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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1
      今天刚好是星期天,不用上课,校园里一大早也没什么人。真不知道车信律那家伙怎么那么早就出现在剧院,难道是何方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吗?
      偷偷打量他,他穿着简单的小羊皮短风衣与高领毛衣,身上只有米白色与浅驼色的搭配,极之简单的色调,却不会让他显得单调贫乏,看起来反而干净清爽且温暖。
      整个人还算俊朗得人模人样啦,可碍眼的是,他脸上那股子寒流实在与他的衣着气质不搭调。
      一恍神,不小心与他目光相撞,吓得我赶紧假装望天空调离视线。天杀的,连偷看也会被发现,麦萌娜你的运气真的就这么背吗?
      正暗自憋屈间,已看到车信律那辆停在门口的蓝色小车了。(在成林学校,学生有车就跟每人都带手机一样,不算什么的。)
      “真是漂亮的车呀!”我假意的恭维,期望能缓和一下三人尴尬的气氛。
      “跟你相比,确实如此!”某人冷冷抛过来一句。
      什么?我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天杀的,真是连恭维都难以对付的人!
      “呃,对了……”在他俩打开车门上车之际,我急中生智的嚷了起来,“呀,何方,我忘了……我的课本似乎还放在剧院里呢。不好意思,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看来得使出最后的绝杀计——金蝉脱壳!
      “麦萌娜!”正要转身离去,车信律的声音却又冷冷的从背后传来。我只得强颜欢笑转过头。
      “车同学~~”温柔得都不像我的声音了。
      那家伙径自走到我面前,嘴角若有若无笑着,这令我更加有阴森的不好预感。
      “课本真留在了剧院?”他轻幽幽的开口。
      “是啊!”我故作镇定的用力点头。
      “是吗,”他沉思一下,似乎在下决定,“那你去吧,不过我一定会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来,当心我会把你的脸揍成馒头!不要不相信我的话!”他的声音深沉得很好听。
      馒头?我寻思着馒头的模样,但嘴里赶紧胡乱应承一翻,“是,我一定会回来。”
      白痴才会回来。
      “那你走吧!”好宽宏大量的声音,
      “呃,是,谢谢——”我都快感动得痛哭流涕了,但——
      “啊——!”下一秒,我敢确定谢音还未落下三秒,而我的人已砰的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既然终究要把你揍成馒头,就让你自己先摔个馒头的模样给我做个模板吧!”车信律那冷得过分的声音这次却带着些得意的调子从天空上方传来。
      “车信律!!!”我一双眼杀向那伫在眼前的两条长腿,一口闷气啪啦啪啦窜向胸口,这个家伙……呜呜……我要吐血……

      “不经紧吧?额头肿了那么大个包。”何方从前座转过身来好心的询问。他那要命的温柔迷人微笑瞬间麻痹了我的N个疼痛神经。
      “呃~~还好啦~~~~”揉揉额头肿痛的地方。呜……何方,可不可以向你撒一下下娇,其实好痛的啦!心底又开始想入非非~~~~~~~~~
      但下一秒我就遭受打击,何方见我似乎没什么事,就又转过去静静的不甩人了。气~~~~瞪向旁边人,似乎他正很悠闲的享受着驾驶的乐趣。
      “何方,听说人只有到了四十岁才会有更年期,但是你认为二十岁的人也会有更年期吗?”坏心的家伙!虽然问的是何方,但狠狠瞪着的却是前面开车的冷面人。希望他最好能明白我指的是谁。
      “更年期?”何方不解的转过头。
      “就是脾气古怪,作事变态,经常虐待人的一种心理过渡期。比如某人……”咬牙切齿盯着那铁面人的背影,恨不得就要把磨好的爪子派上用场。
      哧!一声紧急刹车。那家伙看来似乎被我的话影响到了,疏忽了一下便差点与一辆吉普相撞。但要命的是我却没有任何防备,“卡砰”一声,我那可怜的额头便撞上了前座坚硬的扶手。
      “喂,姓车的,有你怎么开车的吗!”呜呜,我那可怜的头再来几次铁定就要报销了。
      “没事吧!”何方转过头来,“似乎又肿了一些啊!”
