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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侧妃 ...

  •   无梁殿只有甄嬛、槿汐、流朱、我、陵容、宝鹃、诺溪还有两个奶娘。在无梁殿中甄嬛放松了许多警惕,开始享受生活,只是偶尔会发愣,想必是想着玄凌的事情。乔姝语偶尔会趁黑夜,偷偷派人过来传递消息,让我和陵容知道外面的消息,而玄清除了派阿晋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很是担心,在无梁殿日夜踱步。甄嬛和陵容担心玄凌,我担心玄清,这日子也是数着手指头度过了。距离乔姝语传来消息说圣驾回鸾已经一月了,已经进入秋天,天气开始转凉,陵容担心诺溪的身体,我也日夜到岸边眺望,希望有船只经过能告诉我们皇上那边的消息。
      突然一天,一只船朝我们开来,甄嬛掏出袖子里的剪刀大声道“流朱,浣碧,保护诺溪,倘若这次来的是贼人,我必将和他们拼了。”
      我也紧张的一手汗,倘若皇上输了,清他也不会活命了吧。我紧紧把陵容挡在身后,陵容抱着诺溪,流朱和宝鹃围着我们,槿汐在甄嬛旁边,我们都做好了准备,倘若真的输了,我们也不准备活着出了这无梁殿。
      然而船只进了,打头的人却是他,玄清,还离岸边有一定的距离,他大喊“甄婕妤、安容华,成了,成了,皇上让本王带人来接二位小主回去。”我喜极而泣,甄嬛和陵容亦是非常高兴。
      玄清下了船,命令下人帮我们抬东西,给甄嬛和陵容请过安后,看着陵容旁边的我,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他福了福身。
      回去的船上,玄清在船头站着,我们则在船舱里。甄嬛突然问我“你和清河王很熟?”
      我惊讶,陵容亦是惊讶。我笑着道“小主,怎么会呢,奴婢怎么会和王爷熟识呢,只是相识罢了。”
      甄嬛道“刚才看你看他的眼神,绝不是一般的相熟,而且你向她行的礼只是一般的平礼,你平时只有见到陵容和眉庄姐姐的时候才会这样。所以,我才说你和清河王相熟。”
      我心里不仅佩服甄嬛的洞察力,我道“上次小主在皙华夫人宫里晕倒,奴婢求助太后却被阻拦,恰巧碰见清河王,所以才认识了清河王。”
      甄嬛哦了一声“以后不要和清河王来往,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倘若和清河王来往过密,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我道“是,小主。”
      陵容握着我的手道“姐姐其实无需这样,清河王现在也是颇得皇上宠信。”
      甄嬛道“就算他再得皇上宠信,咱们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好,毕竟咱们是宫嫔,他是王爷。”
      陵容听了无奈的忘了我一眼,继续哄着诺溪。

      进了宫,一路直接到皇上的养心殿。甄嬛和陵容进去后,我刚要跟进去,玄清叫住了我“浣碧姑娘。”
      我道“王爷 ,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他显得很吞吞吐吐“这次替皇上解决了汝南王的问题,皇上要赏赐我,问我要什么,我还没有想好,浣碧姑娘能替我想一下么?”
      我道“王爷想要什么,奴婢哪里晓得,只是皇上那里奇珍异宝甚多。”
      阿晋插嘴道“那些东西王爷怎么会喜欢。”
      玄清对着阿晋道“去把母妃给浣碧姑娘的信拿出来。”又对我说“这是我母妃要我交给你的,看完后烧掉它。”
      我点了点头,玄清便走了。等我进了养心殿的时候,玄凌正在抱着诺溪“呦,朕的诺溪都这么大了,让父皇抱抱,又沉了许多呢,容儿真是委屈你了。”
      陵容道“不委屈,只要陪着莞姐姐就好。”
      玄凌道“你们果然是姐妹情深,朕不让嬛嬛和你说,是觉得你胆子小,怕你身体吃不消。”
      陵容道“陵容不怪姐姐和皇上,姐姐和皇上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好好说些话吧。臣妾先带公主回去了,想必公主也饿了。”
      玄凌道“去吧。”
      甄嬛忙对我说“浣碧,去陪着宝鹃送安小主回去。”

