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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巴黎圣母院【捉虫】 ...


  •   芙勒尔是个蠢人吗?她从来都是评价自己是个聪明人,现在她不知道了。她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做了很多事,曾经差点被掐死,此时此刻还需牺牲色相陪着她厌恶的人。

      “……”芙勒尔微笑,含蓄腼腆、眼带秋光,她耐心听着菲比斯十分不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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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侧,弗罗洛到了爱之谷。

      弗罗洛从窗子里看到艾丝美拉达在挣扎,恼怒的砸坏了窗户玻璃,翻了进去。他如同一只愤怒的要维护自己领土的雄狮,一把抓起葛林果,低吼道:“你这个肮脏的诗人!你怎敢强迫一位女士!”

      葛林果挣扎着,他求救的看向艾丝美拉达,无力的道歉。他说:“噢,艾丝美拉达!美丽的艾丝美拉达,求你原谅我!我一时之间被你的美貌蛊惑了!原谅我!”

      艾丝美拉达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捂着脸离开了,弗罗洛也追着出去了。只剩葛林果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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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一瞬间,得不到爱的芙勒尔几乎是要心碎而亡的,但她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她第二天去了教堂,一夜之间,那美丽端庄的金发少女变得有些憔悴、眉眼间带着愁意,她那可怜的模样讨人怜惜得很。

      对于克洛德-弗罗洛,艾丝美拉达是他的爱之火、欲之光,求而不得的圣洁、神女,他愿为她燃烧自己的一切。而对芙勒尔而言,弗罗洛的存在更像是黑暗缝隙中唯一的微芒,没有烛光、火折照明的人在漆黑的山洞中走出去的唯一希望。像是那根绑人在身上,带领她走到迷宫中去的红线。弗罗洛绝想不到他有如此重要,以至于少女愿为他去讨好她不屑讨好的人、算计无辜的人、跟|踪、偷|窥、揣测他……他像是生活的支点,瘸子的拐杖,他在芙勒尔心中的地位无法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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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勒尔叩响了弗罗洛的门,过了许久弗罗洛才打开门。

      芙勒尔倚在门框边,丝毫不介意灰尘,她冷着脸看着一脸疲惫的弗罗洛,问道:“看来你昨晚过得不错?”

      弗罗洛居高临下的看着芙勒尔,与她对视,那双碧蓝澄澈的眼珠专注地看着他,像是在酝酿着些什么。过于凑近的他还闻到了少女发丝的带着花朵香味。他喉头动了动,原本该斥责的话也说不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弗罗洛侧身让身材娇小的女人进到了屋子里。

      芙勒尔看着这个阴暗的陋室:三个灯嘴的铜灯散发着昏暗的黄光、角落随意摆放着不知装了什么粉末的玻璃瓶、墙上用希伯来字母、希腊字母和罗马字母或其他语言写满了格言和箴句、墙边还摆放着一个堆满书籍和手稿的大书柜。

      弗罗洛和芙勒尔对立站着,芙勒尔脸上一片僵硬,她冲着弗罗洛做了个露齿的笑,走到了木桌旁,对着弗罗洛,坐到了扶手椅上。她舒适地靠着椅背,双手放在扶手上,说:“现在,也许你应该给我倒杯水。”

      面对反客为主的芙勒尔,弗罗洛是有些不悦的,但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给芙勒尔倒了杯水。

      芙勒尔举杯,挑眉,笑道:“合作愉快,克洛德副主教。”她叫着男人的名。

      弗罗洛摁下不耐,问道:“你来着做什么。”他站着没有坐下,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他的气势一下变得逼人起来。

      芙勒尔仿佛看到了男人的双眼冒出了地狱火焰,她掩下勾起的嘴角,喝了口水压压惊,轻声说道:“我是想来问问你进度的,一切都顺利否?”

      弗罗洛回想到了艾丝美拉达被强|吻的画面,他压着声音,说道:“那可没有发生什么好事……”他手撑着桌子,压低身看着芙勒尔,阴郁沙哑的声线如同一只吐露着蛇信的毒蛇,“也许我该问问,是否是你在指使那肮脏的、无时无刻不在发|情中的种|猪的诗人去对付他的妻子的?”

      芙勒尔站起身,她觉得刚刚喝过水的嘴唇很干,她一字一句地吐出话:“如、果?那、是、我、呢?”

