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诡计[下部]》Aaron

63、谈话、交易和阴谋

　　“马尔福先生，我想你很有必要说说你在三条扫帚酒吧你的事情了。”阴暗的办公室一直就是斯内普教授的特色，他正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即将告别少年时期的男生。“也许你觉得沉默可以应付很多人，但是对我却不管用。很遗憾，我有很多证据证明你在酒吧。”
　　“那又如何？”少年终于开口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很少称呼他的姓氏，即便在他犯错的时候，他也只是恼怒地称呼他为“德拉科”。而今天，似乎一切都有所变化了。
　　“你的任务，黑魔王大人所交代的任务是给你和我的，而不是你一个人的。”
　　“是吗？”德拉科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黑魔王大人的命令的话，我才是这次任务的执行人，而你只是协助我而已。只有当我无法完成任务的时候，才由你来接管。”
　　“我曾经向你的母亲发誓保护你！”斯内普的怒火已经无法平息，如果不是碍于卢修斯的面子他才不用涉险参加这个任务，也无需在哭哭啼啼的纳西莎面前发誓。
　　“我很遗憾我的母亲居然不信任我。”德拉科依旧语气强硬地说，“但是这个任务关系着马尔福家族的兴衰，也关系着黑魔王大人上台之后，我父亲如何自处的关键。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面对。——斯内普教授，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保护，但是这一次，我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否则，……”德拉科闭上了嘴巴，他无法想象失败的结果。
　　“否则，不仅你将丧命，你的父亲也有可能被牵连而终身不得重用，更为可怕的是，”斯内普冷冰冰地替德拉科说完，“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也许就此终结。”
　　德拉科的身子猛地一震，“既然教父如此清楚，哪又何必为难我呢？”
　　“为难？”斯内普被德拉科的不知好歹给彻底激怒了，“原本这只是魔法部内部调查的案子，结果却因为你父亲的擅作主张，将邹家给牵连了进来。最后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罗斯莫塔夫人居然是邹家叛徒，而且她跟黑魔王大人又有太多牵连，不得不让人怀疑到你。为什么你在最近几个月频繁出现在三条扫帚酒吧？你以为只有我得到了情报了吗？凤凰社、魔法部、福克斯家族都会有关于你的调查，不要以为你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凤凰社或福克斯家族要插手的话，就算你是黑魔王本人也会非常麻烦。”
　　“既然你已经知道任务的全部内容，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德拉科也愤怒了，“你明明比我更有机会，你却没有动手！你不但不动手，反而将我的计划泄露给他！”
　　“时间还未到。”斯内普淡淡地说，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德拉科。十六年了，他似乎还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愤怒过，马尔福家族的良好教育让他早就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悲伤还是愤怒，他都将自己最真实的表情隐藏在那个名为“高贵”的面具之后。
　　“时间还未到？”德拉科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黑魔王大人已经没有耐性了。”
　　“如此重大的任务自然需要花费时间，”斯内普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你先回去吧，事情我会替你瞒下的。”
　　德拉科在斯内普的逐客令下不得不离开了办公室，他不解为什么斯内普的立场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德拉科不知道他到底是凤凰社的头号间谍，还是伏地魔的首席大将，他总是游走在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而且他也似乎有着自己的想法。记得阿莫里曾经告诫过他，斯内普的内心是一潭可怕的湖水，表面的风平浪静是因为他的内心深不可及。
　　关上门的瞬间，德拉科仿佛看见斯内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遗憾。