      “何方……”我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望向何方。他看见我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会不会产生心动的感觉?额头上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除,我又开始花痴的想入非非。但还未容我想个所以然来,车子又砰的一声来了个急转弯。
      “啊——!”车子里立刻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这次不仅是我那可怜的额头,连我那可怜的脖子也无法幸免的遭到重创。
      “车……车信律……啊——砰!”还未来得及指责出口,车子又是一个急转弯。
      “你……你……不要呀!砰!”手还没找到个可以抓的地方,车子又来了大转。
      “啊!……砰——!”
      “不要!啊!砰——!痛啊!……”

      “呀,医生,你能不能轻点?”我紧抓桌角眼含热泪的忍受着医生在额头的“温柔”揉搓。
      “怎么会撞成这样子,你撞到什么了?”医生大叔终于放轻了力道。
      “她撞了大树!”我正要控诉那折磨我的罪魁祸首,车信律那可恶的声音又不知从哪个方向传了过来。
      车信律!!!我瞪向声音的来源,但一看到旁边吃吃暗笑的何方,又咬牙吞下S开头T结尾的国际问候语。在何方面前,还是得保持一点淑女风范嘛。
      但可怜的是,何方在诊室没呆到十分钟,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我只有眼巴巴送他出门的份。
      真是遭透了,本是送何方来医院,没想到最后严重到就医的却是我。天杀的,车信律!!!不报此仇,我挚不信麦。
      正当我寻思着找个什么方法时,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那位医生大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车信律,便疑惑道,“姑娘,你男朋友好像有点肝火旺盛呀!”
      男朋友?我一愣,但随即机智反应过来快速应道,“啊,是,医生,他最近确实身体出了点毛病,他需要做个全方位检查!”
      “全方位检查?麦萌娜,我哪里有病!”车信律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一双杀人眼瞪着我。但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了。
      “医生,他确实有病,他有胃炎,肝炎,肺炎,最近还得了伤风。”
      “麦萌娜,你疯了吗?我饶不了你!”
      “医生,你看,他的肝火又上升了吧!快带他走,可怜的人,我再也不忍心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了,呜……”
      “哎,小林,你过来把这位先生带到检查室,我要为他做个全面检查。”医生巴不得似的赶紧招呼着门外的一个小护士,现年头哪个人不想为自己多揽点业务。
      那叫小林的护士立即走了进来,在看到她的这位病人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帅哥后,立马眼放精光。
      车信律不可思议的瞪着医生又瞪着我,“我说过我不去,你没听见吗?麦萌娜,还想再欠上一笔吗!”
      “这位先生,怎么能对你的女朋友这么凶呢?还是听话的去检查吧,对身体没什么坏处。”医生大叔开始为我打抱不平。就是嘛,我一个长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被一个高状的大男子欺负,任谁也看不下去呀。
      车信律最终还是没被那小护士拖走,但医生大叔却就地在他嘴里塞了根体温针。虽然嘴巴被封住,但是他一双眼睛却没闲着。那家伙足足眼睛眨也不眨的狠狠盯了我半个小时。
      虽然很诧异他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范的人,但管他呢,说不定他看到护士姐姐漂亮就愿意让她摆布也说不定。
      但,瞧他那一副像看死刑犯似睨我的神情,心底始终是大大的不爽。
      “先生,那样子瞪人会让你的眼睛受伤的,研究表明:在正常情况下,人每分钟眨眼15次比较适宜,否则就会有眼睛红肿、干涩等严重病症……”呜~~~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双本来就很想杀人的眼睛此时已泛起了凶光,善良的麦姑娘只得很识相的把剩下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医生终于为我涂好了药水,我一看对面墙上玻璃印出的模糊人影。果真不出我所料,脸上红红青青紫紫的,丑死人了!
      望了望对面那讨人嫌的脸,决定把自己送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避避难。但这一行动却马上被人阻止。
      “你要上哪去?”