      弗罗洛如同一只在低沉咆哮、注视入侵者的野狼,他看着芙勒尔涂成艳红的唇,说:“你让我发自内心为你感到同情和厌恶,为何你能不像一位真正优雅的熟女?你的心就像是公|厕的发出恶臭的淤泥,你吐出的字眼像是疾疫病人身上的脓包,你的举止像是池塘边的丑陋的蟾蜍试图学天鹅的优……”

      一个吻堵住了弗罗洛的言语,不得不说,弗罗洛是第二次沉陷在芙勒尔的吻中了。他从那绝望和真挚的吻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芙勒尔正看着他,蓝眼珠中晶莹的泪水落到了他的脸上。那泪水中包含的灼热情感像是烫伤了他,他慌乱地推开了芙勒尔,芙勒尔被推倒到了地上。

      芙勒尔笑得如同一个正常的恶毒女配,艳丽嚣张。她歪仰着头,露出洁白的脖颈,帽子跌落在地,金发凌乱的散着。她半眯着一双眼说:“看来您并不讨厌我的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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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罗洛半送半赶走了芙勒尔,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倚在栏杆上看这楼下的芙勒尔,芙勒尔还转身送了他个飞吻,他的身子一瞬间就僵硬得走不了路了,眼睁睁地看着那穿着鹅黄色长裙,戴着尖顶帽的身影远去。

      弗罗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回到了房间,坐到了椅子上,他摸了摸已经泪水滴到的地方,感觉还是一片湿泞。他觉得那少女是爱着他的,但他又怕只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在弗罗洛心里芙勒尔就是魔女,她擅长蛊惑、玩弄人心,尤其是男人的。

      弗罗洛回想到那晚他追了出去,他拉着艾丝美拉达到了一个角落,向她示爱。那吉普赛女郎活见鬼似地看着他,拒绝了他。

      “我看不出您是喜欢我的……更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哩。”艾丝美拉达说完就挣脱了弗罗洛拉着她的手,这埃及姑娘可是带着把匕首的。

      弗罗洛看着艾丝美拉达消失的身影,没有再追。他把牙咬的咯咯作响,他的心念着情敌的名字:菲比斯!菲比斯!他恨不得撕碎那个花心、顽劣、粗鲁、草包、空有好皮的侍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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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德-弗罗洛有个弟弟叫做约翰,约翰空长着一张好脸,却只会吃喝嫖赌。约翰不像他的哥哥一样优秀,这是托尔希学院里老师说的。

      约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打开翻了翻,笑着说:“噢!我可怜的钱包!竟然一个钱都没了!掷掷骰子,抱着姑娘喝酒已经残酷地把你掏光吗?你就像是老妇那空瘪、软塌起皱的乳|房一样可怜!”约翰打定主意去向哥哥讨要些钱了。

      约翰经过烤肉铺时闻到的香味使他想起醒酒后他就没吃过东西,他的脚步迈得更大了些。他悄悄地用钥匙打开了那扇密室的门。他看到了他的哥哥克洛德-弗罗洛正专注的在墙上刻字“‘AN’ARKH”——“命运”,而他身侧还有个刻得很深的希腊字——“淫|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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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约翰谦卑地低着头,装作可怜的样子,手中转动着帽子,说道:“好久不见!见到你真让我心生喜悦,我这次来请求……”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事?”克洛德的声音有些冷淡。

      约翰:“是这样的,哥哥,我需要一些教诲……”还有一些钱。他将后半句吞到了肚子里。

      克劳德刻完字,坐到了椅子上,他审视地看着约翰,说:“再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他着重了‘高兴’二字的读音。

      “每日都有人向我告状,约翰……你同人打架、还撕坏了人的衣服。”克洛德

      约翰辩驳:“那不过是件蹩脚的斗篷罢了!”

      克洛德:“拉丁诉状上写得是长袍,不是小斗篷。我有时怀疑你是否一点外语都不会了。”

      约翰:“不,哥哥。我还是会一点外文的!请让我解释那个墙上的希腊字给你。”

      “哪一个字?”克洛德

      “‘AN’ARKH.”约翰

      克洛德-弗罗洛像是被抓住了秘密的小尾巴,他说:“噢?那、那你解释一下。”

      “命运。”约翰漫不经心地说道,“另外,旁边那个刻得很深的希腊字意思是‘淫|秽’。”

      克洛德-弗罗洛不说话了。

      约翰看着不说话的兄长,哀求道:“我还是懂些外文的,我的好哥哥,给我些钱吧。”

      克洛德问:“你拿了钱要去做什么?”

      约翰一时口快说要去喝酒和找乐子,克洛德骂道胡闹!约翰笑着脸回道:“淫|秽。”克洛德像是戳中了心事,回想到了芙勒尔的吻,他沉默了。约翰借此乘胜追击,得到钱后得意地走出了门,他得去爱之谷找姑娘去喝酒了。

      克洛德-弗罗洛坐在椅子上,手指放到了嘴唇上,惊醒后又挪开了。芙勒尔再次扰乱了他的心。他的脑子里向来被艾丝美拉达占据的画面渐渐浮现出了芙勒尔的脸,她的双眼和泪水。那滴泪像是灼伤了弗罗洛,他的心一阵一阵抽痛、胃也在下坠,他思考能力像是被那是蓝眼睛的主人夺走了!全部都是芙勒尔的音容笑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巴黎圣母院【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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