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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工作 ...

  •   我理亏,迫于资本家的淫威,不得不应下来。
      “模特挑战”十一进九淘汰赛结束后,节目组有一天假期。竞赛时,几位评委对我的评价相当高:“乔琳真的很美,她是天生的模特。”
      “我只能说三个字‘太美了’。”
      “那我只能说两个字——‘通过’。”
      ……

      我顺利晋级,心情不错,给王思远打电话时,语调也比平时轻松,连王思远都听出来,问:“谢小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我:“只要不遇到你,天天都有好事。”
      王思远毫不介意:“明天你应该来给我干活。”
      干活就干活,谁怕谁?

      翌日,我赶去王思远的小别墅,别墅院门开着,路虎越野车停在门口,王思远正在向车里放东西,看到我来了,他赶紧招手:“谢小安,快点,上车。”
      我犹豫:“去哪儿?”
      “今天不是周日吗?我打算去郊区放松一下。”
      去吧,走得越远越好。我脸上刚浮出笑意,却听到王思远说:“我们一起。”
      我立即抗议:“我是来为你工作的,不是和你约会。”

      “我要去钓鱼,你负责打打下手,比如拿钓饵,装鱼之类的。”王思远强调,“那就是你的工作。何况你还得为我做饭,我负责钓鱼,你负责煮鱼,所以,你当然得跟我一起去。”
      资本家永远都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跟着王思远去了城郊,郊区空气好,那边有个很大的水库,据说水库里养了很多鱼。我对此表示怀疑,因为,王思远握着钓竿坐了两个小时,一条鱼都没钓起来。
      我坐在凉棚里笑话他:“你到底会不会钓鱼?你看看别人,”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其他钓友,“人家都拎着桶回家了,中午准备来个全鱼宴。我等着你钓的鱼上桌,估计得饿死。”
      王思远从鼻中哼一声:“你行你上。”
      我高傲道:“我不想打击你。”

      王思远指了指多余的钓竿:“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也罢,反正在这里等着也无聊,我拿起钓竿,王思远是个有钱人,钓竿很好用,鱼饵也舍得下本钱,我明明毫无钓技,十多分钟后,也钓上来一条。
      鱼儿被拉上来甩在草地上上,我整个人都跳起来:“大鱼,大鱼,好大的鱼……”
      一称,居然有两斤多。
      王思远对我投来复杂的目光。

      我把鱼儿装进鱼篓,愈发得意:“王大总裁,你真不适合干这种事情。钓鱼需要心平气和,而你,一肚子坏水,神经都在暴躁,不如赶紧洗洗回家睡觉。”
      “哼!”王思远再次发出一声冷哼,“不就一条鱼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当然得意,因为我也有比王思远更强的地方,这个发现的伟大意义,比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还重要。

      王思远不肯承认:“偶然事件说明不了什么。”
      “偶然事件?”
      “你运气好而已。”
      我直接笑出声:“不行就不行,还不敢承认!”
      “谁不行?”王思远不服气,“这样吧,我们来比赛,一个小时,看谁钓的鱼多,待会儿称重,谁的鱼更重就算谁赢。”
      “算了吧,我才没心情陪你玩。”

      “如果你赢了,以后你就不用再为我工作。只需要三个月后把钱还给我。”王思远抛出诱饵。
      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真的?”
      “如果你输了,”王思远沉吟片刻,“呃,我要亲你一下。”
      “想都别想。”我叫起来,“我不可能输的。”
      “那你同意比试一把?”
      “比就比,谁怕谁!”
      等我赢了王思远,就再也不用看到他那张欠扁的脸。

      我握起钓竿,斗志昂扬。王思远换饵,看了看表:“开始了,到十二点,正好去附近的农家乐吃午饭。”
      我们站在水边,同时把钓鱼线扔出去。

      我能赢他,我自信满满。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看到王思远不断拉杆,一条接着一条鱼被拉上岸,我越来越慌张,手心冒汗,如果不是水面平静,我真怀疑水底有人给他挂鱼。
      当一条十几斤中的大鲤鱼被拉上岸时,水库边的人都跑来看热闹,祝贺声一片,而我站在水边,手足无措。
      他战利品丰厚,我已经赢不了他。

      我不耐烦地扔了钓竿:“王思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很会钓鱼?”
      王思远慢条斯理地收线:“还行吧。小时候,经常跟着我爸一起钓,以前还得过一个钓鱼什么奖来着。”
      我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那你刚才钓了两小时,怎么都没钓上来?”
      王思远笑得分外妖娆:“不然,你怎么会跟我赌呢?”
      我整个人石化。