      无力转头,没好气的翻白眼,“先生,我要去方便,这你总不能跟着吧?”
      “我也去!”说着间,他已拿掉了嘴里的体温针,一旁护士小姐的杀人眼光立即怨怨的瞪向我。
      “你……”对他的这一行为,我只有张口结舌的份。难道还真想在今天之内把我给彻底解决吗?看不出来,真是狠毒的人啊!
      “那好吧,你愿来就来吧,我不介意跟你共享女厕!”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他还真好意思跟上来?
      但我的想法大错特错,那冷酷的不讲人情不讲道德不讲爱心的天杀的车信律竟真的一直跟到了女厕前面。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不死心。
      “先生,麻烦你把眼睛瞪大点,”我指了指厕所门上的画牌,“这上面的小人儿是穿裙子的!”
      这时那家伙才抬起头来打量我手指的方向,只见他神情微微一赧,似乎这才明白自己正站在他不宜站着的地方。
      “如果你开溜的话,包不准明天你的头就会光荣下岗!”他很快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却向我扔下了这句威胁的话。
      这声音里的威慑意味不禁令我幼小的心灵微微一震,想想今天的鄂运,呜呜,我保证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但我还是一副无畏的样子——
      “我知道了!”高傲扬头步入厕所。
      就算心底怕得要死,但还是得装出一副无畏的样子,这是我屡试不爽的人生行事哲学。
      但忘了告诉各位,我的另一条哲学是:在战场失败却不懂跑路的士兵绝对不是一个好兵!
      所以,就让那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车信律在厕所门口傻等吧。
      嘻嘻,一翻身跳进医院的后花园,拍拍手,望向前面那扇打开的透气窗,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车信律,拜拜了——!
      2
      似乎我失算了……
      但,似乎我也成功了……
      怎么说呢,因为在过去的数天里,车信律那家伙非但没有兴师问罪的找上门,日子反而过得太平得跟平静的天堂似的。
      失算的是,我以为车信律会气得跳脚,但他没有,反而平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成功的是,我终于摆脱了生命中最令我倒霉的一个克星。
      这么大的一件喜事,当然应该庆祝!不然我手里拿着一大包生牛肉做什么?
      今天的我,要大展厨艺!吃客自然是那两个没什么同情心的丫头了。
      “萌娜,你可以嫁人了,当一个做饭的贤妻良母比做一个称职的护士,估计得分会高点。”
      “你就喜欢在夸人的时候再顺带损上一句吗?”我鄙易的望了望吃得跟只狼似的琪人,“不过我知道,你那是妒嫉我!”
      “萌娜,说实在的,我真心的为你逃离了车信律的魔爪而高兴。”小雨塞了一块肉进嘴里,“但是,我认为,车信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你知道吗?宁姿美这次参加新星比赛上榜了,但似乎演艺公司在网络上看到了她在学校的绯闻,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签她。听说她为这次的事情,气得病倒了。”
      “她……病倒了……”喃喃着,心思蓦然飘了很远。也许车信律没空来理会我这个仇人,是因为那个生了病的美女宁姿美的缘故。
      “萌娜,想什么呢?被吓到了?”琪人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嗯?”我回过神。
      “你不要被吓到了,想想我们的巴厘岛……嗯,真是令人神往呀……”琪人又开始了神游。
      “对,不要被吓倒,我们还有巴厘岛呢!”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竟象是在给丧气的自己打气。呸呸,今天是庆功日,才不要把心情弄得这么糟。
      “琪人,想听听你那边的进展。”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却觉得没什么味,难道是自己的厨艺退步了?
      “我?哈哈,那个邵明远……不要说了,提起他,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你知道吗?他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白痴的人。有一次,他竟然问我,为什么世界上要分男和女,而不把男女混合在一起。我问他为什么?他竟然说这样夏娃就不会去从偷摘那禁果吃,保留到现在就可以让他跟他的朋友们瓣解,禁果就是一种果子,而不是其它什么东西!哈哈哈……”琪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雨也笑翻了。
      “不知道邵明远竟这么可爱……”我也笑起来,但马上又想到问题,“琪人,你的目的可不是陪他一起可爱啊?”
