会让我好奇你们处事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飞鸟奇怪地看着夏油杰:“以我的想法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罢了。”
夏油杰瞳孔微张,似乎是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
飞鸟再次问道:“杰,你已经自大到想成为救世主了吗?”
“考虑去看心理医生吗?总感觉你的想法很危险。”
夏油杰的心情起起伏伏,他的头开始疼了:“我只是想救下更多的人。”
“想要做到更多事,变强就好了吧,只要你变得足够强,不就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吗?”飞鸟顿了顿:“所以我们再比试一会?”
“不,今天的练习量已经足够了,你也该适当的休息一下吧飞鸟。”夏油杰眼神游离,带着一丝沧桑。
“毕业了就去做老师吧?”飞鸟指指点点:“啰嗦管教的程度和夜蛾老师不相上下。”
“才不要……”夏油杰都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成为教师的形象,稍微想了一下都会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飞鸟在脑海里捏造了夏油杰成为教师在课堂上对着学生一板一眼的画面,若是再加一个五条悟的话……
少女突然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夏油杰:“你那是在嘲笑吧?绝对是嘲笑吧?”
飞鸟正色:“不,只是认为你和悟一起成为老师的模样,会很有趣。”
他夏油杰才不会去当什么老师!
最终在夏油杰的强烈拒绝之下,飞鸟暂时收起了继续对练的心思。
夏油杰一边推开训练室的大门一边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他看出了飞鸟还不尽兴,于是问道:“明天还要继续?”
没想到飞鸟给了否定的回答:“明天我要离校。”
顶着夏油杰询问的眼神,飞鸟掂了掂刚才放在一旁的咒具。
“这是我借的,但是我用的很合适。”
“我想去把它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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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所说的离校,其实也就是去找伏黑甚尔。
昨日夏油杰听言后觉得自己反正也没有事可做,于是操控着虹龙把飞鸟送往目的地。
当飞鸟与夏油杰从虹龙上跳下来。
夏油杰目光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咽了一口唾沫,迟疑地问:“在这?”
硕大的歌舞伎町四个字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令他难以忽视。
飞鸟滑了下手机,确认无误后回答:“嗯,在这。”
“你要是还有事的话……”
“不,飞鸟,我可以跟着你一块去吗?”夏油杰郑重地说:“请务必让我一起去。”
在飞鸟看不见的地方,夏油杰疯狂给五条悟发信息
[夏油杰:你在干什么!速来!]
[夏油杰:对方向您发送了一个定位]
匆匆将手机塞到口袋中,夏油杰赶上了飞鸟的脚步,同时还不忘询问:“是要找谁?”
“要找甚尔。”飞鸟说出了目标对象的名字。
嗯?总觉得有点耳熟。
夏油杰冥思苦想,想要从记忆的角落挖出这个名字。
“啊,这里。”飞鸟走到了一间纯黑色门框的酒吧门口。
门口站着的安保人员不善地看着飞鸟与夏油杰,粗声粗气地说:“这里不欢迎未成年人。”
飞鸟把手机划开,给他看了伏黑甚尔的照片。
“我要找这个人。”飞鸟举起手,把屏幕竖到凶神恶煞的光头男人面前。
光头男人拉了拉墨镜,细细地看了一眼照片,接着问:“你是来付钱的?”
“他没付钱?”
“他说要等一个学生妹妹过来结账。”光头男上下打量了一下飞鸟:“只能进一个。”
他越过飞鸟,看向飞鸟身后的夏油杰:“你,不能进去。”
在飞鸟背后听完一切的夏油杰内心如万马奔腾,他僵硬地看了飞鸟一眼,动了动嘴唇:“真的没关系吗?”
飞鸟不以为然:“啊,没事,习惯了。”
“杰,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好。”
光头男推开身后的一道门,示意飞鸟可以入内。
夏油杰在酒吧门合上的刹那,猛地掏出手机。
拨出的电话很快被对方接听。
“杰?”电话那头的五条悟正在期待地排队等候毛豆泥奶油大福,他以为夏油杰是来询问他的行程,“我大概过一会就回高专。”
夏油杰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对五条悟说:“飞鸟,好像在包养一个男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