　　“阿莫里，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邹海灵兴奋地说着，“这是通往哪的？”
　　“三条扫帚酒吧。”阿莫里淡淡地说，他决定跟邹海灵一探三条扫帚酒吧，而通过这条密道自然是瞒过所有人的最好手段，“你不是想调查下罗斯莫塔夫人么？”
　　“那是当然。”邹海灵也不否认，“虽然我对杀她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了解下我这个姑奶奶的发明和发现也是为邹家做点贡献吧。”
　　“我觉得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阿莫里其实并不看好这样的调查，大部分的巫师都习惯给自己的实验室施加自毁咒，比如说在主人突然失踪，或被陌生人闯入的时候。
　　“我不需要她的成品，”邹海灵似乎猜出了阿莫里的想法，“我只要有一点成品我就能理解她在想什么做什么，毕竟我跟罗斯莫塔夫人都是从一个魔法系统中学习出来的。”
　　“那我还真期待你能发现点什么。”阿莫里微笑道，“到了，拿好魔杖。”阿莫里可不认为三条扫帚酒吧上面目前是风平浪静，就算凤凰社跟食死徒没有在这里，傲罗应该少不了吧。
　　“哟，居然是你们。”当阿莫里跟邹海灵在密道口出现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地窖边的一个座位上喝着上好的栎木催熟的蜂蜜酒，“很可惜，酒已经不多了。”
　　“你怎么在这？”邹海灵不像阿莫里对邓布利多还有一丝忌惮，他开口道。
　　“这里就是罗斯莫塔夫人私家包厢，”邓布利多似乎并不理会邹海灵的问题，“历来只有少数人才能被邀请，通过密道来到这里喝酒。罗斯莫塔夫人为这个包厢提供秘制蜂蜜酒，那味道，真的是让不少人难以忘怀。只是我没想到，我原本以为她早已经放下，没想到……”
　　“放不下的人又不止她一个。”阿莫里冷笑道，“教授不也是个恋旧的人么？”
　　“恋旧？”邓布利多冷哼了一声，“邹先生，当年邹家将罗斯莫塔夫人逐出家门的时候，可谓是完全想杀死她吧？”邹海灵没有否认，“这五十年来，她完全没有再用过魔法。因为她的能力已经完全被你们摧毁了，唯一还拥有的能力便是草药跟魔药，或者还保留了几个可以吓唬人的魔咒。可惜每次她用完魔法都要虚脱好几天，如果不是为了调制杀死我的项链和蜂蜜酒，她又怎么失去能力这么多月？那时的她，别说是邹海灵了，恐怕就是任何一个小巫师都可以置她于死地。——邹先生，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她？”
　　邹海灵愣了下，阿莫里也愣了下。阿莫里对罗斯莫塔夫人兴趣不大，他想知道仅仅是她在跟谁合作，她为什么要合作，至于她的自由、能力或性命，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然是杀死她。”邹海灵面无表情地说着，“烙上邹家印迹的巫师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当年她是运气好，这一次恐怕她就没那个运气了。”
　　“邹先生，我能不能请求你们帮个忙？”邓布利多的语气近乎哀求。
　　阿莫里跟邹海灵面面相觑，但是邹海灵还是淡淡地说：“邓布利多先生不妨请直说。”
　　“让我去杀掉罗斯莫塔夫人，”邓布利多说，“我不想让她在你们手上被折磨至死。”
　　“我为什么相信你？”邹海灵反问道。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邓布利多举起了他的手，“你应该认识这个，一个非常不美好的不可修复的咒语疤痕，你也知道这个疤痕意味着什么。”
　　“我答应你。”邹海灵应承下来，“但是如果一年后我们还有罗斯莫塔夫人的消息，我们邹家自然会再来好好地招呼她。”
　　“谢谢。”邓布利多扭过头看着阿莫里，“你应该知道是谁在执行这个任务吧？”阿莫里点点头，“我对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没有兴趣，我想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阿莫里淡淡地说，“我想他已经和我不再是无话不谈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邓布利多的表情露出一丝同情。
　　“为什么？”
　　“你太强势了。”邓布利多摇摇头道，“当年小汤姆也是这样，当年的里德尔先生可不是最优秀的学生，就算是在同届的同学院，你的祖父也比他强了不少。他渴望友情，但是他尤其渴望的是平等的关系和呵护，正是这点成了他最大的弱点，因此我能将他纳入麾下，并交代他去完成一些苦难的任务。因为他要证明，他有能力跟那些伟大的巫师平起平坐。”
　　“虚荣心害人。”阿莫里轻轻地说了一句，随即他淡淡地问道，“你告诉我又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点时间，而你可以帮我争取时间。”邓布利多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三个月后你大可让德拉科来取我人头，但是这三个月你必须保护我不被德拉科伤害。”
　　“我有什么好处？”阿莫里很讨厌别人用德拉科来讲条件。
　　“福克斯先生不愧是商人，处处都要谈交易。”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手上的魔杖是什么吧？我想就算像你这样看透世事的人也对这个魔杖有一点心思吧？”
　　阿莫里并不否认，“仅仅是一个魔杖，我还不是很稀罕。”
　　“如果整个凤凰社呢？”邓布利多立刻加码，“完全属于你的私人武装。”
　　“我有福克斯军团。”阿莫里轻松地回答道，“你的条件实在是不够吸引人啊。”
　　“如果加上这个呢？”邓布利多掏出了一颗黑色宝石，“我想福克斯先生是识货的人吧？”
　　“复活石。”阿莫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做到极致完美的贤者之石。”
　　“我想福克斯先生应该答应了吧？”
　　“是的。”阿莫里很肯定地回答道。