      到了明瑟居,乔氏早已经在明瑟居等候了。陵容安顿好诺溪,三个人便坐下来。
      “现在汝南王已经被贬为庶人关入大牢,而王妃和她的一双儿女,更是贬为庶人,但是还好王府的旧邸还允许他们住着。”乔氏道。
      我问“那慕容一族的。”
      乔氏道“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未成年的便进了宫成了贱奴。
      “那皙华夫人可不伤心死了。”陵容道。
      “正是呢,墙倒众人推,连曹容华也开始远离她,而且我发现,曹容华刚才去了棠梨宫。”乔氏道
      我道“难道她是去棠梨宫等甄嬛了?曹琴默她投靠了甄嬛。”

      乔氏道“并不是没有可能,我在皙华夫人身边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皙华夫人总是用温仪公主来威胁曹容华,曹容华早已经恨的牙痒痒,只是顾忌着皙华夫人的势力,不敢声张,现在得了机会,怎么不会翻身。”
      陵容道“那你呢,有没有避开?”
      乔氏笑道“安容华放心,嫔妾回来就自请搬去了浮华宫雨馨阁,远离了宓秀宫。”

      没出几日,曹容华出头揭发皙华夫人,在温仪公主的吃食里下木薯粉嫁祸给甄婕妤;私自结交大臣,卖官;推眉庄入水;陷害眉庄假孕;使芳嫔小产;故意诬陷芳嫔近冷宫等多宗罪状。皇后和皇上异常震怒,下令严刑拷打宓秀宫所有的奴才。我得知消息后,让乔氏立刻协助曹容华,给曹容华作证,乔氏不仅作证,还另外供出了几件事情,当然我交她像曹容华那样,说是慕容世兰拿了她家人的生命威胁她不能说出去。后来周宁海也全部招供,所有的罪状拿到玄凌面前,玄凌虽然震怒,但还是念着旧情和愧疚,只是褫夺封号,降为选侍,连宓秀宫都允许她住着。
      然而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此了结,慕容世兰死里逃生,甄嬛和眉庄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他们会找办法继续让玄凌杀了慕容世兰的。
      果然不出几日,棠梨宫走水,我们奋力扑救但是还是把沈容华烧伤了,而小允子抓到了纵火的人,是慕容世兰身边的小太监肃喜。
      这下玄凌真的是震怒了,下令赐慕容世兰自尽。那肃喜虽然是宓秀宫的小太监,但是不是慕容世兰的亲信,她就算再想杀了甄嬛,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我又再一次不得不佩服甄嬛的计谋。
      然而另一件事情却让甄嬛伤透了心,那就是为了治疗眉庄烧伤的疤痕,甄嬛送了舒痕胶给眉庄,然而却让温实初查出,里面含有份量不轻的麝香,这让甄嬛很受打击,那舒痕胶,可是淳儿送给她的。

      慕容世兰刚死,就到了除夕夜。除夕夜并没有因为慕容世兰而少了一点的喜庆。除夕夜家宴,玄凌高高在上,清河王、平阳王和众多嫔妃陪坐在下。把酒言欢,祝福新年,很是高兴。
      玄凌道“这次解决汝南王叛乱和慕容一族,有很多功臣,朕一向赏罚分明,首先从朕的后宫赏起。”
      “曹容华,揭发慕容选侍有功,晋为贵嫔,赐号“襄”。”
      曹琴默甚是惊讶,竟然突然得到晋封,立马磕头谢恩。
      玄凌又道“才人乔氏,揭发慕容选侍有功,晋为良娣。”
      乔氏也起身谢恩。如果乔氏主动撇清和慕容世兰的关系,又不揭发她的罪行,那么最后很可能遭到玄凌的厌弃,这样经过陵容的帮助,在玄凌心里乔氏也是揭发的功臣了,自然和慕容世兰撇的干干净净。
      玄凌又看向甄嬛“嬛嬛为了朕受委屈了,屈居无梁殿近三月,就晋为贵嫔,以示嘉奖。”
      陵容道“恭喜姐姐了。”
      玄凌道“恭喜别人,怎么不知道自己也有喜事呢。”
      陵容听了很是惊讶。“容华安氏,温婉淑良,晋为婕妤,容儿,在无梁殿的日子,辛苦你和诺溪了,朕该好好补偿你。”
      皇后道“这下皇上晋了四位妹妹的位分,四位妹妹可要好好尽心服侍皇上了。”皇后又对玄凌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行册封礼呢?”
      玄凌道“开春的吧,这样更朝气些。”
      皇后点头到“是。”
      淳儿对甄嬛道“恭喜姐姐了。”
      甄嬛只是莞儿一笑“姐姐不如妹妹,心思敏捷,姐姐真是佩服妹妹。”
      我知道甄嬛和方淳意,算是彻底的僵了。