      被坑了!资本家的邪恶,防不胜防。
      王思远放下钓竿,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阳光穿过柳叶在他身上洒下点点光斑,他眼睛里也有光:“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脑中轰然一声,我醒悟过来:“没门。”
      说完,转身就跑。

      “谢小安,愿赌服输,你不是输不起的人,对不对?”他在我身后喊。
      我停步。
      王思远朝我走过来,嘴角弯出很大的弧线,我看着他凑近,全身紧绷。
      王思远在我面前停下:“就一下。”
      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王思远在我的头顶发出轻笑声:“谢小安,你真逗。”他嘴角笑涡深旋,在我额上落下一个吻,很轻,就像蜻蜓落在荷花蕾;停留的时间也很短,疏忽间就离开,让人疑惑事情是否发生过。
      居然这么小清新文艺范儿,我大出意外。
      “我们可以去吃午饭了。”王思远说。
      我转身,大步朝前走,不敢看他。
      “谢小安,别走啊,来帮忙拿东西……”他在我身后喊。

      他钓了很多鱼,乡村有厨师,手艺一流,中午,我们吃了全鱼宴,我恶狠狠地把鱼肉往嘴里塞,就是这些该死的东西,害我输得面子里子都没了。你们为什么要去咬王思远的钩,不咬我的?活该被炖。
      “你挺能吃的。”王思远发表看法,他说:“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常来。”
      不来,绝对不来!
      最重要的是,不能跟王思远打赌。他这个人,不屑与概率为伍,若打赌,定有十成把握。

      生活中也有好事,比如,下周的九进八淘汰赛,乔琳顺利晋级。
      比赛之后,我又得去为王思远工作,王思远让我去他的别墅。翌日上午,我战战兢兢地来到“在水一方”,别墅很安静,像一个布满阴谋的陷阱,我在门口左瞅瞅,右瞄瞄,却不见端倪。
      这世上让人最不爽的事情是,你明明知道前面有坑,却不知道坑在哪里。
      我脚步警惕地迈进别墅。

      王思远没出门,我觉得奇怪:“我们今天不出去?”
      “你想出去?”王思远别有意味地问我。
      我赶紧摇头。
      王思远说:“我有点工作要处理,后院的草坪该修理了,修完之后你把午饭做好。下午我要去打网球,准确地说,是和人比赛,这场比赛对我很重要,记得为我加油。”
      他进入书房忙碌,我去了后院。

      青草在夏日里疯长,我推过割草机修理草坪,然后去厨房。王思远的厨房很大,冷柜里堆满各种蔬菜,水池中还有一尾活蹦乱跳的鱼。
      我这人虽然百无是处,但还有两样东西拿得出手,一是配音技能,二是厨艺。我自幼父母离异,他们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我就成了多余的那个,早早出来单过,为了照顾好自己的肠胃,硬是练出一手好厨艺。
      可我并不打算为邪恶资本家准备一桌好菜。

      当然,也没有故意乱做。发挥七八分的水平,我马马虎虎做了三菜一汤,端上餐桌,王思远盯着菜,面露为难之色。
      家常菜,卖相比酒店的菜差远了,我估摸着王思远是嫌弃,我摊了摊手,佯装无辜道:“我跟你说了,我不太会做饭。”
      “没关系,我这人不是太挑。”王思远充满勇气地拿起筷子,补充一句,“不然,也不会看上你。”
      饭还没吃,我已经被他的话噎饱。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我埋头吃饭,时不时偷瞄王思远。饭菜大概不太合他口味,王思远一脸便秘的表情,又不忍拂我好意,勉力做出好吃的样子。
      我当什么都不知道,饭后泰然自若地收碗,整理厨房,磨磨蹭蹭半天,总算把事情干完。
      “下午我要做什么?”出了厨房,我一边擦手,一边问王思远。
      没听到回答,王思远半躺在沙发上,眉头微蹙,身体缩在一团。

      我疑惑:“王思远,你怎么了?”
      王思远盯着我,眸子一瞬不瞬,声音低低的:“我肚子不太舒服。”
      “肚子不舒服?”
      “谢小安,你是不是在饭菜里放了东西?”王思远声音不大,精神看起来差了许多,“我吃完后就觉得不太舒服。”
      我有点生气:“你别随便诬蔑我。”

      “也许是做法的问题,不然就是米饭的问题,吃着就觉得不大对劲。你是不是新拆了大米?”
      “对呀,我没看到米,就拆了包新的。”
      “什么米?”
      “东北大米。”
      “哦,是你送给的。我平时都吃进口大米。”王思远幽怨道,“饭是你做的,米是你送的,我要是有个什么事,谢小安,你得负全责。”
      我再次凌乱,做个饭也来事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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