      “不要担心,这个我自然想到了。”琪人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在我俩眼前晃了晃。
      “是什么?”我不解的拿了过来,“录音笔?”
      “他邵大少所有的白痴语录全都收藏在这本录音笔里,也许明天你们就可以在网络上听到这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琪人得意的眨眨眼。
      “哇,琪人……”我崇拜的望向她,“你真是智慧女神呀!不过,听说这位帅哥的脾气是最暴躁的了。”
      琪人当即被泼一盆冷水,但只悄悄敛色了一会,便又恢复了赏态,“都要加油嘛,我们都还没出过这个城呢,要是能去趟巴厘岛,回来就可以对人说我们也见过世面了呀。”
      “我对他无所畏惧。”末了,她又加上道。神色上无所谓,却没到达眼底。
      不想去探究这些事情,因为今天我也有点累。似乎力不从心了,虽然我不愿承认这一点。
      小雨倒是吃得香,问她的战绩如何,她却轻轻松松的给了我们一个“还没开始”的答案。
      真是有揍人的冲动。
      3
      过了数日,额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说明我又可以开始抛头露面的校园生活。
      “唉,”抬头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不禁自心底感叹人健康的活着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能来花园散步,能吃上所有好吃的东西,还能……碰上想要碰上的人……我已眼尖的发现了走在前面不远处的人正是何方同学。
      “何方!”我几步跑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角。
      “嗯?”他似乎刚从思虑中回过神来。抬起的眼睛在看到我时有些微微的诧异。但我却在那一瞬看到了他眸子里的失落。
      “你从艺院回来吗?”我放开他,转头望了望小道的另一头,那里是艺院的大楼。
      “嗯。”何方轻哽着应了声,明显的在压制什么情感。
      我有些疑惑,但怎么说别人伤心的也许是一些隐私,我大可不能过问,但我可不要让他就这么失落下去。
      “何方,我们去走走吧。”没等他同意,我拉起他就往花园奔去。
      我决定了,我要做何方的天使。谁让他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呢!
      “何方,上次……你许了什么愿?”坐在秋千上,转过头来看看坐在木马上的王子,王子似乎又神游了。
      “许愿?”他终于回过神来,“你的琉璃灯许愿似乎不怎么灵光啊?”
      “是不怎么灵光。”我微吐了吐舌头,看来我和何方的许愿都没有实现,但,难道他的愿望也是与我的愿望一样反道弛行吗?
      “何方,你还没告诉我,上次你遇袭的真实情况,我才不相信你是一个不良少年。”
      “哦,那次……”何方干脆躺在了木马身上,“如果我告诉你,是有人想绑架我,你会相信吗?”
      “绑架?”我瞪大眼,“你家很有钱吗?”
      “钱?倒没有很多。”
      “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
      “他们是想要我这个人,因为我可以让他们得到更多他们想要的东西。”
      “你可以让他们得到更多的东西?钱,权?但你都没有这两样呀?”
      “他们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他的声音明显的又开始低沉。
      “你是魔术师吗,怎么可能嘛。”我故意白他一眼,随即又坏心眼道,“魔术师,我饿了,能不能变出点吃的出来?不然我也会绑架你。”
      终于见何方笑了,“好啦,为了答谢你今天让我丢掉郁闷,我请你吃晚饭吧。”
      啊——烛光晚餐?!!这个词儿在第一瞬跳进了脑子。
      浪漫的烛光,相对而坐的俊男美女,优雅的音乐,馥郁的花香……呀,想想都……但——
      停!
      “这里是什么地方?”终于有反应力回过神来回望四周,被他拉来的这个地方,并没有看到有饭店字样的招牌,面前红红绿绿的倒是写着“PUB”几字。
      酒吧?