      此时陵容笑着对玄清道“听说清河王懂得摆夷语,臣妾日前得一副画,上面有摆夷文,想让清河王帮忙翻译一下。”
      玄清站起道“定当为安婕妤效力。”陵容示意宝鹃把画拿给玄清,玄清走到前面接过画来看。
      玄凌道“容儿以前是不喜欢赏画的,今日是怎么了。”
      陵容笑着说“臣妾自认不才,但是想常伴圣驾,怎么能不多懂一些,否则皇上与臣妾谈起,臣妾一点也不通,那岂不是让皇上笑话了。”
      玄凌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
      此时玄清看完了画道“启禀小主,这摆夷文是翻译周敦颐的《爱莲说》这一诗词。这画也正是化得莲花。”
      陵容哦了一声“多谢清河王。”宝鹃便收起画轴准备返回到陵容旁边,却不想一不小心,画轴勾到玄清衣下的荷包,宝鹃一走,那荷包便随着卷轴,一下子扯了下来,荷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宝鹃立刻跪下。
      陵容站起来“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碰了清河王的东西,看我怎么罚你。”
      玄清道“小主,不妨。”
      陵容起身要来训斥宝鹃,却突然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张小像,这张小像,正是我除夕夜挂在倚梅园上的那个。甄嬛看见了这个小像,也吓了一跳,也难怪,她认为那是她的小像。”
      欣贵嫔嘴快道“咦?清河王贴身的荷包里竟然有女子的小像呢,安婕妤快看看长的如何,清河王终于有钟情的女子了呢。”
      恬嫔看了一眼小像,道“臣妾看这小像怎么这么像莞贵嫔呢。”
      温嫔道“妹妹可别胡说,怎么可能是莞贵嫔娘娘呢。”
      恬嫔道“嫔妾哪敢胡说,你看那小像的眼睛,真的是像及了莞贵嫔呢。”
      玄凌听到,神色有些变化,道“容儿,给朕拿来看看。”
      陵容顺势交给了玄凌,玄凌看了一眼,紧锁眉头道对着甄嬛“这,可是你的小像。”
      甄嬛早已被吓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清河王会有她的小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恬嫔笑着说“看来还真是莞贵嫔娘娘呢。”
      我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走上前,跪地,磕头“奴婢有罪,那个,是奴婢的小像。”磕头的一瞬间,我把眼角上的妆容狠狠的擦掉。抬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了皇上、皇后错愕的表情。
      整个大殿瞬间凝固了那么一小会,突然乔良娣道“皇上,那小像果然是浣碧姑娘呢,浣碧姑娘跟着莞贵嫔娘娘久了,样子也有几分像,可是他们只是眉眼极像,而嘴唇确是相差甚大,皇上仔细看这小像的嘴角,分明就是浣碧姑娘。”
      陵容也道“是呢,这个小像的发饰和发型是一般宫女的装束,宫嫔哪有这样打扮的,所以这真的是浣碧姑娘呢。”
      玄凌始终没有发话,而是怔怔的看着我,皇后亦是如此。突然皇后回过神来,拉了拉玄凌“皇上,那确实只是浣碧。”
      玄凌像大梦初醒一样,口中念到“那确实只是浣碧,朕却当作了别人。”
      玄凌问玄清“你的荷包中怎么会有宫女的小像。”
      我看到此时甄嬛像舒了一口气般,玄清道“不光这个小像,连这个荷包,也是浣碧姑娘送给臣弟的。”
      玄凌道“哦?浣碧,怎么你的东西都在清河王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陵容道“皇上真是的,这样的事情,还用问么,清河王随身携带浣碧姑娘的东西,这用意,自然是不用说。”
      玄清跪下道“上次皇兄说要赏赐臣弟,臣弟却没有说是什么,臣弟现在想请皇兄赐婚。”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除了安陵容和乔姝语都惊住了,包括我。我一直想要嫁给他,所以,我放弃和舒太妃在道观宁静的生活而选择回宫继续在甄嬛身边,就是想为自己努力,好让我可以嫁给他,但是他这话一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很是激动。皇后自然是希望我嫁给玄清,便道“浣碧和清河王情深意重,皇上是该成全这段姻缘才是。”
