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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020章 ...


  •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卢修斯两个人,西弗勒斯由衷的感到不自在。如果纳西莎不说那些话还好,可他听过了,就没有办法再只把卢修斯当做朋友。

      “纳西莎是和你说了什么?”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看向卢修斯,他已经不再年轻,尽管外表看上去依然很能蛊惑人,可卢修斯已经三十了,而他也毕业好久了。

      在他喜欢莉莉的时候,他看不见卢修斯对他有什么超越友情的想法。如果没有纳西莎的话,他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卢修斯会有这样的心思。而这么多年以后的重逢,如果没有纳西莎点破,他也仍然打算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但事情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呢?

      西弗勒斯认为自己不应该给卢修斯虚幻的希望,所以他应该明说。但在卢修斯都没有言明自己的意思的时候,他率先说出拒绝的话,却又显得自己过于自大了。

      西弗勒斯看着卢修斯,眼神十分挣扎。

      卢修斯长长地叹息一声,带着西弗勒斯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他们的腿靠得很近,这让西弗勒斯很紧张。卢修斯没有放过这一瞬间的肢体变化,他却装作自己没有看出。

      “纳西莎跟你说我喜欢你是不是?”卢修斯紧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询问,但这个问题及时西弗勒斯不回答,他也知道这是肯定的答案。

      西弗勒斯点头,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能静候卢修斯的下文。

      “她说的没错,我喜欢你。”卢修斯的目光看向关闭的电视,嘴角的笑变得温柔起来,“你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你长得不够美丽,甚至说话也十分不动听……可是我就是被你吸引,无法自拔,无可救药。

      “但是我自小就和纳西莎有婚约,我对你的感情是错误的。所以我将之隐藏起来,只把自己当做是你的朋友。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个暑假,我去找你,是我最后的放纵,然后我默认你的疏远,即使知道你在学校里过的不好,我仍然克制自己,不去找你。

      “我和纳西莎结婚,你来过,然后我们的交集越来越少。直到我以为我们的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纳西莎忍受不了了,在德拉科还未出生的时候,她就选择了离婚。

      “那时候我们结婚没多久,我没有办法让纳西莎就这么离开,让舆论压在刚刚稳定下来的马尔福家上。我们就这么过了几年,直到纳西莎希望展开新生活,越来越少的回到马尔福庄园。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就问自己,到底活着的意思是什么?我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你出道以来,每一本杂志,每一期报纸,我都收集起来,藏在我的书房。

      “我只是放不下你。

      “如果你变得庸俗可憎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顺利地放下你。可你不是,你没有,你越来越好,甚至越来越脱离过去。我终于按捺不住,联系了DAKS,想要借这个机会,重新和你建立关系。

      “我的确想和你在一起,但不是现在。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西弗勒斯,我可以等。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只要你不逃离就好。

      “我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

      卢修斯的眼神变得很痛苦,回忆过去和西弗勒斯的美好时光的时候,他是快乐的。而想到西弗勒斯很可能会彻底离开他的生命,卢修斯便产生了不可遏制的痛苦。

      他的灰蓝的眼,那些细碎的光揉捏在一起,荡出让西弗勒斯动容的哀恸。

      西弗勒斯狼狈地转头,他颤抖地张嘴:“我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本来只是朋友,我以为你……”

      “可我该死的就是喜欢你,爱上了你。”卢修斯没有歇斯底里,他只是很平静地陈述自己的心意。

      但他话语中的力量感,却让西弗勒斯无法忽视。西弗勒斯沉默着,在卢修斯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垂眸,看起了自己的鼻尖:“我不是现在才知道。”

      卢修斯想不到不开窍的西弗勒斯会是什么知道的,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西弗勒斯继续说:“是纳西莎……在你们毕业以前约谈的我。”他没给卢修斯说话的机会,又道,“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但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事,我很难和你做朋友。

      “你的那些让我觉得过分亲密的行为,逐渐地在我的心里变得明朗。后来重逢,你的意乱神迷……我只是想和你保持距离,但我知道轻易很难躲开你,我和勃兰特的工作,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我想过,只是和你偶尔联系,做回普通朋友也没有关系。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离婚,我以为你是对家庭非常负责的人。我们……我明明就不值得。”

      “你值得一切西弗勒斯,你值得一切。只要我有,只要你想,我的一切都可以交付给你。”卢修斯听到西弗勒斯的话,心里一阵震颤,可有的话,他又不得不反驳,“我是想要维持婚姻,但纳西莎不喜欢将就。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而她既然表示无法继续,我也就尊重她的意见。西弗勒斯,我不愿给你带去任何压力。”

      西弗勒斯紧盯着卢修斯的脸,妄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但在卢修斯的眼中,他只能看到认真。

      于是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他对卢修斯说道:“我喜欢莉莉,喜欢了很久。我本来以为我会一直喜欢下去,直到五年级与她决裂,尽管我后悔,但我却从对她的喜欢中突然醒了过来。

      “后来听到纳西莎说你喜欢我,我只以为你也会和我喜欢莉莉一样,看到没有希望就放弃。

      “前段时间,我已经彻底放下了她。而你……你明明是那个最狡猾的人,又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因为我只想得到你。”卢修斯牵起西弗勒斯的手,试探地放到嘴边,看出西弗勒斯没有波动,他轻轻在西弗勒斯的手指上亲吻了一下。

      “我愿意为得到你,付出我可以付出的一切。”

      “你有想过德拉科吗?你要他怎么面对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西弗勒斯对于卢修斯的亲吻并未感到难受,但也没有为此多么动心。

      卢修斯望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道:“他会理解的,而且他很喜欢你。”

      “可我直到现在对你也没有超越友情的想法,”西弗勒斯收回自己的手,“而且我有自己的事业,我会很忙,我们一年都可能见不了几次。”

      “我可以去找你。就算你现在对我仍然是友谊,我也愿意等下去,你终有一天会愿意答应。”卢修斯有些遗憾西弗勒斯收回了手,但这是他第一次在西弗勒斯清醒的时候做出超越友谊的亲密行为。

      西弗勒斯看出他的坚决,心里一阵叹息。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让卢修斯放弃他,而且他其实没有反感卢修斯的身份转变。

      “那就试试看吧。卢修斯,那就试试看吧。”

      卢修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应,他一时都愣住了。

      西弗勒斯想到了莉莉,又想到了刚才纳西莎的话,他说道:“我们之间,总要有个结果。”

      “我一定会让它成为好的结果!”卢修斯反应过来,狂喜地抱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没有抗拒他的拥抱。

      结果是这样的也不错。

      他很难再去喜欢什么人,而卢修斯一直都喜欢着他,隐秘的追求他,守候他,他又为什么不给卢修斯一个机会呢?

      他们总要向前走一走才会知道结果。

      而且这一次他也知道,自己不论走多远,卢修斯都会守护着他,等待着他。

      这也是他等待已久的。

      所以很好,这样也很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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