      “我们不是要吃饭的吗?”我急了,因为肚子直唱空城计。
      “为什么不到这里面看看呢?”不征得我的同意,他就独自钻进了那扇小门。我迟疑了一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失落,但还是随他进了门。
      从一进门起,他就一直在喝酒,到现在为止,他的酒量是三杯白兰地,但似乎还有延升的可能,而我只是点缀性的作他的陪酒兼听众。
      他胡乱说着话,但却让我找不到一点头绪,也猜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故事。看来,他还没有全醉。这令我佩服起他来,何方不简单哪!
      末了,他开始说起我来,“萌娜,我想问你,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快乐?”但是不等我答话,他又自答起来。
      “我知道了,你最喜欢吃!听说你的吃相很像一种动物。是什么动物?是猪,哈哈~~~那人说的是真的吗?真想瞧瞧……哦,接续刚才的话题,你快乐是因为找到了你喜欢吃的东西,是吗?我猜一定是那样,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猪会不开心会流泪嘛……是不是……咦,你的脸变黑了哟,怎么了,生气我没给你倒酒吗?来来来……”
      推开何方举着酒瓶的手,胸中立时鼓升一口闷气。猪?说我的吃相像猪?能说这话的是谁?
      对了,一定是车信律,除了他还有谁看见我吃过东西?该死的车信律,撞伤我还不够,还要在我的白马王子面前中伤本小姐的形象!这梁子结大了!
      一生气,肚子就马上变得饿起来,没有饭菜,也只好灌些酒去填填肚子,也全然不顾空腹喝酒是否有喝醉的危险。
      到最后,不知怎么搞的,何方竟趴下了,我正醉眼迷蒙的考虑着怎么才能把眼前这个大男人抬回去时,天上却突然降下一堆黑衣人抬了他就走。
      咦,这是什么情况?绑架?
      “喂,站住,把人留下!”嗯,很有侠女本色!
      但那些人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风一样的就把何方拖了出去。
      气……气死我了!赶紧追上去,就算救不了何方的命,但记住车牌号也可以为警察叔叔破解命案留下线索呀。
      4
      等办妥所有事件,摇摇晃晃晃到学校门口,仔细一看,竟然被两把铁将军挡驾。看看手表,这才惊觉已经凌晨2点。
      死何方,竟在凌晨2点扔下她。心中一酸,就要挤出一滴泪来,但随即又想想,这不是自找的吗,既然要当天使,爱心就得无尝付出。
      苦叹!
      晃到离校门不远的墙角处,随意找了个干躁地坐了下来。想来这里离学校的保全室最近,还是有点安全感吧。
      “你就打算在这里坐上一晚吗?”屁股还没坐热呢,辟头一道冷声就突的从头顶传来,差点没把我的心脏击破。
      但也许喝了酒就状了胆,不似以前的胆寒,这回我是大剌剌的抬头直视这声音来源,也不管面前是不是站一个拿着砍刀的大叔。
      “哦……车同学?这么晚散步吗??”原来是车信律站在跟前呢。不过,怎么每次都被他瞧见自己丢脸的狼狈样。还有,这人闲着没事有半夜出来梦游的习惯吗?
      “散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不奈的蹙眉。
      哦,原来我的酒气已浓重得可以喷散到五步开外。
      喝酒?对,就假装醉酒好了。装装酒疯,明天一早再来个死不承认,这样他下次闲嗑牙的时候我也有了不记得的理由,不但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许还可以意外的找到一处栖身地呢,嘻嘻~~~~~
      “这个问题……肚子应该可以做出精确的计算吧……”我的视线迷离起来,虽然脑袋仍是死命的清醒。
      “真是……你跟谁去喝酒,他们怎么把你一个人落下?”他看起来似乎真相信我喝多了,但其实我只沾了几杯而已,完全在我的酒量之内。
      “说到这里……”该想个什么理由呢?得有个去正当喝酒的理由才对,想到了。
      “呜呜……”每个醉酒之人的开场白必是痛苦哀呼,“为什么……我的身世那么惨……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的不公平……呜呜……他们太坏了,太坏了……”
      要学何方,说的话,让人找不到一点头绪,也猜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们?他们是谁?”车信律蹲下来,目光狐疑的探向我的脸。
      就是你,笨蛋!
