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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白蛊苗族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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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古村黑蛊师作祟的事情经过南市调查处几天几夜的加班整理后,终于对这件事情进行了归档,也将详细的事情经过删删减减一部分后和最终处理结果公开到了玄学协会APP上面,供协会的天师们交流学习。
这本来是正常流程,玄学协会经常把一些大事件当做典型的案例公开,达到警示和教育学习的目的,但是古村事件发酵开后,众人又最后把注意力落到了花祈远身上。
“这上面说他竟然拿出了金银蛊破局?假的吧,金银蛊那么难培育,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五年前的玄学交流会上白蛊苗族的大长老拿出金银蛊替族人治伤来着。”
“我也记着,传闻金银蛊是不可多得的既能奶又能毒的双重buff加身的上古蛊种,寻常蛊师哪里能培育得出来?当然,西南某山上的那位大佬除外。”
“也不知这花家给玄学协会捐了多少钱,怎么最近一直都是他的消息?”
“就是就是,他再牛i逼i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就算打小修炼也不过才十几年时间,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做营销,怕是想出名想疯了。”
有人直接在APP上质疑花祈远做秀,但是更多的人站出来反驳,一个ip显示‘南市特调处’名字叫‘符箓大师’的网友直接脱马甲上阵以一敌百:“瞧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本人南市特调处编内人员、古村事件亲身经历者,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们,花大师不是炒作,也从来没有给我们南市特调处捐过一分钱。他是应了寂大师的邀请来帮我们解决黑蛊师,在这之前我们特调处连同一名蛊师在内的四位道友和了寂大师在进入古村之后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超过二十个小时。”
“而花大师来到古村之后,以一己之力击碎黑蛊师和他手里包括‘黑其娜’术炼制的蛊虫在内的所有蛊虫,并且重伤黑蛊师救下了特调处的道友和古村几百个村民的命,你可以不佩服他,但你不能因为你的无知而诋毁他。”
“同上同上。”一个同样顶着南市特调处ip的网友说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不方便对大家公开,但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古村事件如果没有花大师在,那么村里的几百条人命肯定救不回来。”
“对对对,我敢说花大师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蛊师没有之一,就算是白蛊族的蛊师都比上他,另外再悄悄说一声,花大师手里的蛊虫不仅仅有金银蛊嗷,还有更厉害的,具体是什么不告诉你们…”
玄学APP上吵成一团,花祈远再一次扬了名。
只是白蛊苗族出来的蛊师们看着APP上众人对花祈远的夸赞很不是滋味,他们白蛊一族的蛊师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被一个外行人踩在他们头上扬了名。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玄学协会里的蛊师们心里憋着一口气,而申泽看着玄学协会总会处发下来的文件呆愣了许久,才声音干涩地问:“上面已经决定要追究责任了吗?白蛊苗族这些年的表现上面也是看到的,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
负责调查这件事的方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抚:“你不要着急,上头下发这个命令并不是为了找麻烦,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情调查白蛊苗族秘术外泄的真正原因,找到罪魁祸首而已。对于你的族人和其他特调处的蛊师道友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话虽如此,可申泽知道自己族人骨子里的傲气和不甘,他不敢赌这件事情到底要牵扯出多少族人,经过古村事件之后他再笨也明白白蛊苗族内部一定有人背叛了白蛊苗族,转投了黑蛊一族的阵营。
“我知道了。”申泽艰难做下决定,然后目光坚定的看向方恪:“恪队,我能不能提两个条件?”
方恪态度还算和善:“你说!”
申泽说:“第一,我要申请加入调查队伍,请您相信我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方恪点头,申泽原本就是他向上头申请要调过去的,如今他自己提出加入,倒省了很多事情。
申泽继续说:“第二,我要求请花祈远花道友加入调查队,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去白蛊苗族的地盘,一定不会让暗地里的人动手脚。”
方恪闻言顿了顿,他没想到申泽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这也证明他没有看错申泽:“关于你的第二个要求我没问题,只是花道友那边特调处已经询问过他的意见,花道友拒绝了。能不能请到他来,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盛花时店里又来了人,不是客人,而是同道中人。
刚卖出去一对古董花瓶的花祈远心情颇好躺在摇椅上小憩,肩上的蛊蝶动了动翅膀,随后飞到门外翩翩起舞,随着它的舞动地上不知何时多出许多虫子的尸体。
花祈远察觉到有的蛊虫已经快要影响到周围的商铺,还算和善的表情也冷了下来:“玄学协会规定,天师在外一切行动皆不得影响普通人,你们这是要违反规定?”