      欣贵嫔道“清河王已经有两房妾侍,这回又多了一个浣碧,什么时候娶个正妃回去。”
      玄清道“启禀皇上,我不要浣碧做侍妾,我要她做正妃,入王府主持王府的事宜。”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更是惊讶万分,恬嫔嘀咕道“她只是一个丫鬟,难不成做了正妃,以后要我们和她平起平坐,这也太不像话了。做个侍妾都是抬举她了。”
      皇后也道“浣碧的身份确实不能作为正妃的,连侧妃也不行,只能委屈她做个妾侍了。”
      安陵容道“臣妾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成全了浣碧与清河王,又能不让人说闲话。”
      玄凌道“你且说来听听。”
      陵容道“浣碧是甄姐姐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甄姐姐对浣碧和流朱像自己的亲姐妹一样。现在浣碧和王爷情投意合,甄姐姐必定欢喜。臣妾想,不如让甄大人收浣碧作为义女,让浣碧成为甄家的二小姐,那么浣碧就不是奴籍,而是堂堂甄家二小姐,她的姐姐是当今的莞贵嫔,她嫁入王府,自然可以成为正妃了。”
      乔姝语嫣然一笑“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莞贵嫔姐姐,愿不愿意了。”
      乔姝语真的是真心和我和陵容交好了,今日的话,句句在刀刃上,这么一问,甄嬛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果然甄嬛强忍住怒气道“这个自然,只要是清河王愿意,那么嫔妾自当帮这个忙。”
      玄清道“多谢莞贵嫔娘娘,多谢皇上、皇后。”
      甄嬛道“且慢,只是,我娘膝下已经有一男三女,我不想再让我娘在把浣碧过籍到我娘膝下,甄府还有一个没有子女的姨娘,把浣碧过籍到她的名下便可。”
      欣贵嫔道“那这样,就是庶出了啦,庶出只能是做侧妃,做不了正妃呀。”
      甄嬛啊甄嬛,你到底是留了一手,侧妃就侧妃吧,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会凭着我自己的能力做到正妃的位置,而不是凭你们甄家!”
      我磕头道“奴婢此生能嫁给王爷,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奴婢不在乎位分,只要能和王爷相伴,哪怕是侍妾奴婢也愿意。”
      皇后自己本就是庶出,此时很是恼火“庶出怎么了,虽然庶出一开始不能做正妃,但是生下一儿半女后,即可封为正妃,就按莞贵嫔说的去做。”
      说着皇后又对玄凌道“正好沛国公家的大小姐因为思慕清河王,这都病倒了。沛国公几次找了臣妾和太后,说只要嫁到清河王府,哪怕是侧妃也愿意。不如就让清河王一同娶了她,和浣碧平起平坐是侧妃。”
      玄清刚想说什么,皇后就对我说“浣碧,本宫知道你和清河王两情相悦,但是沛国公是咱么乾元朝的肱股之臣,他也是不忍心自己的孙女就这样死去,清河王你不喜欢她就好好把她养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何必连累她一条性命呢。再说尤静娴一身的病态,这王府还是交给浣碧去打点。”
      尤静娴,我又不是没看过电视剧,她那些病都是装出来了,目的就是要嫁给玄清,好,既然你来了,我无法阻挡,那么也无妨,我倒是要会一会你。
      我磕头道“谨凭皇后娘娘安排,奴婢没有怨言。”
      皇后笑着道“果然是个懂事识大体的,莞贵嫔果然调教的好。”
      甄嬛苦笑着道“是呢,嫔妾调教的可真是好!”
      玄凌似乎不太高兴“这婚事就交给皇后、容儿和嬛嬛替他们操办,朕累了,容儿,陪朕歇着去吧。”
      安陵容看了我一眼,扶着玄凌走了出去。等所有人走了以后,玄清道“那个尤静娴。。。我连面都没见过。”
      我道“王爷,没听皇后说,救她一命,更何况是沛国公的孙女,太后和皇后都得看几分薄面呢。”
      玄清舒了口气“也罢,我得赶紧出宫去告诉母妃,她一定欢喜疯了。”
      我笑着道“我也回去看看莞贵嫔娘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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