      “他们……他们……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人要有那么大差别,何方同学,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醉酒之二的本质:重复讲同样的一句话外加乱认人。
      “何方?”车信律的眸子一沉,“你跟他去喝了酒?”
      这是什么情景?他应该顺着我的戏码,接着出现,唉,酒鬼就是洒鬼的讨厌表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深沉的伫在那儿。这个时刻,还耍什么帅?
      “何方,你知道僵尸吗……就像你那样僵僵站着的,脸上没有表情的……呀,你的脸黑了哟……我不是说你……你看,天上有个亮亮的月饼,我把它送给你怎么样……嗯,头痛哦,好痛……”
      醉酒本质之三:指桑骂槐,指鹿为马,外加可以公报私仇。
      “啊,何方,看来我是真的醉了,头痛,呜……”对方仍木头人似的伫在前面。
      该死的,顺着我的戏码演呀!
      “对了,何方,你说……一个人吃东西吃得又多又快……会像一种什么动物呢?”一阵胡言乱语后,也没忘趁着醉酒打探眼前这人是否曾中伤自己的事实。
      “像猪!”有些火气也有些不耐,车信律很爽快的甩出答案。
      像猪?!果然,是、你、车、信、律!
      “啊,何方,我头好晕,我要倒了,我要倒了,眼前怎么有好多个你呢?复制了1个2个3个……”
      本想着在倒地的一瞬间,男主角会伸出手过来扶一把,英雄救美嘛!但哪想,直到我与地板重重的来了个完全亲密接触,我们的男主角还是在一旁——袖手旁观。
      没同情心没爱心没公德心没好心乱七八糟没心没肺的家伙!气死我了!呜呜,腰痛…头痛…。死了算了!
      咦,死?眼珠一转,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想想一个可爱又清丽的小女生,正含苞待放,却在夜深人静的半夜,一个人晕死在马路上……啊,那是多么可怜的情景……是一个叫“人”的东西都应该施手搭救吧!
      干脆就来个直接装晕好了,醉晕加摔晕,他这下总不会真见死不救吧。
      “喂,麦萌娜?”见我半天没动静,他终于走到我身旁。
      抱我起来……抱我起来……抱我起来……我在心底无声的乞求。
      “真喝醉了?”他蹲下,伫在我的头旁,掰转我的脸面向他。
      对,就是这样,我在心底鼓励。下一步,把我抱上车,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虽然本小姐是那么的贤良淑德,但今晚居于特殊情况,就便宜你臭小子吃我豆腐了。)
      果真,听到他的手从兜里悉嗦伸了出来。我正要在心底称赞他做得对,却听到一阵讲电话的声音。
      “喂,救助所吗?在街上发现一个快要冻死的乞丐,对,成林学院门前,你们马上过来……”
      乞……乞丐?!下巴几乎全部脱臼掉到地上,心底淌出汩汩鲜血~~~~
      这该死的家伙!呜呜……英雄救美变成救助街边流浪汉……
      过了十几分钟,救助车的鸣笛就从街口传了过来。只听车信律抬起步子就往远处走去,但没到几步又停了下来。
      “我说,”他的声音和着寒风传过来,“本来今天是来找你算清一些旧帐,不过看你这样子,就等着明天再说吧。对了,其实救助所的安置条件还算不错,你可以在那里睡个安稳觉,就是离学校远了点,半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明天早上可能的塞车,你可能5点半点就得起床了。现在快3点,你还有2个半小时可以休息。”
      2个半小时?!哦,天!
      “最后,祝你……好梦!”最后这句话说得怪腔怪调极了,似乎在极力忍着笑意,但那个梦字一落就听到了关车门的一声砰。
      真是一个冷血冷肠冷肝冷肺冷嘴冷脸的死冷男!
      呜呜……静静趴在地上,寒风从各个方向刮来,扰得人心里直发颤、发酸。突然觉得还是醉死了比较好。
      如果是宁姿美,也许他就不会这样对待了吧。
      不,没有也许,是肯定、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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