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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人生还 ...

  •   凌晨时分,赤井和降谷疲惫地从火葬场走了出来,总算是好不容易把死亡之后的步骤都走完了,手上拿着琴酒的骨灰,回到了琴酒在北欧小镇的住宅背后,立下一个墓碑。

      上面刻什么字,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了主意。

      “要不然,‘G’好了。”

      一拍即合。

      忙完这一所有的事,降谷和赤井都是松了口气,索性坐在了琴酒墓碑面前的草地上,看着远处,鱼肚白好像已经泛起了微光,那头的天空从黑暗变成了淡淡的紫色,是寒冷的地方太阳即将升起的颜色。

      “他也会自杀。”

      赤井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口,递给降谷,而对方只是摆手回绝过去,除了那一次他们和琴酒一同在安全屋里,还没有见过降谷再一次吸烟。他看着琴酒的墓碑,眯了眯眼,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么骄傲一个人,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离开。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我们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降谷如同打谜语一样开口。

      沉默半响,手中的烟被寒风冻灭,赤井看着熄灭的火光,竟然也突然笑了起来,愈发大声,到最后有些不受控制,往后一躺,倒在了草地上,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降谷没理他,目光凝视着远方,掌心被掐得通红。

      “喂。”降谷开口,抬头望向赤井,“你是谁?”

      ……

      赤井被这问题问得怔住,止住了笑容,过了很久,手背放在额头上,望着头顶有些乌黑的天空。

      “谁知道呢?”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

      乌鸦的声音呱呱直响,寒冬的冷风吹过了他们的脸,像是刀子刮过皮肤一般的刺痛,阳光升起,他们才蓦然发觉,原来他们给琴酒立碑的地方和他们现在躺的地方,都是阳光照不到的树荫之下。

      ——“你们觉得自己最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波本曾经的话还历历在目。

      可笑的是,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到底死没死。

      阳光永远照不亮的地方,冰冷不知不觉深入骨髓的地方——

      才是真正的无人生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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