　　“你找我？”德拉科看着面前的阿莫里，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来打搅我吗？你怎么不记得了……”
　　德拉科还没有说出话的时候，嘴唇便被一团炽热给堵上了。一个温热湿润的柔然正在撬开他的齿间。他有点把持不住想迎合上去的时候，他还是推开了他。
　　“够了！”德拉科恼怒地看着阿莫里，“你找我来就只是为了亲热？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巴兰一样龌龊和无耻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但是你却……”
　　“我怎么了？”德拉科冷冷地看着阿莫里，“我等了你四年，从你进入学校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会是最后走到一起的人。结果去年你告诉我，你需要我演一场戏。你告诉了我台词，包括福克斯家族在暗中操控马尔福家族，没想到这是真的。而你找我演那些戏码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在福克斯家族的地位，我在你心目中不过是颗棋子而已。既然如此，我自然要为我自己打算，一当黑魔王重新当权，你凭借你的能力和福克斯军团自然可以独善其身，但是马尔福家族该如何自处？我不想看到马尔福家族长达三百年的荣耀毁于一旦。”
　　“所以你投靠伏地魔？”阿莫里冷冷地看着德拉科，“所以你要谋杀邓布利多？”
　　“是的！”德拉科语气冰冷地回答道，“我要让马尔福家族成为黑魔王不可缺少的伙伴，马尔福家族的荣耀将在黑魔王的庇护下达到极致。”
　　“再美丽的花不过是依靠着大树才支撑起来。”阿莫里嘲讽道。
　　“你！”德拉科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一丝病态的嫣红，“你以为你一个吻就能让我回头？”
　　“那如何才能让你回来？”阿莫里问道。
　　“回不去了。”德拉科掏出魔杖，戳着阿莫里的胸口说，“要不要我用咒语打开的胸腔，看看你的心上刻着什么？看看上面是否刻有‘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
　　说完，德拉科转身便离开了。
　　“你们彻底完了。”一个身影闪了出来，略带嘲讽地说着，“阿莫里，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阿莫里回过头，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下去。“邹海灵，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两天吧。”邹海灵耸耸肩跟了上来，“其实你接吻的技术可以再好一点。”
　　“我又没吻过你，你怎么知道不好？”阿莫里好气地说道。
　　“也许你可以亲亲看啊？”邹海灵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我说着玩的。”
　　“我也没当真，”阿莫里摇摇头，“我不可能刚刚亲过德拉科就去亲别的人。”
　　“我不在这里你要保重自己。”
　　“我暂时还不想将自己弄死。”
　　“伏地魔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没伤害到你的利益就别强出头了。”
　　“我又不是凤凰社，我对做好人没多大兴趣。”
　　“阿莫里，要回去了。”邹海灵轻声说道。
　　“一路平安。”

作者有话说

　　修文，让后续情节看上去更紧凑点。
我要加速情节了。
要收藏，要留言，不要霸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