鬼鬼祟祟躲在外面观察情况的两个蛊师意识到自己的试探已经被发现,于是现出身走到店门口,蛊蝶在门口飞舞,并不放人进来。
两人听到的消息是花祈远手里有金银蛊,所以他们原本没将这小小蝴蝶放在眼里,然而等他们想要靠近门口时身上的蛊虫突然躁动起来,传达给他们的是强烈的害怕的意识。
蛊虫和蛊主之间的联系让两人意识到这只蛊蝶的不寻常,探出去的脚也收了回去:“花道友,如今玄学协会里的人都说你蛊术了得,所以我们特地来见识一番。”
花祈远没有起身,只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第一波来这里的人了,老规矩,你们用自己的蛊和我的蛊相斗,三局两胜,输一局掏五十万给赢的人,怎么样?”
两个蛊师相互对视一眼,对于蛊师来说斗蛊是最简单的赌斗方式了,只是这赌资有些过高了。他们在玄学协会领的工资不低,平时也会额外接一些活,但是养蛊一道需要投喂的资源比普通天师更多,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剩余的资金。
只是两人心底到底是不甘,于是咬牙答应:“好,就按你说的来。但是你不能用金银蛊,还有这只蝶蛊也不能用。”
花祈远直接气笑了:“你们是来挑战我的,不是找我化缘的,要求这么多还挑战什么,直接滚蛋算了。”
两人最终还是没能挑战成功,在白白送给花祈远100万后灰溜溜的走了。花祈远转手把这一百万捐出去后开始思考申泽的请求,毕竟任谁被这么天天找上门打扰也会不痛快。
他不是纠结的人,很快就做了决定。收拾东西的时候脑海里又想起怀渡离开那天慌乱的表情,花祈远抿了抿唇,心底有些不痛快。
在花祈远踏上和申泽汇合的路时,玄学协会APP上又有了新的热帖,帖子的内容正是今天两个人挑战花祈远落败的事情,底下一水跟评看热闹的,只是相比前几天还有人骂花祈远不择手段搏名声的,现在就只剩下满屏夸夸和崇拜了。
而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也惊动了老一辈的天师们。
蛊师们这么一闹,玄学协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许多称得上泰斗的老一辈还半真半假的打电话给花家家主,也就是花祈远的老爹打探消息,询问花祈远的师承和真正的实力。
毕竟在这之前除了几年前那次玄学交流会上,某家弟子仗着自己在家族里受宠而蓄意挑衅花祈远反被打的满地找牙那回之外,其他时候花祈远几乎像是不存在一样。
他不像茅家大弟子早早就入了玄学协会如今已经是一个小分会的负责人,也不像符家小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出了名的画符高手,同为下一代领头人,花祈远的过往实在是乏善可陈。
但如今这小子突然以绝尘之势在玄学协会闯出了名声,解决了连了寂大师这样老资历的天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这实力含金量可就非同一般了。
而且他那使蛊的本事让他们不得不想起明隗这个奇葩来,现在他们几乎完全可以肯定花祈远使蛊的本事就是明隗教的,毕竟谁不知道明隗和花家掌权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花祈远的出头对于大多数天师来说都是好事,毕竟天师队伍的力量越强大越好,只是有的人免不了酸几句这么好的后辈没出在自己族里罢了。谁都没有把花家偶尔流传出来的极品符箓和花祈远扯上关系。
去白蛊苗族的一行人有六个,分别是玄学协会负责人方恪,组员博涛、申泽和张垒,还有了寂和花祈远这两个编外人员。
花祈远大多时候都很好说话,一行人之间气氛和谐的很,申泽作为本地人说了不少蛊苗族的风俗和忌讳,众人也听得认真,过了会儿申泽似乎想到什么,表情有些犹豫。
了寂注意到了,温声询问:“申道友有话直说就好,我们不是不守规矩的人,需要避讳的地方你该告诉我们。”
申泽便不再犹豫,直说道:“再过两天就是我们这里的‘拜神祭’了,到时候村里人会请出巫神法身游村享受香火供奉,按照村里留下来的规矩,外人不能参与拜神。不过我已经将咱们要去村里的消息给族长说了,族长允许咱们住在村里,只是拜神的时候是不能去看。”
方恪点头,这次调查是暗地里进行,明面上他们只是代表玄学协会出面来察看古蛊道蛊虫遗失的根源,这样更方便行动。
花祈远倒对拜神祭很感兴趣,他一双圆眼笑眯眯的,问申泽:“能再说说拜神祭吗,我之前没见过。”
申泽眼睛发亮,语气也兴奋起来:“拜神祭是我们的蛊苗族的传统,每年这几天家家户户请神游神……晚上神会把鬼和邪疫驱赶出村里,所以回家的路上所有人都不能说话,村里不能有灯光,回家后也要静悄悄的,不然鬼会附身到说话的人身上。”
几个人听的认真,花祈远却入了神,他的头隐隐作痛,隐约记得好像有人也给他讲过这些故事,只是时间太长,所以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