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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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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好风如水,蚊子如织。
北京微蹙眉头,折扇一摇,先走离,再走乾,乾接震,震转坎,一套五行八卦走出来,人已经到了天津房里。
天津搂着两个孩子正曼声哄着睡觉,见北京进来,挑一下眉毛:“听见外面乒乓乱响就知道是你。”
北京不语,一双眼睛如秋水,望着天津波光粼粼。
天津又说:“进我们屋还要这么费事的,也就你一个了。”
北京眼底露出一丝微笑,还是不说话。
天津摇头叹气起身:“唉,不管我点了多少盘蚊香,你一来肯定全给我踢翻掉。说了多少遍要练你的周易风水去别处,怎么就记不住呢,还得我再点一回,你说说……”
北京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看一眼手表:“四十二秒,我又输给二哥了。”
天津连头都没抬:“这回又和他赌的什么?”
“我进了你的屋子,能不能忍一分钟不说话。”北京挨着床坐下,爱怜地摸摸小茂县的脸蛋,“住得还习惯么?天津可有好好待你?”茂县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不作声,北京乐了,又要伸手去捏,被天津眼疾手快一把扭住:“你不回去哄你们家那俩,跑这来干嘛?”
“我来看你。”北京见天津不赞同地皱眉,连忙解释,“他们有海淀在那讲故事,不用担心。倒是你……”北京笑得诡诡的,“怎么哄孩子睡觉?”
“小瞧我们家不会哄孩子?”天津气运丹田,猛喝一嗓子:“和平,南开!你们过来给弟弟说段相声,河东!你来给弟弟唱个美声,河西,河北,让你们给弟弟做的风筝泥人弄好了没有?红桥……”
“我正炒栗子呢,别搭理我!”后院有人扯着嗓子答应。
“好好干啊。”天津想想又催一句:“小蓟,去给弟弟摘几个柿子来!”
噔噔噔蓟县跑进来,两手叉腰冲着天津吆喝:“这还没六月呢哪来的柿子,你还是叫大港他们仨给你捞小黄鱼去吧!”
北京搂紧了茂县,开怀大笑,甘南被他们吵醒了,揉着眼睛直往天津怀里钻。天津赶紧拿被子裹住,顺手再把茂县抱过来,两个孩子并排放一起。
北京看着他小心翼翼拍着孩子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动,扇子在天津肩上一点:“今天你在大伙面前说的话,可是真心的?”
“说的嘛,我忘了。”天津答得满不在乎。
北京叹气,“你找陕西要西安的事情。”见天津动作一滞,北京声音里多了几不可觉的一丝苦味:“你是认真的?”
天津的手轻轻拂过孩子的脸,半晌不说话。北京记得天津的手最早是深褐色,厚实的手掌握着铁制的刀枪,后来变得修长白皙,戴着白手套捏起支笔,更后来,变得干燥,手背开裂,手心里布满了老茧。如今还是那双熟悉的手,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陕西说……”北京轻咳一声,“你要是嫁过去当媳妇,他就答应。”
天津眼睛弯起来,满满地溢着笑:“我看上的人不用别人答应——不过既然这么着,我嫁过去也无妨。”
“你——”北京大吃一惊,“你居然愿意……”
“为了西安,我情愿。”天津答得斩钉截铁,“不就是他图个面子上好看么,真到了洞房里,还不得听我的。”
“你对他……真的是认真的?”
“嗯。”天津咧嘴一笑,“我认定他了。”
天津X西安插花~~~
北京站起来,一正脸色:“其实我来你这里,另有所求。”
天津一笑:“有事您说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北京也不客气,“我是为了塘沽而来。”
天津漫不经心瞥他一眼:“哦。又想修城铁啊还是想修轻轨啊?你撂句话,我保证办好。”
“我……”刹那间北京脸上似乎有红霞掠过,但那片桃花般的神采消失得太快,转瞬即逝,仿佛蚊子吸血一样轻巧,让天津以为是自己花了眼,“我想去看看洋货市场。”
天津一愣,随即大笑:“秀水街和中关村不够你折腾的了?”
“哪里。”北京也笑,“论起水货,谁比得上你呀。”
“行啊,你要嘛?”
“三星新出的MP6,能给我搞俩来么?”北京压低了声音,“哄今儿领回来的俩孩子高兴。”
“没问题!”天津拍胸脯,“只要你给个型号,没我们塘沽弄不来的水货——你就是要微软新出的窗户XY,我都能给你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